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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神秘女客

    这间房跟他初次见时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还是很乱,酒店也不敢派人清扫,但凡有侦察价值的物品都被带回局里做鉴定分析,房间里显得空旷了许多。

    郑无谓和左小叨在房间里仔细观察,巡视了好几遍,也没能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郑无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欧晚晚死亡时坐着的那把椅子,若有所思地道:“按照案发时房间的混乱程度来看,欧晚晚和这个人并没有发生肢体冲突,欧晚晚的身体上也没有发现打斗痕迹。

    欧晚晚回到房间后,把助理打发走了。这时,另一个人出现,且不管他是怎么进来的,但欧晚晚毫不惊讶。

    所以他进来的通道应该是正常的,而且这个人应该是欧晚晚认识的,不会让欧晚晚觉得有危险。

    两个人开始正常的谈话聊天,应该没有发生争吵。欧晚晚在卸妆,那个人在她身后,拿起什么东西缠住了欧晚晚的脖子。欧晚晚并没有警惕挣扎,而是任由她动作。

    据此看来,这个人应该拿的是一条丝巾之类的东西,才能让欧晚晚不拒绝地放在她的脖子上,并绕上一圈。

    欧晚晚是当红明星,一条丝巾这样低廉的礼物不会让她轻易接受并试用,除非是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她才会出于面子关系,接受试戴。

    那个人利用了这个关键点,当丝巾绕上欧晚晚的脖子时,他加大了力度。这时,欧晚晚再想反抗已经来不及了。”

    左小叨急躁地跺着脚:“你设想这些有什么用?这个房间就像一个密室,那个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这才是关键。”

    郑无谓沉思着:“走廊上的监控显示没有人进入房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事先就躲在房间里了。”

    “那不会吧,欧晚晚的助理在时,那个人没有出现。助理走了,那个人突然冒出来,欧晚晚肯定会大喊大叫的,这动静不会小,隔壁的人肯定会听见啊。对了,隔壁住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听到这边房间的动静?”

    “隔壁?”郑无谓眼睛亮了一下,他想起跟祝建华一起查看监控时,当送餐的小陈和保安小李一起再次回到2001门口,打开门发现欧晚晚死亡时,小陈发出尖叫,隔壁几间房的客人确实有人打开门出来观望。这一点保安小李也有过证词。

    郑无谓打电话叫来酒店经理,请他把案发当天在20层入住的客人名单和房间号整理一份给他。

    很快,酒店经理就拿了一份名单上来。左小叨接过来看,当天晚上,除了欧晚晚入住2001和露西入住2004外,在20层入住的共有三个人。

    一个住在2006号房,也就是露西的隔壁,是个男性,名叫沈明辉,第二天就退房走了。

    一个住在2003号房,也就是欧晚晚房间的正隔壁,是个女性,名叫曹欣语,22岁,也在第二天退房离开。

    另一间是2009号房,住的是一对老年夫妻,第三天才退房离开。

    这对老夫妻的房间离2001相隔了几个房间,暂时排除他们能听到动静的可能性。

    郑无谓他们对曹欣语和沈明辉展开调查,希望联系上他们,询问一下案发当晚他们是否听到过2001号房间的异常动静。

    调查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沈明辉是上海人,到汉东出差办事,第二天就回了上海。

    通过上海警方,郑无谓他们查到了沈明辉的电话,沈明辉很诧异,说案发当晚他并没有听到动静,加上他有神经衰弱的毛病,早早就吃了安眠药休息了,表示爱莫能助。

    而曹欣语的资料就比较诡异了。曹欣语的身份证显示她是汉东市人,理论上汉东市人不太可能在晚上入住本市的酒店,接着查下去,更令郑无谓他们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曹欣语根本就不在国内,这个22岁的女孩在美国留学,近期根本就没有回国。

    但有一点让郑无谓他们百思不解,这个曹欣语确实曾在两个月前入住过丽晶酒店。

    由于曹欣语在国外,暂时无法取得联系,这条线也莫名地消失了。

    祝建华再次确认监控,案发当晚,小陈发出尖叫时,2003号房间确实有个女孩跑出来张望了一下,很快又回到了房间。

    这说明当时2003号房间肯定是有人入住的。是谁冒充曹欣语订了欧晚晚隔壁的2003号房间,并按时入住,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酒店很快启动了订单倒查,这个女孩是通过电话订的房,她特意强调必须入住2003。

    前台小姐当时查看2003,确实是空房,就给她做了预定。据案发当晚值班的前台小姐回忆,女孩是在案发当晚9点左右来办理入住的,短头发,戴着鸭舌帽和大墨镜,根本看不清脸。

    前台小姐还奇怪,大晚上的为啥要戴个墨镜,但一联想到欧晚晚那些千奇百怪的粉丝,也觉得很正常。

    女孩办理入住时说忘了带身份证,但有复印件。前台小姐为难了一下,女孩塞给了前台小姐一百元钱。

    前台小姐心想这不过是粉丝想要离偶像近点,也没多想,收了钱,给她办理了入住。

    见警官盯着这个女孩查,前台小姐吓坏了,交出了一百元钱,哭成了泪人。

    调取了前台的监控,果然那个曹欣语很是警觉,把帽檐压得很低,墨镜挡住了大部分脸,还戴着一个硕大的口罩,完全没有办法进行面部数据比对。郑无谓盯着这张脸看了半天,心里动了一下。

    郑无谓已经一周没有回家了,他觉得身上的泥都可以喂饱一百条蚯蚓了。

    他开车回到家,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疲惫极了,他躺在沙发上,想睡一小会就起来,结果一倒下去就昏天黑地了。

    “砰”的一声响,郑无谓被惊醒。

    他下意识地跳起来,见无花正开门进来。再一看,天色已经黑尽了。他伸了个懒腰,拿想外套:“我去局里了。”

    无花推他坐在沙发上:“我做饭,咱们吃完了你再去吧。”

    郑无谓也觉得头昏脑胀,于是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道:“你做点好吃的。唉,你那个手艺,啥时候才能嫁出去呀。

    谁要是肯娶你呀,我一定给他送个锦旗,上面写:多谢恩公收留妹子。”

    无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你滚吧,没你的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