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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奥特之父的失误

    地点:宇宙牢狱

    中央控制室里,在杰顿星人与佩丹星人联手合攻之下,警备队员纳辛被打倒。佩丹星人将纳辛的尸体踢到一边,取出通讯器进行联络:“中央控制室压制成功。”

    “明白。下一步作战开始!”通讯器里传来回应。

    杰顿星人来到控制台前展开操作,摸索监控程序的使用方式。佩丹星人则在中央控制室的大门处把风,不断注意着外边的动静。

    “成功了!”几分钟后,杰顿星人兴奋地大叫起来。

    “搞定了吗?!”佩丹星人快步回到控制台前。

    杰顿星人指了指控制台上的屏幕。屏幕上,一个又一个系统窗口不断地打开,在显示了一连串文字之后再度关闭。中央控制系统里的数据正在被一一清除,这一整天的监控信息将荡然无存,报警系统也会完全失效。

    这时,通讯器里再度传来声音:“兄弟们,我们这边已经把老大救出来了!”随后另一个声音传来:“这次我能得救多亏了各位兄弟,有什么话等回去之后再说,大家先赶紧撤离此地。”

    毫无疑问是首领的声音。杰顿星人和佩丹星人相视一笑,击掌相握,为这次行动的顺利完成庆祝。杰顿星人看向右手上戴着的黑色手镯,意味深长地笑了。这时,整个牢狱里突然警报声大作,震惊了所有人。怎么回事?报警系统应该已经没用了才对!杰顿星人正欲查看系统,忽感身后有异样,回过头去,竟发现警备队员纳辛正背靠着墙壁,右手贴墙操作着什么。

    “你……还活着?!”

    纳辛喘着粗气得意地说道:“嘿嘿嘿!没想到吧……除了中央系统之外,这里还隐藏着…另一套报警装置……我们的大部队马上就到,你们逃不掉了……”

    之前趁着两人不注意的时候,纳辛悄悄地移动到了安装有备用报警装置的墙边,开启了警报。这是身受重伤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气急败坏的杰顿星人狂叫一声,发动手镯的力量向着纳辛射出一道光线。纳辛无力躲避,被正面击中。强大的力量将他压在墙上,贯穿全身。攻击过后,纳辛再度倒了下去,墙壁上留下一个可怕的黑印。杰顿星人跳到纳辛的尸体旁,狠狠地踢了一脚,口中不住地咒骂。纳辛没有任何反应,这次是确确实实的死去了。

    通讯器里传来了同伴的质问声:“喂!警报怎么响了?亚穆拉、达多,你们两个怎么搞的?”

    名叫亚穆拉的佩丹星人无比抱歉地回答道:“一时没注意,发生了点意外……”

    通讯器对面同伴的气息变得急促起来,看来是生气了,免不了要被责骂,却听到那边一阵响动,似乎是通讯器被人抢了过去。这时,首领帝国星人罗贝尔的声音再度传来:“大家,抓紧时间马上撤离此地。把监狱里关着的其他囚犯全部放出来,让他们制造混乱,可以暂时阻碍一下宇宙警备队的行动。”佩丹星人收好通讯器,立刻拉起杰顿星人跑出控制室……

    扎拉布星人一步一步向着D区域最深处前进,低头看着右手上戴着的黑色手镯。同伴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在一个荒芜的星球上发现了这些手镯,将它们带回基地。几经试用,手镯的威力让所有人叹为观止。大家讨论之后,认为可以凭借其力量实施劫狱计划。事情也正如料想的一样,劫狱行动非常成功,手镯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但是,手镯是谁制造的?为什么会藏在一个荒芜的星球上?这些问题却无人能回答。现在,手镯与这D区域中的某个东西产生了共鸣,虽然首领下达了撤离命令,但是如果现在自己离开了,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搞清楚真相。

    扎拉布星人看向周围。这是一条多么昏暗的通道,没有任何照明装置,仅凭着从入口处透射进来的光线维持着唯一一点儿光亮,就连现在不停作响的警报声也与这个地方无缘。随着行进的深入,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警报声也渐离渐远。扎拉布星人抬起左手,将力量汇聚于掌中,形成一个光明球,将周围照亮。

    这里真的还是宇宙牢狱的内部吗?这条通道似乎已经有几百年,甚至近千年无人踏足了。与牢狱中其他地方相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感觉。而我,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中唯一存在的生命……

    强烈的孤独感侵袭着扎拉布星人的心,使他产生了一种想立刻离开此地的冲动。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而来,将扎拉布星人弹飞,重重地摔到地上。

    怎么回事?有敌人?

    扎拉布星人急忙将光明球向前方投去,然而借着光亮看去除了延伸向深处的道路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光明球向前飞了一段距离后也突然被反弹回来。

    原来如此……是结界啊!

    扎拉布星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结界所在的位置,伸手触碰。结界包围了整个D区域,力量非同小可,绝不是普通人设置的,就算耗尽自己的全部能量也不可能突破。只能到此为止了吗?扎拉布星人有点沮丧,无奈只能就此折回了。这时,黑色手镯竟然自己发动。几道光线从中射出,慢慢在空中汇集成一个黑色能量球,射向结界。结界上被击中的位置,出现了不明黑暗物质如流水般向四周延伸扩展,开始侵蚀。下一刻,结界一阵剧烈地颤动,随之而来的仿佛玻璃破碎的声响,包裹着D区域的光之结界彻底崩溃。铃川纱织举着枪,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在她面前的水泥地上,倒着两具陌生人的尸体,鲜血正不断从伤口处流出。

    “啊啊啊啊————!!杀、杀人啦!!”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的路人们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尖叫着向四面八方逃跑,街上顿时乱作一团,唯独横山裕也呆呆地站在路边。在自己离开的短短1分钟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把所有人全部都…抹去!!”

    铃川看向横山,笑容变得更加妖异,仿佛见到猎物的猛兽一样,双眼放光。与此同时,枪头也转了过来,对准横山。

    “铃、铃川……?!”横山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而就在他迟疑的瞬间,枪声响起了。

    光线子弹几乎是擦身飞过,击中横山身后的墙壁,炸开一个不小的洞。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横山的身体条件反射性的向左方飞扑闪躲。是他的身法比子弹更快?还是铃川的枪法略糟?又或是铃川故意射偏?总之,横山是成功地躲开了这一枪。然而,终究是临场的急速反应,飞闪产生的强大惯性令他一时无法平衡身体,只能被迫顺势在地上打一个翻滚,同时凭借视线的余光观察铃川的行动。

    铃川将枪口顺着横山的动作快速移追过来,预判了翻滚一次结束后横山的所处位置,已将枪口对准。因为无论之后横山采取何种行动,在翻滚结束时必然先要调整身体的平衡以抵消翻滚所产生的惯性,而那时将出现短暂的硬直。若在此刻发动攻击,绝无可能再次躲过。

    仅有一秒的翻滚时间瞬息而过,决定生死的刹那,仍因惯性而向前倾倒的横山突然从左手扔出一个物件,铃川也在此刻扣下了扳机。子弹分毫不差地击中飞来的物件,将它弹飞到另一个方向。出人意料的情况使铃川大吃一惊,不由地楞了一下。也就在此时,横山已经调整好身体平衡,从腰间拔出手枪,一发子弹准确无误地将铃川手中的配枪打落。

    被子弹打飞的物件落在横山身旁,那原来是强袭队的通讯器,平时一直放在强袭队队服左胸处的口袋里。在翻滚的时候,横山迅速地从口袋中将通讯器取出,为的就是用它阻挡铃川的子弹。这是一场豪赌,事前没有深思熟虑的时间,完全是身体在一瞬间的自然反应,而在整个强袭队中能做到这一点的,除横山裕也以外,再无他人。

    横山紧握手枪,极不情愿地将枪口对准眼前的铃川,强压着心中的疑惑、震惊、悲痛的各种情感,喃喃道:“铃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完全没有理会横山的质问,铃川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短短的3秒内被反客为主。她一步一步慢慢后退,突然大叫起来,就好像要发泄心中的怒火一般。然后双手抱头,叫声变得异常痛苦,连声音也从最初高音的女声逐渐变化为低沉的男声,最后竟变成了类似野兽一样的嚎叫。

    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见铃川的古怪变化,横山握着配枪的手在不停发抖,内心之中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不安之感正在急速扩散。铃川的身上开始散发出阴森森的蓝光,天空中亮光一闪,一个炸雷震破天际,暴雨骤然倾盆而下。紧接着,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不断在周围落下,威力之强仿佛空气都在震动,似要将两人包围在中间。铃川身上的光芒变得愈发强烈,由蓝转黑,形成一个黑色的光球,将整个人包裹起来,慢慢浮升到空中。

    就在几天之前,横山在馨兰市帝都百货大楼前看到过类似的景象,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从脑海中蹦了出来,却不由自主地摇着脑袋,极力否定着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黑色光球中突然传来一声怪叫,顿感危险临近的横山立刻跳上停在一旁的强袭队战车,驾车远离。也就在此时,黑色光球放出耀眼的光芒,将这被乌云笼罩的黄昏时分的天空照的如白昼般光亮,随即便听到一声仿佛重物落地的巨响以及大地震动的感觉。当强光褪去之后,一个巨大的异形怪兽出现在光球消失的地方,青蓝色的皮肤,如头发一般细长的赤红色触手,正是7月8日那天出现在馨兰市的负能量怪兽。

    怪兽档案04注册代号:报丧女妖类型:负能量出自:原创

    ——强袭队作战指挥室——

    警报声回荡的指挥室里,通讯员佐藤百合香正在飞速操作电脑:“罗克市新城区内出现怪兽,监测反应为负能量,是前些天出现在馨兰市的怪兽!”说话间,佐藤将现场影像投射到大屏幕上,高桥队长、石田副队长及队员加藤围了过来。

    “横山和铃川就在罗克市新城区执行任务。真奇怪,怪兽怎么会跑到那儿了?”石田副队长喃喃自语着,当然他也没指望过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高桥队长道:“佐藤,马上联络横山和铃川,了解现场状况。”

    在佐藤联络之前,横山那边的讯息反而先传回了指挥室:“队…队长,怪兽在罗克市……出现了…………”横山的声音显得极度慌张。

    “冷静点,横山!怪兽出现的事我们已经接到报告了,现在现场情况如何?”

    横山大声嚷了起来,显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怪兽……那怪兽……是铃川变的……那怪兽就是铃川啊!!”横山的话震惊了所有人。

    佐藤忍不住大声骂道:“笨蛋横山!你吃错药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是我亲眼所见!铃川她,就在我的面前变成了怪兽,千真万确!!”

    “不可能的!!裕也你是说这头怪兽是铃川变的?!人类怎么可能会变成怪兽呢!!”这回轮到加藤冲到通讯装置前,大叫起来。作为多年的好友,他相信横山不会随便胡说,但是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石田胜一站在一旁没有表态,脑筋却在飞速的转动。他也相信横山不会乱说,但是眼睛所见的一定就是真实的情况吗?会不会横山在无意之中被误导了,见到的只是虚假的景象?

    “石田、加藤,立刻驾驶强袭战机出击!不要手下留情,现在的铃川已经是敌人了!”高桥队长下达了命令。

    “队长!你也相信铃川变成了怪兽?!这种事太荒唐了!!”加藤已经怒不可遏了。

    “一直以来,跟我们战斗的负能量怪兽全部都是由人类变化而来的,现在已经确凿无疑了。而这一次,变成怪兽的是铃川!”高桥弘行斩钉截铁地说着,目光却逐渐黯然下来,似乎他自己也不愿相信这一事实。

    “那是……?!啊————!!”通讯装置里突然传来了横山的惨叫声,随即信号中断,大屏幕上的画面也在同时消失。刚才所有人都被负能量怪兽的真相这件事吸引了注意力,谁都没看到大屏幕里的现场发生了什么事。

    “裕也!!裕也!!”加藤不停呼喊着好友的名字,回应他的却只有通讯杂音。“闪开!!”加藤撞开石田副队长的身体,疯一样地冲出了指挥室。

    “石田,加藤现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你快跟上去,以免他作出傻事!”高桥队长急忙下令道。

    石田却不紧不慢:“放心吧,加藤不会有问题的。”然后走到高桥队长面前,目光十分锐利地直视着他,低沉着声音道:“关于负能量怪兽的事,你似乎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代!可以吗?高桥弘行队长!!”

    高桥避开他的视线,似有无奈地说道:“个中情况事后我会完完整整地告诉你们……先出击吧。”石田没有作答,算是默认了,随后跑出指挥室。加利亚斯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怪物,不屑地笑道:“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跑到这个城市来捣乱。上一次在馨兰市让你给溜了,不过这一次就不会再有这么好运了!”

    这些话并不是从口中说出,而是通过意识的交流,直接进入报丧女妖的脑内,所以其他人听不到这个对话的内容。说话间,加利亚斯已经开始向着怪兽移步前进了。报丧女妖没有对刚才那些话产生任何反应,而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黑色巨人的动作上。虽然仅仅只是普通的跨步前进,但他全身的防卫却没有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而产生破绽。相反,由于巨人的逐渐靠近,报丧女妖反而心慌起来,又不敢随便出手。一旦自己先发动攻击,可能因此被对方先抓住破绽。眼见加利亚斯已将接近,报丧女妖快退两步,与巨人再度拉开距离,将依然被触手缠着的泰莱斯通的右腿残肢向巨人扔去。

    “烈风斩!”

    加利亚斯右手使出一记手刀,将迎面而来的残肢一切为二,出手干脆利落,毫无多余的动作,连行走的速度也没有一丝迟怠。报丧女妖又退后几步,将泰莱斯通的剩余残肢一块块陆续扔出。同样的一记手刀,加利亚斯毫不费力地将第二块残肢切开。然而,在第二块被切开后,第三块残肢却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飞来。加利亚斯的右手来不及收招,被迫使用左手抵挡,他的步伐也因此顿住了。

    自加利亚斯出现后,高桥弘行队长便下达了暂时待机的指令。此刻,石田胜一副队长正驾驶强袭一号机,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在怪兽与奥特曼周围盘旋。加藤达也和横山裕也乘坐的二号机则停浮在在更远的地方,观察战情。对于三人来说,可以不用攻击怪兽是最好的选择。

    “达也,你注意到了吗?”目睹之前怪兽与加利亚斯战斗过程的横山对加藤说道,“铃川她,居然打乱了加利亚斯奥特曼的战斗节奏……”

    “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在战斗时彼此根据对方的出招以及自己预设的下一步行动而做出的最适合的对应方式。在这样的战斗节奏下,可以达到『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形式,更甚者可以影响到对方的战斗节奏,使得对方只能被迫配合你的行动而做出反应,就像被牵线的木偶,即使想反抗也无能为力,任由他人摆布。”

    加藤对战斗技巧方面的事不太在行,自身的格斗能力在队中所有成员里也一直是垫底的水平,对于横山的一席话听得似懂非懂,只能随口“嗯嗯”的敷衍两声,且听他继续分析。

    “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加利亚斯便取得了主动权。虽然只是简单的走步,但毫无破绽的行动令铃川手足无措,这个时候她已经陷入了加利亚斯的战斗节奏里了。当加利亚斯进一步靠近后,铃川因心虚而慌忙后撤,却露出了一个很大破绽,但是………”

    横山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加利亚斯是没有发觉,还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竟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发动攻击。倘若他在那时出手,即使无法打倒铃川,也能给她造成重伤。有利的机会一旦错失,有时候可能会让形式急转直下!”

    “此话怎讲?”

    “铃川将泰莱斯通的一块残肢扔出,一开始应该只是为了阻挡加利亚斯前进的步伐。但是,在加利亚斯出手将残肢打落后,铃川发现了他招数上的一个破绽。之后扔出的第二块残肢,是诱饵!加利亚斯仍然用同样的招数防御,却没想到马上扔出的第三块残肢向着他招数的破绽之处攻来。加利亚斯来不及收招,只能用另一只手阻挡防御,但是他的战斗节奏却已经在此时被打乱了。”

    加藤向战场看去,现在双方的战斗情况正印证了横山的观点。报丧女妖不断地将泰莱斯通的残肢从不同的角度扔出,同时一点一点靠近。加利亚斯早已没有了原先的游刃有余,疲于防御扔来的残肢,无暇顾及其他。他的防御方式仍与原先一样,施展手刀将残肢斩落。这一招数,在过去的两场战斗中加藤也曾见过加利亚斯多次使用,相信应该是他的惯用招数。此时此刻,奥特曼的行动显得十分被动,完全陷入了报丧女妖的节奏中。

    当最后一块残肢被手刀斩落,加利亚斯的双手皆处于未能及时收招的状态,此时正胸口中门大开,毫无防备。横山大叫一声“不好”,只见报丧女妖集尽全力于左手,向加利亚斯正胸口击去。奥特曼胸口的能量核心是其力量所在,同时也是至关性命的要害部位。如果遭到破坏,奥特曼将当场死亡。即使有幸逃过一劫,受到强大力量的直击,也会造成相当巨大的伤害。

    当报丧女妖的拳头即将触碰到胸口之时,加利亚斯突然身影一闪,原先慌张的状态瞬间消失,身法变得异常稳健,轻松却极其迅速地避开了这一拳,报丧女妖的攻击就此落空。这一击怪兽使上了全力,完全放弃了防守方面的措施,使得全身上下破绽无数,却见巨人的双手竟不知在何时已收招完毕,不由大惊。加利亚斯再次使出烈风斩,报丧女妖慌忙防御闪避,但为时已晚。手刀打中怪兽左腹部,削皮见肉,即刻鲜血直流。报丧女妖忍住疼痛,快步逃离巨人身边,加利亚斯并未趁势追击。伤口不深未触及内脏,所以血很快止住了,但报丧女妖却是满脸的诧异,而横山也是同样的表情。

    “怎么可能!?”事情变化太快,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为什么加利亚斯奥特曼能够躲开?”

    加藤开口道:“裕也,虽然我对战斗技巧之类的不太懂,但是如果从战术角度来看的话……这应该是『将计就计』吧。”

    横山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加藤继续说道:“铃川不断对准手刀招数的破绽进行攻击,加利亚斯奥特曼可能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所以故意一直采用同一招数防御,又留出破绽引诱铃川攻击。那一系列惊惶无措的表现也不过是演技而已,其实他根本就镇静自若,所以躲开铃川的攻击易如反掌。说不定一开始的破绽也是他故意透露出来的,为了让铃川陷入他设下的圈套里。这一切可能都在加利亚斯的计算之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加利亚斯应该是掌控了全局,为什么刚才的反击没有伤到铃川的要害,仅仅只是皮肉之伤?”

    “因为他放水了。裕也,之前你提到过,铃川一开始因心虚而后撤远离时明明露出了破绽,加利亚斯为什么没有追击。我想,他不是没有发现破绽,而是根本不打算追击,故意放铃川一马。刚才的手刀没有伤到要害,也是同样的原因。”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加利亚斯大概是不想让战斗那么快就结束吧。也许对于他来说,这可能根本就不能算战斗,只是游戏吧……”

    横山一脸不知是吃惊还是恐惧的表情,呆着说不出话来。加藤脸色凝重,心里鼓囊着:很明显加利亚斯奥特曼没有在认真战斗,但是他的举动实在过于轻敌了,一不小心就可能遭到反扑。还是说,他当真对自己的实力如此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