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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八。拼了

    于是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五了,一只手推开门,一只手捂着肚子,两只腿还有点抖动着把门推开了,可是我就是不进去,把肩膀靠在门框上捂着肚子喊着,妈妈,我肚子疼,这时坐在院子里的老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急忙跑到我身边,吓得脸色都变了,嘴里说着,小乖乖,你怎么了,我看到老妈的表情,差点笑出来,可我还是忍住了不笑,低声的对老妈说,妈妈我肚子疼,老妈说:你在学校吃什么了吗?我说:没有,就是放学了以后,走着走着就开始疼了,都不能走路了疼的。

    哈哈,这招还真管用,老妈这会是忘了所有的事,也不舍得吵我了,只是一个劲的问我。这时老妈说了,又把乖乖,赶紧我带你去医院吧,趁着现在医院还没下班,我说,妈妈,不用去了,我进屋里躺一会就好了,老妈说,那不行,咱们得去看看去,别等厉害了在说什么就晚了,这时我灵机一动,快点快点老妈,我站着难受,快点让我躺会去,我心里难受,我是越说老妈是越怕,正在这个时候,老爸也回来了,老爸刚进院子老妈就说,快点快点,你孩子生病了,咱们得去医院去。

    我一听老妈一直非得让我去医院,我是十万个不想去呀,老妈说了,快点你背着孩子我们去医院去,老妈根本不管我难受不难受,老爸也是厉害呀,也不管三七等于几了,用它那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扔在了他的后背上,背起来就走,老妈也是紧紧的跟在后面飞快的往医院的方向跑去,其实我家对面就有一个诊所,过条路就到了。

    很快的老爸就背着我累的满头大汗的跑到了诊所,进入诊所的门,老爸把我放在凳子上,医生询问了一下病情,让我躺下,用手按了按我的肚子,还不停的问我这疼不疼那疼不疼的,我这假装的和真的就是不一样,我是一直说就是疼,医生也没办法,只有给我拿点药让我回家吃吃,我心想,吃就吃吧,总比挨打要好的多,这时老爸又背起了我,呼呼呼的一口气把我背回了家,我的心里有点难过,有点庆幸,难过的是这样的说谎,庆幸的是逃过了这顿挨打。

    回到了家中,老爸把我放到了自己的床边说,躺会吧,老妈赶紧去倒水,让我吃药,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我也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要做个乖孩子,不能再这样天天的惹事生非了,老妈也不提打我的事了,我躺在床上,老妈老妈都坐在我的床边,一遍又一遍的问我,好点了吗?

    我不敢说好点了,因为我怕说好点了老妈就该给我提起要打我的事了,我说没有还是疼,其实这会还真的肚子疼了起来,因为都在我身边看着我,把做饭都给忘了,把我饿的真的肚子疼了。

    我眯着眼,也不吭声,这时看吧说话了,做饭去吧,我们都坐在这里也没用,老妈说:好吧,我去做饭去,乖乖,你想吃什么?我有气无力的说,想吃肉,老爸又说话了,就你肚子疼还想吃肉,越吃越厉害,把我吓得生怕露馅了。

    十九假日

    说完,老爸老妈都出去做饭去了,吃了晚饭,爸妈问我好点了吗,我说好点了,两个人把我安置好都回去睡觉去了,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想想就开心,也真的佩服我自己,怎么就那么聪明,不但逃过了一劫,明天还是星期六啊,不上学,越想越开心,明天又可以肆意的玩了,却把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连什么作业都想不起来了,我的天啊,这可咋办,明天还要去问同学去,这几天又请家长又挨吵的,可不能再有事情了。

    想着想着也就呼呼的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睁开眼就看到老妈现在我的床边,轻声地问我,给你弄的荷包蛋,醒了起来吃吧乖乖,肚子疼好了吧,我还没完全回过来神呢,就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声,好,老妈我这就起来,说完我就很快的起来,吃了老妈做的荷包蛋,老妈说,孩子乖,好好上学吧,十几岁了,什么道理都懂了,别让我和你爸再为你超心了,我随口就答应了,知道了老妈,说完老妈就去忙他的事情去了,我是一个人在院子里溜达溜达,瞅瞅这也没意思,瞅瞅那也没意思。

    这时突然想起了我做的那个发射器,进屋里找了半天才发现那天我老爸看过以后给我扔在了客厅那个桌子边上了,于是我又拿了起来,在院子里射来射去的,不大一会就感觉那么的没意思,就想起了做个弹弓,那才有劲呢,于是我就开工,就像兔子找窝似的在家里乱翻起来,找到了一只皮手套,又找来剪刀,剪下来了两根皮筋,弹弓架子去哪里弄呢,我瞅了瞅院子里的那棵好多年的樱桃树,选了个架子,就去厨房拿了菜刀,对着树就是一阵狂劈,没几下一个弹弓架子就出来了,又找来小刀去皮,我这手艺真是天生就会,很快一个漂亮的弹弓就做好了。

    装子弹的包皮去哪里找呢,我这是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用布我看是不行的了,转了一圈又一圈,得找块皮子才行,于是我在院子里用我明亮的大眼睛到处找了起来,突然我发现窗户上老爸的皮鞋还在,也不知道还要不要了,管他呢,那会脑子正热呢,不管他三七二十几呢,我才不管呢,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就行,于是我就拿起剪刀,对着老爸的皮鞋就是一顿手术,一块包皮终于选好了,然后又把老爸的皮鞋放回了原位。

    正式开工,很快的我绑好皮筋,装上包皮,这么大的工程被我很快就弄好了,我随手剪了一个小石头,对着家里的酒瓶,只听到咣当一声,瓶子没达到,却把家里的花盆给打烂了,我的天啊,这弹弓真有劲。

    就在这时,老妈听到声后也急忙在屋里跑了出来,看到我手里拿的弹弓,就发火了,你这熊孩子,这东西多危险,你就不能玩点好的,没事复习复习你的功课去,等等就该考试了,还在贪玩,幸好老妈没看到花盆被我打碎了,我说急忙的说,知道了,老师讲课,劳逸结合,不能一直学习,不停的学习对脑子也不好,眼睛也会疲劳,老妈又问了一句话让我图片想起了一件事,老妈说:你的作业写完了吗,我说就一点作业,一会就能写完咯,玩一会我就去写作业。

    话说的可好了,其实我都不知道作业是啥,老妈的话提醒了我,这可咋办,还得去找同学问问去呢,要是再不写作业,可就又会惹火了,老妈的气还没消呢,我是不敢没事找事了。

    说完老妈就去忙去了,我拿着刚做的弹弓,还是在院子里打来打去,就在这时,院子里的树上飞过来了一只麻雀,在那个时候,麻雀可是四害啊,现在可不行了,我们还是要爱护小动物的。

    我一看树上飞了一只麻雀,哈哈,刚好可以试试我的弹弓了,于是我就拿起弹弓,装上子弹,对准麻雀,嗖的一声,只见那只麻雀就像飞机中弹了似的,转着圈就掉了下来,我过去一看,这下把我开心了。

    二十弹弓风波

    打下来这个麻雀之后,我的屁股跟扎针了一样,再也坐不住了,心想,这要是出去打个麻雀啥的,我不定拿回来也够吃一顿的呢,让老妈给我做顿美味,说不定老妈还会表扬我呢。

    问题来了,怎么出去呢,老妈一直在家,怎么出去呢,要是让老妈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去的,心中那种想要出去的渴望,那种按耐不住的心情,不由得我就用我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想起点子来了。

    突然我的灵机一动,又看了看老妈,他正在屋里收拾衣服啥呢,我打算好了,先斩后奏,本来打算给老妈留个字条,可是一想,老妈不识字,于是我就回了我屋,拿起了笔和纸,在上面画了起来,于是我就画了个小人,又画了一扇门,然后画了几个剪头指向了门外,最后又在门外画了一个小人。意思也就是我出门玩去了。希望老妈能够看得懂吧,就算是看不懂也能糊弄糊弄吧,起码来说我算是我打招呼才出去的。

    哈哈我真聪明。于是我就把那张画贴在了厨房的门上,等老妈去厨房做饭肯定能够看到的,说干就干,干了就走,一切准备好了以后,我就偷偷的跑了出去,老妈是一点都不知道,出去了以后我就直奔我家后面的小树林了,还没走多远呢就听到后面有人喊我,喜子,干嘛去,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鸽子和他表哥,我说,过来过来,你看我做了啥,鸽子走过来一看我拿的弹弓还没说话呢,他表哥就说话了,我也可喜欢玩弹弓,说完他就给我要了个子弹,对着路边的一小瓶子,一下命中,这下让我心服口服,这会我说话了,走吧,一快去打鸟去,就这样我们三个组成了一队人马去了后面的小树林。

    很快的我们走到了小树林,这个小树林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整个树林全是柿子树,在这个时候,满树的柿子,好看极了,有红的有青的,把整个树都压弯了腰。

    奇了怪了,怎么一个鸟都没有,跑来玩来了确啥都没有,要是没有一点战果,这不是白来了吗,这玩点啥呢,这是我说,小表哥,你教我怎么打弹弓吧,小表哥说,那可不是一半天就能练好的,我说没事,你教我怎么打的吧,这时小表哥告诉我,右手拿弓,左手捏住子弹,闭上一只眼睛,皮筋上下重叠,用弹弓的头瞄准目标,手可别抖,松手发射就行了,还别说,我还真的是个天才,没几下我就打的比以前强多了,对着地上的瓶子,一发又一发的打着,越来越准。不一会就感觉打瓶子没意思,瞅瞅这瞅瞅那,突然,我抬头看到树上那么多柿子,我对着一个红色的柿子就是一发,直接命中,又大又圆的柿子被我打了个洞,这个把我乐的,表哥说了,别打人家柿子呀,鸽子也说,别破坏人家东西,万一谁看到了人家把你栓树上,两个胆小鬼,怕啥又没人,我就站在那里不停的对着红红的柿子打了起来,不大一会,整个树上的柿子被我打的每一个完整的了,这时表哥说了,走吧,来人了就完蛋了,我说,一个个胆小鬼,滚蛋,我不给胆小鬼玩,鸽子这是说,表哥我们走,不给他玩了,整天不干好事,于是他们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这是我的心里也感觉有点不近人情了,人家把我教会了,我就把人家直接赶走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卸磨杀驴吗?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远去,我是又气又感觉也不是滋味,哎!管他呢,自己玩,想咋玩就咋玩多好。

    就剩下我一个人在林子里玩了起来,正在玩着呢,我感觉草丛里有动静,咦,什么在动,我慢慢的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谁家养的老母鸡,哈哈,,,这回好了,我就装上子弹,对着草虫里的老母鸡打了过去,只听到啪的一声,草虫里抖了几下就不抖了,就这样一只活生生的老母鸡被我毙了。这时我也紧张起来了,瞅了瞅四周没人,我就抓起老母鸡就想走,可又一想,不行呀,也不能就这样直接提着就走啊,被别人看到了咋办,怎么办呢,还得动动我那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有了,于是我就脱下外套,把老母鸡包在了外套里面,这样就不会被别人看到了,我心想,这回有的吃了。

    二十一挨打成了我量身定做的

    就这样,我光着膀子,抱着我的战利品老母鸡,急匆匆的往家走去,一路上还回想着打弹弓的那种快感呢,我真的也佩服我自己了,学啥都快,干啥都行,回去说不定老妈还得表扬我呢,弄回去了美味,弄上一大锅的肉,多香,想着想着口水都快出来了。

    就在快到家的时候,远远的我就看到两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鸽子和表哥,他们两个在门口站着玩呢,他们也看到了我光着膀子,抱着个什么东西,所以两个人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很快我就来到了他们的身边,鸽子问我,你抱的什么,表哥也是盯着看,我说什么也没有,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绝对有东西,让我看看,我说好吧,我打开衣服的一角,他们两个惊讶的说,你打人家鸡,我说咋了,我想打的,管你啥事,又没打你家的。

    在那个时代,每家每户都会养几只或者十几只鸡,能下蛋也能家里来客人了吃,所以满街,野外,到处都是乱跑的鸡,谁家的鸡丢了也都不会在乎的。

    说完话我就回家了,临走我还告诉鸽子和老表,有空带你们弄鸡去,鸽子有点不想去,可是他的老表却说,好好,我去我去,好,可是说好了,再玩着玩着就跑了以后可就不给你们玩了,老表说,放心吧,我也趁机说起鸽子来了,看看老表,再看看你,跟个大姑娘似的,哎,丢人不丢人。鸽子撇着嘴,瞪着我,皮笑肉不笑的。

    走喽,回家炖鸡吃去了,说完我就一蹦三跳的往家跑去,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只见老妈就站在门口,我感觉有些不妙,这时我想到了出去的时候给老妈画了张画就跑了,根本就没和老妈说,怪不得老妈那么生气呢,我急冲冲得跑到老妈跟前,还没等我说话呢,老妈那熟练得手已经拧住了我的耳朵,我笑着对老妈说:别生气别生气,你看这是啥,于是我扒开衣服的一角让老妈看,老妈这时低头看到了我衣服里裹着的一只老母鸡,老妈的脑子也是没谁了,毕竟这事不能张扬,这时老妈一把把我拉进了院子里,小声的对我说,看你都干的啥,在哪里弄的,我把事情的经过给老妈说了一遍,老妈一把拉住了我,在我的屁股上狠狠地来了几巴掌,以后再做这样的事回来我把屁股给你打开花。哎我心里知道,自己做的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想想自己也就是有这点能耐了,挨打也不亏,反正也习惯了,也没感觉到怎么疼,老妈说:记着没有,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坏事了,我听了老妈的教训,也随口答应了,就告诉老妈,你就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做坏事了,要不我就去扔了去,我给老妈说,你这熊孩子,扔哪里去,再说了扔了也可惜了,那时候也就是这个风气,谁家鸡丢了,被哪家吃了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也只能这样了,我也挨打了,家里也有吃的了,老妈就开始烧了开水,拔了鸡毛,我坐在一边一直盯着看着,等待着中午把我的战果放进肚子里。

    还别说,老妈的手法真的是够快的,不一会就起锅烧油了,我也是帮老妈拿个这递个那的,一个小时左右,那鸡肉的香味满院子都是,我感觉整个家属院都能闻到,实在是太香了。

    转眼也就中午了,没过一会老爸也随之回来了,进门就大声说到做的啥,离家好远我都闻到了,开始我以为是别人家呢,谁知道是咱家做的,老爸进厨房一看,就问我老妈,你把家里的鸡杀了,怎么炖鸡吃呢,老妈第一句话就是,表扬你的好儿子吧,鸡是他拿弹弓在北边的那个小树林打的,也不知谁家的,老爸用它那粗大又没舍得打过我的手,对着我的头,使劲的指了指我说:看看你每天都弄得啥,整天都做着惹祸的事,要是人家抓到你看你咋办,在没事出去给我惹事,小心回来我把你打的一头包。

    说完我也就微微的笑了笑。不大一会,老妈说,吃饭吧,一大盆香喷喷的老母鸡端了上来,把我急得筷子还没拿呢我就先上手了,拿了一块放到嘴里吃,还别说,真香,这时老妈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老爸也是吃了起来,老妈问,好吃吗,老妈说,好吃,真香,这时的我也说话了,要不是我你们能吃的到嘛,还不表扬表扬我,就在我的话刚落音,老爸老妈同时一人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后背上,再出去干这样斗鸡摸狗的事,小心回来大扁你知道吗,我说:好好,下次让不抓鸡了,弄个狗吃吃。两个人的眼睛同时都在瞪我,把我吓得也不吭了,低着头开心的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