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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艾文娜的成长

    夏日时节的傍晚,各种动物的鸣叫声在格林尼治森林各处响起。

    刚下过一场小雨,森林中残留着些许水汽,沾染在林间的植被上,与夏日的燥热混合在一起,闷热异常。

    不时有一声尖锐的鸣叫在森林各处传响,暗夜里才行动的各种猎食动物也随着阳光的衰落,开始露出自己的獠牙。

    “呼......”

    格林尼治森林深处,安布鲁斯此时背靠着一棵大树,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不传出一点声响。

    木元素被他调动着,化为一根根细短的丝线缠饶在他的身边,掩盖着他的身形与动作,让他与周身的环境融为一体。

    “先去视野开阔的高处看看吧。”

    安布鲁斯迅捷地攀上了身后的大树,身躯虽然还没有长开,但是藏在衣衫下的健硕肌肉却已经能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到两秒,他就已经无声无息地半蹲到了一根粗大的枝干上。

    “嗤!”

    微不可闻的机括声响起,一枚木箭转瞬即至,射向了安布鲁斯立足的枝干,他瞬间弹跃而起,惊险地躲过了这次袭击。

    “可恶,还是被发现了吗?”

    安布鲁斯运转体内魔力,牵动着暗元素遮掩身形,眨眼间退到了数十米之外的一棵树上,而后再次翻身而下,无声地落入了不远处的茂密的草丛。

    “艾文娜的魔力感应能力越来越敏锐了,刚才要是我反应的再晚一点......”

    安布鲁斯有些感叹,与艾文娜相遇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

    安布鲁斯十二岁的生日前不久才刚刚过去,而艾文娜则是比安布鲁斯还要小上一岁。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艾文娜最终选择了近战职业者的超凡之路,成为了亚伦的第一个正式学生。

    亚伦在一开始就很是兴奋,毕竟安布鲁斯选择了“一无所有者”的超凡之路,不能算做他的传人。

    而艾文娜虽说是瑞维拉和克丽丝带回家的,但是却最终选择了亚伦作为老师,这也让克丽丝和瑞维拉有些泄气,但也没说什么。

    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两人无论是在身躯的淬炼,还是在体术、武器训练方面,都有着长足的进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安布鲁斯又隐藏了一段时间之后,决定率先出击。

    持着木剑迅速地从草丛中窜出,准备先往右冲去,那是刚才机括声响起的方向。

    “嗤嗤嗤...”

    机括声应时而生,几支木箭划破空气锁定了安布鲁斯的身影,封锁了他的前进路线,但是却都是从不同的方向射出的。

    “以艾文娜的个性,这些木箭十之八九都是虚招,但里面肯定有一枚是拿来阴人的实招......”

    安布鲁斯轻松地躲过了前面几枚木质箭矢的封锁,但当他想要躲过最后一支箭矢时,一声嗡鸣声骤然响起,这支木质箭矢瞬间爆发出强劲的元素魔力,眨眼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嗤......”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安布鲁斯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量十分的弱小,就好像将潜力全部都加持在了速度上一样。

    “不好!”

    一股劲风突然从头顶袭来,安布鲁斯迅速地向左避开,一柄木匕首贴着他的头发削了过去。

    “这还是虚招吗...不对!”

    庞大的暗元素从刚才被安布鲁斯躲过的匕首上骤然爆发出来,空气中的元素暴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同时,一抹银白在他的右上方一闪而逝,就像野兽露出了自己隐藏于黑暗中的锋利獠牙。

    “咔!”

    木质匕首与木剑相碰撞,刺耳的声音惊起了隐藏在周围树木上的鸟雀。

    安布鲁斯在猝不及防之下尽管防住了最致命的刺击,但却被艾文娜居高临下的一记膝踢踹在了胸口,让他胸口一闷。

    “砰!”

    安布鲁斯的背部砸到了身后的针叶树树干上,艾文娜的身影如影随形的黏了上来,手中的匕首夹杂着劲风呼啸而至。

    危急时刻,手中的木剑被安布鲁斯加持了巨大的力道抛了出来,却瞬间被艾文娜击飞了出去,艾文娜的动作也因此迟滞了一瞬。

    此刻,安布鲁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瞬间施展了一个较为简单的增速咒语,整个身体如山岳一般靠了过去。

    “哼...”

    艾文娜的匕首余速不减地刺向了安布鲁斯,却被他挥舞着双手挡下了,手上附着着一层土元素护膜。

    “哼…”

    艾文娜整个人也猝不及防地被安布鲁斯撞了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请哼了一声,显然也是被撞的不轻。

    “咔!”

    “嘶......”

    同一时间,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安布鲁斯痛的口中嘶鸣了一声,却不敢有丝毫迟滞,驱使着风元素,骤然加速施展着离开了这里。

    而艾文娜引动着体内的气劲,紧随着追了上去,两人一追一逃,飞窜在林间的身影不知惊起了多少鸟兽。

    ......

    “愈合!”

    一处低矮的草丛中,安布鲁斯好不容易地逃过了艾文娜的追击,躲在这里一边施展着治愈魔法,治愈着手掌与胸膛处的伤势,一边在尽全力地掩盖住紊乱急促的气息。

    艾文娜在超凡天赋上,与安布鲁斯差了一个层次,毕竟安布鲁斯足以负担的起近战职业的炼体法与法系职业的冥想法的全面修习,能够安稳地走上“一无所有者”的职业道路。

    艾文娜在元素共鸣仪式之后,便专一地开始走近战职业体系中的“暗影刺客”的路线。

    暗影刺客的职业道路,无比契合艾文娜所共鸣到的“暗、金、木、风”四大元素,在现在的这种夜晚环境下,也往往更加具有威胁性。

    “太险了...艾文娜进步的速度确实很快啊,不过可惜...”

    安布鲁斯的嘴角划出了阴险的弧度。

    他在确定好了自己的伤势在治愈到基本不影响行动之后,便施展起了刚才他在砸到艾文娜身上之后,所布下的追踪咒印。

    “嗡嗡...”

    清脆的嗡鸣声在林中响起,而后一道洁白的荧光自安布鲁斯掌心冲出,向着他左上方的茂密的树丛冲去。

    “找到了!”

    安布鲁斯抽出绑在腿上的木质匕首,追着荧光而去,而艾文娜此时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被印上了追踪咒印,开始惊慌失措起来,四处变换着藏身之处。

    荧光消失在了一处低矮的草叶丛中,安布鲁斯一脚踏在那处草叶丛正上方的一根粗大的树枝上,借力怒劈而下。

    “喵!”

    一声刺耳的猫叫响起,一只灰色的野猫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安布鲁斯的木质短剑劈了个空气,整个人重心一下子没调整过来,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回事...不好!”

    安布鲁斯看着那只野猫,追踪咒印的魔力气息从它的身上传来,脑海中警铃大作,刚想逃离此处,但下一刻,艾文娜的匕首却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前。

    “好吧...艾文娜你什么时候学的‘咒印转移’啊...”

    安布鲁斯松开了手中的木质短剑,任由短剑落地,表示自己已经认输。

    “是你自己太过自大了,平时我们两个都是在一起修习魔力与炼体法的,你觉得我会察觉不到你在修习追踪咒印吗?”

    艾文娜收起了木质匕首。

    “其实刚才我们第一次交锋时我就输了,如果你握着的是一把铁质匕首,我恐怕就已经没命了。”

    安布鲁斯耸了耸肩,似乎完全没有沮丧感。

    “喂喂喂,你也太不当一回事了吧,为什么那么没有胜负欲啊,这让我好没有成就感啊,这可是我第一次赢你啊...”

    艾文娜看到安布鲁斯一脸轻松的样子,原本的兴奋感一下子就被浇灭了,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别这么说,艾文娜,你表现的很不错,进步的速度很快。”

    亚伦突然从两人面前不过数米的一棵树上跳下,而后来到了二人面前。

    “父亲!”

    “导师!”

    安布鲁斯与艾文娜齐声喊道,并没有丝毫的惊讶。

    每次实战对练的时候,亚伦总会在结束时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悄然出现。

    安布鲁斯与艾文娜两人一开始的时候被惊吓到了好多次,但是到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

    艾文娜一直与安布鲁斯接受着相同的教导,尽管亚伦没有硬要她尊称什么,但是艾文娜早已把亚伦当做了自己的导师。

    “艾文娜,你的进步很快,现在已经完全度过见习刺客的阶段了,我很满意,这把匕首是给你的奖励,作为你第一次胜过安布鲁斯的奖励。”

    亚伦递给了艾文娜一把黑铁匕首,这把匕首乍看上去平平无奇,持在手中甚至会让人忽略过去,但若是仔细感应,就会发现上面萦绕着淡淡的魔力气息,就像一条隐藏于黑暗中的毒蛇,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存在感,只在最适宜的时机才会暴露出自己的本相。

    “这柄匕首取名‘獠牙’,是我以前用过的一柄魔法武器,这么多年下来,被我一直带在身边用魔力保养,希望以后你可以好好使用它,让它成为你的臂膀。”

    “谢谢导师!”

    艾文娜在这柄匕首出现之后,视线就一直盯在它的身上,此时被亚伦的说话声提醒着回过神之后,接过之后连忙感谢道。

    “还有,你明天的请假我、克丽丝和瑞维拉都准了,回福尔西斯城的时候,帮我带一句祝福给你的树灵母亲,祝她一千两百岁生日快乐,好了,先去适应自己的新武器吧,我还要跟安布鲁斯说一些话。”

    亚伦见艾文娜那迫切想要持着匕首去练习的样子,笑着说道。

    艾文娜在感谢完亚伦后,没有丝毫的拖延就离开了这里,兴奋的在走的时候都是蹦蹦跳跳的。

    “刚才你放水了吧?”

    亚伦在艾文娜离开视线之后,就直接向安布鲁斯问道。

    “哪有?明明是艾文娜进步太快了,我输也很...”

    安布鲁斯还想狡辩,却被亚伦一句话堵了回来。

    “我可是知道你已经学会‘瞬步’了,光凭这个体术你就不可能会输。”

    安布鲁斯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他研究练习这个体术已经有至少半年的时间了。

    “瞬步”可以说是是安布鲁斯第一个学会的高阶体术,而且是十分常用的搏斗体术,同时也是近战职业者的必学技能。

    迄今为止,学会这个技能的最年轻的近战职业者的记录是十六岁,可现在安布鲁斯却打破了这个记录。

    “我明明都是在深夜,确定了家里人的睡着以后才来修习这个技能的,父亲他是怎么发现的...”

    安布鲁斯有些郁闷地想着,却没看到此时亚伦嘴角正在向上弯的弧度。

    “呼哧!”

    急促的破风声响起,安布鲁斯下意识地发动了瞬步技能,同时庞大的魔力牵引着元素,凝成了一个球形,轰击向了袭来的亚伦,想牵制一下他的行动。

    “不错!”

    亚伦的鞭腿抽到了空处之后,就站在原地,空手挡下了安布鲁斯的元素球,完全没有半点措手不及的样子。

    “我刚才只是想诈一下你,没想到你这臭小子还真学会了,而且你的身体淬炼程度,也达到了初阶职业者的顶峰了,这种进步的速度,已经可以堪称诡异了...要不是你没有任何异样,我都以为你是信仰了深渊里的那些魔神了...”

    亚伦欣慰地拍了拍安布鲁斯的肩膀。

    “不过,这样我也可以更放心地放你们出去了......”

    “父亲,你又耍我...等等,父亲你刚才说什么?更放心什么?”

    在亚伦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安布鲁斯还有些忿忿不平,而他接下来的话,安布鲁斯没注意便忽略了过去,但是他的直觉在告诉自己刚才错过了很重要的话题。

    “没事的,再过几个星期你就知道了。”

    亚伦轻轻拍了拍安布鲁斯的脑袋。

    “不知不觉你都已经十二岁了,却还是这么矮,虽说已经到我腰这了....哈哈...”

    亚伦有着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安布鲁斯,还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这让安布鲁斯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嘲讽,恼怒起来,下鞭腿瞬间向亚伦脚部扫去,想将他绊倒。

    而亚伦却反应迅速地躲了过去,随后父子俩便当场开始上演了一场全武行,最终仍是安布鲁斯败北。

    ......

    一个月后的清晨,安布鲁斯与艾文娜一脸懵懂地背负着行李,即将踏上游历的道路。

    “安布鲁斯、艾文娜,你们这是第一次出门远行,在决定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一定要存着谨慎的心,外面的世界并不像家里一样安全,没有我们庇护着你们,你们要把自身的安全永远放在第一位......”

    “这两个是我亲手炼制的空间行囊,能塞入比这个行囊的面积大好几十倍的东西,你们一人一个,要好好善用它,还有千万不要忘了我教导你的东西,在发生危机时,很多都是可以用得上的...”

    “安布鲁斯少爷,艾文娜小姐,希望此程一切安好......”

    格林尼治村村口,克丽丝、瑞维拉与菲亚在马车来到之前,纷纷对着安布鲁斯与艾文娜不断地叮嘱着,并为两人送上祝福。

    这次,安布鲁斯与艾文娜并不像以往陪克丽丝等人去城里赶集一样搭乘村里的维嘉家族的马车。

    而是由亚伦安排着联系了名为“鸢尾花”商会的一队运输马车,据说这是他从前的一个朋友所创办的商会。

    尽管让安布鲁斯与艾文娜离家历练三年时间的事情是亚伦、克丽丝与瑞维拉三人共同商议之后确定下来的。

    但是在行程的计划上,亚伦却一直瞒着家里所有人,直到一个星期前的晚宴上,克丽丝与瑞维拉告诉安布鲁斯两人他们将要进行一次旅行历练之后,亚伦才将自己的计划坦白了出来。

    而克丽丝在那顿晚餐之后,直到现在也没给过亚伦好脸色看,从没让他靠近过自己半分,就像现在,亚伦只能一脸尴尬地站在不远处等着克丽丝说完自己再嘱咐几句。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十二匹纯白色的马匹分为三组,拉着三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地在村口处停了下来。

    一道高挑的身影从一辆马车上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卷曲的金灿色披肩短发下,精致的面容如春日的花朵般绚丽。

    但是不同于克丽丝的婉约优雅,瑞维拉的可爱稚嫩,她的面容充满了攻击性,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也是如此,成熟、野性、狂放不羁,就好像一头狂傲的雌狮。

    “好久不见了,克丽丝,瑞维拉,亚伦。”

    她开口与克丽丝三人熟稔地打起了招呼,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好久不见了,克里斯丁。”

    克丽丝先行迎接了上去,瑞维拉也跟着她一起与克里斯丁熟络地聊了起来。

    而亚伦则在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好像心里放下了块大石头一般,略显轻松地跟了过来。

    这一幕看的安布鲁斯感觉有些怪异,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这就是你们的孩子吗?”

    克里斯丁在与三人聊了一段时间之后,目光终于转到了安布鲁斯与艾文娜的身上。

    “哟,两个都是好苗子啊,这么小年纪就有这么强的超凡气息了。”

    克里斯丁有些惊讶地说着,尤其是安布鲁斯,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是,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瑞维拉说得颇为自豪。

    “男孩是我跟亚伦的孩子,叫安布鲁斯,另外一个女孩是我们代为教导的,叫艾文娜,至于他们现在的实力,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我们只是进行了一些引导而已。”

    克丽丝倒没有像瑞维拉一样高调的宣示,反而谦虚地回应了,但是面容上却又没有掩饰地绽放着骄傲与自豪。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事情了,克里斯丁,安布鲁斯与艾文娜就交给你帮忙捎带他们一程了。”

    亚伦阻止了三人聊下去的欲望。

    “没问题,举手之劳而已。”

    克里斯丁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两个小家伙,先上马车吧。”

    在克里斯丁的邀请下,安布鲁斯与艾文娜一前一后上了中间的那辆克里斯丁坐的马车。

    “话说...你的商队都用这么豪华的马车来做生意的吗?”

    瑞维拉看了一眼那三辆各用四匹白马牵引的马车,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哈...怎么可能,只是这次来见你们,拉出来用用,让你们看看我过得有多好而已,这些马车平时一般都放在我的储物间吃灰的,十二匹白马也是暂时租用来的。”

    克里斯丁毫无遮掩地说了出来,根本没在意亚伦三人的怪异眼光。

    “毕竟是来见你们这些老朋友,总要让你们看看我这些年混的有多风生水起吧。”

    克里斯丁说完就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三辆马车徐徐远去,只留下了原地目瞪口呆的三人。

    “果然,她一点都没变啊...性格还是这么直爽高傲。”

    克丽丝有些感慨,却没注意到亚伦不知何时贴近了过来。

    “哼,你不也一样,明明当初都相当于是公开的情敌了,可就是对她狠心不起来。”

    瑞维拉撇了撇嘴,盯了此时正在往克丽丝身边贴近的亚伦,目光中透露着不屑。

    “毕竟都是同生共死的伙伴啊,而且当初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克里斯丁也是与我坦白了自己的想法,希望公平竞争,并没有在背后使用不光彩的手段,这种情况怎么能狠心下来,要怪,要怪也怪某个四处捏花惹草的家伙!”

    克丽丝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般,一脚向后狠狠地跺在了正想要环住自己肩膀的亚伦的左脚上,痛的亚伦嘶叫了一声。

    “嘶...亲爱的,别生气了,当初那些事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吧...”

    亚伦乞求着妻子的原谅,可是克丽丝却好似并没有听到亚伦的求饶声,跟瑞维拉一同走向了回家的路,任由亚伦不管是怎么乞求原谅都是岿然不动。

    女仆菲亚跟在三人身后,看着自家主人们的有趣互动,平时清冷的面容上也不禁浮现出了一抹温馨的笑意。

    ……

    车厢内的布置如车厢外部一样华丽,而且空间极大,坐上八九个人都不会显得拥挤。

    车厢内的正中央放着一张茶桌,阳光透过车窗照耀在茶桌上,茶桌上的茶具便散发出了琉璃般的色彩。

    安布鲁斯与艾文娜一起将行李放下后,克里斯丁便走了上来,在两人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安布鲁斯与艾文娜两人则是想开口聊一下,亲近关系,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谈些什么,毕竟两人是与克里斯丁第一次见面。

    克里斯丁端起了桌上的红茶喝了起来,一时间车厢内只有她喝茶的声音在回荡。

    “原来父亲那时候说了这么重要的事啊,我以后与别人说话肯定不会走神了。”

    安布鲁斯在心里想着四个星期前父亲在对练结束时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就这么爱叹气可不好。”

    克里斯丁的声音响起,安布鲁斯急忙坐直了身体。

    “不用这么紧张的,我与你的父母可以算得上是战友,可以说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可以叫我阿姨。”

    克里斯丁见眼前的少年少女都有些紧张,试图开口缓和气氛,拉近关系。

    “好的,克里斯丁阿姨。”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声道。

    随后,在克里斯丁的有意亲近之下,一路上,车厢内充满了三人的谈笑声。

    ……

    奥克塔修斯帝国帝都——格瑞提斯特城。

    它的名字传遍奥斯罗尼大陆与爱尔兰卡大陆的所有国家。

    时至今日,奥克塔修斯帝国已经有了三百多年的历史,自建国以来,格瑞提斯特城经历了六次扩建与重修,最终定型成为了如今的模样,斑驳的城墙上也充斥着历史的厚重。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宏伟的城门下,人流车马交织着有序地进出城门。

    三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排成一列缓缓而行,走在周围的人们似乎都知晓这三辆马车是属于谁的,不过并没有产生畏惧之情,反而都带着友善与尊敬的神色。

    “这就是帝都吗?”

    安布鲁斯与艾文娜看着那宏伟的城门,还有周围对他们发出友善目光的人群,都被勾起了好奇心,更对帝都的繁华有了新的认识。

    这个坐拥接近三百万人口的巨城,在两人面前徐徐揭下了神秘的面纱。

    “好了,两个小可爱,欢迎来到帝都,这里是我的商会总部驻扎地。”

    克里斯丁的声音将两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

    “在这里你们会见识到这个帝国最为伟大与辉煌的一面,当然,相对的污秽与邪恶也不会少,简而言之,这座城池是一个奇迹之地,你们在这里将会有半年的时间游历与学习,在这之后,你们将会跟随我的商队前往北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