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刃
顾北见这人虽然外貌看起来不正经，但言谈举止还蛮优雅的，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欣赏。
继续开口道，“后面这个阁楼是什么地方？这四周的树木为什么这么枯萎了？”
此刻的顾北，仿佛才是那个观光旅游的人，而仓樊则是导游，为他讲解周围的种种事物。
这奇怪的提问，让仓樊也愣了一下，一抹无语的神色，跃然出现在脸上，淡淡道，“我？你觉得这是我的梦境？你不会。。连这是谁的梦境都分不清了吧？”
顾北一阵哑然，看着仓樊那笃定的神色，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可随着顾北再次反复打量四周景物，尤其是那高耸的阁楼，他还是想不起来丝毫相关的记忆。
见顾北盯着身后的阁楼，久久不语。
仓樊也忍不住，回头仔细打量起这座高耸的阁楼，他心中清楚，“这里既是顾北的精神世界，也是顾北的噩梦。那。。这座阁楼，应该就是他内心噩梦的根源，可是，他貌似记不起来了？”
紧接着，仓樊看到阁楼最下方的七组门扇，分别对应着七个连续的章节故事。
稍加思索后，仓樊低声喃喃自语道，“这前几章还能看得懂，后面这两个是什么意思？这孩子，冬天是去挖什么东西了吗？而且，他好像，伤心变成了。愤怒？为什么？”
纵然仓樊在人类社会生活了百年之久，但他一直向往的，是人类的上流社会，每日香车美女和美酒，歌剧舞会和酒会，哪里接触过民间最盛传的文化，或是宗教信仰？
见自己想不懂画中所暗含的含义，仓樊心中一阵烦闷。
思索着自己来此真正的目的，仓樊回头望向顾北，而顾北也在此刻回过神来，放弃思考阁楼，二者的眼神就此吻合。
仓樊不多废话，抬步奔向顾北，一拳朝着顾北挥去，见那动作，宛如一位虚弱的流浪汉，软绵无力。
顾北轻松侧身躲开，这不仅源于，他对周围空间的感知力极强，更是因为这是他自身的梦境，当然，仓樊的无力感，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但此刻，真正让顾北费解的是，眼前这个优雅的年轻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暴躁，甚至还突然大打出手。
可尽管如此，仓樊也毫不停顿自己的攻势，尽管动作有些迟钝。
顾北见状，颇感无奈，脑海中谋划策略，打算以暴制暴，可他思来想去，只能利用意志力，造成小幅度的精神冲击，以此遏制仓樊过激的行动。
正当仓樊再次挥拳向前后，顾北不再是向后倒退，反而是凭借着感知，侧身躲过这一拳，转身调动起意志力，冲撞上那挥出的手臂。
强劲的冲击力，宛如一个充气大锤，砸向了仓樊的手臂，打破了他身体的平衡，导致仓樊踉踉跄跄的向前俯跑了两步，险些摔倒。
堪堪稳住身形的仓樊，抬起胳膊，随意挥舞了几下，感受着逐渐适应的人类肢体，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嘴中却喃喃自语道，“人类身体的结构，还真是低劣，不过没办法，今后还得经常使用这具身体，慢慢适应吧。”
一旁的顾北，看着仓樊慢慢的活动着身体和四肢，仿佛一个新生的婴儿，正在逐渐学习和适应自己的身体，心中暗感不妙。
正想着出言打断仓樊，再次理论一番。
只见，仓樊转过身来，伸出五指朝向顾北，嘴角再次弯起一抹微笑，富含优雅之态。
一股奇怪的吸力，自仓樊手心传来，伴随着一圈圈细小的黑色波纹，一只漆黑色的暗瞳，在手掌中心快速生长而出，死死盯着顾北的身体。
顾北也被这奇怪的黑色暗瞳吓了一跳，可惜，暗瞳并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脑海中仿佛一颗炸弹被引爆，剧烈的震荡声回响在耳畔，强烈的嗡鸣刺激着顾北的大脑。
周围的一切，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某只无形的大手抹去，逐渐变得失去颜色，变得惨白，而这惨白，再次蔓延上顾北的视野。
可还未等这惨白的世界彻底蔓延，一阵剧烈的疼痛，如先前一般再次席卷全身，只不过，相较于之前不同的是，上次黑雨造成的灼烧感，刺痛感，是由外至内。
而这次，则仿佛是从顾北的身体内，由内至外的迸发着热量和痛感。
随着疼痛感越来越强烈，顾北已经分辨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何种状态，肉体的折磨外加精神的震荡，甚至一度让他忘记自己身为人的形体。
“咕咚！”
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响声，穿过层层屏障，自顾北脑海中出现。
也恰恰因这奇怪的响声出现，顾北脑海中不断持续的嗡鸣声，顷刻消散，视野之中满盈的苍白之色，也断断续续的消散开来。
周围的色彩再次丰富起来，视野不断的被回复着。
而此刻，他也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究竟因何产生那般剧烈的疼痛与灼烧感。
顾北仿佛一块海绵，源源不断的黑色液体，自浑身的各个毛孔钻出，伴随着不远处那颗暗瞳所产生的吸力，逐渐汇聚在仓樊手中。
更让顾北惊恐的是，他并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连维持自己站立的姿势，都已经极为费力。
“咕咚！”
那奇怪的声音再次想起，而这次，顾北清楚的听到了，这是一个宛如心脏跳动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找不清来源，也无法拒绝。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声音可以帮助他，帮助顾北脱离此刻的困境。
随着仓樊手中不断汇聚着越来越多的黑雨，一把狭长长刀，在其手中形成。刀身的黑色雨水，似乎还在以某种特定的路线和规律流动着，仿佛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被人强行握在手中。
“咕咚！”第三声心脏跳动的声音，再次出现，顾北的身体一轻，熟悉的重力感回归全身，踉踉跄跄的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体内的黑色雨水，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打断，不再向外流淌，远处仓樊手心中的暗瞳，也缓缓闭上眼睛，隐没在手心中。
仓樊见此情形，惊奇的开始打量起不远处的顾北，他刚刚一直沉浸在重获力量的美好体验中，直到顾北全身黑雨的流出突兀的停止，他才回过神来。
回忆着刚刚周围的种种，仓樊疑惑的神色愈加不解，他没有在顾北身上感觉到奇怪的力量波动，“莫非，是精神世界的自我庇护？”
如此想着，仓樊看了看手中的长刃，嘴角微笑，淡淡说道，“这位先生，叨扰了。”
随即，低俯着身子，脚下一蹬，快步上前，趁着顾北此刻还未恢复自己的身体，抬手一刀斩出，直奔顾北的脖颈。
可奇怪的是，当这把黑色长刃即将接触顾北身体时，本应无力反抗的顾北，竟然动了起来，堪堪躲开这一刀简洁的劈砍。
仓樊明显又愣了一下，动作也停顿了下来，但好在，源自内心的战斗本能，促使着他再次一踏，俯身向前，挥出一刀干净利落的横斩。
刚刚躲过一刀的顾北，此刻颇感无奈，僵硬的身体无法支持他做出太多细腻的规避动作，只好再次调动精神力，托着他的双腿，快速后移，也好在，这是在他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他在一定程度相当于这里的世界意志。
同时，竭尽全力的操纵着自己的肢体，希望可以因此快速的从僵硬感中恢复。
一刀横斩过后的仓樊，眼看着顾北快速从眼前飘飞出去，默默不语。
另一边，暂时脱离危险的顾北，见仓樊斩过两刀后，便开始沉默寡言，低头不语，心中颇感无奈，不用想也知道，这厮又开始琢磨坏招了，“这人看着优雅，咋还一肚子坏水呢？！”顾北心中暗道。
正当顾北琢磨着如何破敌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仓樊手中的长刃，一个新奇的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恰好，顾北此刻的身体，也恢复了几分，学着仓樊的样子，右手轻轻握了握，双眼缓缓闭上，想象着自己手中握着一柄同样的长刃，同时感受着身体内的黑雨，和周围石板上散落的三两滩黑色雨水。
眨眼间，顾北双目再次睁开，体内剩余的黑色雨水，再次被牵动起来，顺着顾北的指尖溢出，汇聚在顾北的手中，与此同时，周围石板上的黑色雨水，也飘飞汇聚而来。
半晌间，一把黑色短刃，同样被顾北握在手中，不过相较于仓樊那边长刃，除了长度方面的不同外，顾北的这把短刃，似乎更加稳定。
如果把仓樊那把比作湍急的河流，那顾北这把就是宁静的河流，但要注意的是，此刻这二者的流速是一样的。
继续开口道，“后面这个阁楼是什么地方？这四周的树木为什么这么枯萎了？”
此刻的顾北，仿佛才是那个观光旅游的人，而仓樊则是导游，为他讲解周围的种种事物。
这奇怪的提问，让仓樊也愣了一下，一抹无语的神色，跃然出现在脸上，淡淡道，“我？你觉得这是我的梦境？你不会。。连这是谁的梦境都分不清了吧？”
顾北一阵哑然，看着仓樊那笃定的神色，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可随着顾北再次反复打量四周景物，尤其是那高耸的阁楼，他还是想不起来丝毫相关的记忆。
见顾北盯着身后的阁楼，久久不语。
仓樊也忍不住，回头仔细打量起这座高耸的阁楼，他心中清楚，“这里既是顾北的精神世界，也是顾北的噩梦。那。。这座阁楼，应该就是他内心噩梦的根源，可是，他貌似记不起来了？”
紧接着，仓樊看到阁楼最下方的七组门扇，分别对应着七个连续的章节故事。
稍加思索后，仓樊低声喃喃自语道，“这前几章还能看得懂，后面这两个是什么意思？这孩子，冬天是去挖什么东西了吗？而且，他好像，伤心变成了。愤怒？为什么？”
纵然仓樊在人类社会生活了百年之久，但他一直向往的，是人类的上流社会，每日香车美女和美酒，歌剧舞会和酒会，哪里接触过民间最盛传的文化，或是宗教信仰？
见自己想不懂画中所暗含的含义，仓樊心中一阵烦闷。
思索着自己来此真正的目的，仓樊回头望向顾北，而顾北也在此刻回过神来，放弃思考阁楼，二者的眼神就此吻合。
仓樊不多废话，抬步奔向顾北，一拳朝着顾北挥去，见那动作，宛如一位虚弱的流浪汉，软绵无力。
顾北轻松侧身躲开，这不仅源于，他对周围空间的感知力极强，更是因为这是他自身的梦境，当然，仓樊的无力感，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但此刻，真正让顾北费解的是，眼前这个优雅的年轻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暴躁，甚至还突然大打出手。
可尽管如此，仓樊也毫不停顿自己的攻势，尽管动作有些迟钝。
顾北见状，颇感无奈，脑海中谋划策略，打算以暴制暴，可他思来想去，只能利用意志力，造成小幅度的精神冲击，以此遏制仓樊过激的行动。
正当仓樊再次挥拳向前后，顾北不再是向后倒退，反而是凭借着感知，侧身躲过这一拳，转身调动起意志力，冲撞上那挥出的手臂。
强劲的冲击力，宛如一个充气大锤，砸向了仓樊的手臂，打破了他身体的平衡，导致仓樊踉踉跄跄的向前俯跑了两步，险些摔倒。
堪堪稳住身形的仓樊，抬起胳膊，随意挥舞了几下，感受着逐渐适应的人类肢体，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嘴中却喃喃自语道，“人类身体的结构，还真是低劣，不过没办法，今后还得经常使用这具身体，慢慢适应吧。”
一旁的顾北，看着仓樊慢慢的活动着身体和四肢，仿佛一个新生的婴儿，正在逐渐学习和适应自己的身体，心中暗感不妙。
正想着出言打断仓樊，再次理论一番。
只见，仓樊转过身来，伸出五指朝向顾北，嘴角再次弯起一抹微笑，富含优雅之态。
一股奇怪的吸力，自仓樊手心传来，伴随着一圈圈细小的黑色波纹，一只漆黑色的暗瞳，在手掌中心快速生长而出，死死盯着顾北的身体。
顾北也被这奇怪的黑色暗瞳吓了一跳，可惜，暗瞳并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脑海中仿佛一颗炸弹被引爆，剧烈的震荡声回响在耳畔，强烈的嗡鸣刺激着顾北的大脑。
周围的一切，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某只无形的大手抹去，逐渐变得失去颜色，变得惨白，而这惨白，再次蔓延上顾北的视野。
可还未等这惨白的世界彻底蔓延，一阵剧烈的疼痛，如先前一般再次席卷全身，只不过，相较于之前不同的是，上次黑雨造成的灼烧感，刺痛感，是由外至内。
而这次，则仿佛是从顾北的身体内，由内至外的迸发着热量和痛感。
随着疼痛感越来越强烈，顾北已经分辨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何种状态，肉体的折磨外加精神的震荡，甚至一度让他忘记自己身为人的形体。
“咕咚！”
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响声，穿过层层屏障，自顾北脑海中出现。
也恰恰因这奇怪的响声出现，顾北脑海中不断持续的嗡鸣声，顷刻消散，视野之中满盈的苍白之色，也断断续续的消散开来。
周围的色彩再次丰富起来，视野不断的被回复着。
而此刻，他也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体究竟因何产生那般剧烈的疼痛与灼烧感。
顾北仿佛一块海绵，源源不断的黑色液体，自浑身的各个毛孔钻出，伴随着不远处那颗暗瞳所产生的吸力，逐渐汇聚在仓樊手中。
更让顾北惊恐的是，他并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就连维持自己站立的姿势，都已经极为费力。
“咕咚！”
那奇怪的声音再次想起，而这次，顾北清楚的听到了，这是一个宛如心脏跳动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找不清来源，也无法拒绝。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声音可以帮助他，帮助顾北脱离此刻的困境。
随着仓樊手中不断汇聚着越来越多的黑雨，一把狭长长刀，在其手中形成。刀身的黑色雨水，似乎还在以某种特定的路线和规律流动着，仿佛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流，被人强行握在手中。
“咕咚！”第三声心脏跳动的声音，再次出现，顾北的身体一轻，熟悉的重力感回归全身，踉踉跄跄的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体内的黑色雨水，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打断，不再向外流淌，远处仓樊手心中的暗瞳，也缓缓闭上眼睛，隐没在手心中。
仓樊见此情形，惊奇的开始打量起不远处的顾北，他刚刚一直沉浸在重获力量的美好体验中，直到顾北全身黑雨的流出突兀的停止，他才回过神来。
回忆着刚刚周围的种种，仓樊疑惑的神色愈加不解，他没有在顾北身上感觉到奇怪的力量波动，“莫非，是精神世界的自我庇护？”
如此想着，仓樊看了看手中的长刃，嘴角微笑，淡淡说道，“这位先生，叨扰了。”
随即，低俯着身子，脚下一蹬，快步上前，趁着顾北此刻还未恢复自己的身体，抬手一刀斩出，直奔顾北的脖颈。
可奇怪的是，当这把黑色长刃即将接触顾北身体时，本应无力反抗的顾北，竟然动了起来，堪堪躲开这一刀简洁的劈砍。
仓樊明显又愣了一下，动作也停顿了下来，但好在，源自内心的战斗本能，促使着他再次一踏，俯身向前，挥出一刀干净利落的横斩。
刚刚躲过一刀的顾北，此刻颇感无奈，僵硬的身体无法支持他做出太多细腻的规避动作，只好再次调动精神力，托着他的双腿，快速后移，也好在，这是在他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他在一定程度相当于这里的世界意志。
同时，竭尽全力的操纵着自己的肢体，希望可以因此快速的从僵硬感中恢复。
一刀横斩过后的仓樊，眼看着顾北快速从眼前飘飞出去，默默不语。
另一边，暂时脱离危险的顾北，见仓樊斩过两刀后，便开始沉默寡言，低头不语，心中颇感无奈，不用想也知道，这厮又开始琢磨坏招了，“这人看着优雅，咋还一肚子坏水呢？！”顾北心中暗道。
正当顾北琢磨着如何破敌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仓樊手中的长刃，一个新奇的想法突然出现在脑海中。
恰好，顾北此刻的身体，也恢复了几分，学着仓樊的样子，右手轻轻握了握，双眼缓缓闭上，想象着自己手中握着一柄同样的长刃，同时感受着身体内的黑雨，和周围石板上散落的三两滩黑色雨水。
眨眼间，顾北双目再次睁开，体内剩余的黑色雨水，再次被牵动起来，顺着顾北的指尖溢出，汇聚在顾北的手中，与此同时，周围石板上的黑色雨水，也飘飞汇聚而来。
半晌间，一把黑色短刃，同样被顾北握在手中，不过相较于仓樊那边长刃，除了长度方面的不同外，顾北的这把短刃，似乎更加稳定。
如果把仓樊那把比作湍急的河流，那顾北这把就是宁静的河流，但要注意的是，此刻这二者的流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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