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梦里
外面无光的天渐渐变为了昏暗，也便标志着新的一天到来。
雨还是没停，如同默言说的那样，要下上好久。
喧笑在地板上醒来，眨了眨眼，看着天棚，回忆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自己……好像又做梦了……
做梦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睡觉之前不是在床上吗？为什么现在跑到地上来了？
我不记得我有梦游的习惯啊……
喧笑心中咯噔一下，就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梦游的话也是凭着梦中景象来的，那自己会不会去师傅房间里走了一圈？
喧笑不由这么想，现在默言虽说自称没事，但是昨天那伤势哪是没事的样子……
越是这么想，喧笑越是不安，立刻从地上跃起，穿好了衣服后便拉开门。
中间的小厅里没有师傅的身影……
不知不觉已经习惯师傅早上起来做饭的事了……话说，常规的话不该这样吧……
喧笑自责了一下，便连忙走到对面房间的门前，屏息倾听。
无声。
喧笑敲了敲门，默言没有回声，等了一会儿再敲，也还是如此。
喧笑缓缓推开那扇门，看见默言还在，不由地松了口气，才急忙上前，疑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只是睡着了罢了。
不过……师傅不是说他已经无需睡眠，只用冥想就可以吗？
喧笑走近了坐着睡着了的默言身旁，想了想，还是拿出一套被褥，铺好床，把默言放在了上面。
虽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默言会睡着，但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喧笑坐在床边，望着远方。
……
这里是哪？
回到数小时之前，默言在稳定了心之境的湖面之后，便发现了一枚光点，走近之后便到了这里。
暗淡的天空，行尸走肉一般的民众……更像是直接被操控着，如同一场盛大的木偶剧一般。
以天地为剧场，以生灵为木偶，跨越不知多久的时间长河，再此演出一场……
但，这里到底是哪？
默言悄悄地待在到来时就在的高阁转角下，转角上的砖瓦将水引下，形成了稀疏的水幕，配合着朦胧的微雨，在周围倒是能半遮掩住他的身形。
建筑的形象……
这里不属于霂雨，又或者……百年前的建筑也不长这样啊。
默言细细地观察着四周，高阁上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源不够了，这里马上就要放弃了……”
“……”
“我知道，但他……走上那条路之后，便无法回头了……”
“……”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声音再次响起。
“走吧，他回不来了。”
“……”
又是好一阵过后，上面的脚步声才由近及远，只不过由来时的一人变成了去时的两人。
默言一惊，竟没有发现刚才他头上的悬廊就站着一个人。
这是修为极高，还是存在特殊？
如果刚才不明敌友便冲了出去，必然在第一时间就被发现。
只是，源又是什么？
默言再次环顾四周，整条街虽然称不上是邓红九路，单也算是略为繁华，商铺里花哨的东西不多，但种类不少，大多都是实用类型的。
在往远处，便有些不真切了，雨幕好像阻挡了一切，使远方看起来好像只有一个影。
由于不清楚上面是否还有人留在这，默言准备再等上一会儿，并且期间不准备用神识搜索，若是能看见那个源，又或是看见撤去源后的改变，或许能够得到一些信息。
轰隆！
远方乍起惊雷，微微细雨也逐渐狂暴，变为了暴雨。
雨幕密集，视野也被压缩，只能看见远方的惊雷先是狂暴，随后又和缓下来。
雨幕也在逐渐恢复正常，逐渐变回刚才的淅沥小雨。
只是……
默言极力远眺，记得原先最远能眺到的店铺，已经不在视线之中了。
这……
轰隆！
片刻后，有事一阵雷鸣，雨幕再次加大，反复了数次之后，雷网已经到了面前，正在和雨幕一起缓和，而这雨幕也挡不住了视线，让默言终于看见了外面的景象。
生灵涂炭，万物消亡，没有了什么城市，残骸与废墟穿插交合，不知原先是否燃起过战火，但现已将余烬燃灭，焦痕在残路上余留，暴雨亦无法冲去。
死亡，狂暴，阴冷，腥血，绝望，扭曲……
种种负面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在废土都不及的残骸之上织成了一面网，操控者已死之人，蚕食着这方世界。
源……是世界的本源吗……
能以如此规模蚕食世界本源的人，就算是下位面，飞升境恐怕也难以为之敌吧。
默言那种镇定的神情首次被撼动，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感受着那一道道堪比界雷的雷丝，瞬间织成了雷网。
轰隆！！
雷网就在面前，外面的那种气息已经能够侵蚀进来不少了，默言好像也能感觉到源是什么，不过感觉并不真切。
雷网要切过来了，默言攥了攥拳，暂时按下回到心之境的想法，从高阁转角下飞身而出，瞬间远离了雷网。
周围的行尸走肉好似在趋利避害，但速度太慢，逐渐被雷网吞噬，邸报一半贴在墙上，随风飘荡，逐渐在侵入的气息间腐蚀殆尽。
不知道有没有活人，那些活人能不能交涉……
默言再一次确认可以随时离开之后，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不准备去找刚才连他都感觉不到的那位，只准备去找一个……可以说是处于庇护之中的普通人问问这里的情况。
轰！
“嗯？”
默言瞬间停下脚步，前面随着一道雷光到来的人一瞬间有些疑惑，感觉默言好像不是侵入的遣从，但突然眉头一皱，好像想起了什么案例，眉眼间冷了下来。
“哼。”
刀光。
刀光从他手中的刀与刀鞘中迸发，默言见如此威力，直接离开，留下一片正在恢复的混乱。
不是……空间……
“……”
刀光渐渐收敛，最终收回刀鞘，随着刀一并被插回，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
“呼……”
早在刚喝完药就想要呼出一口气的默言，回到心之境之后，终于呼出了一口气，等意识浮出，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了。
……
雨还是没停，如同默言说的那样，要下上好久。
喧笑在地板上醒来，眨了眨眼，看着天棚，回忆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自己……好像又做梦了……
做梦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我睡觉之前不是在床上吗？为什么现在跑到地上来了？
我不记得我有梦游的习惯啊……
喧笑心中咯噔一下，就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梦游的话也是凭着梦中景象来的，那自己会不会去师傅房间里走了一圈？
喧笑不由这么想，现在默言虽说自称没事，但是昨天那伤势哪是没事的样子……
越是这么想，喧笑越是不安，立刻从地上跃起，穿好了衣服后便拉开门。
中间的小厅里没有师傅的身影……
不知不觉已经习惯师傅早上起来做饭的事了……话说，常规的话不该这样吧……
喧笑自责了一下，便连忙走到对面房间的门前，屏息倾听。
无声。
喧笑敲了敲门，默言没有回声，等了一会儿再敲，也还是如此。
喧笑缓缓推开那扇门，看见默言还在，不由地松了口气，才急忙上前，疑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只是睡着了罢了。
不过……师傅不是说他已经无需睡眠，只用冥想就可以吗？
喧笑走近了坐着睡着了的默言身旁，想了想，还是拿出一套被褥，铺好床，把默言放在了上面。
虽说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默言会睡着，但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喧笑坐在床边，望着远方。
……
这里是哪？
回到数小时之前，默言在稳定了心之境的湖面之后，便发现了一枚光点，走近之后便到了这里。
暗淡的天空，行尸走肉一般的民众……更像是直接被操控着，如同一场盛大的木偶剧一般。
以天地为剧场，以生灵为木偶，跨越不知多久的时间长河，再此演出一场……
但，这里到底是哪？
默言悄悄地待在到来时就在的高阁转角下，转角上的砖瓦将水引下，形成了稀疏的水幕，配合着朦胧的微雨，在周围倒是能半遮掩住他的身形。
建筑的形象……
这里不属于霂雨，又或者……百年前的建筑也不长这样啊。
默言细细地观察着四周，高阁上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源不够了，这里马上就要放弃了……”
“……”
“我知道，但他……走上那条路之后，便无法回头了……”
“……”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声音再次响起。
“走吧，他回不来了。”
“……”
又是好一阵过后，上面的脚步声才由近及远，只不过由来时的一人变成了去时的两人。
默言一惊，竟没有发现刚才他头上的悬廊就站着一个人。
这是修为极高，还是存在特殊？
如果刚才不明敌友便冲了出去，必然在第一时间就被发现。
只是，源又是什么？
默言再次环顾四周，整条街虽然称不上是邓红九路，单也算是略为繁华，商铺里花哨的东西不多，但种类不少，大多都是实用类型的。
在往远处，便有些不真切了，雨幕好像阻挡了一切，使远方看起来好像只有一个影。
由于不清楚上面是否还有人留在这，默言准备再等上一会儿，并且期间不准备用神识搜索，若是能看见那个源，又或是看见撤去源后的改变，或许能够得到一些信息。
轰隆！
远方乍起惊雷，微微细雨也逐渐狂暴，变为了暴雨。
雨幕密集，视野也被压缩，只能看见远方的惊雷先是狂暴，随后又和缓下来。
雨幕也在逐渐恢复正常，逐渐变回刚才的淅沥小雨。
只是……
默言极力远眺，记得原先最远能眺到的店铺，已经不在视线之中了。
这……
轰隆！
片刻后，有事一阵雷鸣，雨幕再次加大，反复了数次之后，雷网已经到了面前，正在和雨幕一起缓和，而这雨幕也挡不住了视线，让默言终于看见了外面的景象。
生灵涂炭，万物消亡，没有了什么城市，残骸与废墟穿插交合，不知原先是否燃起过战火，但现已将余烬燃灭，焦痕在残路上余留，暴雨亦无法冲去。
死亡，狂暴，阴冷，腥血，绝望，扭曲……
种种负面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在废土都不及的残骸之上织成了一面网，操控者已死之人，蚕食着这方世界。
源……是世界的本源吗……
能以如此规模蚕食世界本源的人，就算是下位面，飞升境恐怕也难以为之敌吧。
默言那种镇定的神情首次被撼动，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感受着那一道道堪比界雷的雷丝，瞬间织成了雷网。
轰隆！！
雷网就在面前，外面的那种气息已经能够侵蚀进来不少了，默言好像也能感觉到源是什么，不过感觉并不真切。
雷网要切过来了，默言攥了攥拳，暂时按下回到心之境的想法，从高阁转角下飞身而出，瞬间远离了雷网。
周围的行尸走肉好似在趋利避害，但速度太慢，逐渐被雷网吞噬，邸报一半贴在墙上，随风飘荡，逐渐在侵入的气息间腐蚀殆尽。
不知道有没有活人，那些活人能不能交涉……
默言再一次确认可以随时离开之后，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不准备去找刚才连他都感觉不到的那位，只准备去找一个……可以说是处于庇护之中的普通人问问这里的情况。
轰！
“嗯？”
默言瞬间停下脚步，前面随着一道雷光到来的人一瞬间有些疑惑，感觉默言好像不是侵入的遣从，但突然眉头一皱，好像想起了什么案例，眉眼间冷了下来。
“哼。”
刀光。
刀光从他手中的刀与刀鞘中迸发，默言见如此威力，直接离开，留下一片正在恢复的混乱。
不是……空间……
“……”
刀光渐渐收敛，最终收回刀鞘，随着刀一并被插回，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
“呼……”
早在刚喝完药就想要呼出一口气的默言，回到心之境之后，终于呼出了一口气，等意识浮出，才发现已经是下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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