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知与法律

    “长夜无眠且难熬，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伯克百无聊赖的向马克找些娱乐活动。

    马克却没心思想什么娱乐活动，思路是混乱的。马克跟随着父亲成长到现在第一次对一个案件有了思路却无力，或者说是无力去想一个可行的破案思路。

    “破案的思路有无数种，无非就是将所有的组合套公式然后排列组合与排除法就能找到答案。如果有些事过于突兀或者不愿相信，那么便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套着公式去做死板但不会错。”—只是一句出自《神学时代下的侦探手册》中的名言，被马克视为座右铭，可是面对这些先辈们都不可能遇见的怪物马克慌了，当犯罪超越了执法者所能掌握力量的极限，那么就不是犯罪，而是很随意的任性索取。马克怎么知道该怎么做呢？不只是他，就算是他的父亲要面对这样的血，这样的夜也是无能为力……况且就算将凶手（怪物）绳之以法那又能如何呢？

    心中的正义在质疑，头脑中的能力在质疑，肝胆中的勇气在质疑，这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站在了马克的对立面。

    马克的头低着，眼神里写满坚定，但眼睛底下的牙齿却是死死咬着，“是啊，追案子有什么意思又不是追女生。咱哥俩玩儿去！”突然间一个阳光少年不见了，另一个阳光少年也不见了。

    这算是夜生活丰富的光棍兄弟吗？不过伯克倒不是真的颓废。“笨蛋呀，为什么要颓废呢？只是现在的时间不方便破案所以咱们去做些别的事情拓宽一下思维而已！”伯克冲着马克叫道。

    “有什么用？”这句话马克是说给自己听的，说的声音极小。“废话，正义你不要了吗？”伯克大声地冲着马克吼道，“我一个足够自私自利的生活中的小人物在犯罪面前都会追究，你一个大侦探，人民心中的一片天却要放弃正义？”

    “怎么了？正义我怎么要？你跟我说呀！”马克冲着伯克咆哮着说声音都说到接近嘶哑，“追求正义？去找死吗，真正的不可控力量就在我们面前，探案是科学，法治是科学，但你说来一个怪物蛮不讲理的一拳将秩序打翻，你有办法吗？凭着你的一腔热血吗？”马克说话时情绪也激动起来，挥舞起拳头，最终狠狠的砸向了自己的脑袋，要是就这样死了，就这样晕了该有多好？马克第一次感觉到活着的累，对自己一直执着的事情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是太令人难受了。

    伯克这时却冷静了下来，拍了拍马克的肩膀，“伙计，食物链终究是平衡的，地球也有他自己生存的方式，而且怪物们的改变真的是优势吗？作为碱基对更多变异可能性的人类我们凭借着智慧，只会比这些怪物更强。”

    马克听着安慰的话，说振作起来是不可能的，只是稍微有了那么一些希望，他是侦探呀，又不是什么神仙，正义无法实现，黑暗又怎么驱逐呢？

    但无论怎样，黑暗是否会被烈火吞噬我不知道，但正义使者一定要让黑暗暴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