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面料厂
阿禧和阿泚来到暴乱发生地，这是一个堆积杂物的仓库，四周人烟稀少，那为什么会说是因为粮食发生了暴乱呢？眼前的状况令两人觉得疑惑。
“阿泚，你来得正好！快过来！”着急的阿蘅在不远处呼喊着。
阿泚不敢耽误，握紧急救箱跑向阿蘅。
阿禧没有一起前去，面料厂离这儿不远，她有点担心那边的情况。
恰好此时，阿厘过来了，“阿禧姐，你怎么来了？”
“这儿到底什么情况？”
阿厘拉着阿禧来到仓库的后门，“我不想再进去了，你进去之前先做好心理准备。”
阿禧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她掀起帘子，白布盖着两排尸体，一排两具，共六具。阿禧掀开白布，看见了一群面容安详的小女孩们，她们年龄相近，看起来还不到十六岁。她们的身体从胸骨以下被挖开，肚里全被掏空，有的血肉腐烂，有的里面爬满蛆虫，...
阿禧下意识感到反胃，迅速帮她们盖好白布后立刻冲出去在墙角低头干呕。平复了不适感后，阿禧的嗓子眼有点堵，大好年华的她们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
阿厘拉着阿禧来到无人的角落，附耳小声说道：“你也知道，桑老没在这边挑管安全和秩序的人，前面那户人家只能去找灵墙守卫，说背后这个仓库散发恶臭，阿嵎哥来察看时发现了她们。阿山禀告桑老后，桑老让阿嵎哥对外说是因为粮食紧缺发生了暴乱。”
“她们的家人应该还在到处寻找她们吧...”
“她们没有家人。移动她们的时候，阿蘅姐在人堆里发现了个小女孩。她受了重伤，昏迷前她告诉阿蘅姐...”
原来这些女孩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来这儿是因为面料厂。有人说面料厂提供吃住，可以帮忙介绍她们去里面工作，结果结伴而来才发现被骗了。想离开时遭到了杀害，唯一幸存的那个女孩也是因为躲在人堆里才逃过一劫。
“面料厂？”
“嗯。我和阿蘅姐来到时，她们被堆成一堆，一丝不挂。这周围什么也没有，附近只有一个面料厂，阿嵎哥向面料厂的人买了很多粗布衣服。我看了一眼就干呕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挺佩服阿蘅姐，她胆子超大，全程面不改色帮她们穿好衣服。”
阿禧心里满是疑问。面料厂的存在给她们招来了杀身之祸吗？面料厂很早之前已经招够了人，而且提供吃住、只招女性这两件事只有自己、阿尘、中间人和面料厂的人知道，谁借面料厂招工的名义杀害了这些女孩？为什么杀害她们之后要多此一举把衣服剥光？是谁？
还有一件事，明明已经知道不是因为粮食，那桑老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露面？增加胆量？还是考验自己？莫非是桑老知道自己与面料厂有关联？如果她知道，没必要弄出人命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阿禧比任何人都更迫切想知道真凶。
“重伤的那个女孩呢？”阿嵎问。
阿蘅答：“阿泚带她去医院了。”
“阿泚？他什么时候来过？”
“没来多久，和阿禧一起来的。”
“那阿禧呢？”
“不知道。也不见阿厘，两人应该在一起。”
阿蘅话音刚落，阿禧和阿厘来了。
“阿嵎哥，阿蘅姐，对不起，我来晚了，没能帮上你们什么忙。”
“没事。”阿蘅也不计较这些，转头问阿嵎：“那个女孩叫阿芪，她提过好几次面料厂，这件事会不会和面料厂有关？”
“阿厘，你以记者的视角给我们分析一下。”阿嵎将话头转向阿厘。
“我觉得很奇怪。表面上感觉这件事好像与面料厂有关联，因为矛头和线索都指向面料厂，可这也只是那个阿芪的一面之词。如果凶手真的是面料厂的人，她们会那么愚蠢的把尸体留在原地？一个距离面料厂那么近的地方？那岂不是大告天下自己就是凶手吗？我觉得凶手应该没那么蠢。”
“也有可能是凶手来不及处理，毕竟有6个人，加上阿芪是7个。光是运走就得花不少时间，那留在原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起这个阿芪，我不知道该说她幸运呢？还是聪明呢？或者是凶手太蠢？凶手知道来了多少人，在那种情况下，她藏在尸体堆里，居然没被发现，不得不感慨她确实命大。”阿厘又说。
“也有可能是忘数了。”
“阿蘅姐，我觉得你不应该感情用事，应该冷静看待一切，包括那个叫阿芪的女孩。”
阿蘅挑眉，“阿厘，我在外面处理事情的时候，你还不是云灵。”
“阿蘅姐，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只不过...”
阿禧用力扯扯阿厘的袖子，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行了，走吧，一起去面料厂看看。”阿嵎终止了这个话题。
阿嵎和阿蘅走在前，阿禧和阿厘与两人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阿厘很不服，“比我先成为云灵又怎么样？她处理过什么事啊？哪件事不是阿嵎哥处理的？她和那个叫阿芪的也不熟吧？我只是说不应该感情用事，她干嘛要搬出她先成为云灵来压我啊。”
“行了，压压火。你有你的想法，她有她的看法，你不可能让她的想法与你的一致。你刚刚一直在拆她的话，让她很没面子。接下来别冲动，冷静一点，我们俩在后面看着，少说话，让阿嵎哥和阿蘅姐自己判断。”阿禧劝解道。
阿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嘀嘀咕咕的两人，嗤笑道：“阿禧的影响力还真是大呢，阿厘那么唯唯诺诺的一个人，现在都学得她的脾气和性格了，这下我一个都不敢招惹了。”
“我觉得阿厘的想法很贴近事实，反而是你，阿蘅，你不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情绪化了吗？包括现在也是如此，阿厘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小姑娘了，她现在是个很合格的记者。如果阿禧的脾气和性格真的不好，我想阿浔和阿厘绝对不会和她关系那么好。”
“是我小心眼儿，行了吧？”
“我们现在在外面，言行举止都代表着桑老，既然你是第一个云灵，希望你做出表率，最起码成熟一点。”阿嵎的语气冷淡极了。
这是阿蘅第一次感受到阿嵎的冷酷，她沉默着，暗自调节着自己的情绪。
面料厂的询问一无所获，时间对不上，也缺少动机，四人只能折返。
安葬好那6个女孩，清理好现场，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阿嵎们几人在灵墙出入口各自分开，阿禧直奔向阳阁。
店员们下班了，张尘在门口张望着，看到阿禧，张尘轻呼出一口气。
“阿禧，没事吧？”
阿禧没说话，朝张尘递了个眼神，张尘点点头，锁好门，随阿禧一同来到仓库。
“阿尘，这两天没什么异常吧？”
“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情况。阿禧，你没事吧？”
“没事，我到的时候已经处理好了。”
“不是发生暴乱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处理好？”
“不是暴乱...”
听到现场的真实情况，愤怒和吃惊涌上张尘的心头，“到底是谁这么没人性？怎么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那可是活生生的6条生命啊！”
“她们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不过凶手是谁？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阿嵎哥都会去查。那个地方离面料厂太近了，那个阿芪的话有意无意都往面料厂指，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张尘突然想到了阿禧的后半段话，“如果凶手用同一种方法先后杀害了其他人，那她怎么就刚好在嵎长官出现在那里的时候以重伤的形态被发现呢？就算真的是她命大逃过一劫，那为什么不趁凶手匆忙逃离的时候向附近的人求助呢？要是她见过凶手，她完全可以说出凶手的样貌特征，帮助嵎长官抓到凶手。她是凭哪点断定凶手是面料厂的人呢？要是嵎长官昨天没去，她又该怎么办？我觉得那个幸存下来的阿芪有点奇怪，她对于时间的掌控太精准了，感觉经不住深扒。”
“阿厘也不太相信那个阿芪。我没见过她，暂时评判不了这件事。等见到阿嵎哥的时候，我会从侧面转告他。”
“阿禧，你和阿厘小姐都尽量离那个阿芪远一点，小心点总是好的。”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自查。凶手和面料厂无关是最好的情况，如果有关，一定要赶在阿嵎哥之前查出来是谁，否则殃及的可是所有人。阿尘，向阳阁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我会处理。你这两天去找那个中间人碰个面，试探一下他。”
“好！”
之后的几天很是安静，有种风雨欲来前的宁静。阿嵎忙着追查线索，整天医院、仓库两边跑；听了阿禧的转告，阿厘没有多管这件事，和阿禧一样每天该做干嘛干嘛。
“阿泚，你来得正好！快过来！”着急的阿蘅在不远处呼喊着。
阿泚不敢耽误，握紧急救箱跑向阿蘅。
阿禧没有一起前去，面料厂离这儿不远，她有点担心那边的情况。
恰好此时，阿厘过来了，“阿禧姐，你怎么来了？”
“这儿到底什么情况？”
阿厘拉着阿禧来到仓库的后门，“我不想再进去了，你进去之前先做好心理准备。”
阿禧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她掀起帘子，白布盖着两排尸体，一排两具，共六具。阿禧掀开白布，看见了一群面容安详的小女孩们，她们年龄相近，看起来还不到十六岁。她们的身体从胸骨以下被挖开，肚里全被掏空，有的血肉腐烂，有的里面爬满蛆虫，...
阿禧下意识感到反胃，迅速帮她们盖好白布后立刻冲出去在墙角低头干呕。平复了不适感后，阿禧的嗓子眼有点堵，大好年华的她们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
阿厘拉着阿禧来到无人的角落，附耳小声说道：“你也知道，桑老没在这边挑管安全和秩序的人，前面那户人家只能去找灵墙守卫，说背后这个仓库散发恶臭，阿嵎哥来察看时发现了她们。阿山禀告桑老后，桑老让阿嵎哥对外说是因为粮食紧缺发生了暴乱。”
“她们的家人应该还在到处寻找她们吧...”
“她们没有家人。移动她们的时候，阿蘅姐在人堆里发现了个小女孩。她受了重伤，昏迷前她告诉阿蘅姐...”
原来这些女孩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来这儿是因为面料厂。有人说面料厂提供吃住，可以帮忙介绍她们去里面工作，结果结伴而来才发现被骗了。想离开时遭到了杀害，唯一幸存的那个女孩也是因为躲在人堆里才逃过一劫。
“面料厂？”
“嗯。我和阿蘅姐来到时，她们被堆成一堆，一丝不挂。这周围什么也没有，附近只有一个面料厂，阿嵎哥向面料厂的人买了很多粗布衣服。我看了一眼就干呕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挺佩服阿蘅姐，她胆子超大，全程面不改色帮她们穿好衣服。”
阿禧心里满是疑问。面料厂的存在给她们招来了杀身之祸吗？面料厂很早之前已经招够了人，而且提供吃住、只招女性这两件事只有自己、阿尘、中间人和面料厂的人知道，谁借面料厂招工的名义杀害了这些女孩？为什么杀害她们之后要多此一举把衣服剥光？是谁？
还有一件事，明明已经知道不是因为粮食，那桑老为什么还要让自己露面？增加胆量？还是考验自己？莫非是桑老知道自己与面料厂有关联？如果她知道，没必要弄出人命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阿禧比任何人都更迫切想知道真凶。
“重伤的那个女孩呢？”阿嵎问。
阿蘅答：“阿泚带她去医院了。”
“阿泚？他什么时候来过？”
“没来多久，和阿禧一起来的。”
“那阿禧呢？”
“不知道。也不见阿厘，两人应该在一起。”
阿蘅话音刚落，阿禧和阿厘来了。
“阿嵎哥，阿蘅姐，对不起，我来晚了，没能帮上你们什么忙。”
“没事。”阿蘅也不计较这些，转头问阿嵎：“那个女孩叫阿芪，她提过好几次面料厂，这件事会不会和面料厂有关？”
“阿厘，你以记者的视角给我们分析一下。”阿嵎将话头转向阿厘。
“我觉得很奇怪。表面上感觉这件事好像与面料厂有关联，因为矛头和线索都指向面料厂，可这也只是那个阿芪的一面之词。如果凶手真的是面料厂的人，她们会那么愚蠢的把尸体留在原地？一个距离面料厂那么近的地方？那岂不是大告天下自己就是凶手吗？我觉得凶手应该没那么蠢。”
“也有可能是凶手来不及处理，毕竟有6个人，加上阿芪是7个。光是运走就得花不少时间，那留在原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说起这个阿芪，我不知道该说她幸运呢？还是聪明呢？或者是凶手太蠢？凶手知道来了多少人，在那种情况下，她藏在尸体堆里，居然没被发现，不得不感慨她确实命大。”阿厘又说。
“也有可能是忘数了。”
“阿蘅姐，我觉得你不应该感情用事，应该冷静看待一切，包括那个叫阿芪的女孩。”
阿蘅挑眉，“阿厘，我在外面处理事情的时候，你还不是云灵。”
“阿蘅姐，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只不过...”
阿禧用力扯扯阿厘的袖子，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行了，走吧，一起去面料厂看看。”阿嵎终止了这个话题。
阿嵎和阿蘅走在前，阿禧和阿厘与两人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阿厘很不服，“比我先成为云灵又怎么样？她处理过什么事啊？哪件事不是阿嵎哥处理的？她和那个叫阿芪的也不熟吧？我只是说不应该感情用事，她干嘛要搬出她先成为云灵来压我啊。”
“行了，压压火。你有你的想法，她有她的看法，你不可能让她的想法与你的一致。你刚刚一直在拆她的话，让她很没面子。接下来别冲动，冷静一点，我们俩在后面看着，少说话，让阿嵎哥和阿蘅姐自己判断。”阿禧劝解道。
阿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嘀嘀咕咕的两人，嗤笑道：“阿禧的影响力还真是大呢，阿厘那么唯唯诺诺的一个人，现在都学得她的脾气和性格了，这下我一个都不敢招惹了。”
“我觉得阿厘的想法很贴近事实，反而是你，阿蘅，你不觉得自己刚才太过情绪化了吗？包括现在也是如此，阿厘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小姑娘了，她现在是个很合格的记者。如果阿禧的脾气和性格真的不好，我想阿浔和阿厘绝对不会和她关系那么好。”
“是我小心眼儿，行了吧？”
“我们现在在外面，言行举止都代表着桑老，既然你是第一个云灵，希望你做出表率，最起码成熟一点。”阿嵎的语气冷淡极了。
这是阿蘅第一次感受到阿嵎的冷酷，她沉默着，暗自调节着自己的情绪。
面料厂的询问一无所获，时间对不上，也缺少动机，四人只能折返。
安葬好那6个女孩，清理好现场，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阿嵎们几人在灵墙出入口各自分开，阿禧直奔向阳阁。
店员们下班了，张尘在门口张望着，看到阿禧，张尘轻呼出一口气。
“阿禧，没事吧？”
阿禧没说话，朝张尘递了个眼神，张尘点点头，锁好门，随阿禧一同来到仓库。
“阿尘，这两天没什么异常吧？”
“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情况。阿禧，你没事吧？”
“没事，我到的时候已经处理好了。”
“不是发生暴乱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处理好？”
“不是暴乱...”
听到现场的真实情况，愤怒和吃惊涌上张尘的心头，“到底是谁这么没人性？怎么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那可是活生生的6条生命啊！”
“她们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不过凶手是谁？为什么做这样的事情？阿嵎哥都会去查。那个地方离面料厂太近了，那个阿芪的话有意无意都往面料厂指，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张尘突然想到了阿禧的后半段话，“如果凶手用同一种方法先后杀害了其他人，那她怎么就刚好在嵎长官出现在那里的时候以重伤的形态被发现呢？就算真的是她命大逃过一劫，那为什么不趁凶手匆忙逃离的时候向附近的人求助呢？要是她见过凶手，她完全可以说出凶手的样貌特征，帮助嵎长官抓到凶手。她是凭哪点断定凶手是面料厂的人呢？要是嵎长官昨天没去，她又该怎么办？我觉得那个幸存下来的阿芪有点奇怪，她对于时间的掌控太精准了，感觉经不住深扒。”
“阿厘也不太相信那个阿芪。我没见过她，暂时评判不了这件事。等见到阿嵎哥的时候，我会从侧面转告他。”
“阿禧，你和阿厘小姐都尽量离那个阿芪远一点，小心点总是好的。”
“我知道了，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自查。凶手和面料厂无关是最好的情况，如果有关，一定要赶在阿嵎哥之前查出来是谁，否则殃及的可是所有人。阿尘，向阳阁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我会处理。你这两天去找那个中间人碰个面，试探一下他。”
“好！”
之后的几天很是安静，有种风雨欲来前的宁静。阿嵎忙着追查线索，整天医院、仓库两边跑；听了阿禧的转告，阿厘没有多管这件事，和阿禧一样每天该做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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