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十字路口
我叫李东，东方的东。
此时，我已经站在校门左拐的第一个十字路口上。
络绎不绝的车流。如同一条条慢慢蠕动的蠕虫，虽然行动迟缓，但却坚定且坚决的驶向自己的目的地。
摆在李东面前的绝不仅仅只是校门外的十字路口，因为明天，就在这里，还有一条决定他人生走向的战役。
嗡嗡，嗡嗡。
手机在裤兜里响起。
有些发呆的李东，在足足振了有12秒钟之久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到哪了？回来吃饭了。”
电话那头是母亲有些叨叨碎碎的声音，只是今天出奇的并没有什么责备吐露，哪怕归家的时间已经超过往常许久。
李东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
读小学时又恰逢企业改制，母亲下了岗。
幸好当时厂里领导动了恻隐之心，以低廉的价格把厂外临街门面其中一个租给了李东家，开了一个小卖部，这才有了李东一家安身立命之本。
“呃，五分钟，五分钟马上到家。”李东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不知是热的，还是心中有愧。
6月8日。
也就是明天，就要高考了。
作为单亲家庭的孩子，李东更懂得勤奋的重要性。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李东的成绩不能说差，考个二本绰绰有余。
但在受制于天资所限，再加上家庭原生环境的影响，让李东并没有把心思全放在学习上，导致现如今考个一本都颇为困难，更不用提985、211了。
但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二本，恐怕难以慰藉母亲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努力。
书到用时方恨少。
想到这，李东又是一阵懊悔，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6月的太阳颇显毒辣，刺眼的耀黄色铺洒在大地上，炙烤着柏油马路都能发出滋滋的声音。
就连路旁的，知了也只能在树上慵懒的提振着翅膀，有一搭没一搭的。
李东家离学校并不远，是原来外贸基地公司的家属楼。
经过二十多年的风雨更迭，此时那孤零零的一栋小平房显得有些破旧，有点条件和能力的，早就搬去外边住上了更高更漂亮的商品房。
五分钟奔跑，足够让汗液浸满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衣。
钻进一单元楼道，骤然的凉意让刚刚经历酷暑的李东险些眩晕，终是上二楼按下了自家的门铃。
咔嚓，屋里的老妈刚给他开了门。
老妈叫刘佳，四十岁出头的年纪，手上却显得有些苍老，缺了一角的大拇指盖不知是不是搬运重物时给磕掉了。
三楼这时也同时响起开门声。
谢校长一家三口从上面下来了。
老妈一瞧，忙跟他们打招呼，“谢校长，今天这么早就吃过午饭了？这是准备去哪啊？”
李东也不情不愿地叫了声“谢校长”“张阿姨”。
谢校长是四中的副校长，四中是区属中学，算是个副科级干部了，张阿姨原来是外贸基地公司的员工，所以当时分上了房子。
按说四中那边也修了家属房，不过大多都住的区教育局的领导，不如这边自在，谢校长一家也就一直没有搬过去。
谢校长没说话，爱答不理地一点头。
张阿姨笑道：“明天就该高考，我俩带着小威去华天吃一顿自助餐。”
“哟，那儿可不便宜呢。”刘佳捂着嘴道。
华天是最近星城今年才开的五星级酒店，也是星辰区最上档次的酒店，听说自助餐就得298一位。
“华天也就一般，不是什么太好的饭店。”小威牛逼哄哄地撩下一句，瞥了李东一眼，两手叉在裤兜里，就算刘佳是长辈，也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
神气什么，李东撇了撇嘴。
谢校长虽然在四中，但却把儿子放在了师资力量更为雄厚的一中，可见还是给予了很大希望的，只是谢威寻常的成绩和表现，可当不起谢校长的“厚爱”。
刘佳紧跟着说道:“还是谢校长家孩子见过大世面，不像我家小东，以后小谢你可得多带带你小东哥哥，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刘佳也没有其他心思，在她眼里，谢校长已经是自己见到过最大的官了，如果以后小东能够得到一点帮衬，她也知足了。
谢校长不置可否的瞟了一眼李东，根本不搭话，就差拿鼻孔对着脸了。
谢威此时也是轻蔑的笑了，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刘佳有些尴尬的愣在那，只得推着李东进屋。
下一秒，谢校长一家子转身下楼的当口，一个没留神，脚下锃亮的黑皮鞋踢到了李东母亲放到门口的一个垃圾袋上，袋子里还有早上吃剩下的一点点方便面和汤汁，一下就沾了谢校长一脚。
谢校长脸色一下就变了，回头盯着李东的母亲，“你怎么回事儿？诚心找事是吧，垃圾扔哪里不行，就往我脚下扔？”
刘佳慌张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打算吃了中饭就去扔了，真不好意思，我这就去。”
小威此时也皱眉道：“你们家素质怎么这么低啊？楼道是丢垃圾的地方吗？你就丢？”
刘佳老实巴交一个人，一听更慌了道：“我马上就扔了，谢校长，真对不起。”
手忙脚乱的，又是拿餐巾纸，又是拿垃圾袋，换来的却是鄙夷和白眼。
看到老妈被人欺负，屋内的李东火一下就上来了。
“你素质高？前几天楼下香蕉皮谁丢的？隔壁单元陈老爷子晚上散步，腿都摔断了！谢威，你怕不是赔了六千块钱，把事都给忘了吧！”谢威家乱丢垃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家属区啥都老，老路灯，老绿化，连老头都是老的，一不留神，不是摔到就是被砸到。
街坊领居都说垃圾是从三楼丢的，但人家死不承认，加上谢校长又是这栋楼最有地位的，所以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只是集资凑了点钱，在楼下安了摄像头才稍微好点，哪知道还是中了雷。
老妈急急拉了拉儿子“小东！”
谢威怒视着李东，“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们家丢的？不是看陈老头孤苦伶仃怪可怜的，这六千块钱我们家都不会出！”
李东冷声道：“摄像头拍的清清楚楚，谁丢的自己心里明白。”
“呵呵！录像那么不清晰，谁知道是不是二楼丢的，何况就拍了个模糊。”谢威死不认账。
李东气急:“一年三百的卫生费，你们家交过？都二十年了，只听到你们家在群里指指点点，三百块钱不多吧，每年搞卫生的阿姨工资还要我们大家伙给你们凑？”
老家属区就一栋房子，没有物业，所以搞卫生请了一个下岗的阿姨在搞，当初约定是每家出三百一年的卫生费，但是谢威一家从来没交过，反而经常在群里指指点点，说着阿姨的不是，比如夏天蚊蝇多，冬天拖地干得慢，地滑云云的。
谢校长此时也不得不出声，放声道：“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弄脏了你还有理了是怎么着？”
只字不提卫生费的事。
“这么大的垃圾袋，你看不……”李东还要说，却被刘佳用胳膊狠狠的拉了一下。
“对不起啊，谢校长，小东还不懂事。”刘佳哪怕知道错在谢威一家，却还在一个劲的赔不是。
此时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的张阿姨，只能跟着打了个圆场：“老谢，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旋即，张阿姨笑着对刘佳道：“刘佳，我们吃饭去了，明个就是高考了，咱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孩子不是，小东是我看着长大的，努努力，考个本科还是没问题的，如果到时候学费有什么困难，都是街坊邻居，我们能帮忙使使劲就使使劲。嗯，那垃圾袋啊，你确实放的不对，能丢垃圾桶里就丢垃圾桶里，也不能让人说咱素质低，你说对吧。”
对吧？
我对你个蛇皮象拔蚌！
李东肺差点气炸了，明着是圆场，实则就是话里暗含机锋。
寻常本科那还有学费交不起的道理，除非独立院校的三本还差不多，第二就是暗暗刺了一下自己家没有主心骨，男人死了，所以交学费才困难，第三又复述一遍自己家才是素质低。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谢校长低头用餐巾纸擦擦鞋，随后板着脸一转身看都没看李东一家“真晦气！走了，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小威又鄙夷的扫了李东一眼:“李东，你不是说我素质低么？那就看看明后两天你能考个啥成绩，别到时候我去燕京读985高校，你还在挥霍你妈的血汗钱，搁那复读呢。”
985？就你也配？
如果说李东能考上二本的话，那么谢威成绩了不得就是个大专了。
“忘了跟你说了，我是在四中考，我周围都是市里联考的学霸。”轻飘飘的，像是展现实力，又或者是藏不住秘密想要炫耀一番。
“学霸？人家难道就会给你抄？”
李东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旧不服输？
“呵呵。我爸...”
小威轻佻一笑，还待说两句，脑后跟挨了谢校长一巴掌。
张阿姨有些心疼的搂着谢威，怒视谢晖：“你打孩子干什么！”
“跟他们胡说些什么！”谢校长有些心虚，转而看向李东和刘琴，顿时腰杆又挺直了不少。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
一个学生，一个屁本事都没有的家长。
噔噔噔，三个人下了楼。
老妈一直陪着笑脸，等他们一走才赶紧把李东推进屋，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李东，谢校长家咱们惹不起，你怎么......哎！”
刘佳咬咬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眼神落在了对面电视柜让一摞厚厚的资料试卷上。
也许，在成绩上能够超越，才能慰藉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和委屈吧。
李东此时也注意到母亲情绪不对，但还是忍不住：“这都什么人啊！就他谢威？要考985？他这样的货色都能上985，我明天给你考个燕京大学你信不信？”
此时，我已经站在校门左拐的第一个十字路口上。
络绎不绝的车流。如同一条条慢慢蠕动的蠕虫，虽然行动迟缓，但却坚定且坚决的驶向自己的目的地。
摆在李东面前的绝不仅仅只是校门外的十字路口，因为明天，就在这里，还有一条决定他人生走向的战役。
嗡嗡，嗡嗡。
手机在裤兜里响起。
有些发呆的李东，在足足振了有12秒钟之久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到哪了？回来吃饭了。”
电话那头是母亲有些叨叨碎碎的声音，只是今天出奇的并没有什么责备吐露，哪怕归家的时间已经超过往常许久。
李东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
读小学时又恰逢企业改制，母亲下了岗。
幸好当时厂里领导动了恻隐之心，以低廉的价格把厂外临街门面其中一个租给了李东家，开了一个小卖部，这才有了李东一家安身立命之本。
“呃，五分钟，五分钟马上到家。”李东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不知是热的，还是心中有愧。
6月8日。
也就是明天，就要高考了。
作为单亲家庭的孩子，李东更懂得勤奋的重要性。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李东的成绩不能说差，考个二本绰绰有余。
但在受制于天资所限，再加上家庭原生环境的影响，让李东并没有把心思全放在学习上，导致现如今考个一本都颇为困难，更不用提985、211了。
但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二本，恐怕难以慰藉母亲些年来所受的委屈和努力。
书到用时方恨少。
想到这，李东又是一阵懊悔，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6月的太阳颇显毒辣，刺眼的耀黄色铺洒在大地上，炙烤着柏油马路都能发出滋滋的声音。
就连路旁的，知了也只能在树上慵懒的提振着翅膀，有一搭没一搭的。
李东家离学校并不远，是原来外贸基地公司的家属楼。
经过二十多年的风雨更迭，此时那孤零零的一栋小平房显得有些破旧，有点条件和能力的，早就搬去外边住上了更高更漂亮的商品房。
五分钟奔跑，足够让汗液浸满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衣。
钻进一单元楼道，骤然的凉意让刚刚经历酷暑的李东险些眩晕，终是上二楼按下了自家的门铃。
咔嚓，屋里的老妈刚给他开了门。
老妈叫刘佳，四十岁出头的年纪，手上却显得有些苍老，缺了一角的大拇指盖不知是不是搬运重物时给磕掉了。
三楼这时也同时响起开门声。
谢校长一家三口从上面下来了。
老妈一瞧，忙跟他们打招呼，“谢校长，今天这么早就吃过午饭了？这是准备去哪啊？”
李东也不情不愿地叫了声“谢校长”“张阿姨”。
谢校长是四中的副校长，四中是区属中学，算是个副科级干部了，张阿姨原来是外贸基地公司的员工，所以当时分上了房子。
按说四中那边也修了家属房，不过大多都住的区教育局的领导，不如这边自在，谢校长一家也就一直没有搬过去。
谢校长没说话，爱答不理地一点头。
张阿姨笑道：“明天就该高考，我俩带着小威去华天吃一顿自助餐。”
“哟，那儿可不便宜呢。”刘佳捂着嘴道。
华天是最近星城今年才开的五星级酒店，也是星辰区最上档次的酒店，听说自助餐就得298一位。
“华天也就一般，不是什么太好的饭店。”小威牛逼哄哄地撩下一句，瞥了李东一眼，两手叉在裤兜里，就算刘佳是长辈，也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
神气什么，李东撇了撇嘴。
谢校长虽然在四中，但却把儿子放在了师资力量更为雄厚的一中，可见还是给予了很大希望的，只是谢威寻常的成绩和表现，可当不起谢校长的“厚爱”。
刘佳紧跟着说道:“还是谢校长家孩子见过大世面，不像我家小东，以后小谢你可得多带带你小东哥哥，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
刘佳也没有其他心思，在她眼里，谢校长已经是自己见到过最大的官了，如果以后小东能够得到一点帮衬，她也知足了。
谢校长不置可否的瞟了一眼李东，根本不搭话，就差拿鼻孔对着脸了。
谢威此时也是轻蔑的笑了，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刘佳有些尴尬的愣在那，只得推着李东进屋。
下一秒，谢校长一家子转身下楼的当口，一个没留神，脚下锃亮的黑皮鞋踢到了李东母亲放到门口的一个垃圾袋上，袋子里还有早上吃剩下的一点点方便面和汤汁，一下就沾了谢校长一脚。
谢校长脸色一下就变了，回头盯着李东的母亲，“你怎么回事儿？诚心找事是吧，垃圾扔哪里不行，就往我脚下扔？”
刘佳慌张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打算吃了中饭就去扔了，真不好意思，我这就去。”
小威此时也皱眉道：“你们家素质怎么这么低啊？楼道是丢垃圾的地方吗？你就丢？”
刘佳老实巴交一个人，一听更慌了道：“我马上就扔了，谢校长，真对不起。”
手忙脚乱的，又是拿餐巾纸，又是拿垃圾袋，换来的却是鄙夷和白眼。
看到老妈被人欺负，屋内的李东火一下就上来了。
“你素质高？前几天楼下香蕉皮谁丢的？隔壁单元陈老爷子晚上散步，腿都摔断了！谢威，你怕不是赔了六千块钱，把事都给忘了吧！”谢威家乱丢垃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家属区啥都老，老路灯，老绿化，连老头都是老的，一不留神，不是摔到就是被砸到。
街坊领居都说垃圾是从三楼丢的，但人家死不承认，加上谢校长又是这栋楼最有地位的，所以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只是集资凑了点钱，在楼下安了摄像头才稍微好点，哪知道还是中了雷。
老妈急急拉了拉儿子“小东！”
谢威怒视着李东，“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我们家丢的？不是看陈老头孤苦伶仃怪可怜的，这六千块钱我们家都不会出！”
李东冷声道：“摄像头拍的清清楚楚，谁丢的自己心里明白。”
“呵呵！录像那么不清晰，谁知道是不是二楼丢的，何况就拍了个模糊。”谢威死不认账。
李东气急:“一年三百的卫生费，你们家交过？都二十年了，只听到你们家在群里指指点点，三百块钱不多吧，每年搞卫生的阿姨工资还要我们大家伙给你们凑？”
老家属区就一栋房子，没有物业，所以搞卫生请了一个下岗的阿姨在搞，当初约定是每家出三百一年的卫生费，但是谢威一家从来没交过，反而经常在群里指指点点，说着阿姨的不是，比如夏天蚊蝇多，冬天拖地干得慢，地滑云云的。
谢校长此时也不得不出声，放声道：“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弄脏了你还有理了是怎么着？”
只字不提卫生费的事。
“这么大的垃圾袋，你看不……”李东还要说，却被刘佳用胳膊狠狠的拉了一下。
“对不起啊，谢校长，小东还不懂事。”刘佳哪怕知道错在谢威一家，却还在一个劲的赔不是。
此时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的张阿姨，只能跟着打了个圆场：“老谢，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旋即，张阿姨笑着对刘佳道：“刘佳，我们吃饭去了，明个就是高考了，咱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孩子不是，小东是我看着长大的，努努力，考个本科还是没问题的，如果到时候学费有什么困难，都是街坊邻居，我们能帮忙使使劲就使使劲。嗯，那垃圾袋啊，你确实放的不对，能丢垃圾桶里就丢垃圾桶里，也不能让人说咱素质低，你说对吧。”
对吧？
我对你个蛇皮象拔蚌！
李东肺差点气炸了，明着是圆场，实则就是话里暗含机锋。
寻常本科那还有学费交不起的道理，除非独立院校的三本还差不多，第二就是暗暗刺了一下自己家没有主心骨，男人死了，所以交学费才困难，第三又复述一遍自己家才是素质低。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谢校长低头用餐巾纸擦擦鞋，随后板着脸一转身看都没看李东一家“真晦气！走了，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小威又鄙夷的扫了李东一眼:“李东，你不是说我素质低么？那就看看明后两天你能考个啥成绩，别到时候我去燕京读985高校，你还在挥霍你妈的血汗钱，搁那复读呢。”
985？就你也配？
如果说李东能考上二本的话，那么谢威成绩了不得就是个大专了。
“忘了跟你说了，我是在四中考，我周围都是市里联考的学霸。”轻飘飘的，像是展现实力，又或者是藏不住秘密想要炫耀一番。
“学霸？人家难道就会给你抄？”
李东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旧不服输？
“呵呵。我爸...”
小威轻佻一笑，还待说两句，脑后跟挨了谢校长一巴掌。
张阿姨有些心疼的搂着谢威，怒视谢晖：“你打孩子干什么！”
“跟他们胡说些什么！”谢校长有些心虚，转而看向李东和刘琴，顿时腰杆又挺直了不少。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
一个学生，一个屁本事都没有的家长。
噔噔噔，三个人下了楼。
老妈一直陪着笑脸，等他们一走才赶紧把李东推进屋，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李东，谢校长家咱们惹不起，你怎么......哎！”
刘佳咬咬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眼神落在了对面电视柜让一摞厚厚的资料试卷上。
也许，在成绩上能够超越，才能慰藉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和委屈吧。
李东此时也注意到母亲情绪不对，但还是忍不住：“这都什么人啊！就他谢威？要考985？他这样的货色都能上985，我明天给你考个燕京大学你信不信？”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