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回不去了

    入夜，肖姨又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鸡汤又来到苏木的家中。苏木在灯下查询着书籍，月见睁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

    “月见，再喝点鸡汤吧？”

    月见摇摇头，转身面向墙壁。

    肖姨无奈地叹了口气，替月见把被子掖好，“好孩子，别急，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早上就好了。”

    看苏木忙得焦头烂额，肖姨也不忍打扰，将鸡汤放到桌上，悄声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阿嵎和张尘来了。来之前，张尘满心欢喜，阿嵎做了不少心理建设，以此缓解内心的紧张。

    两人老远便看见阿禧坐在窗边，阿泚在一旁不停地询问，阿禧没有一句答复。

    张尘压抑不了内心的激动，快步上前，“阿禧！”

    闻声，阿禧回头看了张尘一眼，眼神淡漠。

    “阿禧，是我啊，我是张尘！”

    “这里没有阿禧和阿泚，只有月见和苏木。”阿泚面无表情的警告。

    “对不起，能再见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张尘又说。

    月见没有回应，低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张尘。

    张尘低头一看，纸上写着：回去吧，好好生活。

    “月见，你是不是在怨我？”张尘再一次询问。

    阿嵎问苏木：“她什么时候醒的？身体怎么样？”

    “你们离开之后没多久就醒了。有件事你们得知道：我们来这儿以后，我发现她的声带严重受损，再加上这次又...”

    “能给我们一点儿单独的空间吗？”阿嵎问。

    阿泚和张尘看看对方，默契地关门离开。

    阿嵎关上窗户，蹲在月见面前，无措的看着月见，“不管你讨厌云灵阿禧这个身份，还是喜欢月见这个名字，你还是你，依旧是我心尖上的姑娘。对不起，耳钉没能护你万事顺意，幸运长驻；对不起，让你独自承受所有的一切；对不起，我现在才来。”说完展开双臂，颤颤巍巍地抱住月见，珍惜般地抱紧，将这些日子的思念统统融到这个拥抱里。

    仅仅只抱了大概两分钟，月见便轻推开阿嵎，从桌下抽出一张纸，看样子是提前准备好的，上面写着：别再来了。

    阿嵎不懂，“为什么？”

    “我们，回不去了。”月见声音嘶哑，一字一句慢慢说出口。

    阿嵎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连忙道歉：“月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天我应该去云桑公馆，应该第一时间找到你，应该保护好雷姨，保护好你的向阳阁，该我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我没有做到的也太多了，所以你生气很正常，我能理解。我也不需要蓝灵和长官的身份了，我说了要娶你，你也答应过要嫁给我，那我们去一个地方过最简单的生活好不好？”

    月见摇了摇头，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别再道歉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该你该做的。”

    “我求求你别生我的气，你可以怪我，可以怨我，可以骂我，但别擅自放弃我们这份感情，好不好？我们只是暂时被迫分开了一段时间啊。我现在回来了，我会待在你身边。你千万别再说我们回不去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阿嵎的声音已经发颤了，如同一个溺水的人，内心绝望，又希望月见能给她希望。

    就算面前这人是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就算他现在这么卑微的乞求，月见仍是不为所动。

    “那你告诉我一个我们回不去的理由！”阿嵎不死心。

    理由吗？月见其实有很多心事，可她没办法告诉任何人。

    阿嵎一直在等，只是眼前这个人好像真的不想再和自己有任何瓜葛，那些美好的曾经对于她来说也是能随意丢弃的东西。

    “我怎么忘了呢？你一直都是这么绝情的人，说要便要，说不要便不要，我扣押张尘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阿嵎自嘲道。

    对于阿嵎的嘲讽，月见毫不理会。起身，打开窗户，打开门，做出了“送客”的手势。

    门外的张尘实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阿禧究竟怎么了？经历了一番生离死别后，她为什么不在意这次重逢？嵎长官呢？为什么不能把阿禧哄回来？

    没人回答他心里的疑问。

    阿嵎负气先行离开，苏木完全不考虑门外的张尘，“嘭”地一声，重重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