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采石场
太阳年历1991年。
一望无际的宽旷平原，一座高约50米左右的大山像钉子一样牢牢固定在正慢步发展的城市中央。
新建的楼房与没有完工的道路，让这个城市显得既不像城市又不像农村。
尘土飞扬的道路上偶尔有一两辆拉着各种建筑垃圾的小卡车飞速而过，掀起了阵阵风沙。
整个城市几乎没有任何行人。
天色刚刚亮起，车灯的亮光照射在布满风沙的空气中。
一辆近乎报废的吉普车，紧靠道路右侧在笔直的道路上缓慢前行。
满身泥土的衣服显得又破又旧，司机双手紧握方向盘，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身材消瘦，年龄大概20出头的年轻小伙。
后座右侧坐着一个比他年长几岁，即将三十而立的青年男子。
左侧的男人头上早以长满白发，看着比车上的任何人都要老。
吉普车上的三个工人正靠着吉普车的座椅仰头大睡，任由路上的尘土从脸上划过。
相对平坦的泥土道路，到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石块。
吉普车车轮碾压在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石块上，车上四个人的身体随着整个吉普车晃动了一下。
“老板，你这车也该换了吧？”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工友小旭始终没有挣开眼睛，整个神情依然处于一种睡梦状态。
“到了！”采石场老板将吉普车开到山下的小屋面前停了下来。“今天还是老规矩，旭仔开小卡，啊杰开挖机，老吴大卡加爆破。”
车子停稳后，坐在后座位上的韦龙杰和工友老吴带着自己的工具，先后从车上下来。
老板扭头看向副驾驶，工友小旭依然紧闭着双眼，满脸不情愿醒来的样子。
“早上想吃什么?包子还是河粉？”老板回过头看向前方，慢慢将车子掉头转向刚刚开进来的方向。
“天天吃粉，我都快瘦成面条了。”小旭挣开了双眼抱怨着，直接从正准备掉头的车子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向远处山脚旁的小卡车的方向走过去。
“那给你加份叉烧吧。”望着小旭那瘦小的背影，老板转过来看向另外的两个人。“你们俩呢？还是老样子？”
“今天改吃包子吧。”工友老吴双手将地上那个又大又沉重的包裹甩到自己的背上，弯着腰走进了采石场的小房间。
“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刚刚下车的韦龙杰走到挖掘机旁，拿出烟丝和烟纸准备抽烟。
放好背包后，老吴从小屋里走了出来，将手上的遥控器放在挖掘机上，和韦龙杰一起靠在挖掘机旁看着远方的大山。
“给我也来一根。”
“今天雾挺大的，不去检查检查？”韦龙杰将手里刚卷好的卷烟递给老吴，并且拿出火柴盒帮他点燃。
“二十几年的老手艺了，这点天气都预料不到的话，早没人要了。”
两人一边抽着卷烟变看着远方的大山，显得格外清闲。
“你这烟还可以啊。”老吴抽了几口后，将烟举到面前仔细观察着手里的烟。“在哪买的？”
正抽着烟的韦龙杰一下被他的话问住了，举起右手的烟袋笑了笑。
“不花钱。”
看着他手里装在透明袋子里的烟丝，老吴也跟着笑了。
“玉米须啊？”
“小孩快出生了，能省一点是一点。”韦龙杰深吸一口卷烟，将刚刚抽了一半的卷烟丢到地上踩灭，抬头将嘴里的烟吹向天空。
“有需要的时候说一声，你吴哥还是有点家当的。”
“以后再说吧。”
远处大山下，一辆布满灰尘的小卡车正笔直朝小木屋赶来，身后带起了满天沙尘。
车上的工友小旭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对着对面的韦龙杰和老吴竖起了大拇指。
小卡车缓缓停在了挖掘机一侧的空地上，工友小旭下车后来到两人身旁，同样靠在挖掘机上看着远方的大山。
“还有烟吗？给我也来一根呗。”
“玉米须你要吗？”看着韦龙杰手里的透明袋子，工友小旭显得有些不屑一顾，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青竹。
“小子，可以啊！都抽青竹了。”
“来一根吗？”工友小旭略显得意，将烟盒递到老吴面前。
“算了，刚抽了两根。”老吴拿起身旁的遥控器，进行着最后的仪器开机检查。“确定没人了吧？”
“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开机设置检查完毕，老吴分别和工友小旭，韦龙杰两人对视了一眼，三人几乎同时将隔音耳机戴上。
陈旧的金属遥控器，表面的油漆近乎已经掉完。
老吴再次看向身旁的两位工友，确认两人都带好了隔音耳机后抬头看向远处的高山，轻轻按下了遥控器的点火开关。
随着一声巨响过后，远处的山体上的碎石如雪崩般向山下滑落。
所产生的声音即使带着隔音耳机，依然能让人感觉到震耳欲聋。
滚滚沙尘如狂风一样，笔直朝采石场小屋袭来，不一会便将三人吞没在扬尘的空气中。
“你这火药下得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扬尘慢慢散去，工友小旭一边抖动着身体，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沙尘。
“听这声音，看来这山石头不是很多。”老吴拿下耳机，吹掉手上遥控器表面的灰尘，将遥控器和其他两人手上的耳机收了回来。
“这不挺好的嘛？”看着老吴略有失望的样子，工友小旭心生疑惑。“石头不多不是更好挖吗？”
“年轻人啊！还得加强学习。”老吴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向小屋走去。“我们老板是靠卖石头赚钱的，不是靠开山。”
话音未落，吉普车的汽车引擎声便从远处传来。
正准备进屋的老吴回头看了一眼，回过身走到了小屋子里面。
简易搭建的临时小木屋，整个屋子大约只有十来平米。
除了中间摆放着的一张桌子和四张陈旧的凳子外，没有任何家具。
由几块破木板钉成的房门，感觉即使关上了也跟没关一样，几乎不起任何作用。
老吴将遥控器和耳机放回自己的背包后，老板便和另外两个工友一起进到了小木屋里面。
“听这声音，这山没得搞了吧？”老板进屋后将刚买回来的早餐放到了桌子上。
“刚到这的时候我都跟你说过了，这山肯定得亏！”
老吴放好东西，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和其他两个工友一起吃早餐。
“这种新形成的山，基本都是沙尘和泥土，根本不会有多少石头。”
“没事！生意嘛，肯定会有赔的时候。”
老板坐了下来，拿走最后一份早餐，和三个工友一起围坐在破旧的桌子前吃早餐。
一望无际的宽旷平原，一座高约50米左右的大山像钉子一样牢牢固定在正慢步发展的城市中央。
新建的楼房与没有完工的道路，让这个城市显得既不像城市又不像农村。
尘土飞扬的道路上偶尔有一两辆拉着各种建筑垃圾的小卡车飞速而过，掀起了阵阵风沙。
整个城市几乎没有任何行人。
天色刚刚亮起，车灯的亮光照射在布满风沙的空气中。
一辆近乎报废的吉普车，紧靠道路右侧在笔直的道路上缓慢前行。
满身泥土的衣服显得又破又旧，司机双手紧握方向盘，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身材消瘦，年龄大概20出头的年轻小伙。
后座右侧坐着一个比他年长几岁，即将三十而立的青年男子。
左侧的男人头上早以长满白发，看着比车上的任何人都要老。
吉普车上的三个工人正靠着吉普车的座椅仰头大睡，任由路上的尘土从脸上划过。
相对平坦的泥土道路，到处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碎石块。
吉普车车轮碾压在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石块上，车上四个人的身体随着整个吉普车晃动了一下。
“老板，你这车也该换了吧？”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工友小旭始终没有挣开眼睛，整个神情依然处于一种睡梦状态。
“到了！”采石场老板将吉普车开到山下的小屋面前停了下来。“今天还是老规矩，旭仔开小卡，啊杰开挖机，老吴大卡加爆破。”
车子停稳后，坐在后座位上的韦龙杰和工友老吴带着自己的工具，先后从车上下来。
老板扭头看向副驾驶，工友小旭依然紧闭着双眼，满脸不情愿醒来的样子。
“早上想吃什么?包子还是河粉？”老板回过头看向前方，慢慢将车子掉头转向刚刚开进来的方向。
“天天吃粉，我都快瘦成面条了。”小旭挣开了双眼抱怨着，直接从正准备掉头的车子上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向远处山脚旁的小卡车的方向走过去。
“那给你加份叉烧吧。”望着小旭那瘦小的背影，老板转过来看向另外的两个人。“你们俩呢？还是老样子？”
“今天改吃包子吧。”工友老吴双手将地上那个又大又沉重的包裹甩到自己的背上，弯着腰走进了采石场的小房间。
“你买什么我就吃什么。”刚刚下车的韦龙杰走到挖掘机旁，拿出烟丝和烟纸准备抽烟。
放好背包后，老吴从小屋里走了出来，将手上的遥控器放在挖掘机上，和韦龙杰一起靠在挖掘机旁看着远方的大山。
“给我也来一根。”
“今天雾挺大的，不去检查检查？”韦龙杰将手里刚卷好的卷烟递给老吴，并且拿出火柴盒帮他点燃。
“二十几年的老手艺了，这点天气都预料不到的话，早没人要了。”
两人一边抽着卷烟变看着远方的大山，显得格外清闲。
“你这烟还可以啊。”老吴抽了几口后，将烟举到面前仔细观察着手里的烟。“在哪买的？”
正抽着烟的韦龙杰一下被他的话问住了，举起右手的烟袋笑了笑。
“不花钱。”
看着他手里装在透明袋子里的烟丝，老吴也跟着笑了。
“玉米须啊？”
“小孩快出生了，能省一点是一点。”韦龙杰深吸一口卷烟，将刚刚抽了一半的卷烟丢到地上踩灭，抬头将嘴里的烟吹向天空。
“有需要的时候说一声，你吴哥还是有点家当的。”
“以后再说吧。”
远处大山下，一辆布满灰尘的小卡车正笔直朝小木屋赶来，身后带起了满天沙尘。
车上的工友小旭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对着对面的韦龙杰和老吴竖起了大拇指。
小卡车缓缓停在了挖掘机一侧的空地上，工友小旭下车后来到两人身旁，同样靠在挖掘机上看着远方的大山。
“还有烟吗？给我也来一根呗。”
“玉米须你要吗？”看着韦龙杰手里的透明袋子，工友小旭显得有些不屑一顾，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青竹。
“小子，可以啊！都抽青竹了。”
“来一根吗？”工友小旭略显得意，将烟盒递到老吴面前。
“算了，刚抽了两根。”老吴拿起身旁的遥控器，进行着最后的仪器开机检查。“确定没人了吧？”
“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开机设置检查完毕，老吴分别和工友小旭，韦龙杰两人对视了一眼，三人几乎同时将隔音耳机戴上。
陈旧的金属遥控器，表面的油漆近乎已经掉完。
老吴再次看向身旁的两位工友，确认两人都带好了隔音耳机后抬头看向远处的高山，轻轻按下了遥控器的点火开关。
随着一声巨响过后，远处的山体上的碎石如雪崩般向山下滑落。
所产生的声音即使带着隔音耳机，依然能让人感觉到震耳欲聋。
滚滚沙尘如狂风一样，笔直朝采石场小屋袭来，不一会便将三人吞没在扬尘的空气中。
“你这火药下得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扬尘慢慢散去，工友小旭一边抖动着身体，一边拍打着身上的沙尘。
“听这声音，看来这山石头不是很多。”老吴拿下耳机，吹掉手上遥控器表面的灰尘，将遥控器和其他两人手上的耳机收了回来。
“这不挺好的嘛？”看着老吴略有失望的样子，工友小旭心生疑惑。“石头不多不是更好挖吗？”
“年轻人啊！还得加强学习。”老吴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向小屋走去。“我们老板是靠卖石头赚钱的，不是靠开山。”
话音未落，吉普车的汽车引擎声便从远处传来。
正准备进屋的老吴回头看了一眼，回过身走到了小屋子里面。
简易搭建的临时小木屋，整个屋子大约只有十来平米。
除了中间摆放着的一张桌子和四张陈旧的凳子外，没有任何家具。
由几块破木板钉成的房门，感觉即使关上了也跟没关一样，几乎不起任何作用。
老吴将遥控器和耳机放回自己的背包后，老板便和另外两个工友一起进到了小木屋里面。
“听这声音，这山没得搞了吧？”老板进屋后将刚买回来的早餐放到了桌子上。
“刚到这的时候我都跟你说过了，这山肯定得亏！”
老吴放好东西，来到桌子前坐了下来，和其他两个工友一起吃早餐。
“这种新形成的山，基本都是沙尘和泥土，根本不会有多少石头。”
“没事！生意嘛，肯定会有赔的时候。”
老板坐了下来，拿走最后一份早餐，和三个工友一起围坐在破旧的桌子前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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