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彗星
对于蒋启辰突如其来的问题，诧异在陈品臻心中一闪而过，随后嘴角很快扬起一丝微笑；她想起之前蒋启辰在她面前展现过的对天文观测和宇宙学的知识，对此也不是感觉很突兀，倒是刘国栋和曹瑞倒是有些惊讶。
她温润的眼神扫过桌上的几人，最后看着蒋启辰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
“奥陌陌到达今题典的时候我们也组织过天文观测，国家天文台的近地天体观测中心还拍摄了照片，相关的资料在我办公室，明天我去学校给你拿。”
曹瑞拿出口袋里的烟发给老蒋和刘国栋：
“这事儿我记得，当时还整的挺热闹的，有些民间组织和个人还坚持认为那是UFO，我看了网上的图片，觉得确实挺像的，哈哈”
陈品臻笑着摇摇头：
“新闻上的图片和视频都是人工制作的动画，并不是真实的巡天照片。就算是国家天问题拍摄的照片看起来就像拿手机拍一公里之外的汽车一样，放大后就是一堆马赛克，不可能像新闻里那么精致。”
“从专业的天文学角度来讲，那就是一颗很普通的彗星，只是因为外形神似雪茄，所以给了很多天文爱好者想象的空间。他们完全是根据放出来的动画模型靠想象完善了UFO的舷窗、发动机等结构，这在我们看来是很可笑的；不过嘛，奥陌陌在天文上的意义还是有的，毕竟它是第一颗被人类探测到并确认是来自太阳系之外的彗星，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特殊之处。”
此时的蒋启辰一改刚才的冷漠腼腆，一脸认真的听完陈品臻的话，就急忙追问道：
“陈老师，我的意思是我想亲眼看看奥陌陌，可以吗?”
陈品臻收敛笑容，她皱着眉头思考片刻说道：
“你是说你想通过近地天体望远镜观测奥陌陌？”
蒋启辰坚定的点点头，语气认真的说道：
“是的，陈老师。”
陈品臻用手指收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然后说道：
“现在的奥陌陌应该已经过了火星轨道，它在绕日之后发生过变轨，我的课题组就没跟踪它了。但国家天文台的天文望远镜应该是能捕捉到奥陌陌的踪迹的，只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个小黑点了。刚好我有几个学生在国家天文台做巡天项目，我可以让她明天扫描一下那个区域，看看能不能找到奥陌陌的踪迹，我让她把照片发过来。”
蒋启辰听完后却是轻轻皱起了眉头，双目无神的看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还是刘国栋最先反应过来，开口说道：
“品臻啊，你还是没明白汽车的意思，他是想用天文台的天文望远镜自己看一看奥陌陌。你不是有学生在国家天文台吗？你给她打个电话，安排启辰子亲自去一趟就好了嘛。”
刘国栋又转过头满面笑容的对老蒋说：
“这孩子对着黑板公式和没完没了的实验折腾了这么多年，如今想去看看星辰大海，多好的放松方式啊。”
陈品臻这时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启辰啊，还是你老师了解你，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这个没问题，我一会儿给周依依打个电话，你随时去都行，去之前给我说一声就行，我好安排她在那边接你。”
老蒋这个老实巴交的人听到这么麻烦，有些不安的说道：
“陈教授，这......会不会太麻烦了啊？”
陈品臻还没说话，刘国栋就抢先开了口：
“这有什么麻烦的，品臻这边只需要给那边跟课题的老师说一声，把启辰的名字加到课题组里面就行了，只要这个课题组还在国家天文台，他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启辰也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老蒋听到刘国栋这样说，感激的双手举杯：
“这是在太感谢陈教授和刘教授你们两位了，我老蒋就是个技工，没啥文化，也没啥本事；但你们夫妻俩对启辰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杯酒我敬你们。”
刘国栋赶紧举起酒杯，没有一点大教授的感觉，就像个爱喝酒的闲散汉子一样：
“老蒋，你这话就见外了，启辰是我的得意门生，我们夫妻更是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待，对自己的儿子好一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老蒋听到这话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暖暖的。启辰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就离开他了，而老蒋又忙于工作，难免疏忽对启辰的关心和关爱，这让启辰从小就有些孤僻。如今刘国栋夫妻愿意把启辰当作儿子对待，这也能让启辰感受到跟多的关爱，老蒋内心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几人喝了这么久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但老蒋还是想起要离开，他拉着从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蒋启辰向几人道别，虽然刘国栋再三挽留，但最后还是拗不过老蒋，最后只能给两人订好酒店再安排人送他们过去。
目送载着老蒋父子的车辆远去，陈品臻先回屋去收拾残局，刘国栋则和曹瑞在门外各自点了一支香烟。
刘国栋蹲在路边，吸了一口烟，看着飘散的烟气，沉声对曹瑞说道：
“怎么样？看到这位天选之子有什么感觉？”
曹瑞靠墙站在阴影处，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一点明灭不定的火星，随着曹瑞开口说话上下翻飞：
“这对父子看起来太普通了，唯一的亮点就是天才的蒋启辰。而且我仔细观察过，所有谈及他专业的话题都能让他拿出不一样的状态去对待。”
“他就像一台精确的计算机一样，前一秒和后一秒能完全判若两人，这种人别说见，我甚至都没听说过。”
刘国栋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大量的烟雾：
“你这么一说我也察觉到了，启辰这些年在我这里学习工作都是这样子，可能是我平时间的多了，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特殊的点。”
曹瑞弹飞最后的烟蒂，看着代表烟蒂的火星在空中做不规则运动，然后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远处的马路上，接着就被路过的车辆卷入轮胎下消失不见：
“如果你的直觉是对的，那么这种现象的背后一定有我们暂时无法搞清楚的原因，真相被表象严严实实的遮盖住了。就像那些灯光下的影子，虽然张牙舞爪好不威武，但是它们的本质并没有改变。”
曹瑞走出阴影，和刘国栋一起蹲在路边，继续说道：
“如果你还坚信这孩子的能力的背后真的有某个超出我们认知的本质，那我们不如暂时先避开这个我们现在无法解决的问题，换个角度去寻找答案，比如他拥有这种能力的目的。”
这句话一出，刘国栋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一般，他猛然瞪大双眼站起来，死死的盯着曹瑞：
“目的？什么目的？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人类的科学得到发展，如果这个说法的角度不够大，那我也可以说他为人类文明的进步提供了最核心的源动力！”
这时两人身后的房门打开，陈品臻探出半个身子对两人说道：
“你们俩在外面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进来说，果盘和醒酒茶我都准备好了，快进来。”
曹瑞站起身笑嘻嘻的对陈品臻说：
“谢了嫂子，今天实在是让我大饱口福了，但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工作，现在也有些晚了，我就先走了。”
谢绝了陈品臻的挽留，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对着还在门口站着的刘国栋说道：
“也许是你的角度还不够大也说不定！！”
刘国栋愣愣的站在原地，曹瑞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翻腾。
“角度不够大？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知站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十分钟，刘国栋抬起头看到了满天繁星，又想到了蒋启辰提出的要求，不禁喃喃自语道：
“他，为什么突然想去看那颗星星？”
她温润的眼神扫过桌上的几人，最后看着蒋启辰一脸认真的表情说道：
“奥陌陌到达今题典的时候我们也组织过天文观测，国家天文台的近地天体观测中心还拍摄了照片，相关的资料在我办公室，明天我去学校给你拿。”
曹瑞拿出口袋里的烟发给老蒋和刘国栋：
“这事儿我记得，当时还整的挺热闹的，有些民间组织和个人还坚持认为那是UFO，我看了网上的图片，觉得确实挺像的，哈哈”
陈品臻笑着摇摇头：
“新闻上的图片和视频都是人工制作的动画，并不是真实的巡天照片。就算是国家天问题拍摄的照片看起来就像拿手机拍一公里之外的汽车一样，放大后就是一堆马赛克，不可能像新闻里那么精致。”
“从专业的天文学角度来讲，那就是一颗很普通的彗星，只是因为外形神似雪茄，所以给了很多天文爱好者想象的空间。他们完全是根据放出来的动画模型靠想象完善了UFO的舷窗、发动机等结构，这在我们看来是很可笑的；不过嘛，奥陌陌在天文上的意义还是有的，毕竟它是第一颗被人类探测到并确认是来自太阳系之外的彗星，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特殊之处。”
此时的蒋启辰一改刚才的冷漠腼腆，一脸认真的听完陈品臻的话，就急忙追问道：
“陈老师，我的意思是我想亲眼看看奥陌陌，可以吗?”
陈品臻收敛笑容，她皱着眉头思考片刻说道：
“你是说你想通过近地天体望远镜观测奥陌陌？”
蒋启辰坚定的点点头，语气认真的说道：
“是的，陈老师。”
陈品臻用手指收拢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然后说道：
“现在的奥陌陌应该已经过了火星轨道，它在绕日之后发生过变轨，我的课题组就没跟踪它了。但国家天文台的天文望远镜应该是能捕捉到奥陌陌的踪迹的，只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个小黑点了。刚好我有几个学生在国家天文台做巡天项目，我可以让她明天扫描一下那个区域，看看能不能找到奥陌陌的踪迹，我让她把照片发过来。”
蒋启辰听完后却是轻轻皱起了眉头，双目无神的看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还是刘国栋最先反应过来，开口说道：
“品臻啊，你还是没明白汽车的意思，他是想用天文台的天文望远镜自己看一看奥陌陌。你不是有学生在国家天文台吗？你给她打个电话，安排启辰子亲自去一趟就好了嘛。”
刘国栋又转过头满面笑容的对老蒋说：
“这孩子对着黑板公式和没完没了的实验折腾了这么多年，如今想去看看星辰大海，多好的放松方式啊。”
陈品臻这时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启辰啊，还是你老师了解你，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这个没问题，我一会儿给周依依打个电话，你随时去都行，去之前给我说一声就行，我好安排她在那边接你。”
老蒋这个老实巴交的人听到这么麻烦，有些不安的说道：
“陈教授，这......会不会太麻烦了啊？”
陈品臻还没说话，刘国栋就抢先开了口：
“这有什么麻烦的，品臻这边只需要给那边跟课题的老师说一声，把启辰的名字加到课题组里面就行了，只要这个课题组还在国家天文台，他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启辰也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老蒋听到刘国栋这样说，感激的双手举杯：
“这是在太感谢陈教授和刘教授你们两位了，我老蒋就是个技工，没啥文化，也没啥本事；但你们夫妻俩对启辰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杯酒我敬你们。”
刘国栋赶紧举起酒杯，没有一点大教授的感觉，就像个爱喝酒的闲散汉子一样：
“老蒋，你这话就见外了，启辰是我的得意门生，我们夫妻更是把他当自己的儿子看待，对自己的儿子好一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老蒋听到这话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暖暖的。启辰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就离开他了，而老蒋又忙于工作，难免疏忽对启辰的关心和关爱，这让启辰从小就有些孤僻。如今刘国栋夫妻愿意把启辰当作儿子对待，这也能让启辰感受到跟多的关爱，老蒋内心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几人喝了这么久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但老蒋还是想起要离开，他拉着从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蒋启辰向几人道别，虽然刘国栋再三挽留，但最后还是拗不过老蒋，最后只能给两人订好酒店再安排人送他们过去。
目送载着老蒋父子的车辆远去，陈品臻先回屋去收拾残局，刘国栋则和曹瑞在门外各自点了一支香烟。
刘国栋蹲在路边，吸了一口烟，看着飘散的烟气，沉声对曹瑞说道：
“怎么样？看到这位天选之子有什么感觉？”
曹瑞靠墙站在阴影处，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一点明灭不定的火星，随着曹瑞开口说话上下翻飞：
“这对父子看起来太普通了，唯一的亮点就是天才的蒋启辰。而且我仔细观察过，所有谈及他专业的话题都能让他拿出不一样的状态去对待。”
“他就像一台精确的计算机一样，前一秒和后一秒能完全判若两人，这种人别说见，我甚至都没听说过。”
刘国栋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大量的烟雾：
“你这么一说我也察觉到了，启辰这些年在我这里学习工作都是这样子，可能是我平时间的多了，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特殊的点。”
曹瑞弹飞最后的烟蒂，看着代表烟蒂的火星在空中做不规则运动，然后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远处的马路上，接着就被路过的车辆卷入轮胎下消失不见：
“如果你的直觉是对的，那么这种现象的背后一定有我们暂时无法搞清楚的原因，真相被表象严严实实的遮盖住了。就像那些灯光下的影子，虽然张牙舞爪好不威武，但是它们的本质并没有改变。”
曹瑞走出阴影，和刘国栋一起蹲在路边，继续说道：
“如果你还坚信这孩子的能力的背后真的有某个超出我们认知的本质，那我们不如暂时先避开这个我们现在无法解决的问题，换个角度去寻找答案，比如他拥有这种能力的目的。”
这句话一出，刘国栋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一般，他猛然瞪大双眼站起来，死死的盯着曹瑞：
“目的？什么目的？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人类的科学得到发展，如果这个说法的角度不够大，那我也可以说他为人类文明的进步提供了最核心的源动力！”
这时两人身后的房门打开，陈品臻探出半个身子对两人说道：
“你们俩在外面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进来说，果盘和醒酒茶我都准备好了，快进来。”
曹瑞站起身笑嘻嘻的对陈品臻说：
“谢了嫂子，今天实在是让我大饱口福了，但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工作，现在也有些晚了，我就先走了。”
谢绝了陈品臻的挽留，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对着还在门口站着的刘国栋说道：
“也许是你的角度还不够大也说不定！！”
刘国栋愣愣的站在原地，曹瑞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翻腾。
“角度不够大？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知站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十分钟，刘国栋抬起头看到了满天繁星，又想到了蒋启辰提出的要求，不禁喃喃自语道：
“他，为什么突然想去看那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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