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渊源
而在另一边。
鸦女看着周围诡异的街道氛围，外加于锦成严肃的态度。
此时也清晰的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随即再次唤醒手背上的星位。
不同于当初在柳元县的时候，星位遭受到明显的阻隔，眼下，在新苑市中，噩梦侵蚀的程度，还没有到达柳元县那么浓重，事物也没有被同化，星位便被顺畅唤醒。
随后，鸦女将于锦成吩咐的话，外加新苑市当前的诡异现状，汇聚在一枚星光中，缓缓消散于半空。
身旁的于锦成，也掏出怀中的赤色虎符，手心中升腾起一团浓浓的烟雾，将赤虎符笼罩。
可半晌过后，烟雾散尽，赤虎符并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劲，我联系不到这个区域的区级驻属，一点反应没有，官方里应该不存在高呼低位，毫无反应的情况。”于锦成握着手中的赤虎符，一脸诧异的道。
片刻之后，半空中浮现起点点星光，聚集在鸦女的手背星位处，与之而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顺着星位传来，“情况看来不太妙，有什么好提议？另外，官方那边怎么样？”
“这。。。刚刚也联系了一下官方的驻属，但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并没有应答。不过没关系，这不妨碍我接下来的计划。”于锦成略有尴尬的笑了笑。
沉默了半晌后，于锦成继续说道：“这边情况目前来看，有扩散的驱使，并且，就算以寻常地级来处理，也不是很稳妥，根源一天未找到，随时都可能陷入大规模爆发！”
“我知道，你说的是报告中的那个噩梦之源，红白绸缎吧？我一直在观察星图的变化，希望能找到她，以她的实力来看，极有可能还保留着巅峰战力，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隐患，但不露头终究没有太好办法。。”古钰无奈的说道。
“所以我建议，特事特办，我们这次必须要和官方互相合作，互相协助，先遏制新苑市的事态，一会我和鸦去处理化社这个源头，之后需要拜托密阁之主用星图，与官方的地脉，一齐对新苑市进行封锁清扫，顺便或许还能找到红白的线索。”于锦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绕回了官方，他的态度非常明确，二者一定要合作，先把要紧的关给渡过去。
一旁的鸦女，听到于锦成又开始在古钰面前提及官方，并且比之前的合作更加亲密，心里捏了把汗，这无疑是在试探密阁的底线。
密阁建立之初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官方，内部派系争斗严重，它算不上一个真正正直且清明的组织，他只是会保证，在大体上的思路和战略部署，是为全人类考虑的，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甚至会选择，运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来维系周围的一切，甚至不惜借用任何外力。
虽然，官方在近些年，也开始尝试慢慢转型，不过，常年盘踞的大树，根深蒂固，转型，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反而在官方内部，陆陆续续，形成了两个派系，一种是主战派，坚持用各种常规，不常规的手法，来打成整体的目的，他们以疯狂著名。
第二种，则是维和派，他们自认为自身的力量永远是渺小的，人类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主张广结良缘，与各界合作，一齐进步，抵御外敌，才是重中之重，也正是正样，尽管维和派发展较晚，势单力薄，但口碑着实不错。
现在想来，于锦成如此侧重于互相合作，目前效力的派系，应该就是维和派没错了。
在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于锦成与鸦女两人，已经跑过了两条街，马上就快接近化社的地址所在地。
于锦成看着鸦女手背上，并未熄灭的星位，眉头不自觉的紧缩起来，呼吸也越发凌乱，一抹期盼的神色，在眼中浮现。
许久，沉默的星位再次传来声音，“好吧，不过，只是这一次，我允许你把信息分享给维和派，等你那边得手后，直接唤醒星位，我会动用星图，屏蔽新苑市的天机，并为地脉定位那些受到噩梦侵蚀的人。”
听到古钰肯定的答复，于锦成的面容终于放松了下来，呼吸越发流畅，仿佛松了口气。
随后，于锦成掏出怀中的赤色虎符，催动灵力灌入其中，只见通体赤色的咆哮老虎，恍惚间似乎化作一抹流光，钻进了地下之中，并将于锦成的计划，夹载了出去。
虎符传递的信息中，包含了新苑市的最新消息，以及他与古钰制定的清扫计划，末尾处还特意加上了一句，“这算是赠送的福利，不用加钱！”。
而这股赤红色的流光，顺着地脉，钻进了一间秘境空间之中，秘境的正中央，一位单薄宁静的青衣女子，神情冷漠的坐在一张蒲团上，闭目养神，周遭是一朵朵半开的莲花，自地下生长，于空气中漂浮。
于锦成看到消息传送出去之后，脚下的步伐也开始轻快了起来。
渐渐的，二人逐渐接近了化社所在的街道，周围的景物与人，也发生了更为彻底的变化。
一些如洗脑式的疯狂宣传，外加人们行走散步间的激烈谈论，甚至有些人在自言自语的时候，也是在说着这位红白小姐。
二人努力固守自己的心神，不多时，便赶到了化社的楼下。
映入眼帘的，这化社偌大的三层写字楼，已经开始在外表皮出现部分红色的色块，颇为接近柳元县中心建筑的特征。甚至于，空气中似乎都若隐若现的，漂浮着细小的红色颗粒。
“鸦，走吧，我们进去。”于锦成理了理衣领，深吸了一口烟袋锅子。
一旁的鸦女，转眼间，被浓烈的黑雾笼罩，顷刻间，消散于空气中。
原本鸦女淡黑色的装束被漆黑的鸦羽取代，四肢化为锋利的利爪，身高重新回到鸦人状态的高度，脸还是保持人类的面孔，但双眼眼底，已经布满黑灰色的纹理，仔细辨别，似乎与羽毛极为类似，而后，黑色长发自然垂落脑后。
淡淡的黑色薄雾，从周身的羽毛中溢散开来，屏蔽着自身的气机。
鸦女此时在他人的感知中，犹如一个小透明，只有极为细致的感知，或是双眼直视，可以感知到鸦女的存在。
鸦女抖了抖手臂上的羽毛，稍微适应了一下新的形态，低头对着于锦成说道，“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于前辈。”
一旁的于锦成并未抬头回应，低声“嗯。”了一声，身上也开始泛出淡灰色的烟雾，逐渐笼罩其周身，于是，便抬步推开玻璃门进入了化社。
一进入化社，二人似乎穿过了一道透明的墙壁，周围的一切瞬息变化。
于锦成下意识的转身看去，原本外面透明的玻璃门，现在竟变成了淡红色。
鸦女双眼闪烁着，不断打量起周围的事物，淡黑色的双眼，仿佛能看破一切虚妄。随即淡淡说道：“是幻象，和在柳元县那次的一样。”
“看来，正主搞不好就在这呢，我们得抓紧时间了。一会若是真遇到，我破开屏障，你直接退出去传信给古钰。”于锦成吩咐道。
二人制定好战略计划后，一齐向楼上走去。
化社的一楼，并没有太多多余的东西，仅有一个空旷的小厅，摆着两张单人沙发和一个茶几，这个写字楼似乎一切都是以便捷为主。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原本应该是古朴木质的扶手，现在已经变成了丝绸的触感，细细的纹理在指尖划过，却并没有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凝神静气，再次控制自己的心跳脉搏气息，将它们的频率控制在极低的频次上。
缓步走上二楼。
整个二楼都是员工们工作的地方，一整个平层的面积都拿来布置一个个单独的隔间。
此时周围的气氛非常诡异，二楼死一般的寂静，周围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仅仅只有密集的键盘敲打的声音。
二人站在楼梯口，由于各自的气息被掩盖，并未打破这异样的宁静。
鸦女因为身高的原因，基本上对整个二楼的状况一览无余，随即轻声向身旁的于锦成讲解起周围的情况，“这些人好像沉浸在某些梦境之中，但和往常的噩梦之源不同，他们给人的感觉，异常的亢奋，而且特别开心与兴奋。周围的环境，已经出现明显的同化，电脑桌和隔断等一系列建材，均出现了红白斑点，空气中漂浮着红白颜色的丝绒。”
于锦成一边思考一边咂了咂嘴，感慨道“不愧是鸦族的鸦之眼，太实用了吧。”
鸦女并未因这句奉承感到什么，历来有太多人觊觎鸦族的鸦之眼，也有太多人死于鸦之眼，这也是她身在密阁中，身份极为特殊的原因，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接下来怎么办？”鸦女百无聊赖的望向于锦成，神色之中尽是轻松之色。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好办法，我们要节约时间。”于锦成并未因周围的异样环境感到棘手，甚至略微有一些兴奋，他忍不住期待起红白绸缎真正的实力，毕竟，没有人说过，他真的是条躺平上域级的咸鱼。
“你负责警戒四周，顺便防止漏网之鱼就行。”于锦成说罢。
双手缓缓抬起，一团团烟雾，自军大衣下奔腾而出，化作一团团由烟雾构成的，恶鬼状的狰狞头颅。
四散飞出，奔向四周正端坐于电脑桌前的员工们，狰狞的烟鬼，肆意的冲撞起员工们，顺着面部的眼耳口鼻，钻进他们的大脑，最终，从指尖强行破开一道口子，蔓延至手肘，从鲜红的伤口中钻出，并寻找下一个目标。
随着一声声头部撞击的闷响，整个二层三四十号人，全部被烟鬼肆虐殆尽，瘫软在电脑桌前。
而身旁自然下垂的手臂，于破烂的伤口处，竟没有一滴鲜血滴落。
一旁的鸦女目力运转，观察着众多员工的伤口，略微皱眉，随即说道，“好像并不是没有血液，只不过，由于身体被同化，血液也变了本质，我看到，伤口的地方，好像飘散出了更多的红白丝绒，并与空气中的红白丝绒纠缠在了一起。周围的红白丝绒浓度更大了。”
“还蛮有意思的，这除之不尽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人们的烦恼。”于锦成摆着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双手一震，十指大幅度张开，随后捏紧。周围正于空中肆虐的烟鬼，纷纷爆散开来，大量的烟雾覆盖了二楼，随后，一股奇异的漩涡，自二楼的正中央出现。
周遭的烟雾，皆被悉数吸纳，逐渐形成一枚淡灰色夹杂些许红色的圆珠，于锦成见圆珠已经初具形状，双手一合，那枚圆珠中的淡灰色烟气，逐渐溢散，并钻回于锦成的军大衣中。
不多时，一枚红白相间的玉珠浮于空中，而周围原本躺倒在各自工位上的员工们，则只剩下了一具皮囊，身体内部仿佛被掏空。
周围的环境，也不再如之前那么泛红，反而显露出了些许纯净的明亮感。但原本含有红白斑点的电脑桌，与周围隔断建材，并没有被影响到。
鸦女见周围空气中的红白丝绒，皆被刚刚的浓雾漩涡所汇聚凝结，双目不自觉的睁大，一抹震惊的神色，跃于眉眼间。
“域级有时候，就是全凭心思。”于锦成手指一勾，悬浮于中央的红白玉珠被一团淡淡的烟雾拖到其面前。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双加绒的皮手套，戴在双手，伸手将红白玉珠托在手里，仔细打量起这枚特殊的产物。
一旁的鸦女也好奇将脑袋凑过来，此时的身形，像是正在九十度鞠躬。
鸦女瞪大双眼，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后略有不确定的说道，“于前辈，这应该是强行将红白丝绒压缩在一个空间内，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刚刚它们在空中，也是在自我交融，这样的话不是帮助它们交融了吗？”
一旁的于锦成挠了挠头，一只手负于身后，强装镇定的说道，“这外层可是域级高手设置的壁障，这丝绒再厉害也没关系的，终究是噩梦之源的副产品，另外，回去之后，我就会交给密阁技术部研究的。”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得抓紧时间去三层，可别让人跑了。”于锦成收起红白玉珠，转身与鸦女奔向三楼。
鸦女看着周围诡异的街道氛围，外加于锦成严肃的态度。
此时也清晰的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随即再次唤醒手背上的星位。
不同于当初在柳元县的时候，星位遭受到明显的阻隔，眼下，在新苑市中，噩梦侵蚀的程度，还没有到达柳元县那么浓重，事物也没有被同化，星位便被顺畅唤醒。
随后，鸦女将于锦成吩咐的话，外加新苑市当前的诡异现状，汇聚在一枚星光中，缓缓消散于半空。
身旁的于锦成，也掏出怀中的赤色虎符，手心中升腾起一团浓浓的烟雾，将赤虎符笼罩。
可半晌过后，烟雾散尽，赤虎符并没有任何反应。
“不对劲，我联系不到这个区域的区级驻属，一点反应没有，官方里应该不存在高呼低位，毫无反应的情况。”于锦成握着手中的赤虎符，一脸诧异的道。
片刻之后，半空中浮现起点点星光，聚集在鸦女的手背星位处，与之而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顺着星位传来，“情况看来不太妙，有什么好提议？另外，官方那边怎么样？”
“这。。。刚刚也联系了一下官方的驻属，但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并没有应答。不过没关系，这不妨碍我接下来的计划。”于锦成略有尴尬的笑了笑。
沉默了半晌后，于锦成继续说道：“这边情况目前来看，有扩散的驱使，并且，就算以寻常地级来处理，也不是很稳妥，根源一天未找到，随时都可能陷入大规模爆发！”
“我知道，你说的是报告中的那个噩梦之源，红白绸缎吧？我一直在观察星图的变化，希望能找到她，以她的实力来看，极有可能还保留着巅峰战力，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隐患，但不露头终究没有太好办法。。”古钰无奈的说道。
“所以我建议，特事特办，我们这次必须要和官方互相合作，互相协助，先遏制新苑市的事态，一会我和鸦去处理化社这个源头，之后需要拜托密阁之主用星图，与官方的地脉，一齐对新苑市进行封锁清扫，顺便或许还能找到红白的线索。”于锦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绕回了官方，他的态度非常明确，二者一定要合作，先把要紧的关给渡过去。
一旁的鸦女，听到于锦成又开始在古钰面前提及官方，并且比之前的合作更加亲密，心里捏了把汗，这无疑是在试探密阁的底线。
密阁建立之初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官方，内部派系争斗严重，它算不上一个真正正直且清明的组织，他只是会保证，在大体上的思路和战略部署，是为全人类考虑的，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甚至会选择，运用一些非正常的手段，来维系周围的一切，甚至不惜借用任何外力。
虽然，官方在近些年，也开始尝试慢慢转型，不过，常年盘踞的大树，根深蒂固，转型，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反而在官方内部，陆陆续续，形成了两个派系，一种是主战派，坚持用各种常规，不常规的手法，来打成整体的目的，他们以疯狂著名。
第二种，则是维和派，他们自认为自身的力量永远是渺小的，人类是一个命运共同体，主张广结良缘，与各界合作，一齐进步，抵御外敌，才是重中之重，也正是正样，尽管维和派发展较晚，势单力薄，但口碑着实不错。
现在想来，于锦成如此侧重于互相合作，目前效力的派系，应该就是维和派没错了。
在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于锦成与鸦女两人，已经跑过了两条街，马上就快接近化社的地址所在地。
于锦成看着鸦女手背上，并未熄灭的星位，眉头不自觉的紧缩起来，呼吸也越发凌乱，一抹期盼的神色，在眼中浮现。
许久，沉默的星位再次传来声音，“好吧，不过，只是这一次，我允许你把信息分享给维和派，等你那边得手后，直接唤醒星位，我会动用星图，屏蔽新苑市的天机，并为地脉定位那些受到噩梦侵蚀的人。”
听到古钰肯定的答复，于锦成的面容终于放松了下来，呼吸越发流畅，仿佛松了口气。
随后，于锦成掏出怀中的赤色虎符，催动灵力灌入其中，只见通体赤色的咆哮老虎，恍惚间似乎化作一抹流光，钻进了地下之中，并将于锦成的计划，夹载了出去。
虎符传递的信息中，包含了新苑市的最新消息，以及他与古钰制定的清扫计划，末尾处还特意加上了一句，“这算是赠送的福利，不用加钱！”。
而这股赤红色的流光，顺着地脉，钻进了一间秘境空间之中，秘境的正中央，一位单薄宁静的青衣女子，神情冷漠的坐在一张蒲团上，闭目养神，周遭是一朵朵半开的莲花，自地下生长，于空气中漂浮。
于锦成看到消息传送出去之后，脚下的步伐也开始轻快了起来。
渐渐的，二人逐渐接近了化社所在的街道，周围的景物与人，也发生了更为彻底的变化。
一些如洗脑式的疯狂宣传，外加人们行走散步间的激烈谈论，甚至有些人在自言自语的时候，也是在说着这位红白小姐。
二人努力固守自己的心神，不多时，便赶到了化社的楼下。
映入眼帘的，这化社偌大的三层写字楼，已经开始在外表皮出现部分红色的色块，颇为接近柳元县中心建筑的特征。甚至于，空气中似乎都若隐若现的，漂浮着细小的红色颗粒。
“鸦，走吧，我们进去。”于锦成理了理衣领，深吸了一口烟袋锅子。
一旁的鸦女，转眼间，被浓烈的黑雾笼罩，顷刻间，消散于空气中。
原本鸦女淡黑色的装束被漆黑的鸦羽取代，四肢化为锋利的利爪，身高重新回到鸦人状态的高度，脸还是保持人类的面孔，但双眼眼底，已经布满黑灰色的纹理，仔细辨别，似乎与羽毛极为类似，而后，黑色长发自然垂落脑后。
淡淡的黑色薄雾，从周身的羽毛中溢散开来，屏蔽着自身的气机。
鸦女此时在他人的感知中，犹如一个小透明，只有极为细致的感知，或是双眼直视，可以感知到鸦女的存在。
鸦女抖了抖手臂上的羽毛，稍微适应了一下新的形态，低头对着于锦成说道，“我准备好了，我们走吧。于前辈。”
一旁的于锦成并未抬头回应，低声“嗯。”了一声，身上也开始泛出淡灰色的烟雾，逐渐笼罩其周身，于是，便抬步推开玻璃门进入了化社。
一进入化社，二人似乎穿过了一道透明的墙壁，周围的一切瞬息变化。
于锦成下意识的转身看去，原本外面透明的玻璃门，现在竟变成了淡红色。
鸦女双眼闪烁着，不断打量起周围的事物，淡黑色的双眼，仿佛能看破一切虚妄。随即淡淡说道：“是幻象，和在柳元县那次的一样。”
“看来，正主搞不好就在这呢，我们得抓紧时间了。一会若是真遇到，我破开屏障，你直接退出去传信给古钰。”于锦成吩咐道。
二人制定好战略计划后，一齐向楼上走去。
化社的一楼，并没有太多多余的东西，仅有一个空旷的小厅，摆着两张单人沙发和一个茶几，这个写字楼似乎一切都是以便捷为主。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原本应该是古朴木质的扶手，现在已经变成了丝绸的触感，细细的纹理在指尖划过，却并没有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凝神静气，再次控制自己的心跳脉搏气息，将它们的频率控制在极低的频次上。
缓步走上二楼。
整个二楼都是员工们工作的地方，一整个平层的面积都拿来布置一个个单独的隔间。
此时周围的气氛非常诡异，二楼死一般的寂静，周围唯一能听到的声音，仅仅只有密集的键盘敲打的声音。
二人站在楼梯口，由于各自的气息被掩盖，并未打破这异样的宁静。
鸦女因为身高的原因，基本上对整个二楼的状况一览无余，随即轻声向身旁的于锦成讲解起周围的情况，“这些人好像沉浸在某些梦境之中，但和往常的噩梦之源不同，他们给人的感觉，异常的亢奋，而且特别开心与兴奋。周围的环境，已经出现明显的同化，电脑桌和隔断等一系列建材，均出现了红白斑点，空气中漂浮着红白颜色的丝绒。”
于锦成一边思考一边咂了咂嘴，感慨道“不愧是鸦族的鸦之眼，太实用了吧。”
鸦女并未因这句奉承感到什么，历来有太多人觊觎鸦族的鸦之眼，也有太多人死于鸦之眼，这也是她身在密阁中，身份极为特殊的原因，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接下来怎么办？”鸦女百无聊赖的望向于锦成，神色之中尽是轻松之色。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好办法，我们要节约时间。”于锦成并未因周围的异样环境感到棘手，甚至略微有一些兴奋，他忍不住期待起红白绸缎真正的实力，毕竟，没有人说过，他真的是条躺平上域级的咸鱼。
“你负责警戒四周，顺便防止漏网之鱼就行。”于锦成说罢。
双手缓缓抬起，一团团烟雾，自军大衣下奔腾而出，化作一团团由烟雾构成的，恶鬼状的狰狞头颅。
四散飞出，奔向四周正端坐于电脑桌前的员工们，狰狞的烟鬼，肆意的冲撞起员工们，顺着面部的眼耳口鼻，钻进他们的大脑，最终，从指尖强行破开一道口子，蔓延至手肘，从鲜红的伤口中钻出，并寻找下一个目标。
随着一声声头部撞击的闷响，整个二层三四十号人，全部被烟鬼肆虐殆尽，瘫软在电脑桌前。
而身旁自然下垂的手臂，于破烂的伤口处，竟没有一滴鲜血滴落。
一旁的鸦女目力运转，观察着众多员工的伤口，略微皱眉，随即说道，“好像并不是没有血液，只不过，由于身体被同化，血液也变了本质，我看到，伤口的地方，好像飘散出了更多的红白丝绒，并与空气中的红白丝绒纠缠在了一起。周围的红白丝绒浓度更大了。”
“还蛮有意思的，这除之不尽的样子，真的像极了人们的烦恼。”于锦成摆着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双手一震，十指大幅度张开，随后捏紧。周围正于空中肆虐的烟鬼，纷纷爆散开来，大量的烟雾覆盖了二楼，随后，一股奇异的漩涡，自二楼的正中央出现。
周遭的烟雾，皆被悉数吸纳，逐渐形成一枚淡灰色夹杂些许红色的圆珠，于锦成见圆珠已经初具形状，双手一合，那枚圆珠中的淡灰色烟气，逐渐溢散，并钻回于锦成的军大衣中。
不多时，一枚红白相间的玉珠浮于空中，而周围原本躺倒在各自工位上的员工们，则只剩下了一具皮囊，身体内部仿佛被掏空。
周围的环境，也不再如之前那么泛红，反而显露出了些许纯净的明亮感。但原本含有红白斑点的电脑桌，与周围隔断建材，并没有被影响到。
鸦女见周围空气中的红白丝绒，皆被刚刚的浓雾漩涡所汇聚凝结，双目不自觉的睁大，一抹震惊的神色，跃于眉眼间。
“域级有时候，就是全凭心思。”于锦成手指一勾，悬浮于中央的红白玉珠被一团淡淡的烟雾拖到其面前。
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双加绒的皮手套，戴在双手，伸手将红白玉珠托在手里，仔细打量起这枚特殊的产物。
一旁的鸦女也好奇将脑袋凑过来，此时的身形，像是正在九十度鞠躬。
鸦女瞪大双眼，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后略有不确定的说道，“于前辈，这应该是强行将红白丝绒压缩在一个空间内，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刚刚它们在空中，也是在自我交融，这样的话不是帮助它们交融了吗？”
一旁的于锦成挠了挠头，一只手负于身后，强装镇定的说道，“这外层可是域级高手设置的壁障，这丝绒再厉害也没关系的，终究是噩梦之源的副产品，另外，回去之后，我就会交给密阁技术部研究的。”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得抓紧时间去三层，可别让人跑了。”于锦成收起红白玉珠，转身与鸦女奔向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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