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芦屋家的阴阳师
夜里，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蹲在钱府的围墙外，眼看四下无人，两道黑影迅速地翻过围墙闯入了钱府里面。
“主人，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陆江揪住旺财的耳朵，露出一脸假笑，“你在教我做事？”
“不不不！主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不过主人，我们晚上不睡觉跑到人家里面来干什么？”
“你猜。”
旺财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地竖起了手指，“啊！我知道了！我们是来偷东西的！真不愧是主人啊，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个有钱人家，这回不偷他个几十上百两银子都对不起...”
陆江微眯起双眼，这让旺财感到大事不妙。
咚！
一个栗子砸在头上让聒噪的旺财闭了嘴。
“我怎么想都觉得钱家藏着某些秘密，反正我们要明天才出发去台州，今晚就来看看这个钱员外究竟在搞什么鬼。”
两人趁着夜色，偷偷摸进钱府，
“嗅嗅~主人，我好像闻到红烧肉的味道了。”
旺财伸长了脖子左右嗅探，口水忍不住地从嘴角流下。
“别闻了，我都看到了。”
陆江的眼神直勾勾对准了一名端着盘子的丫鬟，她手里捧着的就是一盘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红烧肉。
眼看丫鬟走进一个房间，他立刻跟了上去，一跃爬上房顶，轻轻掀开瓦片暗中观察。
“小姐，你想吃的红烧肉来了，快点趁热吃吧。”
“嗯！好香啊~”
陆江看到一个气质清冷的女子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享受地品尝起来。
真是挺香的。
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眨眨眼开启了望气术。
“嗯？”
陆江皱起眉头，望气术显示的结果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房间里的这个女人，浑身上下的颜色都是重病之人才该有的，比起白天在钱府门口遇到的乞丐还要严重。
而且不同于那名乞丐全身都只有一种颜色，这个女人身上各个器官的颜色有浅有深，可以很明确得出结论，她生了病，而且极其严重。
严重到陆江很难相信她还能够活着，而且居然还有心情吃红烧肉，除了脸色白了一点，看上去跟一个完全健康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刚刚丫鬟叫她小姐，莫非她是钱员外的女儿？
“小姐，老爷说了，让你吃完以后早点睡觉。”
“嗯，我知道了。”
钱芸点了点头，又送了块肉到嘴中。
陆江悄悄将瓦片盖了回去，心中留下了一团困惑。
钱家大小姐照理来说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可她不但还活着，表面上气色也相当不错。
很符合借命的表现。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钱府当中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叮铃铃~
突然，钱府深处传来一阵阴诡的铃响，像是在呼唤着某些东西。
陆江听到铃声后神识恍惚了一下，立刻摇头甩开留在耳中的声音，低头看去，只见旺财捂着耳朵，一脸难受的模样。
他跳下房顶询问道：“你怎么样旺财？”
旺财使劲摇了摇头，“我没事主人，就是这个声音让我很难受，就像是魂魄要被勾走一样。”
叮铃铃~
就在此时，那道铃声又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在临安角落胡同里的几个乞丐突然站起，如木头人一般面朝钱家的方向呆立不动。
普通人看不见他们背后正趴着一个浑身赤红的鬼婴，正张开长满尖牙的嘴巴咬在这些人的脖子上，贪婪地吸吮着某种东西。
随着时间流逝，这些鬼婴的肚子越来越大，被他们吸吮的乞丐也肉眼可见地衰老下去。
叮铃铃~
第三声铃响起，鬼婴们如同听到了母亲的呼唤般抬起头，嘴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陆江顺着铃声传来的方向寻找到了钱府后院的一间独栋小屋，里面烛火摇曳，窗户纸上隐射出一个头戴高帽的瘦削人影。
“芦屋法师，一切都还顺利吗？”
屋内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白天在钱府门口施粥发钱的李管家。
“自然，你一共发出去十份钱，我的式神已经回收了八份阳寿，还只剩下最后两份，想必也快了。”
陆江戳破窗户纸往里偷看，果然看到李管家站在里面，他的正对面坐着一个蒙面的男人，穿着白色狩衣，四周点燃有几根蜡烛，被刻意摆放在特定的位置上。
芦屋？阴阳师？
从对方的穿着和李管家呼唤的名字，陆江联想到了日本平安时期的阴阳师芦屋道满。
不过芦屋道满肯定已经死了，这个男人也许是芦屋家的后人。
可他跑到大明来干什么？而且居然还帮人干这种缺德事。
“不错，钱老爷很满意，只要能让他女儿活到出嫁，老爷大大有赏。”
李管家从怀里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到芦屋面前，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
“谢谢。”
芦屋并没察觉到李管家私吞了多少钱，他轻描淡写地收起银票，甚至没去看上面的数字，而是忧心忡忡地看了眼身旁即将燃尽的蜡烛。
“奇怪，它们两个怎么还没回来？李管家，你真的把钱全都发给乞丐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按照你说的方式去做了，你说要年轻的乞丐，我可都是一个个亲自挑选的，嘶~等等，你这么说起来的话，今天还真有两个奇怪的人。”
李管家话音未落，芦屋脑门上突然青筋暴起，整个人猛地一颤。
“别说话！我的式神被人困住了！”
芦屋大喊一声，双手快速挥动，口中念念有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几息之后，芦屋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惨叫道：“你究竟...把钱给了什么人？！”
躲在屋外偷听的陆江深吸一口气。
他说的该不会是自己投进城隍爷功德箱里的那二十两银子吧？
乖乖，自己本来就是玩个梗，没想到真有人敢跟城隍爷借命啊？
此时此刻，城隍庙隔壁的偏殿内。
老道士右手木剑左手黄符，满屋子追着两只鬼婴跑。
“我册那！哪来的小鬼？居然敢来你王爷爷身上借寿！给老子站那！今日定要你灰飞烟灭！！五雷镇妖符！敕！”
“主人，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
陆江揪住旺财的耳朵，露出一脸假笑，“你在教我做事？”
“不不不！主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不过主人，我们晚上不睡觉跑到人家里面来干什么？”
“你猜。”
旺财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地竖起了手指，“啊！我知道了！我们是来偷东西的！真不愧是主人啊，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个有钱人家，这回不偷他个几十上百两银子都对不起...”
陆江微眯起双眼，这让旺财感到大事不妙。
咚！
一个栗子砸在头上让聒噪的旺财闭了嘴。
“我怎么想都觉得钱家藏着某些秘密，反正我们要明天才出发去台州，今晚就来看看这个钱员外究竟在搞什么鬼。”
两人趁着夜色，偷偷摸进钱府，
“嗅嗅~主人，我好像闻到红烧肉的味道了。”
旺财伸长了脖子左右嗅探，口水忍不住地从嘴角流下。
“别闻了，我都看到了。”
陆江的眼神直勾勾对准了一名端着盘子的丫鬟，她手里捧着的就是一盘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红烧肉。
眼看丫鬟走进一个房间，他立刻跟了上去，一跃爬上房顶，轻轻掀开瓦片暗中观察。
“小姐，你想吃的红烧肉来了，快点趁热吃吧。”
“嗯！好香啊~”
陆江看到一个气质清冷的女子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享受地品尝起来。
真是挺香的。
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眨眨眼开启了望气术。
“嗯？”
陆江皱起眉头，望气术显示的结果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房间里的这个女人，浑身上下的颜色都是重病之人才该有的，比起白天在钱府门口遇到的乞丐还要严重。
而且不同于那名乞丐全身都只有一种颜色，这个女人身上各个器官的颜色有浅有深，可以很明确得出结论，她生了病，而且极其严重。
严重到陆江很难相信她还能够活着，而且居然还有心情吃红烧肉，除了脸色白了一点，看上去跟一个完全健康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刚刚丫鬟叫她小姐，莫非她是钱员外的女儿？
“小姐，老爷说了，让你吃完以后早点睡觉。”
“嗯，我知道了。”
钱芸点了点头，又送了块肉到嘴中。
陆江悄悄将瓦片盖了回去，心中留下了一团困惑。
钱家大小姐照理来说早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可她不但还活着，表面上气色也相当不错。
很符合借命的表现。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钱府当中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叮铃铃~
突然，钱府深处传来一阵阴诡的铃响，像是在呼唤着某些东西。
陆江听到铃声后神识恍惚了一下，立刻摇头甩开留在耳中的声音，低头看去，只见旺财捂着耳朵，一脸难受的模样。
他跳下房顶询问道：“你怎么样旺财？”
旺财使劲摇了摇头，“我没事主人，就是这个声音让我很难受，就像是魂魄要被勾走一样。”
叮铃铃~
就在此时，那道铃声又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在临安角落胡同里的几个乞丐突然站起，如木头人一般面朝钱家的方向呆立不动。
普通人看不见他们背后正趴着一个浑身赤红的鬼婴，正张开长满尖牙的嘴巴咬在这些人的脖子上，贪婪地吸吮着某种东西。
随着时间流逝，这些鬼婴的肚子越来越大，被他们吸吮的乞丐也肉眼可见地衰老下去。
叮铃铃~
第三声铃响起，鬼婴们如同听到了母亲的呼唤般抬起头，嘴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陆江顺着铃声传来的方向寻找到了钱府后院的一间独栋小屋，里面烛火摇曳，窗户纸上隐射出一个头戴高帽的瘦削人影。
“芦屋法师，一切都还顺利吗？”
屋内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白天在钱府门口施粥发钱的李管家。
“自然，你一共发出去十份钱，我的式神已经回收了八份阳寿，还只剩下最后两份，想必也快了。”
陆江戳破窗户纸往里偷看，果然看到李管家站在里面，他的正对面坐着一个蒙面的男人，穿着白色狩衣，四周点燃有几根蜡烛，被刻意摆放在特定的位置上。
芦屋？阴阳师？
从对方的穿着和李管家呼唤的名字，陆江联想到了日本平安时期的阴阳师芦屋道满。
不过芦屋道满肯定已经死了，这个男人也许是芦屋家的后人。
可他跑到大明来干什么？而且居然还帮人干这种缺德事。
“不错，钱老爷很满意，只要能让他女儿活到出嫁，老爷大大有赏。”
李管家从怀里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到芦屋面前，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
“谢谢。”
芦屋并没察觉到李管家私吞了多少钱，他轻描淡写地收起银票，甚至没去看上面的数字，而是忧心忡忡地看了眼身旁即将燃尽的蜡烛。
“奇怪，它们两个怎么还没回来？李管家，你真的把钱全都发给乞丐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按照你说的方式去做了，你说要年轻的乞丐，我可都是一个个亲自挑选的，嘶~等等，你这么说起来的话，今天还真有两个奇怪的人。”
李管家话音未落，芦屋脑门上突然青筋暴起，整个人猛地一颤。
“别说话！我的式神被人困住了！”
芦屋大喊一声，双手快速挥动，口中念念有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几息之后，芦屋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惨叫道：“你究竟...把钱给了什么人？！”
躲在屋外偷听的陆江深吸一口气。
他说的该不会是自己投进城隍爷功德箱里的那二十两银子吧？
乖乖，自己本来就是玩个梗，没想到真有人敢跟城隍爷借命啊？
此时此刻，城隍庙隔壁的偏殿内。
老道士右手木剑左手黄符，满屋子追着两只鬼婴跑。
“我册那！哪来的小鬼？居然敢来你王爷爷身上借寿！给老子站那！今日定要你灰飞烟灭！！五雷镇妖符！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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