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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首映前

    清晨,凡妮莎身穿睡衣,她手里端着咖啡,眼神温柔看着熟睡中的林志勋,他侧着身,嘴角似笑非笑。

    她想到了玛格丽特,想到她书里的大陆情人,他们两人比较很大不同,他们都来自大陆的北方,她久久看着他,怎么看都不会够,凡妮莎想要叫醒他,又怕打扰他睡觉。

    当他翻过身时,她迫不及待扑了上去,就像白雪公主亲吻青蛙王子,他果真醒了。

    “你醒了,要喝什么吗?”

    “水。”

    凡妮莎给他倒水,林志勋喝了一口,他想抽烟,从卫生间出来时,似乎想起什么。

    “我的皮包里有买给丽莎的礼物,我想要她叫我爸爸,因为这样我会满足。”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凡妮莎抱住他,紧紧贴着,两个人几乎没有距离。

    “不劳而获,还是什么,我不明白,一个法国女孩叫大陆男人父亲,这样很怪异,我很喜欢。”

    “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会强迫她。”

    一顶兔子帽子戴在丽莎的头上,她很喜欢,不会英语的孩童,说的法语他听不懂。

    梅根阿姨给他翻译:“她很喜欢,她想谢谢你。”

    “这就不用了。”凡妮莎话虽说出,他还是要和丽莎保持距离,他并不喜欢洛丽塔。

    凡妮莎眼睛看着他,她听过林志勋的描述,他是死过一次的人,甚至因为死亡未遂发疯过一段时间,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她发疯的原因。

    正午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前只有书籍,没有她,凡妮莎迷恋着他,距离很远时,会留意到他睫毛的煽动,他的睫毛很长,眼睛很大,他的眼神永远带着忧郁,就是这种忧郁吸引着她。

    母亲梅根问她:“你是不是想要逃走,想要离开这个家?”

    她挡在凡妮莎的面前问:“你想要跟着这个男人离开,他愿意你跟着他吗?”

    是的!

    凡妮莎打定主意,下定决心,不分昼夜,在发生关系后,她就想要跟着他,他们的身体如此契合,有林志勋的话说:天造地设一对。

    “我想要留住他。”

    梅根笑了笑,她没有说话。

    ……

    下午茶时间,他躺在凡妮莎的腿上,手里拿着马尔克斯的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林志勋笑着说:“这段很有意思,我说给你听:

    “当一个女人决定和一个男人睡觉时,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事实上没有能管得住她的上帝。谨慎做这样的决定。”

    “你是在说我吗?”

    “呵呵。”

    “亲爱的,你有过多少露水情人,我看你看《霍乱时期的爱情》,就像看一本学习资料。”

    他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糟糕,被你发现了。”

    “我很喜欢玛格丽特杜拉斯,她是作家,她是导演,她长的很美,就像精灵,我们应该看《情人》。”

    “等着我,我去拿书。”

    他睡着了,凡妮莎又回到屋里,她拿着毯子,帮他盖好。

    ………

    贝西昂在镇子上经营着一家海鲜店,他爱慕着凡妮莎,新打捞的海鲜,他开车给凡妮莎送过来。

    看到熟睡中的林志勋,他敌意上升,贝西昂问梅根:“这个男人是谁?”

    “他是住客,你不要再送海鲜过来。”梅根并不喜欢他。

    贝西昂去屋子里找凡妮莎,他笑着说:“新打捞的海鲜,晚上我在这里吃,我已经和妻子离婚,就是想娶你。”

    “你看上的只有我的美貌吗?”

    “还有你这个人。”贝西昂开始毛手毛脚,语言上也轻浮起来,就像前几天林志勋一样。

    “当我年经大了,你会像抛弃你妻子一样抛弃我,你这种男人真的很下贱!”

    贝西昂因为给民宿送海鲜,一来二去就与凡妮莎熟悉,原来他就看中她,当时她的男友还在,他没有机会动手,当她的男友跟着意大利女人走后,贝西昂的妻子管束他很严。

    几个月前,他就想和凡妮莎在一起,当时她推脱着,凡妮莎告诉贝西昂,她不想和有夫之妇在一起,这样,他离婚了。

    “你喜欢上院子里的男人吧?”

    “他可是一个黄种人。”

    凡妮莎反驳着:“他一点都不黄,他很城市,也很有魅力,我喜欢他。”

    贝西昂被刺激到,他要到院子里给林志勋一点教训。

    在他的印象中,黄种人身材矮小,可是他吵醒林志勋后,当他站在贝西昂的面前时,这个法国人心里有些打鼓。

    林志勋身材高大,要比一般法国人都高,特别是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好惹,贝西昂就像看到战士,这个男人具有好斗精神。

    “你想和我打一架吗?”林志勋看着他说:“我们去个没人的地方,我的手有些痒。”

    “不是!”贝西昂退后两步:“这一切都是误会。”

    林志勋才不管误会不误会,他就像打一架,他想要发泄一下。

    他拉着贝西昂的衣领,把他拉到公园里。

    他把衬衣脱掉,就穿一件背心,林志勋活动手脚:“我们就像男人一样战斗,不是因为女人,而且要战斗。”

    “就像野兽一样。”

    贝西昂用瘪嘴的英语说:“我不会打架。”

    “别客气,来吧。”林志勋说:“你先出手。”

    贝西昂确实没有打架经验,林志勋从小战斗,每天下课铃声响起,就是擂台开打的时刻,厕所、校门外、树林、路上、篮球场等等。

    看着贝西昂挥动的拳头,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林志勋不想被他纠缠上,右脚向前一步,左勾拳击中贝西昂的腹部。

    左脚向前一步,又拳击打他的肋骨,听到贝西昂的一声惨叫。

    “停停停!!”

    “不行。”

    “岔气了。”

    贝西昂躲在地上,他捂着肚子,一直在叫。

    林志勋笑着说:“我才用6分力气,没什么大伤,你站起来跳一跳就好。”

    回去的时候,凡妮莎有些担心他,见他完好无损,她已放心。

    林志勋也不想吹嘘自己牛逼,他告诉凡妮莎:“以后他不会来打扰你,对于这种人,你就要反抗。”

    “为何你不敢反抗自己的父亲,他让你这么痛苦。”

    见他的脸色不好看,凡妮莎知道她说错了话,紧忙道歉。

    他留下一句:“我累了。”就回到房里。

    ……

    凡妮莎的表哥和表嫂来看望她们,晚上在这里吃饭,见凡妮莎的气色很好,他们也很高兴。

    5月20日,上午,10点。

    林志勋回到电影宫附近的酒店,今天傍晚18点30,《鱼人》要在电影宫首映。

    酒店门口有很多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媒体,当林志勋出现时,他们都围过来,他只好叫安保人员解围。

    郑秉吉有些担心问:“导演,这些天你去什么地方了?”

    “我要有我个人生活,不会耽误工作。”

    戛纳电影节主办方工作人员找到林志勋,他们用商量的口吻说:“导演先生,你应该接受采访。”

    这时酒店经理也走过来:“LEO,你再不见这些该死的记者,我们酒店没办法营业,他们等了你几天。”

    “好吧。”林志勋点头:“安排会场,我接受简短采访。”

    坐电梯上楼时,他遇到李沧东和全度妍,他们合作过《密阳》,全度妍参演这部电影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女演员。

    “你一点不像东方导演,有些像达利,做事随心所以,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有独特的创作力。”李沧东这么评价他。

    林志勋并不在意,达利是超现实主义画家,他和毕加索都是西班牙人。

    人不喜欢听真话,包括林志勋,有人说他高调,他很喜欢,有人说他懦弱,他就要去证明。

    在记者采访中,媒体们不太关心电影,而是关心他这个人,记者问他为何戴个绿色头套。

    “因为这个好玩,可以让媒体们注意,就像达利的胡子。”

    做达利这样的人也不错,目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