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达成一致
“卡尔德先生，我首先要纠正一件事。”
伊琳娜平静地说道：“我相信的并不是你们，我相信的是伯爵大人的判断，至于伯爵大人这么判断的原因，他并未跟我们说过，当然，这对于我本人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么，请问，”卡尔德笑了笑，“如果我们不接受这个委托，你会怎样？”
“并不会怎样，你们依旧可以在伯爵府被奉为贵客，又或者离开这里去城内找一处你们觉得安心的地方住下，这都没什么关系，委托是委托，邀请是邀请，二者间并没有冲突，你可以视作我对你们的善意。”
伊琳娜一边用平和的语气说着，一边为众人端下侍从手中的菜肴摆上自动餐桌。
豌豆布丁、火鸡、香肠、培根、乳酪、蘑菇炖羊羔肉等十余种美食相继抬上...
没有一人动餐。
卡尔德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脸上没有什么有用的表情，餐厅中只剩他食指指尖在餐桌上轻叩的嘟嘟声。
数分钟的静默以后，他沉吟道：“说说吧，泰威尔伯爵怎么失踪的，具体一点。”
“没问题。”伊琳娜神情淡漠地点点头，白皙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意外。
她开始缓缓讲述关于泰威尔伯爵的事情。
泰威尔伯爵是在大概一月前突然失踪的，但直到现在，不管是城内城外都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在此之前，他的作息也基本与往常一致，没有太多奇怪的地方。
任谁也想不到他会在几天后突然失踪。
只不过，在伯爵消失前，曾告诉过伊琳娜，近期或许会有外来者到来，将余晖之城的不幸给终结。
“不幸？”卡尔德困惑道，“什么不幸？有个事一直没问，你们这座城市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怪物是怎么回事？”
“这座城市正在慢慢死去。”
此话一出，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伊琳娜话语稍微停顿，嗓音动听平和道：
“余晖之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外人到来了，也没有人离去，这里就如同一座被独立的孤岛，早已经失去了与外界交互的能力。
“但，几乎没有多少人会对此感觉到疑惑，也没有人想要离开，又或者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无法离开，我想，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能联想很多东西了吧？
“当然，最主要的是，你们应该能发现，在周围森林中那种让人不适的雾气，它包围了余晖之城的四面八方，以无法阻挡的姿势，不断蚕食着这座城市剩余的区域，这本该引起人们的重视，但几乎没有人对此感觉到奇怪。
“我有预感，或许是因为你们，又或者因为其他什么事，它接下来很快就会将整座城市都给吞没，到时候，城中近万人都会面临不可挽回的灾难。”
听完后略一沉思，卡尔德很快便问道：“按照你的说法，除非这件事解决，否则我们现在已经无法离开了？你这话的口风与乔恩队长好像不太一样，按照你提供的信息，他不应该挽留我们吗？反倒是你...”
“他不会意识到这件事的，就和其他人一样，也许不久以后，你们也会忘了要离开这个地方。”
卡尔德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改变我们想法的不是这里的人，而是这座城市本身？到最后不是我们无法离开，而是压根不会去想这件事？这个过程要多久？”
“是的，过程通常不会超过一周，意志坚定点，或许会更久...也许你们可以现在尝试一下离开，穿越那片白雾或许就能离去，但我不确定你们究竟会遇到什么...这不是我危言耸听，而是森林中的危险远不止那几只野兽和怪物，它们不重要。”
伊琳娜说完，餐厅陷入一阵沉静中，似乎每个人都在消化着她的话。
片刻后，卡尔德再次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我有我自己的办法保持思维正常，这种方法不可复制，但原谅我无法向你透露。”
卡尔德不置可否，思索间，回想起了城市之外那遮天蔽地的灰白雾气，那即便是他也不可避免感受到压抑的灰白雾气。
现在，就是看谁说的话是真的了。
“我们会去城里了解一番，这里有很多东西我们还不了解，实际考察，要远比我们坐在这里空谈要有用的多。”
“没问题，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我都会尽量提供帮忙。”
想了想，伊琳娜补充道：“包括城外，以及城堡内你们也可以随意调查和出入，我等下会给你们相应的通行证。”
“非常感谢。”卡尔德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件事想问问，你们城里有关于黑化腐骨症这种病症的消息吗？”
卡尔德的话让一旁的柯林竖起了耳朵，毕竟这是与他生死攸关的事。
“黑化腐骨症？”
“是的，这是一种在半夜十点左右发作的病症，患者会感觉自己遭受四肢抽搐、牙疼等一系列剧痛，感到极度的恐慌和绝望的症状，绝大数死因最终都是猝死，或者器官衰竭。”
“我想想。”
伊琳娜脑袋侧了侧，隔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不好意思，我并没有这个印象...你们可以在城里面打听打听，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不过我有个提醒，尽量不要去圣光教会。”
“怎么说？”卡尔德好奇道。
“只是听一些仆人说，那里不太对劲....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
伊琳娜道。
...
城堡窗户后，伊琳娜的身影静静伫立，注视着柯林等人缓缓离开，直到消失在视野，她才收回目光。
转过身看了眼丝毫未动的丰盛大餐，也不知是因为可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摇了摇头，对那些侍从说道：“你们吃吧。”
话音刚落，站于餐厅内的十几名仆人们不分先后疯了般扑在桌面上，毫不顾忌丝毫礼仪地用手抓住那些已经冷下来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
他们，就像是一群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
这一天，柯林等人是在城市中一个小旅馆渡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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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琳娜平静地说道：“我相信的并不是你们，我相信的是伯爵大人的判断，至于伯爵大人这么判断的原因，他并未跟我们说过，当然，这对于我本人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么，请问，”卡尔德笑了笑，“如果我们不接受这个委托，你会怎样？”
“并不会怎样，你们依旧可以在伯爵府被奉为贵客，又或者离开这里去城内找一处你们觉得安心的地方住下，这都没什么关系，委托是委托，邀请是邀请，二者间并没有冲突，你可以视作我对你们的善意。”
伊琳娜一边用平和的语气说着，一边为众人端下侍从手中的菜肴摆上自动餐桌。
豌豆布丁、火鸡、香肠、培根、乳酪、蘑菇炖羊羔肉等十余种美食相继抬上...
没有一人动餐。
卡尔德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脸上没有什么有用的表情，餐厅中只剩他食指指尖在餐桌上轻叩的嘟嘟声。
数分钟的静默以后，他沉吟道：“说说吧，泰威尔伯爵怎么失踪的，具体一点。”
“没问题。”伊琳娜神情淡漠地点点头，白皙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意外。
她开始缓缓讲述关于泰威尔伯爵的事情。
泰威尔伯爵是在大概一月前突然失踪的，但直到现在，不管是城内城外都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在此之前，他的作息也基本与往常一致，没有太多奇怪的地方。
任谁也想不到他会在几天后突然失踪。
只不过，在伯爵消失前，曾告诉过伊琳娜，近期或许会有外来者到来，将余晖之城的不幸给终结。
“不幸？”卡尔德困惑道，“什么不幸？有个事一直没问，你们这座城市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怪物是怎么回事？”
“这座城市正在慢慢死去。”
此话一出，几乎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伊琳娜话语稍微停顿，嗓音动听平和道：
“余晖之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外人到来了，也没有人离去，这里就如同一座被独立的孤岛，早已经失去了与外界交互的能力。
“但，几乎没有多少人会对此感觉到疑惑，也没有人想要离开，又或者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无法离开，我想，单是这一点就已经能联想很多东西了吧？
“当然，最主要的是，你们应该能发现，在周围森林中那种让人不适的雾气，它包围了余晖之城的四面八方，以无法阻挡的姿势，不断蚕食着这座城市剩余的区域，这本该引起人们的重视，但几乎没有人对此感觉到奇怪。
“我有预感，或许是因为你们，又或者因为其他什么事，它接下来很快就会将整座城市都给吞没，到时候，城中近万人都会面临不可挽回的灾难。”
听完后略一沉思，卡尔德很快便问道：“按照你的说法，除非这件事解决，否则我们现在已经无法离开了？你这话的口风与乔恩队长好像不太一样，按照你提供的信息，他不应该挽留我们吗？反倒是你...”
“他不会意识到这件事的，就和其他人一样，也许不久以后，你们也会忘了要离开这个地方。”
卡尔德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改变我们想法的不是这里的人，而是这座城市本身？到最后不是我们无法离开，而是压根不会去想这件事？这个过程要多久？”
“是的，过程通常不会超过一周，意志坚定点，或许会更久...也许你们可以现在尝试一下离开，穿越那片白雾或许就能离去，但我不确定你们究竟会遇到什么...这不是我危言耸听，而是森林中的危险远不止那几只野兽和怪物，它们不重要。”
伊琳娜说完，餐厅陷入一阵沉静中，似乎每个人都在消化着她的话。
片刻后，卡尔德再次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我有我自己的办法保持思维正常，这种方法不可复制，但原谅我无法向你透露。”
卡尔德不置可否，思索间，回想起了城市之外那遮天蔽地的灰白雾气，那即便是他也不可避免感受到压抑的灰白雾气。
现在，就是看谁说的话是真的了。
“我们会去城里了解一番，这里有很多东西我们还不了解，实际考察，要远比我们坐在这里空谈要有用的多。”
“没问题，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我都会尽量提供帮忙。”
想了想，伊琳娜补充道：“包括城外，以及城堡内你们也可以随意调查和出入，我等下会给你们相应的通行证。”
“非常感谢。”卡尔德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件事想问问，你们城里有关于黑化腐骨症这种病症的消息吗？”
卡尔德的话让一旁的柯林竖起了耳朵，毕竟这是与他生死攸关的事。
“黑化腐骨症？”
“是的，这是一种在半夜十点左右发作的病症，患者会感觉自己遭受四肢抽搐、牙疼等一系列剧痛，感到极度的恐慌和绝望的症状，绝大数死因最终都是猝死，或者器官衰竭。”
“我想想。”
伊琳娜脑袋侧了侧，隔了一会儿才摇头道：“不好意思，我并没有这个印象...你们可以在城里面打听打听，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不过我有个提醒，尽量不要去圣光教会。”
“怎么说？”卡尔德好奇道。
“只是听一些仆人说，那里不太对劲....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
伊琳娜道。
...
城堡窗户后，伊琳娜的身影静静伫立，注视着柯林等人缓缓离开，直到消失在视野，她才收回目光。
转过身看了眼丝毫未动的丰盛大餐，也不知是因为可惜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摇了摇头，对那些侍从说道：“你们吃吧。”
话音刚落，站于餐厅内的十几名仆人们不分先后疯了般扑在桌面上，毫不顾忌丝毫礼仪地用手抓住那些已经冷下来的食物，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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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柯林等人是在城市中一个小旅馆渡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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