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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疑惑

    祝建华和名叫欣欣的女孩也见了面。欣欣全名秦欣欣,是一个名叫贝加尔府的楼盘的销售代表。

    她说她和何春子是一个月前认识的。当时,她和一个客户去嗨嗨酒吧喝酒,客户显然并没有太强烈的买房愿望,但却使劲地灌她喝酒。

    秦欣欣心知肚明,但又不愿意失去这个潜在客户,只能虚以委蛇地应付着。最后,她喝得倒在桌上爬不起来了。

    客户叫了辆车,说要送她回家。有个女孩追了出来,对客户说要记一下车牌号,说是酒吧的规矩,怕客人第二天出事,找酒吧麻烦。

    那个客户只好把车牌号告诉了那个女孩,也只好安分守己地把秦欣欣送回了家。

    酒醒后的秦欣欣隐约记起昨晚的事,觉得后怕,对昨天那个女孩心存感激,就跑到酒吧找那个记下车牌号的女孩。那个女孩就是何春子。

    两个女孩就这样认识了,并很快成了好朋友。何春子听说秦欣欣是房地产公司的销售顾问,就跟她打听买房的事,两个人那段时间联系就很密切。

    欣欣已经结婚,在案发当晚,她与丈夫和女儿一起在家里,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

    秦欣欣还给了祝建华一份购房意向合同。合同上写明何春子有意向购买贝加尔府12栋2302号房,并预付了一万元定金。待正式的购房合同签定后,这一万元就抵扣房款。

    这原本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大家都觉得有问题。

    贝加尔这个楼盘的单价已高达18000元一平米,据秦欣欣说,12栋2302号房的面积有123.8平方,这样算下来的话,这套房的总价高达220多万元,首付怎么也得要70多万元。

    何春子只是个在酒吧唱歌的女孩,父亲又是个农民,她有能力支付这70万元的首付吗?

    无花分析着:“也许是卢灵枫来出钱呢?”

    郑无谓道:“卢灵枫说他根本就不知道秦欣欣这个人的存在,那他就可能根本不知道何春子想要买房的事。”

    果然,在对卢灵枫的再次询问中,他斩钉截铁地表示,何春子从来没有跟他提过买房的事。就算何春子跟他说了,他也没有那么多钱来支付首付。

    听说何春子打算买220多万的房子,他半晌才吐出一句:“她疯了吧?”

    那枚银色打火机的查找还毫无头绪。线索若隐若现,但没有一条线索是可以继续查下去的。全组人又陷入了烦躁焦灼的状态。

    祝建华看着何春子最后几天的通话纪录,一个个地念着名字,一个个地在纸上划掉,最后他问郑无谓:“何国良,是她爸爸,也没啥可查的吧?”

    郑无谓的眼睛亮了一下:“明天,我们去一趟鲁南吧。”

    小蛮的微信提示音响起,是卢灵枫发来的:小蛮,见个面吧。

    小蛮在屏幕上打着字:不见。

    为啥?

    我帅哥哥不让。

    我是好人。

    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听我帅哥哥的话。

    小蛮,你真的不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了吗?

    我连自己是叫小蛮都是你们告诉我的好吗。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反正也不是啥好事。

    你在干嘛?

    躺着想你呀。

    你就会胡说,小心我帅哥哥揍你。

    他是警察,不能随便打人。

    哼哼哼,他打你还少了呀!对了,那个女孩何春子是你女朋友吧,你节哀啊。你爱她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好像挺平静的。

    那是表面现象,我心里很悲伤。

    那我没有看出来。

    小蛮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好好的呀。

    你都失忆了,还叫好好的?

    也是,不过我觉得没啥不好,除了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现在我也挺开心的。整天跟帅哥哥和花姐姐他们一起,我挺安全的。

    你安全我就放心了。

    你不要总是担心我,管好你自己吧。别整天瞎混混,小心又犯到我帅哥哥手上,他又打你。

    他打我,你心疼我不?

    呸,不跟你聊了。

    再聊五毛钱的。

    唉,我问你哦,你不是总说以前就认识我吗?那你知道我以前认识一个名叫陈龙的人吗?

    谁?

    陈龙。

    小蛮的电话骤然响起,是卢灵枫:“小蛮,你刚才说的是谁?”

    “陈龙啊。”

    “你怎么会提起这个人的?”

    “哦,我爸爸葬礼那天,他来了,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还给了我一张名片。前段时间忙,我没来得及看。今天我突然在口袋里翻出名片来了,想起这个人来,就想问问你。”

    “他还说了什么?”

    “哦,他还说他跟我爸是老朋友,他老婆的一个什么手术也是我爸给她做的。让我有困难就去找他。”

    卢灵枫的声音焦虑起来:“你要去找他吗?”

    小蛮说:“我不能天天这么混日子吧,我想找个工作。”

    “你再想想清楚,别轻易做决定。”

    “嗯,我知道的。”

    卢灵枫挂了电话,他俊美的脸上出现了惊惧、疑惑、愤怒兼而有之的复杂表情,他咬着嘴唇,神情越来越苍凉惨淡。

    何国良在家里呆呆地坐着。

    自从女儿春子死后,他基本上就是这样呆坐着啥也不干。他的泪已经流干了,也不想再哭了。

    他觉得自己的胸口老像吊着一口气,怎么都提不起来。他总是要趁没人的时候,狠狠地吸上一口气,好像这样才续得上命。

    有时候,他真的很怕自己就那么一口气上不来,倒下去没了。

    老伴田慧梅做好了早饭,桌上摆着一碗稀糊糊的东西,他不看也知道是一碗老南瓜杂菜汤,另一个大碗里装着几个杂面馒头。

    南瓜汤很稀,喝起来在喉间没什么阻碍,也没什么味道。一餐饭很快就吃完了,一直守在旁边的老伴站起来,把碗收走。

    她走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右边身子倾斜着,右手和右腿明显无力。何国良关切地问了一句:“你行吗?”

    老伴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何国良没有再说话。何国良心里像堵了一团又乱又脏的棉花,吐不出来又吞不进去。

    春子死了,这个消息他至今没有告诉老伴田慧梅。他实在是没法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