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湾仔皇帝
“冚家铲，你吓唬谁啊？”
飞龙听到大丧的话，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恃着人多，在这里吓唬我们呢？谁怕谁？！”
“不好意思哦，飞龙哥。”
大丧一脸轻松，非常没所谓的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大丧就是仗着人多，我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
“你看看那渡船街，我大丧才放五十个人进去，他们有人敢进来吗？真他妈的有本事打，早就打了。”
“威，好威水啊大丧哥！”
吴志辉看着意气风发的大丧：“没大没小，跟天哥这样说话，我看现在这个房间里，最威水的就是你大丧啊！”
“我没大没小？”
大丧斜眼看着吴志辉，凑到他的跟前：“没大没小的人是伱啊，冚家铲，我记住你了。”
晚上吴志辉恃着任擎天的名头当众掌掴自己，他大丧绝没可能让吴志辉这么打！
“啧啧.”
任擎天坐在座位上，听着众人的言论，手指在面前的高脚杯杯口上漫不经心的滑动着：“要说没大没小，现在怕也就你大丧了吧。”
他眉眼一抬，挑眉看着大丧：“怎么说我也是公司的掌门人，你在我的面前大声嚷嚷着过档，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
“天哥，大家都是好几年的兄弟，你如果这样说，那我也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大丧下颌微抬一脸的高傲：“如果渡船街这件事情上你一定要插手的话，那我就真不好意思了，大家好聚好散嘛，这有什么的。”
“你也知道的，现在我偷渡的生意被盯上了，已经做不了了，那么多兄弟那么张嘴，我懂得拿东西給他们吃啊是不是？”
他不再有任何的保留，打开天窗说亮话：“地盘是靠自己亲手一点点打出来的，不是靠别人給面子給出来的，你们那一套已经不行了。”
大丧走到了任擎天的跟前，双手按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身看着任擎天：“是不是啊，天哥？！”
任擎天一挑眉：“哼，那看来，是没得谈咯？”
“嗯。”
大丧无比强硬的点了点头，语气梆硬：“确实是这样的，这条街，我要定了。”
“行，既然你要走，那我也不强留。”
任擎天十指交叠，忖着下巴：“大丧，你想怎么玩？”
“我也不找你要多了。”
大丧重新回到座位上，身体后仰双腿架在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的小弟，愿意跟我过档的我自己全带走，不愿意的我也不强留。”
“另外，你手底下的这些地盘我一个不要你的，只要是我自己打下来的地盘，我一并带走，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任擎天轻笑一声：“看来，你早就想好了啊？”
“不是我的我不要，是我的谁也别想要。”
大丧不接任擎天的话题，盯着任擎天：“怎么样天哥，行不行你说个数呗，我的那班兄弟还在外面等着我呢，等的时间太长，万一他们冲进来了就不好了。”
“大丧！”
飞龙再度站了起来：“冚家铲，你吓唬谁呢？有本事你把他们叫进来。”
这时候。
门口有人抬手敲门。
众人扭头看去，辣鸡跨步过去把门打开，和胜图坐馆揾爆手里那这个高脚杯，带着浪子彦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天哥！”
揾爆跨步走了进来，脸上笑容浓郁：“这么巧看到你们在这里吃饭，我就进来拜会一下了。”
“啊？”
任擎天闻言脸上的表情一愣，短暂过后又恢复正常，如同变戏法一样同样也笑了起来：“哦哟，原来是和胜图的揾爆啊，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两人此时此刻都是笑嘻嘻的，笑的都如同弥勒佛一般，那表情功底是相当的到位。
“是的。”
揾爆手里端着酒杯，目光快速的扫视了包间里的一众人，笑道：“一直都没有机会拜会天哥，今天有机会肯定要来了，今天这么巧，大家都在啊。”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吴志辉身上，上下看了看笑呵呵的指着吴志辉：“吴志辉辉仔，对吧？我识的你，说起来还是不打不相识呢。”
然后手肘捅了捅浪子彦：“还愣着干什么，见到辉仔要问好啊，你要感谢人家辉仔教你做事做人，懂不懂？！”
“辉哥。”
浪子彦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打着招呼。
揾爆抬起手中的高脚杯，冲众人示意：“天哥、兴叔、飞龙哥，辉仔，咱们干杯，敬完酒，我揾爆也就该走了。”
“客气了，揾爆太給面了。”任擎天笑呵呵的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呵呵。”
揾爆轻笑一声，看着准备喝酒的任擎天，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大丧：“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马上都是一家人了，作为和胜图的揸数，你得給天哥敬酒啊，不能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
此话一出。
“！”
任擎天听到这里，拿着杯子正准备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同样一僵，眉头蹙了一下然后又舒展开来。
兴叔跟飞龙两人同样表情一滞。
“哦，我就说呢，丧哥现在这么威水，动不动就要跟我闷分家，原来是要去和胜图做揸数啊？”
任擎天扫了眼大丧，扭头看了看兴叔跟飞龙：“嗯，挺好的，在这里才是什么啊，去和胜图做揸数，说出去都好威风啊。”
“哈哈哈哈.”
任擎天端着杯子示意了一下，直接一饮而尽，高脚杯放在桌上重新坐下，笑呵呵的看着揾爆。
“那行，你们继续聊，不打扰了。”
揾爆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空杯：“我师父傻佬泰说，有机会请天哥去湾仔饮茶。”
“当然。”
任擎天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帮我跟泰哥问好，有机会的话，我肯定会去拜访他的。”
“好的。”
揾爆点了点头，但是却并没有离开，而且拿着杯子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等待了起来，摸出香烟点上：“你们聊你们的，我等等丧哥。”
“呵呵。”
任擎天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嗯，也是，坐馆等揸数，很合理。”
旁边兴叔跟飞龙两人脸色沉着有些难看，但到底是没有当场发作。
吴志辉默不作声的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中，很明显这个叫傻佬泰的人，好像成为了关键。
不然。
任擎天也没理由会对和胜图的坐馆揾爆这么給面。
任擎天看着大丧：“你想怎么谈？”
“就按照我刚才说的，我自己打的地盘归我自己，人愿意跟我走的我带走，不愿意的就留下。”
大丧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就也没什么太多好说的：“至于钱嘛，我也不找公司要，大家就这样，两清，天哥，你觉得怎么样？”
任擎天知道，大丧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敢跟自己提过档分家，他既然提出来，那就肯定是已经想好了。
“天哥，我申请一下发言。”
揾爆见任擎天没有说话，夹着香烟的右手举了起来，笑呵呵道：“我觉得，丧哥的这样说法很合理。”
“大家一起揾食，既然合作不下去了过档是很正常的，就跟找工作跳槽一样，人家自己揾下来的地盘当然是要自己带走咯，对吧。”
“咱们总不能真的跟那些公司一样，搞个什么竞业协议出来之类的对吧？不然啊到时候说出去，外面的人都要笑话天哥了。”
“哈哈哈”
任擎天闻言大笑了起来，点头笑道：“揾爆说的很有道理，我任擎天也不是什么小气抠搜的人。”
他看向大丧：“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说的做，你打下来的地盘你带走，你的人你也带走。”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但是渡船街你现在就要撤出来，别坏了我任擎天的规矩，不然，我现在就
“行呗，那就这样咯。”
大丧不耐烦的张嘴活动着下巴，带动着脸颊两侧肌肉跟着动了起来，看着吴志辉：“但是我还有个事情，吴志辉今天在渡船街掌掴我，这件事怎么算？！”
“哼，丢人现眼的事情，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吴志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丧，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会再把这丢人的事情拿出来说的。”
既然大丧要过档，那以后这面子功夫也就不用做了，还大丧哥，吔屎啦。
“吴志辉。”
大丧拍桌而起：“我告诉你，如果以前不是看在天哥的面子上，你能有今天？我过档出去，以后谁的面子都没有！”
“所以呢？”
任擎天轻笑一声，脸上笑容依旧，但是眼神却无比的凌厉：“所以，你要跟辉仔掰掰手腕，是吗？！”
“诶，天哥误会了。”
揾爆看着这个场面，适时的站了起来，笑呵呵来到几人之间：“丧哥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嘛，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反正大家以前都是一个碗里揾食的，以后也还是朋友嘛。”
他看向大丧：“丧哥，既然该说的已经说清楚了，那咱们走吧？”
“……”
大丧阴忖忖的看了眼吴志辉，冷哼一声甩手离开，跟着揾爆离开了包间。
“扑你阿母！”
“冚家铲！”
“吃里扒外的大丧，竟然真的敢过档出去，就他这种货色，迟早玩完。”
兴叔跟飞龙两人恶狠狠的瞪着离开的大丧，开始低声咒骂了起来：“依我看，这个揾爆就是在利用大丧这个扑街而已，还揸数，他大丧要真的有这个本事，还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任擎天不说话，坐在座位上，看着关上的包间门，脸上的笑容快速的消失，转而是无比的阴沉，拿出兜里的雪茄来。
“天哥。”
吴志辉把打火机凑了上来，看着皱眉嘬着雪茄的任擎天：“这个揾爆，什么来路？”
不知道为什么，揾爆这个人看着跟自己一样也挺年轻的，但是城府却非常的深，言行举止看上去笑呵呵的，但是却老辣的很。
“揾爆七十年代就离开学校踏入社会，拜入他师父傻佬泰门下。”
任擎天目光阴晴不定，稍作回忆以后继续往下说：“傻佬泰八岁就从潮州来到港岛了，有点身手。”
“他凭借着一双拳脚在湾仔打出赫赫威名，扎职红棍，在湾仔一代称王称霸，那时候給他面子的人都叫他“湾仔皇帝”，很有地位。”
“虽然他现在退下来了，但是名头还是有的，他以前还曾经給“五亿探长”雷洛打理手下的房产。”
“傻佬泰跟雷洛关系很不错，手底下家产无数，身价起码上亿起步了，退位以后转行做起了老中医，平日里就在医药馆里帮人看看跌打损伤。”
港岛的圈子就只有这么大，傻佬泰即便是已经退休了，但是名气还在这里，该有的面子还是有的。
“是么？”
吴志辉闻言一挑眉：“老中医？专治星病的传统老中医么？”
“呵呵，这一点都不好笑。”
任擎天长吐了一口烟雾，摇了摇头：“傻佬泰在道上还是很有名号的，哪怕是我见到他都要給足他面子。”
“这个揾爆，就是傻佬泰的得意门生，以前跟着傻佬泰的时候学到了一手好功夫，这是其一，再者揾爆这个人生性聪慧，也就成为了能文能武的江湖人。”
“借着傻佬泰的光环做事，起点就要比普通人高很多，进入和胜图没多久就当上了坐馆，也让和胜图在荃湾有了名气。”
“这年头江湖中人大多都是靠着打打杀杀上位，真正有头脑的人并不多，揾爆就是属于这类人，心机城府也很深，够毒辣，上一次你跟那个浪子彦的事情就是这样，揾爆连问都没问。”
任擎天扭头看着吴志辉：“他今天能把大丧拉到他那里去，想来他应该早就已经暗中关注了很久了，只是我很很好奇的是，他把大丧拉到和胜图干什么。”
“根据我对揾爆的了解，他没理由为了大丧这种货色不惜来得罪我啊。”
“先不管他为了什么。”
吴志辉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揾爆：“但是他这样做，咱们很没有面子！”
“说出去，那就是天哥对他不行，所以他才转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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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听到大丧的话，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恃着人多，在这里吓唬我们呢？谁怕谁？！”
“不好意思哦，飞龙哥。”
大丧一脸轻松，非常没所谓的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大丧就是仗着人多，我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
“你看看那渡船街，我大丧才放五十个人进去，他们有人敢进来吗？真他妈的有本事打，早就打了。”
“威，好威水啊大丧哥！”
吴志辉看着意气风发的大丧：“没大没小，跟天哥这样说话，我看现在这个房间里，最威水的就是你大丧啊！”
“我没大没小？”
大丧斜眼看着吴志辉，凑到他的跟前：“没大没小的人是伱啊，冚家铲，我记住你了。”
晚上吴志辉恃着任擎天的名头当众掌掴自己，他大丧绝没可能让吴志辉这么打！
“啧啧.”
任擎天坐在座位上，听着众人的言论，手指在面前的高脚杯杯口上漫不经心的滑动着：“要说没大没小，现在怕也就你大丧了吧。”
他眉眼一抬，挑眉看着大丧：“怎么说我也是公司的掌门人，你在我的面前大声嚷嚷着过档，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
“天哥，大家都是好几年的兄弟，你如果这样说，那我也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大丧下颌微抬一脸的高傲：“如果渡船街这件事情上你一定要插手的话，那我就真不好意思了，大家好聚好散嘛，这有什么的。”
“你也知道的，现在我偷渡的生意被盯上了，已经做不了了，那么多兄弟那么张嘴，我懂得拿东西給他们吃啊是不是？”
他不再有任何的保留，打开天窗说亮话：“地盘是靠自己亲手一点点打出来的，不是靠别人給面子給出来的，你们那一套已经不行了。”
大丧走到了任擎天的跟前，双手按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身看着任擎天：“是不是啊，天哥？！”
任擎天一挑眉：“哼，那看来，是没得谈咯？”
“嗯。”
大丧无比强硬的点了点头，语气梆硬：“确实是这样的，这条街，我要定了。”
“行，既然你要走，那我也不强留。”
任擎天十指交叠，忖着下巴：“大丧，你想怎么玩？”
“我也不找你要多了。”
大丧重新回到座位上，身体后仰双腿架在桌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的小弟，愿意跟我过档的我自己全带走，不愿意的我也不强留。”
“另外，你手底下的这些地盘我一个不要你的，只要是我自己打下来的地盘，我一并带走，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任擎天轻笑一声：“看来，你早就想好了啊？”
“不是我的我不要，是我的谁也别想要。”
大丧不接任擎天的话题，盯着任擎天：“怎么样天哥，行不行你说个数呗，我的那班兄弟还在外面等着我呢，等的时间太长，万一他们冲进来了就不好了。”
“大丧！”
飞龙再度站了起来：“冚家铲，你吓唬谁呢？有本事你把他们叫进来。”
这时候。
门口有人抬手敲门。
众人扭头看去，辣鸡跨步过去把门打开，和胜图坐馆揾爆手里那这个高脚杯，带着浪子彦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天哥！”
揾爆跨步走了进来，脸上笑容浓郁：“这么巧看到你们在这里吃饭，我就进来拜会一下了。”
“啊？”
任擎天闻言脸上的表情一愣，短暂过后又恢复正常，如同变戏法一样同样也笑了起来：“哦哟，原来是和胜图的揾爆啊，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两人此时此刻都是笑嘻嘻的，笑的都如同弥勒佛一般，那表情功底是相当的到位。
“是的。”
揾爆手里端着酒杯，目光快速的扫视了包间里的一众人，笑道：“一直都没有机会拜会天哥，今天有机会肯定要来了，今天这么巧，大家都在啊。”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吴志辉身上，上下看了看笑呵呵的指着吴志辉：“吴志辉辉仔，对吧？我识的你，说起来还是不打不相识呢。”
然后手肘捅了捅浪子彦：“还愣着干什么，见到辉仔要问好啊，你要感谢人家辉仔教你做事做人，懂不懂？！”
“辉哥。”
浪子彦皮笑肉不笑的点头打着招呼。
揾爆抬起手中的高脚杯，冲众人示意：“天哥、兴叔、飞龙哥，辉仔，咱们干杯，敬完酒，我揾爆也就该走了。”
“客气了，揾爆太給面了。”任擎天笑呵呵的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呵呵。”
揾爆轻笑一声，看着准备喝酒的任擎天，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大丧：“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马上都是一家人了，作为和胜图的揸数，你得給天哥敬酒啊，不能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
此话一出。
“！”
任擎天听到这里，拿着杯子正准备喝酒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同样一僵，眉头蹙了一下然后又舒展开来。
兴叔跟飞龙两人同样表情一滞。
“哦，我就说呢，丧哥现在这么威水，动不动就要跟我闷分家，原来是要去和胜图做揸数啊？”
任擎天扫了眼大丧，扭头看了看兴叔跟飞龙：“嗯，挺好的，在这里才是什么啊，去和胜图做揸数，说出去都好威风啊。”
“哈哈哈哈.”
任擎天端着杯子示意了一下，直接一饮而尽，高脚杯放在桌上重新坐下，笑呵呵的看着揾爆。
“那行，你们继续聊，不打扰了。”
揾爆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空杯：“我师父傻佬泰说，有机会请天哥去湾仔饮茶。”
“当然。”
任擎天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帮我跟泰哥问好，有机会的话，我肯定会去拜访他的。”
“好的。”
揾爆点了点头，但是却并没有离开，而且拿着杯子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等待了起来，摸出香烟点上：“你们聊你们的，我等等丧哥。”
“呵呵。”
任擎天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中多了几分冷意：“嗯，也是，坐馆等揸数，很合理。”
旁边兴叔跟飞龙两人脸色沉着有些难看，但到底是没有当场发作。
吴志辉默不作声的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中，很明显这个叫傻佬泰的人，好像成为了关键。
不然。
任擎天也没理由会对和胜图的坐馆揾爆这么給面。
任擎天看着大丧：“你想怎么谈？”
“就按照我刚才说的，我自己打的地盘归我自己，人愿意跟我走的我带走，不愿意的就留下。”
大丧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就也没什么太多好说的：“至于钱嘛，我也不找公司要，大家就这样，两清，天哥，你觉得怎么样？”
任擎天知道，大丧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敢跟自己提过档分家，他既然提出来，那就肯定是已经想好了。
“天哥，我申请一下发言。”
揾爆见任擎天没有说话，夹着香烟的右手举了起来，笑呵呵道：“我觉得，丧哥的这样说法很合理。”
“大家一起揾食，既然合作不下去了过档是很正常的，就跟找工作跳槽一样，人家自己揾下来的地盘当然是要自己带走咯，对吧。”
“咱们总不能真的跟那些公司一样，搞个什么竞业协议出来之类的对吧？不然啊到时候说出去，外面的人都要笑话天哥了。”
“哈哈哈”
任擎天闻言大笑了起来，点头笑道：“揾爆说的很有道理，我任擎天也不是什么小气抠搜的人。”
他看向大丧：“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说的做，你打下来的地盘你带走，你的人你也带走。”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但是渡船街你现在就要撤出来，别坏了我任擎天的规矩，不然，我现在就
“行呗，那就这样咯。”
大丧不耐烦的张嘴活动着下巴，带动着脸颊两侧肌肉跟着动了起来，看着吴志辉：“但是我还有个事情，吴志辉今天在渡船街掌掴我，这件事怎么算？！”
“哼，丢人现眼的事情，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吴志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丧，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会再把这丢人的事情拿出来说的。”
既然大丧要过档，那以后这面子功夫也就不用做了，还大丧哥，吔屎啦。
“吴志辉。”
大丧拍桌而起：“我告诉你，如果以前不是看在天哥的面子上，你能有今天？我过档出去，以后谁的面子都没有！”
“所以呢？”
任擎天轻笑一声，脸上笑容依旧，但是眼神却无比的凌厉：“所以，你要跟辉仔掰掰手腕，是吗？！”
“诶，天哥误会了。”
揾爆看着这个场面，适时的站了起来，笑呵呵来到几人之间：“丧哥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嘛，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反正大家以前都是一个碗里揾食的，以后也还是朋友嘛。”
他看向大丧：“丧哥，既然该说的已经说清楚了，那咱们走吧？”
“……”
大丧阴忖忖的看了眼吴志辉，冷哼一声甩手离开，跟着揾爆离开了包间。
“扑你阿母！”
“冚家铲！”
“吃里扒外的大丧，竟然真的敢过档出去，就他这种货色，迟早玩完。”
兴叔跟飞龙两人恶狠狠的瞪着离开的大丧，开始低声咒骂了起来：“依我看，这个揾爆就是在利用大丧这个扑街而已，还揸数，他大丧要真的有这个本事，还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任擎天不说话，坐在座位上，看着关上的包间门，脸上的笑容快速的消失，转而是无比的阴沉，拿出兜里的雪茄来。
“天哥。”
吴志辉把打火机凑了上来，看着皱眉嘬着雪茄的任擎天：“这个揾爆，什么来路？”
不知道为什么，揾爆这个人看着跟自己一样也挺年轻的，但是城府却非常的深，言行举止看上去笑呵呵的，但是却老辣的很。
“揾爆七十年代就离开学校踏入社会，拜入他师父傻佬泰门下。”
任擎天目光阴晴不定，稍作回忆以后继续往下说：“傻佬泰八岁就从潮州来到港岛了，有点身手。”
“他凭借着一双拳脚在湾仔打出赫赫威名，扎职红棍，在湾仔一代称王称霸，那时候給他面子的人都叫他“湾仔皇帝”，很有地位。”
“虽然他现在退下来了，但是名头还是有的，他以前还曾经給“五亿探长”雷洛打理手下的房产。”
“傻佬泰跟雷洛关系很不错，手底下家产无数，身价起码上亿起步了，退位以后转行做起了老中医，平日里就在医药馆里帮人看看跌打损伤。”
港岛的圈子就只有这么大，傻佬泰即便是已经退休了，但是名气还在这里，该有的面子还是有的。
“是么？”
吴志辉闻言一挑眉：“老中医？专治星病的传统老中医么？”
“呵呵，这一点都不好笑。”
任擎天长吐了一口烟雾，摇了摇头：“傻佬泰在道上还是很有名号的，哪怕是我见到他都要給足他面子。”
“这个揾爆，就是傻佬泰的得意门生，以前跟着傻佬泰的时候学到了一手好功夫，这是其一，再者揾爆这个人生性聪慧，也就成为了能文能武的江湖人。”
“借着傻佬泰的光环做事，起点就要比普通人高很多，进入和胜图没多久就当上了坐馆，也让和胜图在荃湾有了名气。”
“这年头江湖中人大多都是靠着打打杀杀上位，真正有头脑的人并不多，揾爆就是属于这类人，心机城府也很深，够毒辣，上一次你跟那个浪子彦的事情就是这样，揾爆连问都没问。”
任擎天扭头看着吴志辉：“他今天能把大丧拉到他那里去，想来他应该早就已经暗中关注了很久了，只是我很很好奇的是，他把大丧拉到和胜图干什么。”
“根据我对揾爆的了解，他没理由为了大丧这种货色不惜来得罪我啊。”
“先不管他为了什么。”
吴志辉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揾爆：“但是他这样做，咱们很没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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