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敢上门兴师问罪，我就毁你蜀山根基
翌日清晨，天未亮，睡梦中的张晨就被别院外面的惊呼声惊醒了。但是始终没有人敢进别院。
既然敢三番五次来找自己麻烦，就让他们多晾会，长点记性。
张晨翻了个身，蒙上被子继续补觉。
“张晨，你给我滚出来。”张晨刚睡下去没多久，就被七长老秦雪峰惊天的咆哮声惊醒，接着，就是院门被踹开的声音。
张晨知道七长老秦雪峰都来了，让自己就别想再装睡了，随即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七长老秦雪峰带着执法堂，一脸怒意的站在院子中央，陈强等人也被执法堂的弟子解救了下来，身上也盖上了衣物。
“七长老，这么早啊，你来找我有事吗？”张晨故意装傻道。
“张晨，你恶意羞辱同门该当何罪？”看到自己爱徒被人赤条条的挂在树上，丢脸的不仅仅是陈强等人，还有他执法堂一脉的弟子，这叫他如何不怒。
“七长老，你这话如何说起，昨天你也看到了，山门之外是蜀山剑馆羞辱于我，按理说，我才是受害者，都说七长老掌管的执法堂公正不阿，请七长老为我做主。”张晨装作一副苦主的模样，回道。
见到张晨恶人先告状，七长老秦雪峰差点一口老血好吐，但是考虑到不论是王斌还是陈强都是他的弟子，他不敢太过偏袒，给人落下口舌。
七长老秦雪峰强行压住心头的怒火，用他自认为很平静的语调说道：“昨日王斌和陈强挑衅你一事，本座已经对其二人作出了惩戒，并没有因为二人是我弟子就心存姑息，执法堂办事一向公正不阿，这点请你放心。”
看到七长老秦雪峰睁眼说瞎话，张晨真想问下七长老秦雪峰到底是如何惩罚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对方摆明了在偏袒，来之前肯定想好了对策，他就算问了也只会自找无趣。
张晨便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平静的说道：“七长老公正不阿令晚辈佩服。”
张晨故意将公正不阿四个咬的很重，言语之中满是嘲讽之意。
七长老秦雪峰装作没有听出张晨的嘲讽，顿了一下，说道：“你的事情，本座已经秉公处理了，下面，我们来说说他们的事情吧。”
七长老秦雪峰说着，指了指陈强等人。
张晨见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七长老，这事我正要向你汇报，昨日我来别院之时，这几人曾与弟子切磋，晚辈略胜一招，估计他们认为输给晚辈一个剑道未入品之人，可能丢了他们师傅的脸，所以对弟子怀恨在心。”
“七长老，我不是在说您，你公正不阿，怎么会在意弟子输赢呢。”
七长老秦雪峰正要发火，但是听到张晨的话只能强行忍着。
“我说到了哪里了，对了，说到陈强等人对晚辈怀恨在心，昨晚，陈强等人便在晚辈晚膳中下了迷药，幸好晚辈谨慎，才没有着了他们的道。”张晨继续说道。
七长老秦雪峰闻言，也是心中一惊，蜀山允许弟子之间争斗，只要不伤及性命，不伤及剑道根基就行，这也是刺激蜀山弟子不断修炼的举措。
在蜀山打输不要紧，但只要你下回找回场子就行，蜀山弟子还是会钦佩你的。
但如此打不过就下药，这种行为必将引来全体蜀山弟子的不齿。此时场中的蜀山弟子都发出了嘘声，但也有人不信陈强等人如此下作。
平日里，七长老秦雪峰对门下弟子比较纵容，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弟子不可能作出下药如此惹来众怒的下作事情。
“张晨，本座知道你对陈强等人三番两次找你麻烦，心中怨恨，本座也理解，但是你如此诋毁蜀山弟子，是不是有些过了？”七长老秦雪峰的声音令人发冷，显然七长老已经动怒了。
张晨见状，心中冷笑，直接说道：“七长老，我是不是诋毁，你执法堂一查便知，昨晚给弟子安排晚膳是一名叫张一凡的外门弟子，陈强等人买通张一凡的筹码是五块灵石。七长老，你可令人将张一凡带来当面对质即可。”
听到张晨说话有理有据，关键人名价码都说得如此清楚，七长老秦雪峰感觉十有八九，陈强等人可能真的给张晨下药了。
按照正常流程，现在应该将张一凡的弟子唤来问话，但是七长老秦雪峰有些犹豫了，准确的说他在害怕，一旦对质，张晨说的都是真的，那陈强等人在蜀山真的就完了。
此刻，七长老秦雪峰有些后悔为何不先将张晨带回执法堂再询问。
但七长老秦雪峰作为执法堂执法长老，如果因为涉及自己门下弟子名誉就不唤张一凡前来对质，显然是不实际的。
“来人，速去将张一凡带来见本座。”七长老秦雪峰几乎是咬着牙关吩咐道。
张晨见状，心中冷笑。
在场所有人都在等待张一凡的到来，他们都想知道陈强等人是否真的下药。
没一会儿，派出去的执法堂弟子回来了：“禀告七长老，我们找遍了外门，没有找到张一凡。”
听到门下弟子的答应，七长老秦雪峰莫名的松了口气：“那你们继续查找，一旦找到张一凡立刻带来见本座。”
“是。”该名弟子领命而去。
“好了，张晨，你说的张一凡并没有找到，下药之事只能容后再议，但本座答应你绝对会彻查清楚，绝不容许任何人诋毁蜀山弟子。”七长老秦雪峰冷冷的说道，威胁之意昭然若揭，意思是一旦查明张晨在诋毁，那他绝不会放过张晨的。
“七长老峰公正不阿，晚辈肯定相信七长老会秉公处理的，只是晚辈想多问一句，纯粹是好奇，请七长老峰别在意，如果查出下迷药之人，执法堂会如何处置？”张晨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七长老秦雪峰闻言，如实说道：“下迷药之事一旦核实，即日逐出师门。”
“原来是逐出师门啊，那就放心了。”张晨绕有所指地说道。
“张一凡，出来吧。你不用怕陈强等人报复了。”张晨转身冲着阁楼喊道。
看到张一凡的身影缓缓地从阁楼里面走了出来，七长老秦雪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人群之中也是一阵哗然，难道执法堂找不到人，原来人早就被张晨给扣押起来了。
不过想想也是，连陈强等人都被绑在树上晾了一晚上，张一凡又怎能逃脱呢。
“参……参见，七长老。”张一凡唯唯诺诺地走上前来，冲着七长老秦雪峰说道。
“张一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想清楚在说话。”七长老秦雪峰略带威胁地说道，他深怕张一凡真地说出是陈强等人让他下药，如此一来，那他一脉就真的脸丢到姥姥家了。
张晨看到七长老秦雪峰恐吓张一凡，没有点破。
“弟子知错了，弟子不该给张师兄下迷魂香的。”张一凡直接跪了下来，认罪道。
顿时人群之中嘘声不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蜀山剑馆居然真的发生下迷药如此下作之事。
七长老秦雪峰的脸上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心想张晨说的极有可能就是真的，饶是如此，作为执法堂长老，他还是不得不继续追问下去。
“大胆张一凡，你居然作出下药如此下作之事，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给张晨下药。你想好了再回答，胡乱诋毁同门也是重罪。”七长老秦雪峰声色俱厉地喝斥道，言语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听到七长老如此问话，在场的众人都是一脸惊愕，如此问话，有几人敢当着七长老的面说是陈强等人指使。
果不其然，张一凡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张晨后，咬了咬牙，说道：“回七长老，是弟子自作主张，没有人指使弟子。”
七长老秦雪峰见张一凡还算识趣，没有说出陈强等人，顿时松了口气。
但是在场众人则是纷纷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还是他们心目中公正不阿的执法堂吗？这还是那个秉公执法的七长老吗？
动摇，每个人心中坚定地信念在动摇，执法堂公正不阿的形象在蜀山弟子心目慢慢地在倾塌。
七长老并没有注意众人的情绪，但张晨却将众人的表情收至眼底。
其实相比于张一凡直接说出陈强等人，那他还是希望看到现在的结果，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出声的原因。
张一凡道出陈强等指使之人，最好的结果就是七长老忍痛将陈强等人逐出蜀山，但七长老保全了公正不阿的形象，而且可能还会因为七长老亲手将陈强等人逐出蜀山，更加彰显了他不徇私的形象。
但是现在张一凡在七长老的威逼之下，主动扛下了所有罪责，显然是张一凡惧怕七长老，如此一来，更加彰显出七长老的护短，执法堂的不公。
信仰的坍塌不仅让七长老在蜀山弟子中威信全无，而且执法堂的威严也会荡然无存，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恐怕会动摇蜀山剑馆千年古派的根基。
可惜七长老并没有发现问题的严重，还在叱喝着张一凡。
张晨见状，有些为蜀山剑馆惋惜，怎会让其长老这样的人担任执法长老。
想到这里，张晨冲着易世阁方向重重的摇了摇头。
正在易世阁某处查看这一切的掌门张一道见状，心中掠过一丝苦笑，冲着身旁的八长老程紫衣说道：“八妹，现在该我们出场了。”
一旁看戏的八长老程紫衣闻言，愣了一下：“掌门师兄，七哥不是在处理吗？我们出去干嘛？”
“这小子太狠了，我们再不出去，执法堂的威严、蜀山剑馆的声誉都要被这小子毁了。”张一道苦笑道。
“什么？”八长老程紫衣一下子没明白掌门话语中的含义，但细想一下，顿时后背泛起了一丝寒意。
“掌门师兄，你的意思说从头到尾，张晨针对的就是七哥？”八长老程紫衣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老七是陈强等人的师傅，老七不倒，陈强等人就不会真正受到处罚，只有搬倒老七，他张晨以后在蜀山才会过得舒坦。”掌门张一道解释道。
“而且经此一事，今后张晨在蜀山几乎可以横着走了。这对蜀山弟子并不是好事。”掌门张一道若有所思的说道。
八长老程紫衣总算明白了，为何张晨在张一凡没有供出陈强等人之后，并没有懊恼，因为他的目的是塑造七哥偏袒弟子的人设，塑造执法堂的不公，关键自己七哥居然浑然不知张晨的谋算，犹如愣头青一般钻了进去，而且还是在得意。
此刻，八长老程紫衣第一次觉得让七个担任执法堂长老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在震惊张晨的心机之余，也明白了掌门师兄那句“今后张晨在蜀山几乎可以横着走”的意思了。
张晨剑道未入品，通过万古名诗直达儒道五品，打得两名剑道四品、五名剑道三品毫无还手之力，这势必打击蜀山弟子对剑道的信仰。
同时，张晨一个算计就差点伤及蜀山剑馆的根基，如此妖孽之人，蜀山内门弟子之中又有几人可以抗衡？
八长老程紫衣终于明白了掌门师兄的担忧了。
“八妹，你妹妹程蝶衣是不是在蜀国，你联系下让她尽快回趟蜀山吧。”掌门张一道有些无奈的说道。
八长老程紫衣明白掌门的用意，连忙应了一声。
自己妹妹程蝶衣剑道天赋惊人，未达及冠之龄就已经达到剑道六品剑皇，是蜀山剑馆千年来难得的天才。
此时掌门招自己妹妹回来，应该是想让自己妹妹压制张晨，充满焕发众蜀山弟子对剑道的信仰。
只是想到张晨那可怕的心机，程紫衣对自己妹妹能否压制住张晨没有丝毫信心。
“好了，我们下去吧，再不下去，恐怕蜀山剑馆千年根基真要被张晨这小子给毁了。”掌门张一道望了眼一号别院之中七长老秦雪峰，心中掠过一丝悲哀。
既然敢三番五次来找自己麻烦，就让他们多晾会，长点记性。
张晨翻了个身，蒙上被子继续补觉。
“张晨，你给我滚出来。”张晨刚睡下去没多久，就被七长老秦雪峰惊天的咆哮声惊醒，接着，就是院门被踹开的声音。
张晨知道七长老秦雪峰都来了，让自己就别想再装睡了，随即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七长老秦雪峰带着执法堂，一脸怒意的站在院子中央，陈强等人也被执法堂的弟子解救了下来，身上也盖上了衣物。
“七长老，这么早啊，你来找我有事吗？”张晨故意装傻道。
“张晨，你恶意羞辱同门该当何罪？”看到自己爱徒被人赤条条的挂在树上，丢脸的不仅仅是陈强等人，还有他执法堂一脉的弟子，这叫他如何不怒。
“七长老，你这话如何说起，昨天你也看到了，山门之外是蜀山剑馆羞辱于我，按理说，我才是受害者，都说七长老掌管的执法堂公正不阿，请七长老为我做主。”张晨装作一副苦主的模样，回道。
见到张晨恶人先告状，七长老秦雪峰差点一口老血好吐，但是考虑到不论是王斌还是陈强都是他的弟子，他不敢太过偏袒，给人落下口舌。
七长老秦雪峰强行压住心头的怒火，用他自认为很平静的语调说道：“昨日王斌和陈强挑衅你一事，本座已经对其二人作出了惩戒，并没有因为二人是我弟子就心存姑息，执法堂办事一向公正不阿，这点请你放心。”
看到七长老秦雪峰睁眼说瞎话，张晨真想问下七长老秦雪峰到底是如何惩罚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对方摆明了在偏袒，来之前肯定想好了对策，他就算问了也只会自找无趣。
张晨便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平静的说道：“七长老公正不阿令晚辈佩服。”
张晨故意将公正不阿四个咬的很重，言语之中满是嘲讽之意。
七长老秦雪峰装作没有听出张晨的嘲讽，顿了一下，说道：“你的事情，本座已经秉公处理了，下面，我们来说说他们的事情吧。”
七长老秦雪峰说着，指了指陈强等人。
张晨见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七长老，这事我正要向你汇报，昨日我来别院之时，这几人曾与弟子切磋，晚辈略胜一招，估计他们认为输给晚辈一个剑道未入品之人，可能丢了他们师傅的脸，所以对弟子怀恨在心。”
“七长老，我不是在说您，你公正不阿，怎么会在意弟子输赢呢。”
七长老秦雪峰正要发火，但是听到张晨的话只能强行忍着。
“我说到了哪里了，对了，说到陈强等人对晚辈怀恨在心，昨晚，陈强等人便在晚辈晚膳中下了迷药，幸好晚辈谨慎，才没有着了他们的道。”张晨继续说道。
七长老秦雪峰闻言，也是心中一惊，蜀山允许弟子之间争斗，只要不伤及性命，不伤及剑道根基就行，这也是刺激蜀山弟子不断修炼的举措。
在蜀山打输不要紧，但只要你下回找回场子就行，蜀山弟子还是会钦佩你的。
但如此打不过就下药，这种行为必将引来全体蜀山弟子的不齿。此时场中的蜀山弟子都发出了嘘声，但也有人不信陈强等人如此下作。
平日里，七长老秦雪峰对门下弟子比较纵容，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弟子不可能作出下药如此惹来众怒的下作事情。
“张晨，本座知道你对陈强等人三番两次找你麻烦，心中怨恨，本座也理解，但是你如此诋毁蜀山弟子，是不是有些过了？”七长老秦雪峰的声音令人发冷，显然七长老已经动怒了。
张晨见状，心中冷笑，直接说道：“七长老，我是不是诋毁，你执法堂一查便知，昨晚给弟子安排晚膳是一名叫张一凡的外门弟子，陈强等人买通张一凡的筹码是五块灵石。七长老，你可令人将张一凡带来当面对质即可。”
听到张晨说话有理有据，关键人名价码都说得如此清楚，七长老秦雪峰感觉十有八九，陈强等人可能真的给张晨下药了。
按照正常流程，现在应该将张一凡的弟子唤来问话，但是七长老秦雪峰有些犹豫了，准确的说他在害怕，一旦对质，张晨说的都是真的，那陈强等人在蜀山真的就完了。
此刻，七长老秦雪峰有些后悔为何不先将张晨带回执法堂再询问。
但七长老秦雪峰作为执法堂执法长老，如果因为涉及自己门下弟子名誉就不唤张一凡前来对质，显然是不实际的。
“来人，速去将张一凡带来见本座。”七长老秦雪峰几乎是咬着牙关吩咐道。
张晨见状，心中冷笑。
在场所有人都在等待张一凡的到来，他们都想知道陈强等人是否真的下药。
没一会儿，派出去的执法堂弟子回来了：“禀告七长老，我们找遍了外门，没有找到张一凡。”
听到门下弟子的答应，七长老秦雪峰莫名的松了口气：“那你们继续查找，一旦找到张一凡立刻带来见本座。”
“是。”该名弟子领命而去。
“好了，张晨，你说的张一凡并没有找到，下药之事只能容后再议，但本座答应你绝对会彻查清楚，绝不容许任何人诋毁蜀山弟子。”七长老秦雪峰冷冷的说道，威胁之意昭然若揭，意思是一旦查明张晨在诋毁，那他绝不会放过张晨的。
“七长老峰公正不阿，晚辈肯定相信七长老会秉公处理的，只是晚辈想多问一句，纯粹是好奇，请七长老峰别在意，如果查出下迷药之人，执法堂会如何处置？”张晨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七长老秦雪峰闻言，如实说道：“下迷药之事一旦核实，即日逐出师门。”
“原来是逐出师门啊，那就放心了。”张晨绕有所指地说道。
“张一凡，出来吧。你不用怕陈强等人报复了。”张晨转身冲着阁楼喊道。
看到张一凡的身影缓缓地从阁楼里面走了出来，七长老秦雪峰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人群之中也是一阵哗然，难道执法堂找不到人，原来人早就被张晨给扣押起来了。
不过想想也是，连陈强等人都被绑在树上晾了一晚上，张一凡又怎能逃脱呢。
“参……参见，七长老。”张一凡唯唯诺诺地走上前来，冲着七长老秦雪峰说道。
“张一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想清楚在说话。”七长老秦雪峰略带威胁地说道，他深怕张一凡真地说出是陈强等人让他下药，如此一来，那他一脉就真的脸丢到姥姥家了。
张晨看到七长老秦雪峰恐吓张一凡，没有点破。
“弟子知错了，弟子不该给张师兄下迷魂香的。”张一凡直接跪了下来，认罪道。
顿时人群之中嘘声不断，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蜀山剑馆居然真的发生下迷药如此下作之事。
七长老秦雪峰的脸上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心想张晨说的极有可能就是真的，饶是如此，作为执法堂长老，他还是不得不继续追问下去。
“大胆张一凡，你居然作出下药如此下作之事，你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给张晨下药。你想好了再回答，胡乱诋毁同门也是重罪。”七长老秦雪峰声色俱厉地喝斥道，言语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听到七长老如此问话，在场的众人都是一脸惊愕，如此问话，有几人敢当着七长老的面说是陈强等人指使。
果不其然，张一凡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张晨后，咬了咬牙，说道：“回七长老，是弟子自作主张，没有人指使弟子。”
七长老秦雪峰见张一凡还算识趣，没有说出陈强等人，顿时松了口气。
但是在场众人则是纷纷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还是他们心目中公正不阿的执法堂吗？这还是那个秉公执法的七长老吗？
动摇，每个人心中坚定地信念在动摇，执法堂公正不阿的形象在蜀山弟子心目慢慢地在倾塌。
七长老并没有注意众人的情绪，但张晨却将众人的表情收至眼底。
其实相比于张一凡直接说出陈强等人，那他还是希望看到现在的结果，这也是他一直没有出声的原因。
张一凡道出陈强等指使之人，最好的结果就是七长老忍痛将陈强等人逐出蜀山，但七长老保全了公正不阿的形象，而且可能还会因为七长老亲手将陈强等人逐出蜀山，更加彰显了他不徇私的形象。
但是现在张一凡在七长老的威逼之下，主动扛下了所有罪责，显然是张一凡惧怕七长老，如此一来，更加彰显出七长老的护短，执法堂的不公。
信仰的坍塌不仅让七长老在蜀山弟子中威信全无，而且执法堂的威严也会荡然无存，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恐怕会动摇蜀山剑馆千年古派的根基。
可惜七长老并没有发现问题的严重，还在叱喝着张一凡。
张晨见状，有些为蜀山剑馆惋惜，怎会让其长老这样的人担任执法长老。
想到这里，张晨冲着易世阁方向重重的摇了摇头。
正在易世阁某处查看这一切的掌门张一道见状，心中掠过一丝苦笑，冲着身旁的八长老程紫衣说道：“八妹，现在该我们出场了。”
一旁看戏的八长老程紫衣闻言，愣了一下：“掌门师兄，七哥不是在处理吗？我们出去干嘛？”
“这小子太狠了，我们再不出去，执法堂的威严、蜀山剑馆的声誉都要被这小子毁了。”张一道苦笑道。
“什么？”八长老程紫衣一下子没明白掌门话语中的含义，但细想一下，顿时后背泛起了一丝寒意。
“掌门师兄，你的意思说从头到尾，张晨针对的就是七哥？”八长老程紫衣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老七是陈强等人的师傅，老七不倒，陈强等人就不会真正受到处罚，只有搬倒老七，他张晨以后在蜀山才会过得舒坦。”掌门张一道解释道。
“而且经此一事，今后张晨在蜀山几乎可以横着走了。这对蜀山弟子并不是好事。”掌门张一道若有所思的说道。
八长老程紫衣总算明白了，为何张晨在张一凡没有供出陈强等人之后，并没有懊恼，因为他的目的是塑造七哥偏袒弟子的人设，塑造执法堂的不公，关键自己七哥居然浑然不知张晨的谋算，犹如愣头青一般钻了进去，而且还是在得意。
此刻，八长老程紫衣第一次觉得让七个担任执法堂长老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在震惊张晨的心机之余，也明白了掌门师兄那句“今后张晨在蜀山几乎可以横着走”的意思了。
张晨剑道未入品，通过万古名诗直达儒道五品，打得两名剑道四品、五名剑道三品毫无还手之力，这势必打击蜀山弟子对剑道的信仰。
同时，张晨一个算计就差点伤及蜀山剑馆的根基，如此妖孽之人，蜀山内门弟子之中又有几人可以抗衡？
八长老程紫衣终于明白了掌门师兄的担忧了。
“八妹，你妹妹程蝶衣是不是在蜀国，你联系下让她尽快回趟蜀山吧。”掌门张一道有些无奈的说道。
八长老程紫衣明白掌门的用意，连忙应了一声。
自己妹妹程蝶衣剑道天赋惊人，未达及冠之龄就已经达到剑道六品剑皇，是蜀山剑馆千年来难得的天才。
此时掌门招自己妹妹回来，应该是想让自己妹妹压制张晨，充满焕发众蜀山弟子对剑道的信仰。
只是想到张晨那可怕的心机，程紫衣对自己妹妹能否压制住张晨没有丝毫信心。
“好了，我们下去吧，再不下去，恐怕蜀山剑馆千年根基真要被张晨这小子给毁了。”掌门张一道望了眼一号别院之中七长老秦雪峰，心中掠过一丝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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