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青云第十九代掌门（二合一章）
时隔半个多月，这是魔教攻打青云门，碧瑶生死后，沈长文再一次见到张小凡。
此时的张小凡，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双眼通红悲痛，身影消瘦，接连遭受血仇真相，爱人离去，让他看起来行销骨瘦，让人可怜。
说到底，他现在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已啊！
“七师兄。”
见到来人，张小凡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想来是最近大哭了一场。
“咚”的一声。
还不待沈长文说话，张小凡突然死死的跪在地上，膝盖和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力气很大。
但是他恍若感受不到痛楚的样子，依旧定定的跪在沈长文面前。
看着面前张小凡消瘦的身影，沈长文没有开口，沉默不语，静静等待张小凡接下来的行为。
一缕清风轻轻吹过，地面卷起尘土和昏黄的竹叶，这里的黑节竹发出沙沙的声音，好似将风中的呢喃传递，张小凡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种悠闲的时光，无忧无虑，默默努力。
但是想到心中那一抹碧绿的身影，顿时痛苦不堪。
他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捧在胸前，缓缓取下蓝玉吊坠，就好像是在呵护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动作轻缓的，慢慢捧在手中举过头顶，面向沈长文，他低着头，声音哽咽的说道。
“七师兄，求求你，救救碧瑶吧！”
“七师兄，求求你，求求你！”
“求求你！”
……
哀求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传遍这片静谧的竹林，伴随着沙沙作响的竹叶，痛苦悔恨的泪水终于是从他的双眼流了下来。
可能只有在这个，沉默寡言，但是高大的身影宛若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师兄面前，张小凡才会再次显得如此无助，他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就只剩下七师兄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凡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够救活碧瑶，那么只能是他的七师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可能是因为七师兄一直以来沉稳的表现，也可能是因为七师兄赠予他的蓝玉吊坠的神异表现。
“唉！”
沈长文轻轻一叹，看着眼前这个瘦小无助，苦苦哀求自己的少年，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蓝玉吊坠。
这吊坠已经不复之前平凡的模样，白天下，它表面散发着微微的蓝光，就像是日光也无法遮掩住它的光芒，看起来极为不凡。
而在蓝玉中，一个微缩版的碧瑶正在安静的沉睡，这是碧瑶的三魂七魄。
这个蓝玉不是凡物，乃是沈长文用百年海魂沙，然后刻录安魂禁制，炼制成的一件上品法器，只有一个功能，聚魄安魂。
“小凡，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也许你遭遇了很大的悲剧，但是命运的抉择其实一直就在你的手上，最后的结果是你选的。”
张小凡是主角，命运多舛，也正是这波涛起伏的人生，才最终成就了诛仙第一人“张小凡！”
去魔道那一趟，会给他的人生带来更多的感触，让他明白，世界并不是只有一面，人性往往非常复杂，善中有恶，恶中有善，没有非黑即白的人心，这个世界也不是非对即错。
如果一直留在大竹峰，那么他的思想永远只会被死死的禁锢，成为一个为他人思想操纵的机器、
一个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最后是不会有多大成就的。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闲，专门去为张小凡考虑这些事情，只不过是遇上了顺手帮一把而已，而且这里面也有他的谋划。
“我确实有复活碧瑶的手段。”
“真的吗？”
张小凡猛的抬起头，惊喜的看向沈长文，说道：“七师兄，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碧瑶吧。”
“不行！”
沈长文缓缓摇了摇头。
“为什么？”
张小凡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他没有激动，这么些天下来经历的遭遇，让他明白，关键时刻愤怒和焦躁一点用都没有，只有理智才能解决问题。
看着眼前压制住内心躁动，平静的张小凡，沈长文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我给你两个选择，只要你能够做到任何一个，那么我就帮你复活碧瑶。”
本来因为沈长文拒绝，有些灰心丧气的张小凡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光亮，他赶忙问道：“七师兄你说，我一定做到。”
听到这话，沈长文微微一笑。
“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满，这样子吧，第一个条件就是独自打败我！”
当沈长文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张小凡顿时心神动荡，他忍不住怀疑。
大哥你玩我呢？
这半个月来，借助鬼王宗的消息渠道，在寻找回魂复活之法的同时，张小凡也是得知了自己这位七师兄晋升上清境的消息。
他可是清清楚楚知道沈长文的恐怖的，他们两个人差不多一同修炼太极玄清道，结果一直以来他没曾见到过这位七师兄的背影过，真的是望尘莫及。
而且这么年轻的上清境，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沈长文日后必然是太清境的存在，他张小凡现在拼死拼活，借助噬血珠吸血之能，打杀了那么多的魔教妖人，也才玉清五层的修为，距离上清境还不知道要多久，至于太清境，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现在说打败七师兄，那不就是想和太阳肩并肩那种梦想一样吗？
张小凡眼神幽怨的看着沈长文，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额？”感受到张小凡的幽怨，沈长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好像是有点难了啊。”
张小凡：沈长文，你个大傻*，你这是有点难吗？！你这是难上加难，雪上加霜，强人所难啊！
“咳咳，算了直接说第二个条件吧！”
听到这，张小凡立即正经了起来，事关心爱之人的生死，他不得不正经。
“我要魔教四大派所有的灵药底蕴！”
静谧的凉风开始在竹林中大肆吹拂，竹节摇晃间两人的身影忽隐忽现。
听到这个条件，张小凡不假思索的回道。
“好！”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荡然回响。
相比起打败沈长文这个条件，这个条件完成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独自打败沈长文，那么就代表着他必须得拥有太清境的修为，在现在的张小凡看来，这根本是不敢想的事情。
而四大派的灵药底蕴，这是一个可以借势，用谋划完成的事情，不一定要他单枪匹马达到多么高的实力，而且他现在身处鬼王宗，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借用鬼王宗的力量完成这个条件。
不管这个条件多难，他都必须要完成，因为这事关碧瑶的生死，他不无法想象彻底失去碧瑶后，自己还能不能活不去！
对此，沈长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你不可以透露出去。”
“我保证不会透露。”
“死都不说？”
这句话敲击在张小凡的心里，振聋发聩，让他仿佛又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在普智面前发誓。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为的是碧瑶！”
想到心中那抹娇小的令人心痛的碧绿身影，张小凡最终斩钉截铁的说道。
“死都不说！”
……
当张小凡和沈长文立下约定后，他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将蓝玉吊坠缓缓戴在脖子上，垂放在胸口处，以后生死以共！只要他没死，就不准蓝玉吊坠有一丝损伤，因为这里面装着他心爱之人的魂魄。
他这一次冒死潜上大竹峰，虽然没有能够将碧瑶救活，但是他看到了救活碧瑶的希望，这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并且愿意为此奋斗。
张小凡心怀希望的拜别沈长文，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看着张小凡离开的背影，沈长文忽然开口说道。
“如果想要完成第一个条件，给你一个提示，滴血洞中是第一卷天书，鬼王宗有第二卷天书，天音寺无字玉璧是第四卷，第三卷在天帝宝库，第五卷在通天峰后山幻月洞府之中。”
“只要你能集齐这五卷天书，说不定你真的能将我打败。”
“还有，我给你那个红色玉佩带好，不要离身，注意隐藏，特别是不要被焚香谷的人看到，如果被人发现了，最好是杀人灭口！”
最后这一句话，沈长文说的杀气腾腾，冰冷刺骨。
他说的红色玉佩便是焚香谷的至宝“玄火鉴”，这玄火鉴来头巨大，同时功用非凡，乃是世间极为阳刚的法宝。
这么一件中品法宝，沈长文拿出来是有点心疼的，虽然他用不上。
他有一件焚寂剑，焚寂剑顶峰时期乃是上品法宝，比玄火鉴厉害不知多少倍，就算现在凭借下跌到中品法宝，威力照样不是玄火鉴可以比拟的。
他现在最强大的攻击就是招数就是雷法，还有焚寂剑，平常的时候都是用的浮光剑，玄火鉴对他来说宛若鸡肋。
而他之所以将玄火鉴交给张小凡，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功法非常奇怪，魔佛道三家出自同一本天书，张小凡身处鬼王宗，到时候定然也是能够接触到天数第二卷。
但时候魔道佛三修，功法的等级等同于直接从玄级提升到了地级，修炼速度大增，就跟开了外挂一样。
而修为提升太快就会有一个隐患，那就是心境不稳，容易被噬血珠的煞气侵蚀心神，走火入魔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恰好，玄火鉴就可以在这方面帮助到张小凡，因为玄火鉴乃是诛仙世界一等一的极阳法宝，刚好克制噬血珠的煞气，可以保护张小凡的心神不迷失。
反正放在自己的身上也是浪费，沈长文干脆做个顺水人情，交给张小凡，护这小子一命。
只不过沈老板心中还是会感到痛心罢了。
对于沈长文的话张小凡都小心翼翼的记在了心里，他的心中宛若有一股暖流流过，他站在远远处，向沈长文认真的弯腰鞠躬表示感谢，然后下山走去。
半路途，沈长文听到有狗叫声，夹杂着猴子叫声，最后只剩下大黄孤孤单单的叫声回荡在这空荡的后山，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沈长文默默地注视着张小凡离去的瘦弱背影，孤孤单单，宛若一根杂草，但是又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此一去，那个卑微怯懦的放牛娃，将会彻底蜕变，张小凡不见了，而世上多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血公子。
……
三月后
齐昊接任龙首峰首座之位。
五个月后
道玄彻底挡不住压力退位，沈长文在一众青云门高层的支持下，携大势登顶青云门掌门的宝座。
六年多的谋划，沈长文终于成功登上了青云门这个正道魁首的话事人座位。
这个事情得到了整个青云门所有弟子还有高层的赞同，除了通天峰的人，而萧逸才心中苦涩都要溢出嘴角了，却还得表示对新任掌门的恭喜。
因为张小凡叛教，气氛惨淡的大竹峰也因为沈长文接任青云门的事情冲淡了一点空气中忧伤的气氛。
田不易更是满脸复杂的拍了拍沈长文的肩膀。
他这辈子有两个弟子让他感到骄傲，一个是张小凡，被他错估了的奇才，为他大竹峰拿下七脉会武四强之位，给他带来了荣誉，现在叛教，又让他的脸面无光。
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后人，沈长文，他一开始就很看好沈长文未来，但是沈长文的发展确实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之前想过最多的就是把大竹峰峰主的位置交给沈长文。
结果没想到沈长文这么猛，直接成为了掌门，这让他心中有些飘飘然，他教出来的后人成为了青云门的掌门，到时候谁还敢说他田不易不会教导弟子？！
“如果小凡还在……”
如果张小凡还在，他就可以把大竹峰峰主之位传给张小凡，一个青云门掌门，一个大竹峰峰主，刚刚好。
“可惜，时也命也……”
田不易心中微微叹息，很是感伤和可惜。
道玄传位给沈长文后，就将幻月洞府，诛仙古剑，还有诛仙剑阵一切秘密都告诉给了沈长文，包括非太清境不可动用，还有诛仙剑杀气凝重的危害这些规矩。
这些东西沈长文都已经知道，不用多说。
沈长文成为青云掌门后，焚香谷和天音寺，还有正道大大小小，凡是有名有姓的门派都来见礼。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沈长文礼拜祖师，沐浴加冠，正式成为青云门第十九代掌门。
此时的张小凡，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双眼通红悲痛，身影消瘦，接连遭受血仇真相，爱人离去，让他看起来行销骨瘦，让人可怜。
说到底，他现在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已啊！
“七师兄。”
见到来人，张小凡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想来是最近大哭了一场。
“咚”的一声。
还不待沈长文说话，张小凡突然死死的跪在地上，膝盖和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力气很大。
但是他恍若感受不到痛楚的样子，依旧定定的跪在沈长文面前。
看着面前张小凡消瘦的身影，沈长文没有开口，沉默不语，静静等待张小凡接下来的行为。
一缕清风轻轻吹过，地面卷起尘土和昏黄的竹叶，这里的黑节竹发出沙沙的声音，好似将风中的呢喃传递，张小凡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种悠闲的时光，无忧无虑，默默努力。
但是想到心中那一抹碧绿的身影，顿时痛苦不堪。
他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捧在胸前，缓缓取下蓝玉吊坠，就好像是在呵护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
动作轻缓的，慢慢捧在手中举过头顶，面向沈长文，他低着头，声音哽咽的说道。
“七师兄，求求你，救救碧瑶吧！”
“七师兄，求求你，求求你！”
“求求你！”
……
哀求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传遍这片静谧的竹林，伴随着沙沙作响的竹叶，痛苦悔恨的泪水终于是从他的双眼流了下来。
可能只有在这个，沉默寡言，但是高大的身影宛若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师兄面前，张小凡才会再次显得如此无助，他现在唯一能相信的就只剩下七师兄了。
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凡觉得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够救活碧瑶，那么只能是他的七师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可能是因为七师兄一直以来沉稳的表现，也可能是因为七师兄赠予他的蓝玉吊坠的神异表现。
“唉！”
沈长文轻轻一叹，看着眼前这个瘦小无助，苦苦哀求自己的少年，又看了看他手中的蓝玉吊坠。
这吊坠已经不复之前平凡的模样，白天下，它表面散发着微微的蓝光，就像是日光也无法遮掩住它的光芒，看起来极为不凡。
而在蓝玉中，一个微缩版的碧瑶正在安静的沉睡，这是碧瑶的三魂七魄。
这个蓝玉不是凡物，乃是沈长文用百年海魂沙，然后刻录安魂禁制，炼制成的一件上品法器，只有一个功能，聚魄安魂。
“小凡，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也许你遭遇了很大的悲剧，但是命运的抉择其实一直就在你的手上，最后的结果是你选的。”
张小凡是主角，命运多舛，也正是这波涛起伏的人生，才最终成就了诛仙第一人“张小凡！”
去魔道那一趟，会给他的人生带来更多的感触，让他明白，世界并不是只有一面，人性往往非常复杂，善中有恶，恶中有善，没有非黑即白的人心，这个世界也不是非对即错。
如果一直留在大竹峰，那么他的思想永远只会被死死的禁锢，成为一个为他人思想操纵的机器、
一个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最后是不会有多大成就的。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闲，专门去为张小凡考虑这些事情，只不过是遇上了顺手帮一把而已，而且这里面也有他的谋划。
“我确实有复活碧瑶的手段。”
“真的吗？”
张小凡猛的抬起头，惊喜的看向沈长文，说道：“七师兄，求求你，求求你了，救救碧瑶吧。”
“不行！”
沈长文缓缓摇了摇头。
“为什么？”
张小凡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他没有激动，这么些天下来经历的遭遇，让他明白，关键时刻愤怒和焦躁一点用都没有，只有理智才能解决问题。
看着眼前压制住内心躁动，平静的张小凡，沈长文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我给你两个选择，只要你能够做到任何一个，那么我就帮你复活碧瑶。”
本来因为沈长文拒绝，有些灰心丧气的张小凡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光亮，他赶忙问道：“七师兄你说，我一定做到。”
听到这话，沈长文微微一笑。
“先别把话说得这么满，这样子吧，第一个条件就是独自打败我！”
当沈长文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张小凡顿时心神动荡，他忍不住怀疑。
大哥你玩我呢？
这半个月来，借助鬼王宗的消息渠道，在寻找回魂复活之法的同时，张小凡也是得知了自己这位七师兄晋升上清境的消息。
他可是清清楚楚知道沈长文的恐怖的，他们两个人差不多一同修炼太极玄清道，结果一直以来他没曾见到过这位七师兄的背影过，真的是望尘莫及。
而且这么年轻的上清境，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沈长文日后必然是太清境的存在，他张小凡现在拼死拼活，借助噬血珠吸血之能，打杀了那么多的魔教妖人，也才玉清五层的修为，距离上清境还不知道要多久，至于太清境，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现在说打败七师兄，那不就是想和太阳肩并肩那种梦想一样吗？
张小凡眼神幽怨的看着沈长文，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额？”感受到张小凡的幽怨，沈长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好像是有点难了啊。”
张小凡：沈长文，你个大傻*，你这是有点难吗？！你这是难上加难，雪上加霜，强人所难啊！
“咳咳，算了直接说第二个条件吧！”
听到这，张小凡立即正经了起来，事关心爱之人的生死，他不得不正经。
“我要魔教四大派所有的灵药底蕴！”
静谧的凉风开始在竹林中大肆吹拂，竹节摇晃间两人的身影忽隐忽现。
听到这个条件，张小凡不假思索的回道。
“好！”
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荡然回响。
相比起打败沈长文这个条件，这个条件完成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独自打败沈长文，那么就代表着他必须得拥有太清境的修为，在现在的张小凡看来，这根本是不敢想的事情。
而四大派的灵药底蕴，这是一个可以借势，用谋划完成的事情，不一定要他单枪匹马达到多么高的实力，而且他现在身处鬼王宗，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借用鬼王宗的力量完成这个条件。
不管这个条件多难，他都必须要完成，因为这事关碧瑶的生死，他不无法想象彻底失去碧瑶后，自己还能不能活不去！
对此，沈长文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你不可以透露出去。”
“我保证不会透露。”
“死都不说？”
这句话敲击在张小凡的心里，振聋发聩，让他仿佛又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在普智面前发誓。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为的是碧瑶！”
想到心中那抹娇小的令人心痛的碧绿身影，张小凡最终斩钉截铁的说道。
“死都不说！”
……
当张小凡和沈长文立下约定后，他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将蓝玉吊坠缓缓戴在脖子上，垂放在胸口处，以后生死以共！只要他没死，就不准蓝玉吊坠有一丝损伤，因为这里面装着他心爱之人的魂魄。
他这一次冒死潜上大竹峰，虽然没有能够将碧瑶救活，但是他看到了救活碧瑶的希望，这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并且愿意为此奋斗。
张小凡心怀希望的拜别沈长文，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看着张小凡离开的背影，沈长文忽然开口说道。
“如果想要完成第一个条件，给你一个提示，滴血洞中是第一卷天书，鬼王宗有第二卷天书，天音寺无字玉璧是第四卷，第三卷在天帝宝库，第五卷在通天峰后山幻月洞府之中。”
“只要你能集齐这五卷天书，说不定你真的能将我打败。”
“还有，我给你那个红色玉佩带好，不要离身，注意隐藏，特别是不要被焚香谷的人看到，如果被人发现了，最好是杀人灭口！”
最后这一句话，沈长文说的杀气腾腾，冰冷刺骨。
他说的红色玉佩便是焚香谷的至宝“玄火鉴”，这玄火鉴来头巨大，同时功用非凡，乃是世间极为阳刚的法宝。
这么一件中品法宝，沈长文拿出来是有点心疼的，虽然他用不上。
他有一件焚寂剑，焚寂剑顶峰时期乃是上品法宝，比玄火鉴厉害不知多少倍，就算现在凭借下跌到中品法宝，威力照样不是玄火鉴可以比拟的。
他现在最强大的攻击就是招数就是雷法，还有焚寂剑，平常的时候都是用的浮光剑，玄火鉴对他来说宛若鸡肋。
而他之所以将玄火鉴交给张小凡，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功法非常奇怪，魔佛道三家出自同一本天书，张小凡身处鬼王宗，到时候定然也是能够接触到天数第二卷。
但时候魔道佛三修，功法的等级等同于直接从玄级提升到了地级，修炼速度大增，就跟开了外挂一样。
而修为提升太快就会有一个隐患，那就是心境不稳，容易被噬血珠的煞气侵蚀心神，走火入魔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恰好，玄火鉴就可以在这方面帮助到张小凡，因为玄火鉴乃是诛仙世界一等一的极阳法宝，刚好克制噬血珠的煞气，可以保护张小凡的心神不迷失。
反正放在自己的身上也是浪费，沈长文干脆做个顺水人情，交给张小凡，护这小子一命。
只不过沈老板心中还是会感到痛心罢了。
对于沈长文的话张小凡都小心翼翼的记在了心里，他的心中宛若有一股暖流流过，他站在远远处，向沈长文认真的弯腰鞠躬表示感谢，然后下山走去。
半路途，沈长文听到有狗叫声，夹杂着猴子叫声，最后只剩下大黄孤孤单单的叫声回荡在这空荡的后山，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沈长文默默地注视着张小凡离去的瘦弱背影，孤孤单单，宛若一根杂草，但是又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此一去，那个卑微怯懦的放牛娃，将会彻底蜕变，张小凡不见了，而世上多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血公子。
……
三月后
齐昊接任龙首峰首座之位。
五个月后
道玄彻底挡不住压力退位，沈长文在一众青云门高层的支持下，携大势登顶青云门掌门的宝座。
六年多的谋划，沈长文终于成功登上了青云门这个正道魁首的话事人座位。
这个事情得到了整个青云门所有弟子还有高层的赞同，除了通天峰的人，而萧逸才心中苦涩都要溢出嘴角了，却还得表示对新任掌门的恭喜。
因为张小凡叛教，气氛惨淡的大竹峰也因为沈长文接任青云门的事情冲淡了一点空气中忧伤的气氛。
田不易更是满脸复杂的拍了拍沈长文的肩膀。
他这辈子有两个弟子让他感到骄傲，一个是张小凡，被他错估了的奇才，为他大竹峰拿下七脉会武四强之位，给他带来了荣誉，现在叛教，又让他的脸面无光。
还有一个就是他的后人，沈长文，他一开始就很看好沈长文未来，但是沈长文的发展确实超乎了他的想象，他之前想过最多的就是把大竹峰峰主的位置交给沈长文。
结果没想到沈长文这么猛，直接成为了掌门，这让他心中有些飘飘然，他教出来的后人成为了青云门的掌门，到时候谁还敢说他田不易不会教导弟子？！
“如果小凡还在……”
如果张小凡还在，他就可以把大竹峰峰主之位传给张小凡，一个青云门掌门，一个大竹峰峰主，刚刚好。
“可惜，时也命也……”
田不易心中微微叹息，很是感伤和可惜。
道玄传位给沈长文后，就将幻月洞府，诛仙古剑，还有诛仙剑阵一切秘密都告诉给了沈长文，包括非太清境不可动用，还有诛仙剑杀气凝重的危害这些规矩。
这些东西沈长文都已经知道，不用多说。
沈长文成为青云掌门后，焚香谷和天音寺，还有正道大大小小，凡是有名有姓的门派都来见礼。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沈长文礼拜祖师，沐浴加冠，正式成为青云门第十九代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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