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钥匙
不知张尘试探中间人的结果如何，整整三天都不见他的人影。阿禧担心他出事了，可面料厂的面料照常送；两人约定好的记号也都每天按时出现在向阳阁的墙角处。
“黄夫人比较挑，她的裙子一定要记得熨烫好再送。”
阿禧交待着员工注意事项时，阿嵎带着阿山走进了向阳阁。
阿嵎没说话，对阿禧伸出了左手。阿禧眼尖，一眼看出了他手心里握着的正是向阳阁地下仓库的钥匙。
阿禧心里了然，转告几个员工，“你们都先下班吧。”
员工们拿上手提包走到门口时，阿山伸手拦住了几人，“不好意思几位，想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麻烦跟我走一趟吧。”
员工们懵了，纷纷回头看着阿禧。
“别怕，你们都是向阳阁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没人会伤害你们，是吧，阿嵎哥？”阿禧反问。
阿嵎回头，“只是例行询问，别紧张。”
阿山带着员工们离开后，阿嵎关上门，盯着阿禧的眼睛，问：“阿禧，面料厂和你有关吗？”
阿禧保持沉默。
“你的闭口不答代表默认还是否认？”
阿禧还是沉默。
“你如果不说话，阿山会盘问向阳阁的员工，如果她们也不说，阿山总有办法让她们开口。”
阿禧轻笑，“她们能知道什么？”
“知不知道也要问了才知道。”
“嵎长官不会对几个经不住吓的小姑娘动手吧？”
“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不会动你向阳阁的任何一个人。”
“任何一个人？嵎长官，别说笑了。那你手里的钥匙怎么来的？仓库的另外一把钥匙在阿尘那儿，请问，你手里的钥匙是从哪儿来的呢？莫不是我那把吧？”
“阿尘？叫得可真亲密呢！所以他才是能和你并肩同行的人，是吧？也难怪，要是不感兴趣，一个后备守卫怎么能摇身一变成为向阳阁的二老板呢？”
“那是肯定的呀。啧啧啧，得亏我陪你过了几次夜，要不然是向阳阁的老板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说抓就抓。”
“只是一起过了几次夜？在你心里我们是那种关系？你知不知道盘问那个面料厂名义上的老板有多容易？还没对他动刑，他什么都说了。”
“说了也好，她们凭自己的手艺受我雇用，顶着云灵的身份总露面也不合适，所以找个中间人也犯法吗？”
阿嵎捏住阿禧的下巴，“为什么不回答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同住云桑楼的关系。”
“是吗？”
“那请问嵎长官，您又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了吗？同住云桑楼的关系，只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有寂寞的时候在一起过个夜的关系。”
“那真谢谢您看得起我。”
“真是委屈你了，对我不感兴趣还能陪我过个夜。”
“堂堂蓝灵阿嵎，哪位姑娘会不愿意呢？还要感谢嵎长官看得起我。”
“呵。”
“嵎长官，您一天事儿那么多，钥匙就不劳烦你保管了，还是物归原主吧。”
阿嵎手背向下，钥匙掉到了地上。
“既然钥匙还了，钥匙的主人也该放了吧？”
“该不该放我心里有数。”
“如果他被扣押是因为面料厂，我想，开设的人比他更合适，比如我。”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他不偷不抢，也不犯法，如果明天我还没见到他，我会去找桑老讨个说法。”
阿嵎轻蔑一笑，“放心，不用到明天，待会儿就给你送回来。阿禧小姐的心尖人，谁敢扣押啊？”
“谢谢嵎长官。”
向阳阁的门再一次打开又被关上，阿禧跌坐到椅子上，握着钥匙的手忍不住发抖。
阿嵎是说到做到的人，他离开没多久，张尘回来了，身上也没有动过刑的痕迹。阿禧没有多问，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阿禧心里烦躁得很，急需一个发泄情绪的地方，无疑，酒厅就是最好的选择。只可惜阿厘去采访了，阿浔也不在。
阿禧很少穿短裙，一是碍于云灵的身份，二是不想自己的小腿上那条疤痕被人讨论。不过酒厅那么暗，谁会注意自己小腿上那条淡疤痕？再化个妆，谁又会看出自己是谁？
事实上，阿禧低估了认识自己的人。刚去到酒厅门口，不巧遇到了在云桑公馆用餐的阿泚。阿泚一眼认出了阿禧，见阿禧一个人，他自然不放心，也要一起。
好吧，有个伴儿也好，总好过一个人。
结果，走进酒厅，老刘立马迎了上来，询问阿禧是否需要包间。
一番拒绝和说明后，阿禧脱身，终于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尽情玩乐，虽然身边还有个半天才放得开的阿泚...
与此同时，阿嵎带着今晚不值守的巡夜队员绕过大厅，走进酒厅最大的包间。
阿浔的酒厅里配有倒酒的员工，男女都有，只是帮忙倒酒，别的一概不做。
“山哥，我们今晚人多，能叫几个倒酒的姑娘聊聊天吗？”一个胆大的守卫问阿山。
阿山清楚阿嵎今晚心情不好，正要拒绝时，没想到阿嵎听见了，也同意了，“本来就是带你们来喝酒的，叫吧。”
包间里有12个人，服务生叫来12个女员工。
在一旁倒酒的女员工们和阿山、巡夜队员聊着天，在阿嵎身边的那个女员工却有别的心思。倒酒时故意把腿贴近阿嵎的腿，抬酒杯时故意用手指碰阿嵎的手指，眼见阿嵎不抗拒，等阿嵎和其他人碰完杯，甚至贴心的拿出手绢为他擦拭嘴边的酒渍。
阿嵎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在她眼里认为阿嵎是默许了。于是她越发勤快，她的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感觉都快开口让阿嵎带走她了。
一个守卫激动的推开门，“兄弟们，刚才去卫生间，看到了一个姑娘，长相和身材都是顶呱呱！穿着个短裙，那腿又细又长，简直让人直流口水！”
“你看看你那色样！”其他守卫嘲笑道。
推门的守卫脸色突然变得很尴尬，因为他口中那个姑娘来到他面前。她显然听到了他刚刚的话，眼神从守卫的身上流转到包间里的其他人身上，见到阿嵎和他身边的女员工亲密的接触时，眼里了然，仿佛并不奇怪门口的人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因为这个包间里的人不过是一丘之貉。
“对…对不起！”守卫连忙道歉。
那个姑娘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留，径直走回大厅。
“嵎长官，我出去一下，刚刚和兄弟们说的那个姑娘是阿泚少爷的女伴，我得去道个歉。”守卫脸色复杂。
听到“阿泚的女伴”这五个字，连阿嵎也忍不住抬头看向大厅。巡夜队员们更是好奇极了，纷纷起身，也要出去看看。
偌大的包间只剩下阿嵎和倒酒的女员工，女员工脸上透出羞涩，好像很期待两人的独处。
“我对你没意思，刚才包间里人太多了，也有你的同事，我只是不想让你没面子。顺便再转告你一句：阿浔让你们只帮忙倒酒，是在保护你们，如果你有其他的心思，还是趁早离开酒厅吧，别侮辱了阿浔的好意。”
前一句话“浇灭”了女员工燃起的希望，后一句话又彻彻底底“撕下”了脸皮。女员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恼地冲出包间。
阿嵎也想试着放纵，可是身体太诚实了，根本不愿意让别人靠近。
阿禧喝了满满两杯红酒，已经微醺了；阿泚为了保持清醒，只喝了半杯。
酒精作祟的原因，看着阿禧的红唇一张一合，阿泚藏匿于心底的情绪涌了出来，他鼓起勇气，“阿禧，你觉得我能和你并肩同行吗？”
阿禧用自己的红酒杯碰了碰阿泚的红酒杯，“阿泚，还是把你的温柔留给以后值得你那样对待的人吧。”
“我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够好，还配不上你，我会努力。阿禧，我第一次这么勇敢，你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阿泚，你觉得自己不够好的这种想法是在阻碍你变得更好的人。别否定自己，你很好！”
“我如果很好，那我费尽心思刷的存在感，为什么不能掀起你的任何波澜呢？”阿泚苦笑着。
阿禧露出为难的表情，“阿泚...”
守卫站在原地踌躇不前，阿山提醒道：“阿泚少爷不是在那儿吗？要道歉还不趁早？”
“山哥，阿泚少爷好像和他的女伴发生了争执，他的表情不太好，我不敢。”
阿嵎也出来了，“给那位姑娘道过歉了吗？”
“嵎哥，要不然你先回去吧，他还没来得及说，阿泚少爷那边好像吵架了。”阿山解释道。
“你和他们继续回去喝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嵎穿过大厅里正在跳交际舞的男男女女，正想叫阿泚时，看到他伸手讨要拥抱，他的女伴拒绝了他。失魂落魄的阿泚端起面前那杯烈酒，猛地往自己嘴里灌去。女伴来不及制止，不胜酒力的阿泚很快醉倒在吧台。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最起码都会叫服务生帮忙，但阿泚的女伴没有。
阿嵎顿时怒火中烧，既觉得身为蓝灵的阿泚为情丢人，又觉得他的女伴实在是太过冷漠，“这位小姐，身边的朋友都醉倒了，现在不是继续优雅品酒的时候吧？”
阿泚的女伴并没有理睬阿嵎。
“他是我弟弟，遇人不淑弄出了这么糗的事，人我带走了，希望小姐以后别再联系他了。”阿嵎扶起阿泚，“起来，回去了。”
阿泚甩开阿嵎，扑向他的女伴，“你不能一个人在这儿，不安全。”
阿嵎觉得阿泚很好笑，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带她一起离开，可惜郎有情妾无意。
“这瓶红酒刚开，香得很，请刚才那位美女再帮你倒一杯吧？”阿泚的女伴终于说话了。
阿嵎心一颤，“阿禧，我不知道是你。”
阿禧掰开阿泚紧握自己双肩的手，“阿泚，放心，我会让老刘送我，今晚的事忘了吧。”
哪怕红酒的后劲儿十足，阿禧照样能踩着高跟鞋走得稳稳当当。
望着阿禧离开的背影，阿泚居然又拿起剩余的红酒想一饮而尽。阿嵎及时制止了他，小声警告：“身为蓝灵，身为云桑医院的医生，别在外面丢脸，赶紧叫车回去！”
阿泚清醒了一点，这种清醒建立在让人不寒而栗的警告声中。
“黄夫人比较挑，她的裙子一定要记得熨烫好再送。”
阿禧交待着员工注意事项时，阿嵎带着阿山走进了向阳阁。
阿嵎没说话，对阿禧伸出了左手。阿禧眼尖，一眼看出了他手心里握着的正是向阳阁地下仓库的钥匙。
阿禧心里了然，转告几个员工，“你们都先下班吧。”
员工们拿上手提包走到门口时，阿山伸手拦住了几人，“不好意思几位，想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麻烦跟我走一趟吧。”
员工们懵了，纷纷回头看着阿禧。
“别怕，你们都是向阳阁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没人会伤害你们，是吧，阿嵎哥？”阿禧反问。
阿嵎回头，“只是例行询问，别紧张。”
阿山带着员工们离开后，阿嵎关上门，盯着阿禧的眼睛，问：“阿禧，面料厂和你有关吗？”
阿禧保持沉默。
“你的闭口不答代表默认还是否认？”
阿禧还是沉默。
“你如果不说话，阿山会盘问向阳阁的员工，如果她们也不说，阿山总有办法让她们开口。”
阿禧轻笑，“她们能知道什么？”
“知不知道也要问了才知道。”
“嵎长官不会对几个经不住吓的小姑娘动手吧？”
“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不会动你向阳阁的任何一个人。”
“任何一个人？嵎长官，别说笑了。那你手里的钥匙怎么来的？仓库的另外一把钥匙在阿尘那儿，请问，你手里的钥匙是从哪儿来的呢？莫不是我那把吧？”
“阿尘？叫得可真亲密呢！所以他才是能和你并肩同行的人，是吧？也难怪，要是不感兴趣，一个后备守卫怎么能摇身一变成为向阳阁的二老板呢？”
“那是肯定的呀。啧啧啧，得亏我陪你过了几次夜，要不然是向阳阁的老板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说抓就抓。”
“只是一起过了几次夜？在你心里我们是那种关系？你知不知道盘问那个面料厂名义上的老板有多容易？还没对他动刑，他什么都说了。”
“说了也好，她们凭自己的手艺受我雇用，顶着云灵的身份总露面也不合适，所以找个中间人也犯法吗？”
阿嵎捏住阿禧的下巴，“为什么不回答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同住云桑楼的关系。”
“是吗？”
“那请问嵎长官，您又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了吗？同住云桑楼的关系，只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有寂寞的时候在一起过个夜的关系。”
“那真谢谢您看得起我。”
“真是委屈你了，对我不感兴趣还能陪我过个夜。”
“堂堂蓝灵阿嵎，哪位姑娘会不愿意呢？还要感谢嵎长官看得起我。”
“呵。”
“嵎长官，您一天事儿那么多，钥匙就不劳烦你保管了，还是物归原主吧。”
阿嵎手背向下，钥匙掉到了地上。
“既然钥匙还了，钥匙的主人也该放了吧？”
“该不该放我心里有数。”
“如果他被扣押是因为面料厂，我想，开设的人比他更合适，比如我。”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他不偷不抢，也不犯法，如果明天我还没见到他，我会去找桑老讨个说法。”
阿嵎轻蔑一笑，“放心，不用到明天，待会儿就给你送回来。阿禧小姐的心尖人，谁敢扣押啊？”
“谢谢嵎长官。”
向阳阁的门再一次打开又被关上，阿禧跌坐到椅子上，握着钥匙的手忍不住发抖。
阿嵎是说到做到的人，他离开没多久，张尘回来了，身上也没有动过刑的痕迹。阿禧没有多问，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阿禧心里烦躁得很，急需一个发泄情绪的地方，无疑，酒厅就是最好的选择。只可惜阿厘去采访了，阿浔也不在。
阿禧很少穿短裙，一是碍于云灵的身份，二是不想自己的小腿上那条疤痕被人讨论。不过酒厅那么暗，谁会注意自己小腿上那条淡疤痕？再化个妆，谁又会看出自己是谁？
事实上，阿禧低估了认识自己的人。刚去到酒厅门口，不巧遇到了在云桑公馆用餐的阿泚。阿泚一眼认出了阿禧，见阿禧一个人，他自然不放心，也要一起。
好吧，有个伴儿也好，总好过一个人。
结果，走进酒厅，老刘立马迎了上来，询问阿禧是否需要包间。
一番拒绝和说明后，阿禧脱身，终于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尽情玩乐，虽然身边还有个半天才放得开的阿泚...
与此同时，阿嵎带着今晚不值守的巡夜队员绕过大厅，走进酒厅最大的包间。
阿浔的酒厅里配有倒酒的员工，男女都有，只是帮忙倒酒，别的一概不做。
“山哥，我们今晚人多，能叫几个倒酒的姑娘聊聊天吗？”一个胆大的守卫问阿山。
阿山清楚阿嵎今晚心情不好，正要拒绝时，没想到阿嵎听见了，也同意了，“本来就是带你们来喝酒的，叫吧。”
包间里有12个人，服务生叫来12个女员工。
在一旁倒酒的女员工们和阿山、巡夜队员聊着天，在阿嵎身边的那个女员工却有别的心思。倒酒时故意把腿贴近阿嵎的腿，抬酒杯时故意用手指碰阿嵎的手指，眼见阿嵎不抗拒，等阿嵎和其他人碰完杯，甚至贴心的拿出手绢为他擦拭嘴边的酒渍。
阿嵎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在她眼里认为阿嵎是默许了。于是她越发勤快，她的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感觉都快开口让阿嵎带走她了。
一个守卫激动的推开门，“兄弟们，刚才去卫生间，看到了一个姑娘，长相和身材都是顶呱呱！穿着个短裙，那腿又细又长，简直让人直流口水！”
“你看看你那色样！”其他守卫嘲笑道。
推门的守卫脸色突然变得很尴尬，因为他口中那个姑娘来到他面前。她显然听到了他刚刚的话，眼神从守卫的身上流转到包间里的其他人身上，见到阿嵎和他身边的女员工亲密的接触时，眼里了然，仿佛并不奇怪门口的人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因为这个包间里的人不过是一丘之貉。
“对…对不起！”守卫连忙道歉。
那个姑娘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留，径直走回大厅。
“嵎长官，我出去一下，刚刚和兄弟们说的那个姑娘是阿泚少爷的女伴，我得去道个歉。”守卫脸色复杂。
听到“阿泚的女伴”这五个字，连阿嵎也忍不住抬头看向大厅。巡夜队员们更是好奇极了，纷纷起身，也要出去看看。
偌大的包间只剩下阿嵎和倒酒的女员工，女员工脸上透出羞涩，好像很期待两人的独处。
“我对你没意思，刚才包间里人太多了，也有你的同事，我只是不想让你没面子。顺便再转告你一句：阿浔让你们只帮忙倒酒，是在保护你们，如果你有其他的心思，还是趁早离开酒厅吧，别侮辱了阿浔的好意。”
前一句话“浇灭”了女员工燃起的希望，后一句话又彻彻底底“撕下”了脸皮。女员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恼地冲出包间。
阿嵎也想试着放纵，可是身体太诚实了，根本不愿意让别人靠近。
阿禧喝了满满两杯红酒，已经微醺了；阿泚为了保持清醒，只喝了半杯。
酒精作祟的原因，看着阿禧的红唇一张一合，阿泚藏匿于心底的情绪涌了出来，他鼓起勇气，“阿禧，你觉得我能和你并肩同行吗？”
阿禧用自己的红酒杯碰了碰阿泚的红酒杯，“阿泚，还是把你的温柔留给以后值得你那样对待的人吧。”
“我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够好，还配不上你，我会努力。阿禧，我第一次这么勇敢，你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阿泚，你觉得自己不够好的这种想法是在阻碍你变得更好的人。别否定自己，你很好！”
“我如果很好，那我费尽心思刷的存在感，为什么不能掀起你的任何波澜呢？”阿泚苦笑着。
阿禧露出为难的表情，“阿泚...”
守卫站在原地踌躇不前，阿山提醒道：“阿泚少爷不是在那儿吗？要道歉还不趁早？”
“山哥，阿泚少爷好像和他的女伴发生了争执，他的表情不太好，我不敢。”
阿嵎也出来了，“给那位姑娘道过歉了吗？”
“嵎哥，要不然你先回去吧，他还没来得及说，阿泚少爷那边好像吵架了。”阿山解释道。
“你和他们继续回去喝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嵎穿过大厅里正在跳交际舞的男男女女，正想叫阿泚时，看到他伸手讨要拥抱，他的女伴拒绝了他。失魂落魄的阿泚端起面前那杯烈酒，猛地往自己嘴里灌去。女伴来不及制止，不胜酒力的阿泚很快醉倒在吧台。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最起码都会叫服务生帮忙，但阿泚的女伴没有。
阿嵎顿时怒火中烧，既觉得身为蓝灵的阿泚为情丢人，又觉得他的女伴实在是太过冷漠，“这位小姐，身边的朋友都醉倒了，现在不是继续优雅品酒的时候吧？”
阿泚的女伴并没有理睬阿嵎。
“他是我弟弟，遇人不淑弄出了这么糗的事，人我带走了，希望小姐以后别再联系他了。”阿嵎扶起阿泚，“起来，回去了。”
阿泚甩开阿嵎，扑向他的女伴，“你不能一个人在这儿，不安全。”
阿嵎觉得阿泚很好笑，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带她一起离开，可惜郎有情妾无意。
“这瓶红酒刚开，香得很，请刚才那位美女再帮你倒一杯吧？”阿泚的女伴终于说话了。
阿嵎心一颤，“阿禧，我不知道是你。”
阿禧掰开阿泚紧握自己双肩的手，“阿泚，放心，我会让老刘送我，今晚的事忘了吧。”
哪怕红酒的后劲儿十足，阿禧照样能踩着高跟鞋走得稳稳当当。
望着阿禧离开的背影，阿泚居然又拿起剩余的红酒想一饮而尽。阿嵎及时制止了他，小声警告：“身为蓝灵，身为云桑医院的医生，别在外面丢脸，赶紧叫车回去！”
阿泚清醒了一点，这种清醒建立在让人不寒而栗的警告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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