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凑巧和渊源
林榛来到了这个城市，恰好看到消息，想到他最后的请求，便去了北中，想打听到飞鸟家的信息，她没有他的真名。只有空间里的照片，门卫大叔在看见后神情古怪：“小妹妹，你找他做什么呢？”
“我想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
“他家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找他的话，找不到，你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不？”
她默：“我不太了解，但我知道他去世了。”
“对，当年就是他从这楼上跳下来的，轰动了整个市啊，网络上都是他的新闻。不过我看你挺乖巧的，找他干什么呢？他可不是什么好学生，初一的时候还是全校第一，结果大好前程不要了，跟学校里的公子哥们混，抽烟喝酒打架借高利贷，天天鬼混，我对他印象深刻的很。听说还吸du了，就是因为最后du瘾犯了没找到钱，一蹦就去了，可怜他妈了，一大把年纪得了癌症没人照顾哦……”
她看新闻的时候知道，所以向来看看。
道了谢后就往公交站走。张航刚路过北山中学校门口就看到她和门卫在交谈，疑惑了。印象中她可是内向的很，哪里会跟别人主动说话，而且还穿了一个城跑到这儿来。只是刚停车她就上了公交，没法追问。门卫大叔一下子认出了他，笑骂：“哟，什么风把你小子吹吹来了？别又来惹麻烦的啊。”
张航也笑嘻嘻的，索性不走了，下车攀谈。上前就送上烟：“来，哥，抽着。”
门卫大叔接过瞅他身后：“一个人来的？那位呢？”
“谁？你说白哥啊？他懒得很。”
“他在高中是不是也很狂，隔三差五找事干吧？”
“哪里的话，我们白哥早就佛了，现在是别人不惹他他就不惹事，低调的很。”
“我怎么不信呢。那小子，干起来谁也不认，我可记得他惹了地痞，差点被打死，结果还逃了出来，又提刀报复了回去，弄的人地痞跪地求饶了。还有那个最大的混混，叫龙哥什么的，原本想动他，结果还很欣赏他……”门卫大叔回忆当初。他当门卫这么些年，就张航易白在校的时候最记忆深刻，那可是风风火火的时候，出了很多事故，他作为门卫，每天也心惊胆战，事多到要命。不过易白这个人，人狠话不多，也有原则，就是不惹本校的，也不在校门口生事。所以他就算是门卫也顶多维持门口秩序，一来二往，结果反而熟了起来。
“就别提白哥当初的辉煌了，都是过眼云烟。”他说，“刚刚那小姑娘跟你说什么呢？”
“怎么？你认识她？？”
“啊？嗯！她是我现在同学，原本就外地的，结果看到她来找你，你俩是亲戚么？”
“哦，不是。她是来跟我打听一个人的，对了，就是当年一开始跟你们混的那个小伙子，跳楼自杀了的那个，名字我忘了，叫什么来着？”
“尹翰？”张航皱起了眉，“她问这个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问家庭住址我也不知道，说了几句她就走了。”
“奇了怪了。”张航喃喃。门卫大叔问：“你今天来，又是给他妈送钱吧？”
“啊，虽然最后是这个结局，但至少曾经是兄弟，”张航淡淡的笑笑。
“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别人不这么觉得啊，你不知道今天他妈看见我还嚷嚷着要打我呢。张口闭口就骂白哥。”
门卫大叔笑：“要是我儿子被你们这群人带坏了，我估计得拿刀追着你们跑。”
“讲道理啊，叔，你是最清楚的，我们确实带他玩了点东西，是他自己没有定力，最后跟了别的老大才染上坏毛病，”这事儿提起来就是一张说不清楚的网。
“所以我从小教育我儿子，我们一般家庭的人不要有攀比心，不然以后要是遇到像你们这样的公子哥，不得心里不平衡，回来就得骂老子不争气不给他挣很多钱。”
张航呵呵的笑：“叔，你多从我们身上学习育儿经验，以后小孩肯定不会长歪。”
门卫大叔哈哈的笑他最甜，两人又闲聊了几下才离开。
开车回去的路上，张航琢磨着林榛和尹翰，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还有关系。但是那天柯泽提起过他，她好像没什么反应。难道说，她只知道人，不知道名字？
莫不是初恋吧？
这个念头吓了他一跳。
在公交车上，林榛在发呆，结果遇到了几个一同上来的中学女生。她们穿着年轻漂亮的衣服，拿着手机在讨论。
“快看，这是我们学校的校草照片，帅不帅？”
“这有什么帅的，我哥之前那届有个人，那才叫做极品。等等我给你们找找照片。”不一会儿就翻了出来，拿给她们看：“诺，瞧瞧。帅吧！我偷偷去我哥学校看他打篮球时候拍的。”
“我看看，我的天，这是我配看到的神颜吗？这么完美确定不是p的？”
“当然不是，听说他现在在南中，也是赫赫有名的校草加校霸。只是他对女的好像不太感兴趣，只喜欢打架。都说他很凶呢，不敢靠近。”
听到南中，林榛心一动。想到的是易白沉下来的模样，以及琢磨不透的心思。是很凶，还阴晴不定，爱恶趣味……但她好像不是那么不敢靠近他。这个认知让她一愣。
不过听她们讨论，隐隐有种奇妙的直觉呼之欲出。
“是挺凶的，他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女孩招惹的起的人。我哥知道我暗恋他，还让我赶紧放弃，因为他说…易白好像害死过人。”
闻言，林榛一震。其他女孩也竖起了耳朵，几人就站在她的座椅前，以为她戴着耳机没听见，女孩说了起来。
“唔，那时候他们刚上初一，风风火火的一群人，有钱又能玩，带头的就是易白。一晚上就能花费上万，那时候谁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而有个男孩叫尹翰，入校就是第一，人一开始斯斯文文的，就是家里条件不好。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易白他们混在一起了，每天跟着花天酒地，成绩也一落千丈，有次家里人生病需要一大笔钱，去求易白帮忙，但是被拒绝了。后来不知道怎么解决的，他就跟了当时另外一个大哥混，那个大哥不如易白他们有钱，但是在社会上地位很大。
但是那个男孩就混偏了，什么都干，最后染上了du瘾，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跳楼自杀了。这事闹的很大，都说是易白害了他呢，他的恶趣味就是带好人下地狱。我哥跟他一个小学，他说他的家庭也很复杂，也挺难以启齿的。小时候父母双双出轨离婚又都很快的结婚，除了给钱，什么都不管他。不是我们想的那种高富帅……”
汽车到站，女孩们说着下了车，林榛脑子空白，以至于车开走后她才站起身叫停车，可下车后已经看不到女孩们的身影。
刚刚听到的话盘旋在脑中，有很多的震惊。仿佛一笔笔画，将那段过去描绘出来。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巧合和渊源。飞鸟就是柯泽提到的尹翰，而尹翰当年在聊天窗口说的人，是易白。
“我想知道他家在什么地方。”
“他家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找他的话，找不到，你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不？”
她默：“我不太了解，但我知道他去世了。”
“对，当年就是他从这楼上跳下来的，轰动了整个市啊，网络上都是他的新闻。不过我看你挺乖巧的，找他干什么呢？他可不是什么好学生，初一的时候还是全校第一，结果大好前程不要了，跟学校里的公子哥们混，抽烟喝酒打架借高利贷，天天鬼混，我对他印象深刻的很。听说还吸du了，就是因为最后du瘾犯了没找到钱，一蹦就去了，可怜他妈了，一大把年纪得了癌症没人照顾哦……”
她看新闻的时候知道，所以向来看看。
道了谢后就往公交站走。张航刚路过北山中学校门口就看到她和门卫在交谈，疑惑了。印象中她可是内向的很，哪里会跟别人主动说话，而且还穿了一个城跑到这儿来。只是刚停车她就上了公交，没法追问。门卫大叔一下子认出了他，笑骂：“哟，什么风把你小子吹吹来了？别又来惹麻烦的啊。”
张航也笑嘻嘻的，索性不走了，下车攀谈。上前就送上烟：“来，哥，抽着。”
门卫大叔接过瞅他身后：“一个人来的？那位呢？”
“谁？你说白哥啊？他懒得很。”
“他在高中是不是也很狂，隔三差五找事干吧？”
“哪里的话，我们白哥早就佛了，现在是别人不惹他他就不惹事，低调的很。”
“我怎么不信呢。那小子，干起来谁也不认，我可记得他惹了地痞，差点被打死，结果还逃了出来，又提刀报复了回去，弄的人地痞跪地求饶了。还有那个最大的混混，叫龙哥什么的，原本想动他，结果还很欣赏他……”门卫大叔回忆当初。他当门卫这么些年，就张航易白在校的时候最记忆深刻，那可是风风火火的时候，出了很多事故，他作为门卫，每天也心惊胆战，事多到要命。不过易白这个人，人狠话不多，也有原则，就是不惹本校的，也不在校门口生事。所以他就算是门卫也顶多维持门口秩序，一来二往，结果反而熟了起来。
“就别提白哥当初的辉煌了，都是过眼云烟。”他说，“刚刚那小姑娘跟你说什么呢？”
“怎么？你认识她？？”
“啊？嗯！她是我现在同学，原本就外地的，结果看到她来找你，你俩是亲戚么？”
“哦，不是。她是来跟我打听一个人的，对了，就是当年一开始跟你们混的那个小伙子，跳楼自杀了的那个，名字我忘了，叫什么来着？”
“尹翰？”张航皱起了眉，“她问这个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问家庭住址我也不知道，说了几句她就走了。”
“奇了怪了。”张航喃喃。门卫大叔问：“你今天来，又是给他妈送钱吧？”
“啊，虽然最后是这个结局，但至少曾经是兄弟，”张航淡淡的笑笑。
“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别人不这么觉得啊，你不知道今天他妈看见我还嚷嚷着要打我呢。张口闭口就骂白哥。”
门卫大叔笑：“要是我儿子被你们这群人带坏了，我估计得拿刀追着你们跑。”
“讲道理啊，叔，你是最清楚的，我们确实带他玩了点东西，是他自己没有定力，最后跟了别的老大才染上坏毛病，”这事儿提起来就是一张说不清楚的网。
“所以我从小教育我儿子，我们一般家庭的人不要有攀比心，不然以后要是遇到像你们这样的公子哥，不得心里不平衡，回来就得骂老子不争气不给他挣很多钱。”
张航呵呵的笑：“叔，你多从我们身上学习育儿经验，以后小孩肯定不会长歪。”
门卫大叔哈哈的笑他最甜，两人又闲聊了几下才离开。
开车回去的路上，张航琢磨着林榛和尹翰，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怎么还有关系。但是那天柯泽提起过他，她好像没什么反应。难道说，她只知道人，不知道名字？
莫不是初恋吧？
这个念头吓了他一跳。
在公交车上，林榛在发呆，结果遇到了几个一同上来的中学女生。她们穿着年轻漂亮的衣服，拿着手机在讨论。
“快看，这是我们学校的校草照片，帅不帅？”
“这有什么帅的，我哥之前那届有个人，那才叫做极品。等等我给你们找找照片。”不一会儿就翻了出来，拿给她们看：“诺，瞧瞧。帅吧！我偷偷去我哥学校看他打篮球时候拍的。”
“我看看，我的天，这是我配看到的神颜吗？这么完美确定不是p的？”
“当然不是，听说他现在在南中，也是赫赫有名的校草加校霸。只是他对女的好像不太感兴趣，只喜欢打架。都说他很凶呢，不敢靠近。”
听到南中，林榛心一动。想到的是易白沉下来的模样，以及琢磨不透的心思。是很凶，还阴晴不定，爱恶趣味……但她好像不是那么不敢靠近他。这个认知让她一愣。
不过听她们讨论，隐隐有种奇妙的直觉呼之欲出。
“是挺凶的，他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女孩招惹的起的人。我哥知道我暗恋他，还让我赶紧放弃，因为他说…易白好像害死过人。”
闻言，林榛一震。其他女孩也竖起了耳朵，几人就站在她的座椅前，以为她戴着耳机没听见，女孩说了起来。
“唔，那时候他们刚上初一，风风火火的一群人，有钱又能玩，带头的就是易白。一晚上就能花费上万，那时候谁也没见过这种阵仗。而有个男孩叫尹翰，入校就是第一，人一开始斯斯文文的，就是家里条件不好。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易白他们混在一起了，每天跟着花天酒地，成绩也一落千丈，有次家里人生病需要一大笔钱，去求易白帮忙，但是被拒绝了。后来不知道怎么解决的，他就跟了当时另外一个大哥混，那个大哥不如易白他们有钱，但是在社会上地位很大。
但是那个男孩就混偏了，什么都干，最后染上了du瘾，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跳楼自杀了。这事闹的很大，都说是易白害了他呢，他的恶趣味就是带好人下地狱。我哥跟他一个小学，他说他的家庭也很复杂，也挺难以启齿的。小时候父母双双出轨离婚又都很快的结婚，除了给钱，什么都不管他。不是我们想的那种高富帅……”
汽车到站，女孩们说着下了车，林榛脑子空白，以至于车开走后她才站起身叫停车，可下车后已经看不到女孩们的身影。
刚刚听到的话盘旋在脑中，有很多的震惊。仿佛一笔笔画，将那段过去描绘出来。她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巧合和渊源。飞鸟就是柯泽提到的尹翰，而尹翰当年在聊天窗口说的人，是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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