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医女连城
苏丞相想的周全，他反问皇帝道：“陛下，您觉得怎么办好呢？”
皇帝心想：好你苏丞相，你个老油子，我把问题交给你了，你倒好又踢了回来，罢了罢了，反正，我这大发雷霆的戏码是演给神族看的，演过也就算了。于是道：“这，朕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到。”
一旁为首的太监这会儿可来劲了，道：“陛下，老奴有一个馊主意，收拾不了连青云，倒是可以欺负欺负他的家人。”
皇帝心想：你个阉人，就你一肚子坏水，不过也好，听你的，准让神族认定我是个昏君。于是，便道：“好，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为首的太监得意洋洋地说道：“老奴听说，连青云有个小女儿，名唤连城，是连青云最疼爱的女儿。此女，整日跟着连青云夫人在京城德合堂行医。陛下，可假借患病为由，将此女接进宫内，到时候，要是这连青云在惹陛下生气，陛下便可欺负他的女儿。”
皇帝和苏丞相都心中一颤，果然是没有根的东西，想的都是下做玩意。
皇帝眼神挨个扫过大殿内众人，心想：这里跪着的那么多人，也不知哪个是神族的眼线。我暗羽国好不容易才有这两百年的统一盛世，要是像鬼方国那样被神族搅和得分崩离析，内战不断，那苦难的还不是我暗羽国老百姓。哎，罢了罢了，为了暗羽国的百姓能有安宁日子过，我就演好我的昏君吧。
想到这，皇帝便道：“你这主意甚好，就按你说的办，立刻马上，把那个叫连城的，弄到宫里来。”
太监高兴地应声道：“遵命！”
大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又不敢多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
德合堂后院的闺房内，一位穿戴华丽的妇人正在为自己年轻的女儿梳着头发，妇人摸着女儿乌黑亮丽的长发，静静沉思了一会，缓缓地说道：“我的小连城，眨眨眼就长那么大了。”
唤作“连城”的年轻女人缓缓转过脸来。只见她柳眉杏目，唇红齿白，灿如春花，皎如秋月，可真是个美人啊。她浅浅一笑，圆嘟嘟的小脸上，泛起两个深深的梨涡，映衬着她俏皮可爱。
连城托起妇人的手，柔声细语，道：“娘，女儿今年才刚满十八，还是个孩子呢。”
妇人呵呵笑了起来，道：“对对对，在娘这里，你永远都是孩子。你大姐、二姐都已经嫁人了，都是大人了，就你没嫁人，你还能算是个孩子。”
妇人一边帮连城选了一支紫色水晶钗别在发髻上，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大姐从小爱舞刀弄枪，嫁给你大姐夫，武将之首长平候，也是般配。你二姐喜爱诗词歌赋，嫁给你二姐夫，国舅爷苏丞相的嫡长子，倒也合适。你呢？连城，文不成，武不就，你说谁娶你这丫头。”
自打大姐和二姐嫁人以后，妇人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连城身上，连城早已听厌了这些话语，便不耐烦地回答道：“我不是早就和李昭定了亲吗？”
妇人翻了翻白眼，道：“李昭？我看不行。”
连城问道：“为啥不行啊？”
妇人道：“李昭这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他啊打小就心眼子多，我看着邪气，不似什么良配。”
连城嘟嘟嘴，道：“那你还不赶紧让爹爹把这婚事给退了。”
妇人又到：“退不得！虽然，李昭这孩子我不喜欢，可有总比没有好，若是当真找不到更好的，你也只能嫁他了。”
正在此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冲了进来，道：“夫人，小姐，皇帝陛下派人来传旨。”
“圣旨？”连城不知所措道，怎么自己会和圣旨扯上关系。
“圣旨到”，太监一声大喊，只见两名侍卫抬着圣旨，迈着正步走了过来。圣旨是用黄绫子制成的，上面写着“皇帝诏曰：朕近日身体不适，已传御医，但不见好转，闻德合堂医女连城，医术精湛，特命此医女进宫医治，即刻启程，不得拖延。”
太监尖声尖气地问道：“你们哪个是连城啊？”
连城起身行礼，道：“臣女便是德合堂连城。”
太监见连城长得如此水灵，不免上下打量起来，嘟嘟囔囔道：“哎呦，我的乖乖，真是漂亮。”
连城被这太监看得全身不自在，便道：“有请公公即刻领路，陛下还在等着臣女呢。”
妇人惴惴不安地说道：“这位公公，小女连城从未给皇家诊过脉，恐其医术不精，您看要不我代替小女进宫可好？”
太监白了妇人一眼，道：“圣旨里写了连城就是连城，随便找个人代替，是要让大家都人头不保吗？”
连城拉着妇人的手，安慰道：“娘，你放心，连城定会谨言慎行，我很快就会回来。”
妇人虽然担心，虽然不舍，可这毕竟是圣旨，她也无可奈何，只得认真帮连城收拾医箱，倒是检查了四五遍，仔细得很。
连城就这样，莫名其妙进宫。
连城跪在皇帝卧房中，隔着一席帘子，观察着里面的男人。这个人就是暗羽国的皇帝，是暗羽国的主心骨，他威严，庄重。但皇帝也是人，不是神，他也会生病，此时他半躺在床上，看起来很是疲累。
皇帝也透过这一层薄薄的帘子，观察着连城。皇帝心想：戍守边境几十年的将军，连青云，他的女儿会是什么样的呢？看这样子也不是虎背熊腰，反而是玲珑小巧的样子。
连城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陛下是哪里不舒适？”
皇帝慢悠悠到说道：“哦，朕，近日来，夜不能寐，食不能寝，不知是为何？”
连城道：“想来是陛下，日理万机，伤了脾胃，想来并无大碍，可否让臣女为陛下把脉？”
皇帝将手伸出帘子，伸到连城面前。
连城认真地帮皇帝诊起脉来。
皇帝趁连城专注的时候，偷偷从帘子的缝隙中，偷看连城，只瞧了一眼，便大为震惊，世间竟然有如此可人的女子，不由心神不定。
连城蹙了蹙眉，道：“陛下脉相怎么忽然的乱了起来？”
皇帝见连城如此一说，便连忙将手抽了回去。
连城继续说道：“陛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操劳过度而矣，待臣女给陛下开个方子，吃几副药也就无碍了。”说罢，便走到桌案前写起方子。
连城将写完的方子交给一旁的太监，便又跪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不解道：“你跪着做甚。”
连城道：“臣女虽愚钝，但也能猜到一二，陛下召臣女入宫，恐不是诊病那么简单。想来，是和爹爹有关，既如此，臣女便跪在此，要杀要剐，全凭陛下处置，就请陛下不要再责罚爹爹了。”
皇帝挑了挑眉，道：“果然是连青云的女儿，倒也不笨。”
连城瘪瘪嘴道：“不过，陛下惩罚臣女之前，臣女有一事，只能跟陛下一人说。”
皇帝透过帘子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瘦小的女子，觉得甚是有趣，便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话想说，于是挥挥手，支开了所有奴婢太监。
此刻卧房中，只剩下连城和皇帝两人。
皇帝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连城道：“陛下，可以再让臣女把一下脉吗？待把完脉，臣女再说。”
皇帝点点头，又将手从帘子里伸了出去。
连城认真仔细地再一次把脉，随后连城低声道：“陛下，您体内有一神族之物，虽然隐蔽，但臣女探得出。”
皇帝大惊失色，他自己当然知道自己体内有什么，可此物甚是隐蔽，从未有御医仅仅是把脉就能探出来的。
可是，皇帝必定是皇帝，仅仅是一刹那的失色，随后便镇定自若，道：“是何物？”
连城说：“臣女不知是何物，只是从此物的气息中探出是神族之物。”
皇帝颜色稍微舒缓，道：“此物可伤身啊？”
连城答道：“神族之物应不会伤身，可是此物中还有一丝魔族气息，这魔族气息虽然很微弱确在慢慢侵蚀陛下的身体。臣女方才也是不确定，所以两次给陛下把脉，只为探得仔细。好在陛下，沾染此物时间并不久，所以身体并无大碍。”
皇帝见连城能如此准确的说对自己体内的情况，心中不禁对此女另眼相看。
皇帝道：“可有解法？”
连城道：“臣女无才，虽自小跟着母亲身边行医，读遍五洲医书，确从未见过此物，更不知化解之法。”
皇帝自己本就知道此物无解，可还是心存侥幸一问，连城如此回答，亦在他的料想之内，于是道：“你能探出此物，亦必朕的那些御医们强百倍。”
连城继续说道：“臣女虽然目前不知道此物的解法。却从此物的气息中，感觉到了此物的出处。臣女心想，若能找到此物的出处，应能在附近找到相生相克之物。”
皇帝来了兴致，道：“哦，你可有把握？”
连城道：“臣女若不是有八成把握，也不敢冒冒然与陛下言明。”
皇帝心想：好你苏丞相，你个老油子，我把问题交给你了，你倒好又踢了回来，罢了罢了，反正，我这大发雷霆的戏码是演给神族看的，演过也就算了。于是道：“这，朕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到。”
一旁为首的太监这会儿可来劲了，道：“陛下，老奴有一个馊主意，收拾不了连青云，倒是可以欺负欺负他的家人。”
皇帝心想：你个阉人，就你一肚子坏水，不过也好，听你的，准让神族认定我是个昏君。于是，便道：“好，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为首的太监得意洋洋地说道：“老奴听说，连青云有个小女儿，名唤连城，是连青云最疼爱的女儿。此女，整日跟着连青云夫人在京城德合堂行医。陛下，可假借患病为由，将此女接进宫内，到时候，要是这连青云在惹陛下生气，陛下便可欺负他的女儿。”
皇帝和苏丞相都心中一颤，果然是没有根的东西，想的都是下做玩意。
皇帝眼神挨个扫过大殿内众人，心想：这里跪着的那么多人，也不知哪个是神族的眼线。我暗羽国好不容易才有这两百年的统一盛世，要是像鬼方国那样被神族搅和得分崩离析，内战不断，那苦难的还不是我暗羽国老百姓。哎，罢了罢了，为了暗羽国的百姓能有安宁日子过，我就演好我的昏君吧。
想到这，皇帝便道：“你这主意甚好，就按你说的办，立刻马上，把那个叫连城的，弄到宫里来。”
太监高兴地应声道：“遵命！”
大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又不敢多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
德合堂后院的闺房内，一位穿戴华丽的妇人正在为自己年轻的女儿梳着头发，妇人摸着女儿乌黑亮丽的长发，静静沉思了一会，缓缓地说道：“我的小连城，眨眨眼就长那么大了。”
唤作“连城”的年轻女人缓缓转过脸来。只见她柳眉杏目，唇红齿白，灿如春花，皎如秋月，可真是个美人啊。她浅浅一笑，圆嘟嘟的小脸上，泛起两个深深的梨涡，映衬着她俏皮可爱。
连城托起妇人的手，柔声细语，道：“娘，女儿今年才刚满十八，还是个孩子呢。”
妇人呵呵笑了起来，道：“对对对，在娘这里，你永远都是孩子。你大姐、二姐都已经嫁人了，都是大人了，就你没嫁人，你还能算是个孩子。”
妇人一边帮连城选了一支紫色水晶钗别在发髻上，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大姐从小爱舞刀弄枪，嫁给你大姐夫，武将之首长平候，也是般配。你二姐喜爱诗词歌赋，嫁给你二姐夫，国舅爷苏丞相的嫡长子，倒也合适。你呢？连城，文不成，武不就，你说谁娶你这丫头。”
自打大姐和二姐嫁人以后，妇人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连城身上，连城早已听厌了这些话语，便不耐烦地回答道：“我不是早就和李昭定了亲吗？”
妇人翻了翻白眼，道：“李昭？我看不行。”
连城问道：“为啥不行啊？”
妇人道：“李昭这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他啊打小就心眼子多，我看着邪气，不似什么良配。”
连城嘟嘟嘴，道：“那你还不赶紧让爹爹把这婚事给退了。”
妇人又到：“退不得！虽然，李昭这孩子我不喜欢，可有总比没有好，若是当真找不到更好的，你也只能嫁他了。”
正在此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冲了进来，道：“夫人，小姐，皇帝陛下派人来传旨。”
“圣旨？”连城不知所措道，怎么自己会和圣旨扯上关系。
“圣旨到”，太监一声大喊，只见两名侍卫抬着圣旨，迈着正步走了过来。圣旨是用黄绫子制成的，上面写着“皇帝诏曰：朕近日身体不适，已传御医，但不见好转，闻德合堂医女连城，医术精湛，特命此医女进宫医治，即刻启程，不得拖延。”
太监尖声尖气地问道：“你们哪个是连城啊？”
连城起身行礼，道：“臣女便是德合堂连城。”
太监见连城长得如此水灵，不免上下打量起来，嘟嘟囔囔道：“哎呦，我的乖乖，真是漂亮。”
连城被这太监看得全身不自在，便道：“有请公公即刻领路，陛下还在等着臣女呢。”
妇人惴惴不安地说道：“这位公公，小女连城从未给皇家诊过脉，恐其医术不精，您看要不我代替小女进宫可好？”
太监白了妇人一眼，道：“圣旨里写了连城就是连城，随便找个人代替，是要让大家都人头不保吗？”
连城拉着妇人的手，安慰道：“娘，你放心，连城定会谨言慎行，我很快就会回来。”
妇人虽然担心，虽然不舍，可这毕竟是圣旨，她也无可奈何，只得认真帮连城收拾医箱，倒是检查了四五遍，仔细得很。
连城就这样，莫名其妙进宫。
连城跪在皇帝卧房中，隔着一席帘子，观察着里面的男人。这个人就是暗羽国的皇帝，是暗羽国的主心骨，他威严，庄重。但皇帝也是人，不是神，他也会生病，此时他半躺在床上，看起来很是疲累。
皇帝也透过这一层薄薄的帘子，观察着连城。皇帝心想：戍守边境几十年的将军，连青云，他的女儿会是什么样的呢？看这样子也不是虎背熊腰，反而是玲珑小巧的样子。
连城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陛下是哪里不舒适？”
皇帝慢悠悠到说道：“哦，朕，近日来，夜不能寐，食不能寝，不知是为何？”
连城道：“想来是陛下，日理万机，伤了脾胃，想来并无大碍，可否让臣女为陛下把脉？”
皇帝将手伸出帘子，伸到连城面前。
连城认真地帮皇帝诊起脉来。
皇帝趁连城专注的时候，偷偷从帘子的缝隙中，偷看连城，只瞧了一眼，便大为震惊，世间竟然有如此可人的女子，不由心神不定。
连城蹙了蹙眉，道：“陛下脉相怎么忽然的乱了起来？”
皇帝见连城如此一说，便连忙将手抽了回去。
连城继续说道：“陛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操劳过度而矣，待臣女给陛下开个方子，吃几副药也就无碍了。”说罢，便走到桌案前写起方子。
连城将写完的方子交给一旁的太监，便又跪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不解道：“你跪着做甚。”
连城道：“臣女虽愚钝，但也能猜到一二，陛下召臣女入宫，恐不是诊病那么简单。想来，是和爹爹有关，既如此，臣女便跪在此，要杀要剐，全凭陛下处置，就请陛下不要再责罚爹爹了。”
皇帝挑了挑眉，道：“果然是连青云的女儿，倒也不笨。”
连城瘪瘪嘴道：“不过，陛下惩罚臣女之前，臣女有一事，只能跟陛下一人说。”
皇帝透过帘子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瘦小的女子，觉得甚是有趣，便想看看她还有什么话想说，于是挥挥手，支开了所有奴婢太监。
此刻卧房中，只剩下连城和皇帝两人。
皇帝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连城道：“陛下，可以再让臣女把一下脉吗？待把完脉，臣女再说。”
皇帝点点头，又将手从帘子里伸了出去。
连城认真仔细地再一次把脉，随后连城低声道：“陛下，您体内有一神族之物，虽然隐蔽，但臣女探得出。”
皇帝大惊失色，他自己当然知道自己体内有什么，可此物甚是隐蔽，从未有御医仅仅是把脉就能探出来的。
可是，皇帝必定是皇帝，仅仅是一刹那的失色，随后便镇定自若，道：“是何物？”
连城说：“臣女不知是何物，只是从此物的气息中探出是神族之物。”
皇帝颜色稍微舒缓，道：“此物可伤身啊？”
连城答道：“神族之物应不会伤身，可是此物中还有一丝魔族气息，这魔族气息虽然很微弱确在慢慢侵蚀陛下的身体。臣女方才也是不确定，所以两次给陛下把脉，只为探得仔细。好在陛下，沾染此物时间并不久，所以身体并无大碍。”
皇帝见连城能如此准确的说对自己体内的情况，心中不禁对此女另眼相看。
皇帝道：“可有解法？”
连城道：“臣女无才，虽自小跟着母亲身边行医，读遍五洲医书，确从未见过此物，更不知化解之法。”
皇帝自己本就知道此物无解，可还是心存侥幸一问，连城如此回答，亦在他的料想之内，于是道：“你能探出此物，亦必朕的那些御医们强百倍。”
连城继续说道：“臣女虽然目前不知道此物的解法。却从此物的气息中，感觉到了此物的出处。臣女心想，若能找到此物的出处，应能在附近找到相生相克之物。”
皇帝来了兴致，道：“哦，你可有把握？”
连城道：“臣女若不是有八成把握，也不敢冒冒然与陛下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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