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思想上的挣扎
回到出租房的姜高放下水果，脑子里还是想着昨晚叶海波说过的话。虽然两位师兄说会去医院核实叶海波的话，但是姜高心里始终觉得还是自己去看过才踏实。
说走就走，姜高来到了金州市第一医院。很顺利来到了白血病病人的住院区。他没有去找护士，而是在水房找了一位病人的家属，假装自己也有亲人得了病。大叔看上去挺随和的，应该比较好说话。
姜高：“大叔，打扰一下，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吗？”
大叔：“你说。”
姜高：“大叔，我有个远方阿姨在老家被诊出疑似白血病，我想问问这家医院的医生医术怎么样？有没有治好的案例。”
大叔：“小伙子啊，这个病就纯看运气了，运气好就治得好，运气不好的，几个月就没了。当然这里大医院，肯定比小地方的医生专业。”
姜高：“那费用挺高的吧。”
大叔：“是啊，但是为了活命，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也要去搏。”
姜高：“那您有没有接到过电话，说是干点小活就有一大笔收入的？”
大叔：“小伙子，那些都是骗子，你不要去相信他们，全都是圈套来的。这里住院的哪个不缺钱？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心人给你送钱，是不是。看你还年轻，我告诉你，越甜的糖风险越高。”大叔此时已经接好了水，准备回去了。
姜高赶忙再挽留，“大叔，您住这里有听说过一个叫章芳芳的病人吗？”
大叔：“这个我知道，跟我老伴一个病房的，前两天已经出院回老家了。可惜啊，还年轻却患上这种病。她老公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小孩，抽空还要来医院，真的是全靠他了。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你是她什么人？”
姜高：“我是章芳芳老公的老乡。”
大叔：“你也是明柳市的人吗？听你的口音跟他不像啊。”
姜高：“我老家的话讲的少，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谢谢你啊，大叔。”
大叔心里有些疑惑，你既然认识章芳芳的老公，那为什么还问我这里医生技术怎么样？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吗？大叔没多想，提着水壶回病房去了。
姜高还留在医院，继续观察了一下这个病区，又坐电梯去癌症病区逛了一圈。病房里面陪护的亲属都各自聊在一起，气氛融洽，大家有说有笑的样子真是和谐友爱。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大多数病人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是在期待自己成为最幸运的那个，陪护的人也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尽可能地为家人带来快乐。
病房里有欢声笑语，楼梯上也有偷偷抹泪的家属，病人里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还不会走路的小孩，都是各自家庭里难以割舍的亲人。在医院，再抠门的人也会变得豪爽，再多的钱也愿意花；应酬再多，业务再忙的人，也会突然变得有时间陪伴在一起，哪怕只是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把人与人联系在一起的就是亲情，最真实的亲情。
【让有需要的人接替我的位置吧，希望他的亲人能活下去。】
这句话是叶海波说的，出了医院后的姜高第一时间想到了这句话。每个人都在为了活下去而努力，自己的条件比起里面的人来说已经算可以了，最起码有个健康的身体，还能找到正经稳定的工作，那自己进去别墅区真的有意义吗？去了解里面的真相真的重要吗？自己对金钱的贪念会不会间接导致一个可以挽救的生命消逝？
现在没人能解释得了别墅区和重症病人的联系是什么，但姜高心里有点愧疚，萌生出了想要退出的想法。姜高靠在地铁车厢的角落里，眼神呆呆地盯着地板，上面是亲子出游的广告宣传海报。
如果章芳芳能治好的话，他们一家三口在周末就能出去尽情地游玩了，享受着天伦之乐，而不是让小孩子在这个年纪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让老家年迈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恍惚间，地铁到了一个人多的站，等候的人迫不及待地挤进车厢，很快车厢就塞满了人，原本的亲子出游海报也被各式各样的鞋子踩在了下面，这下，连广告词都看不见了。车厢里的人各自玩着手机，好像大家都很忙。
回到了出租屋后，姜高锁好门，坐在了椅子上。今晚没有去帮刘莓收拾奶茶店，从医院出来后的姜高心情比较复杂，内心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应对。一边是自己心仪的女孩，想要一起结婚的对象，一边是等待揭秘的别墅区；是选择平凡且稳定的生活，还是选择为真相献身。
姜高很纠结，很迷茫，他不知道哪边才是对的，如果自己就此放弃接触别墅区，自己又是否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自己的两位师兄一直在为这事付诸自己的行动，他们选择了隐瞒家人，在没有任何机构的帮助下，独自战斗，只为寻找真相；如果我真的离开了，算是逃兵吗？可是不离开的话，万一日后真的遇到了危险，不仅跟家里没办法交代，自己也对不住刘莓。
想的太多，容易烦躁。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还是继续走下去吧，哪有什么事情是零风险的呢，先把眼下的事情弄好，再规划长远的东西。只在椅子上、地铁里想是没办法让事情更进一步的，只有开始付出行动，才能做好一件事，不是吗？
2月21日周三
早上，姜高醒来后赶往拆迁废墟的上车点，白天这里依然很冷清，周围除了废墟就是野草。姜高从上车点出发，沿着外围慢慢地走着，希望发现一点特别的东西。
废墟周围被施工围栏圈起来了，部分地方的围栏有些破损，从破损的地方往里面望去，基本都是之前民房的建筑残渣，房子被拆掉了，但是残渣堆了好几堆，没有运走，也挡住了外面的人想要观察里面的视线。
姜高决定进去里面看看。绕了好一会，才找到一个大的入口，从这里进去，路还算好走，只是太多残渣堆积了起来，无法分辨之前的道路，只能绕着这些石碓走。
里面的占地面积还不小，之前应该也是个大的社区吧。话说回来，这么大的社区拆了，却没有新楼建起来，那之前的居民都住哪里呢？他们等这个新房子应该也等了很久吧，怎么这几年也没听说过有关于这里开发的消息呢？
继续往里面深入，废墟中间居然有一块空地，看样子这里是之前的社区小广场吧，提供给附近居民休闲娱乐的地方，现在已经被石碓所包围，广场也只剩一颗不到三米的树还支撑着，仿佛有很多故事想告诉人们，可树下却没人聚集了。
姜高来到树下，抚摸着他的“皮肤”，“树先生，以您的经验来看，我现在该怎么抉择才是对的呢？您还坚守在这片废墟里面，一定有很多故事吧，或者看见过什么对吧，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给点提示也行。”
姜高绕着树转圈，手一直抚摸着树皮，希望建立起与“树先生”的联系。微风吹过，姜高抬头看看树叶，春天到了，这棵树也长出了不少新叶，偶然发现高处的树枝上居然挂着一个红色的东西。
姜高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拉近了观察，原来是一个祈福牌。仔细观察发现这个牌子还有点新，不像挂在这里几年的样子，从颜色上来看，挂在这里顶多才半年。这会是谁挂上去的呢？还要挂得这么隐蔽，而且这棵树是在废墟里面的树，不是什么景点里面的。很可疑，姜高赶紧拍下祈福牌的样式，在购物网站上很快就找到了同款，不过让人失望的是，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祈福牌，上面只有“平安”两个字。
“平安。”挂这个牌子的话，是不是暗示挂牌子的人正在经历什么危险呢？还是这只是他的一个个人喜好，就爱在树上挂牌子来祈福。这里这么荒凉，能想到来这里挂牌子的，应该是以前就住这附近的人吧，这棵树一定承载了很多他的记忆，所以他才会特意回来这里挂个牌子以求平安。
等了一会，周围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可是，谁又会像姜高这样来一片废墟里面呢。姜高继续往前走，前面跟刚才进来的一样，都是石碓，姜高又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了。
逛了里面一圈，中心是有棵树的休闲广场，两边都是拆掉的房屋残渣，整片废墟大的出入口只有东西两边各一个，上车点在西北的方向，离西边的出入口近。东边出入口对面也有路灯，但是上次晚上三个人开车逛了，路灯只有上车点那里的才会亮。
这附近的点也踩完了，是时候回去准备了。今晚要在这里等“胡子哥”他们两个。正式开始计划之前，还是要喝杯奶茶的，自己回来一次奶茶店也不去的话，说不过去。从废墟里离开后，姜高上了地铁，来到了市区刘莓的奶茶店。
时间还没到午饭饭点，但是刘莓也有几个外卖的单子在做。看见姜高过来了，刘莓很意外。
“怎么工作日你也过来了，不是在你学校那边吗？”
姜高：“最近的项目要郊区和市区两头跑，我就顺便来看看你。今天生意怎么样？”
刘莓：“早上就冷清了点，下午和晚上应该会人多一点。”
姜高：“你那里面的货都堆好了吗？要不要我过去帮你弄。”
刘莓：“不用，我早上自己就弄好了，再说了，工作日也没有很多东西要弄，安心坐下来喝一杯吧，想喝什么都可以，还是就要红豆奶茶？”
姜高：“还是红豆奶茶吧，我一直都喜欢喝这个。”
刘莓：“下次你可以试试其他的，一样很好喝的，红豆奶茶很普通的。”
姜高笑了笑说：“普通的就很适合我，其他那些花里胡哨的我也品不出个高低来。”
刘莓：“那是因为你喝的不是我做的，要是我给你做的话，保证让你眼前一亮。”
姜高：“行，下次我过来，你做什么我喝什么。”
刘莓：“这次过来这边待多久啊？”
姜高：“没多少时间，今天下午我又要赶过去了，所以晚上又帮不到你了。”对于没帮上刘莓，姜高感觉自己作为男朋友不是很称职，陪伴的时间太少，而且别墅区的事对刘莓的隐瞒也让他心生愧疚，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才好。
刘莓：“多大点事。你来之前我不也一个人搞定全部吗？你出差还特意过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有空的时候你再帮我收拾收拾就行了。”本身刘莓独自一个人开着一家店已经形成习惯了，今天姜高的出现也是让她开心了不少，至少有个人可以陪自己说说话，解解闷，从枯燥的经营工作中获得一点乐趣。
两人相谈甚欢，随着饭点的临近，刘莓也忙了起来，姜高怕再聊下去就不好圆回来了，匆匆告别了刘莓，拿着没喝完的奶茶出了店门，往回赶。
说走就走，姜高来到了金州市第一医院。很顺利来到了白血病病人的住院区。他没有去找护士，而是在水房找了一位病人的家属，假装自己也有亲人得了病。大叔看上去挺随和的，应该比较好说话。
姜高：“大叔，打扰一下，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吗？”
大叔：“你说。”
姜高：“大叔，我有个远方阿姨在老家被诊出疑似白血病，我想问问这家医院的医生医术怎么样？有没有治好的案例。”
大叔：“小伙子啊，这个病就纯看运气了，运气好就治得好，运气不好的，几个月就没了。当然这里大医院，肯定比小地方的医生专业。”
姜高：“那费用挺高的吧。”
大叔：“是啊，但是为了活命，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也要去搏。”
姜高：“那您有没有接到过电话，说是干点小活就有一大笔收入的？”
大叔：“小伙子，那些都是骗子，你不要去相信他们，全都是圈套来的。这里住院的哪个不缺钱？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心人给你送钱，是不是。看你还年轻，我告诉你，越甜的糖风险越高。”大叔此时已经接好了水，准备回去了。
姜高赶忙再挽留，“大叔，您住这里有听说过一个叫章芳芳的病人吗？”
大叔：“这个我知道，跟我老伴一个病房的，前两天已经出院回老家了。可惜啊，还年轻却患上这种病。她老公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小孩，抽空还要来医院，真的是全靠他了。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你是她什么人？”
姜高：“我是章芳芳老公的老乡。”
大叔：“你也是明柳市的人吗？听你的口音跟他不像啊。”
姜高：“我老家的话讲的少，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谢谢你啊，大叔。”
大叔心里有些疑惑，你既然认识章芳芳的老公，那为什么还问我这里医生技术怎么样？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吗？大叔没多想，提着水壶回病房去了。
姜高还留在医院，继续观察了一下这个病区，又坐电梯去癌症病区逛了一圈。病房里面陪护的亲属都各自聊在一起，气氛融洽，大家有说有笑的样子真是和谐友爱。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大多数病人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只是在期待自己成为最幸运的那个，陪护的人也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尽可能地为家人带来快乐。
病房里有欢声笑语，楼梯上也有偷偷抹泪的家属，病人里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还不会走路的小孩，都是各自家庭里难以割舍的亲人。在医院，再抠门的人也会变得豪爽，再多的钱也愿意花；应酬再多，业务再忙的人，也会突然变得有时间陪伴在一起，哪怕只是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把人与人联系在一起的就是亲情，最真实的亲情。
【让有需要的人接替我的位置吧，希望他的亲人能活下去。】
这句话是叶海波说的，出了医院后的姜高第一时间想到了这句话。每个人都在为了活下去而努力，自己的条件比起里面的人来说已经算可以了，最起码有个健康的身体，还能找到正经稳定的工作，那自己进去别墅区真的有意义吗？去了解里面的真相真的重要吗？自己对金钱的贪念会不会间接导致一个可以挽救的生命消逝？
现在没人能解释得了别墅区和重症病人的联系是什么，但姜高心里有点愧疚，萌生出了想要退出的想法。姜高靠在地铁车厢的角落里，眼神呆呆地盯着地板，上面是亲子出游的广告宣传海报。
如果章芳芳能治好的话，他们一家三口在周末就能出去尽情地游玩了，享受着天伦之乐，而不是让小孩子在这个年纪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让老家年迈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恍惚间，地铁到了一个人多的站，等候的人迫不及待地挤进车厢，很快车厢就塞满了人，原本的亲子出游海报也被各式各样的鞋子踩在了下面，这下，连广告词都看不见了。车厢里的人各自玩着手机，好像大家都很忙。
回到了出租屋后，姜高锁好门，坐在了椅子上。今晚没有去帮刘莓收拾奶茶店，从医院出来后的姜高心情比较复杂，内心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应对。一边是自己心仪的女孩，想要一起结婚的对象，一边是等待揭秘的别墅区；是选择平凡且稳定的生活，还是选择为真相献身。
姜高很纠结，很迷茫，他不知道哪边才是对的，如果自己就此放弃接触别墅区，自己又是否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自己的两位师兄一直在为这事付诸自己的行动，他们选择了隐瞒家人，在没有任何机构的帮助下，独自战斗，只为寻找真相；如果我真的离开了，算是逃兵吗？可是不离开的话，万一日后真的遇到了危险，不仅跟家里没办法交代，自己也对不住刘莓。
想的太多，容易烦躁。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还是继续走下去吧，哪有什么事情是零风险的呢，先把眼下的事情弄好，再规划长远的东西。只在椅子上、地铁里想是没办法让事情更进一步的，只有开始付出行动，才能做好一件事，不是吗？
2月21日周三
早上，姜高醒来后赶往拆迁废墟的上车点，白天这里依然很冷清，周围除了废墟就是野草。姜高从上车点出发，沿着外围慢慢地走着，希望发现一点特别的东西。
废墟周围被施工围栏圈起来了，部分地方的围栏有些破损，从破损的地方往里面望去，基本都是之前民房的建筑残渣，房子被拆掉了，但是残渣堆了好几堆，没有运走，也挡住了外面的人想要观察里面的视线。
姜高决定进去里面看看。绕了好一会，才找到一个大的入口，从这里进去，路还算好走，只是太多残渣堆积了起来，无法分辨之前的道路，只能绕着这些石碓走。
里面的占地面积还不小，之前应该也是个大的社区吧。话说回来，这么大的社区拆了，却没有新楼建起来，那之前的居民都住哪里呢？他们等这个新房子应该也等了很久吧，怎么这几年也没听说过有关于这里开发的消息呢？
继续往里面深入，废墟中间居然有一块空地，看样子这里是之前的社区小广场吧，提供给附近居民休闲娱乐的地方，现在已经被石碓所包围，广场也只剩一颗不到三米的树还支撑着，仿佛有很多故事想告诉人们，可树下却没人聚集了。
姜高来到树下，抚摸着他的“皮肤”，“树先生，以您的经验来看，我现在该怎么抉择才是对的呢？您还坚守在这片废墟里面，一定有很多故事吧，或者看见过什么对吧，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给点提示也行。”
姜高绕着树转圈，手一直抚摸着树皮，希望建立起与“树先生”的联系。微风吹过，姜高抬头看看树叶，春天到了，这棵树也长出了不少新叶，偶然发现高处的树枝上居然挂着一个红色的东西。
姜高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拉近了观察，原来是一个祈福牌。仔细观察发现这个牌子还有点新，不像挂在这里几年的样子，从颜色上来看，挂在这里顶多才半年。这会是谁挂上去的呢？还要挂得这么隐蔽，而且这棵树是在废墟里面的树，不是什么景点里面的。很可疑，姜高赶紧拍下祈福牌的样式，在购物网站上很快就找到了同款，不过让人失望的是，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祈福牌，上面只有“平安”两个字。
“平安。”挂这个牌子的话，是不是暗示挂牌子的人正在经历什么危险呢？还是这只是他的一个个人喜好，就爱在树上挂牌子来祈福。这里这么荒凉，能想到来这里挂牌子的，应该是以前就住这附近的人吧，这棵树一定承载了很多他的记忆，所以他才会特意回来这里挂个牌子以求平安。
等了一会，周围依旧是一个人都没有，可是，谁又会像姜高这样来一片废墟里面呢。姜高继续往前走，前面跟刚才进来的一样，都是石碓，姜高又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了。
逛了里面一圈，中心是有棵树的休闲广场，两边都是拆掉的房屋残渣，整片废墟大的出入口只有东西两边各一个，上车点在西北的方向，离西边的出入口近。东边出入口对面也有路灯，但是上次晚上三个人开车逛了，路灯只有上车点那里的才会亮。
这附近的点也踩完了，是时候回去准备了。今晚要在这里等“胡子哥”他们两个。正式开始计划之前，还是要喝杯奶茶的，自己回来一次奶茶店也不去的话，说不过去。从废墟里离开后，姜高上了地铁，来到了市区刘莓的奶茶店。
时间还没到午饭饭点，但是刘莓也有几个外卖的单子在做。看见姜高过来了，刘莓很意外。
“怎么工作日你也过来了，不是在你学校那边吗？”
姜高：“最近的项目要郊区和市区两头跑，我就顺便来看看你。今天生意怎么样？”
刘莓：“早上就冷清了点，下午和晚上应该会人多一点。”
姜高：“你那里面的货都堆好了吗？要不要我过去帮你弄。”
刘莓：“不用，我早上自己就弄好了，再说了，工作日也没有很多东西要弄，安心坐下来喝一杯吧，想喝什么都可以，还是就要红豆奶茶？”
姜高：“还是红豆奶茶吧，我一直都喜欢喝这个。”
刘莓：“下次你可以试试其他的，一样很好喝的，红豆奶茶很普通的。”
姜高笑了笑说：“普通的就很适合我，其他那些花里胡哨的我也品不出个高低来。”
刘莓：“那是因为你喝的不是我做的，要是我给你做的话，保证让你眼前一亮。”
姜高：“行，下次我过来，你做什么我喝什么。”
刘莓：“这次过来这边待多久啊？”
姜高：“没多少时间，今天下午我又要赶过去了，所以晚上又帮不到你了。”对于没帮上刘莓，姜高感觉自己作为男朋友不是很称职，陪伴的时间太少，而且别墅区的事对刘莓的隐瞒也让他心生愧疚，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才好。
刘莓：“多大点事。你来之前我不也一个人搞定全部吗？你出差还特意过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有空的时候你再帮我收拾收拾就行了。”本身刘莓独自一个人开着一家店已经形成习惯了，今天姜高的出现也是让她开心了不少，至少有个人可以陪自己说说话，解解闷，从枯燥的经营工作中获得一点乐趣。
两人相谈甚欢，随着饭点的临近，刘莓也忙了起来，姜高怕再聊下去就不好圆回来了，匆匆告别了刘莓，拿着没喝完的奶茶出了店门，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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