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虚惊一场
老蒋只觉得眼前的东西都在剧烈晃动，他无法聚焦任何东西，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大脑传来一阵阵的眩晕感，每次眩晕他都眼前一黑。
“老蒋！！老蒋！！你怎么了！！！”
仿佛天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老蒋才听清楚是一旁刘国栋的呼喊；他逐渐缓过来，机械的转头死死的盯着刘国栋：
“启辰现在怎么样了？！”
刘国栋递给他一瓶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您放心，启辰现在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就在你下飞机的时候医院打来了电话。虽然他现在还在昏迷，但经过细致的检查，结果表明启辰的身体各项机能指标已经回归正常水平线，至于为什么还没醒，专家们判断可能是因为操劳过度导致的。”
老蒋快要崩断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拧开手中的水狠狠的喝了几口：
“刘教授，启辰这种情况会不会是因为他小时候生过重病导致的？专家们没能找到具体原因吗？”
刘国栋没有明确的回答，只是好言安慰：
“现在启辰的情况已经恢复正常，而且脑部活动很剧烈，苏醒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已经联系了最顶尖的脑科专家，现在应该已经再给启辰做诊断了，我们到了医院就能知道详细情况了。”
老蒋没在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眼神飘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刘国栋看见老蒋这副模样，内心也很自责，他在蒋启辰17算的时候就把他从老蒋身边带走了，他也是个父亲，他自然知道蒋启辰对于老蒋意味着什么。
来到医院门口，两人一路小跑冲到蒋启辰的病房前。
病房门口一位须发皆白的医生正在对身边的几个中年医生说着什么，须发皆白医生见两人跑过来立马迎了上来：
“刘教授，你回来了，这位就是蒋启辰的父亲吧？”
刘国栋大口喘着气，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而老蒋只是轻微的喘气，他焦急的问道：
“医生，我们家启辰怎么样了？”
这位医生摘掉口罩，露出一张严肃的面庞：
“你好，我姓朱。我看过了有关蒋启辰的所有检查报告，也亲自进行了检查。现在蒋启辰的生命特征很稳定，但是大脑活动很剧烈，这种情况我们一起也没遇到过。”
朱医生的语气有些惊讶的说道：
“他这种情况就像是他在睡梦中进行大量的运算，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联系了国外这方面的专家，准备进行一个视屏会诊；但你放心，我很肯定蒋启辰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我们已经通过输液为他补充大脑剧烈活动消耗的能量，你们放心吧。”
老蒋握住朱医生的手上下晃动：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刘国栋这时终于缓过劲来，他指着病房问道：“朱教授，我们可以进去看蓝他吗？”
朱教授点点头：“当然可以，因为现在的蒋启辰相当于正在深度睡眠的情况下做噩梦，所以我们对他进行了必要的束缚，并使用了低剂量的镇定剂，这是为了避免他在无意识中因为过激的动作伤害到自己和他人。”
“我还要去准备视频会诊的事情，就由小张带你们进去吧。”
一旁的一位医生向两人说道：
“两位跟我来吧。”
三人走进蒋启辰的病房后张医生就站在门口没在往里，老蒋和刘国栋来到病床旁边，床上的蒋启辰就像睡着了一样，他的四肢被束缚带绑住；细看还能看到他的双眼在眼皮下面极速转动，四肢偶尔也会抽搐一下。
老蒋双眼通红的看着床上的儿子，双拳紧握，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站在床边犹如一座雕塑。
一旁的刘国栋也满脸焦急的看着蒋启辰，他看到老蒋的模样内心涌出一股歉意：
“对不起啊老蒋，是我没把启辰照顾好。”
老蒋只是僵硬的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蒋启辰的床边坐下，颤抖的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的握住蒋启辰白皙的手，俯下身子在蒋启辰耳边说道：
“启辰不怕哈，爸爸来了，没事的，你好好休息，爸爸就在旁边。”
说完他坐直身子，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转头对刘国栋说道：
“刘教授，这不怪你，我相信启辰会没事的；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陪着就行了。”
刘国栋的内心充满了自责，他非常内疚，他原本已经做好面对一位暴怒的父亲的责问甚至是殴打，毕竟当年是他把启辰从老蒋身边带走的，如今启辰却变成了这样，老蒋如何对他都不算过分；然而老蒋却宽容的没有怪罪他，这反而让他的心里更加愧疚，他在一旁呆呆的站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忽然本来还算平静的蒋启辰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病床都在嘎吱作响。他咬紧牙关从喉咙发出低吼，眼皮下的眼球更是飞快的转动，连接在他身上的各种仪器也陆续发出警报声。
本来在门口站着的张医生一个箭步就冲到床边，双手死死按住剧烈挣扎的蒋启辰。外面的人听到警报声也飞速破门而入，数名医生和护士蜂拥而入。
“压舌板！！快点！！”
一个护士赶紧递上压舌板，张医生一把夺过，一手使劲捏住蒋启辰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巴，另一只手快速准确的把压舌板塞进他嘴里。
老蒋被挤出人群，他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不由想起了当年蒋启辰小时候做脊髓穿刺的样子，顿时心如刀绞，眼眶中被压抑的热泪再也无法控制，顺着他岩石般的面庞止不住的流淌。
他似乎产生了幻觉，他听见蒋启辰在叫他，他在说他很害怕。一瞬间，强烈的保护欲涌上心心头，老蒋用结实的身躯挤到了病床旁边，一手抓着儿子死死攥着的拳头，一只手颤抖的不停抚摸蒋启辰的头顶，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
“启辰！不怕！爸爸在这，爸爸在这！”
一旁的医生护士也没有把他强行拉开，因为他们其实也无法再做更多的事情了，又何必八亿为父亲从他的孩子身边赶走呢。
渐渐的，原本蒋启辰口中毫无意义的低吼变成了有节奏的低吼，一旁的孙医生健步上前，伸手拿掉了蒋启辰口中的压舌板。顿时蒋启辰口中的低吼变成了一段咬着牙齿断断续续的话语。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老蒋一时间更是老泪纵横，他吧脸贴在蒋启辰脸上，轻轻地重复说着：
“爸爸在！爸爸在！没事的！没事的！”
不知何时蒋启辰的挣扎弱了下去，原本紧咬着的牙关也松开了，旁边的各种仪器的报警声也没有了；病房里只剩下了老蒋哽咽而沙哑的声音：
“启辰不怕，爸爸在这儿！别怕，别怕！”
“爸爸……你怎么来了？”
老蒋耳边忽然传来儿子虚弱的声音，他激动的抬头一看，发现蒋启辰正面色苍白的看着自己：
“启辰！你醒了！有没有那不舒服啊？”
说着他转头看向身后，希望医生赶紧给蒋启辰检查一番，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好了。
不知何时站在后面的朱教授上前，给蒋启辰简单的做了一些检查，然后笑着对老蒋说道：
“他现在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需要先吃些东西，然后再做更细致的检查。”
蒋启辰也虚弱的开口说道：
“爸爸，我想吃你做的饭。”
第二天下午，经过众多专家的会诊和严格检查，确认蒋启辰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之后，他才被允许出院。
两人被刚出医院门口，就被一辆轿车拦下，车上下来一个人，蒋启辰认出来是老师刘国栋的助手，他冲着两人露出笑容：
“蒋叔，启辰，刘教授让我来接你们，说是都为你准备好接风宴了，快上车吧。”
老蒋因为和来人不熟，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蒋启辰一脸难为情的说道：
“这不好吧，太麻烦老师了，我刚才已经给我爸找好住的酒店了，要不你回去和老师说一声下次吧。”
助手已经打开车门，笑着说道：
“你老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去了还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啊。”
蒋启辰一想老师的脾气，也颇为无奈，只好拉着父亲上了后座。
“老蒋！！老蒋！！你怎么了！！！”
仿佛天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老蒋才听清楚是一旁刘国栋的呼喊；他逐渐缓过来，机械的转头死死的盯着刘国栋：
“启辰现在怎么样了？！”
刘国栋递给他一瓶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您放心，启辰现在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就在你下飞机的时候医院打来了电话。虽然他现在还在昏迷，但经过细致的检查，结果表明启辰的身体各项机能指标已经回归正常水平线，至于为什么还没醒，专家们判断可能是因为操劳过度导致的。”
老蒋快要崩断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拧开手中的水狠狠的喝了几口：
“刘教授，启辰这种情况会不会是因为他小时候生过重病导致的？专家们没能找到具体原因吗？”
刘国栋没有明确的回答，只是好言安慰：
“现在启辰的情况已经恢复正常，而且脑部活动很剧烈，苏醒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已经联系了最顶尖的脑科专家，现在应该已经再给启辰做诊断了，我们到了医院就能知道详细情况了。”
老蒋没在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眼神飘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刘国栋看见老蒋这副模样，内心也很自责，他在蒋启辰17算的时候就把他从老蒋身边带走了，他也是个父亲，他自然知道蒋启辰对于老蒋意味着什么。
来到医院门口，两人一路小跑冲到蒋启辰的病房前。
病房门口一位须发皆白的医生正在对身边的几个中年医生说着什么，须发皆白医生见两人跑过来立马迎了上来：
“刘教授，你回来了，这位就是蒋启辰的父亲吧？”
刘国栋大口喘着气，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而老蒋只是轻微的喘气，他焦急的问道：
“医生，我们家启辰怎么样了？”
这位医生摘掉口罩，露出一张严肃的面庞：
“你好，我姓朱。我看过了有关蒋启辰的所有检查报告，也亲自进行了检查。现在蒋启辰的生命特征很稳定，但是大脑活动很剧烈，这种情况我们一起也没遇到过。”
朱医生的语气有些惊讶的说道：
“他这种情况就像是他在睡梦中进行大量的运算，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联系了国外这方面的专家，准备进行一个视屏会诊；但你放心，我很肯定蒋启辰没有任何生命危险，我们已经通过输液为他补充大脑剧烈活动消耗的能量，你们放心吧。”
老蒋握住朱医生的手上下晃动：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刘国栋这时终于缓过劲来，他指着病房问道：“朱教授，我们可以进去看蓝他吗？”
朱教授点点头：“当然可以，因为现在的蒋启辰相当于正在深度睡眠的情况下做噩梦，所以我们对他进行了必要的束缚，并使用了低剂量的镇定剂，这是为了避免他在无意识中因为过激的动作伤害到自己和他人。”
“我还要去准备视频会诊的事情，就由小张带你们进去吧。”
一旁的一位医生向两人说道：
“两位跟我来吧。”
三人走进蒋启辰的病房后张医生就站在门口没在往里，老蒋和刘国栋来到病床旁边，床上的蒋启辰就像睡着了一样，他的四肢被束缚带绑住；细看还能看到他的双眼在眼皮下面极速转动，四肢偶尔也会抽搐一下。
老蒋双眼通红的看着床上的儿子，双拳紧握，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站在床边犹如一座雕塑。
一旁的刘国栋也满脸焦急的看着蒋启辰，他看到老蒋的模样内心涌出一股歉意：
“对不起啊老蒋，是我没把启辰照顾好。”
老蒋只是僵硬的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蒋启辰的床边坐下，颤抖的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轻轻的握住蒋启辰白皙的手，俯下身子在蒋启辰耳边说道：
“启辰不怕哈，爸爸来了，没事的，你好好休息，爸爸就在旁边。”
说完他坐直身子，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转头对刘国栋说道：
“刘教授，这不怪你，我相信启辰会没事的；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陪着就行了。”
刘国栋的内心充满了自责，他非常内疚，他原本已经做好面对一位暴怒的父亲的责问甚至是殴打，毕竟当年是他把启辰从老蒋身边带走的，如今启辰却变成了这样，老蒋如何对他都不算过分；然而老蒋却宽容的没有怪罪他，这反而让他的心里更加愧疚，他在一旁呆呆的站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忽然本来还算平静的蒋启辰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病床都在嘎吱作响。他咬紧牙关从喉咙发出低吼，眼皮下的眼球更是飞快的转动，连接在他身上的各种仪器也陆续发出警报声。
本来在门口站着的张医生一个箭步就冲到床边，双手死死按住剧烈挣扎的蒋启辰。外面的人听到警报声也飞速破门而入，数名医生和护士蜂拥而入。
“压舌板！！快点！！”
一个护士赶紧递上压舌板，张医生一把夺过，一手使劲捏住蒋启辰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巴，另一只手快速准确的把压舌板塞进他嘴里。
老蒋被挤出人群，他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不由想起了当年蒋启辰小时候做脊髓穿刺的样子，顿时心如刀绞，眼眶中被压抑的热泪再也无法控制，顺着他岩石般的面庞止不住的流淌。
他似乎产生了幻觉，他听见蒋启辰在叫他，他在说他很害怕。一瞬间，强烈的保护欲涌上心心头，老蒋用结实的身躯挤到了病床旁边，一手抓着儿子死死攥着的拳头，一只手颤抖的不停抚摸蒋启辰的头顶，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
“启辰！不怕！爸爸在这，爸爸在这！”
一旁的医生护士也没有把他强行拉开，因为他们其实也无法再做更多的事情了，又何必八亿为父亲从他的孩子身边赶走呢。
渐渐的，原本蒋启辰口中毫无意义的低吼变成了有节奏的低吼，一旁的孙医生健步上前，伸手拿掉了蒋启辰口中的压舌板。顿时蒋启辰口中的低吼变成了一段咬着牙齿断断续续的话语。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老蒋一时间更是老泪纵横，他吧脸贴在蒋启辰脸上，轻轻地重复说着：
“爸爸在！爸爸在！没事的！没事的！”
不知何时蒋启辰的挣扎弱了下去，原本紧咬着的牙关也松开了，旁边的各种仪器的报警声也没有了；病房里只剩下了老蒋哽咽而沙哑的声音：
“启辰不怕，爸爸在这儿！别怕，别怕！”
“爸爸……你怎么来了？”
老蒋耳边忽然传来儿子虚弱的声音，他激动的抬头一看，发现蒋启辰正面色苍白的看着自己：
“启辰！你醒了！有没有那不舒服啊？”
说着他转头看向身后，希望医生赶紧给蒋启辰检查一番，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好了。
不知何时站在后面的朱教授上前，给蒋启辰简单的做了一些检查，然后笑着对老蒋说道：
“他现在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需要先吃些东西，然后再做更细致的检查。”
蒋启辰也虚弱的开口说道：
“爸爸，我想吃你做的饭。”
第二天下午，经过众多专家的会诊和严格检查，确认蒋启辰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之后，他才被允许出院。
两人被刚出医院门口，就被一辆轿车拦下，车上下来一个人，蒋启辰认出来是老师刘国栋的助手，他冲着两人露出笑容：
“蒋叔，启辰，刘教授让我来接你们，说是都为你准备好接风宴了，快上车吧。”
老蒋因为和来人不熟，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蒋启辰一脸难为情的说道：
“这不好吧，太麻烦老师了，我刚才已经给我爸找好住的酒店了，要不你回去和老师说一声下次吧。”
助手已经打开车门，笑着说道：
“你老师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去了还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啊。”
蒋启辰一想老师的脾气，也颇为无奈，只好拉着父亲上了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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