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试错
“这次考核我觉得有必要继续下去。”
说话的正是林靖。
此花一出，本来都准备散场的诸多观众和工作人员，再次提起了精神。
周围再次喧闹起来。
今日的考核，意外惊喜一件接一件，特别是这林靖，无论是施展能力还是元气天赋，都远远超出其余学员，一再刷新了现场观众的认知。
难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个个都提起了兴趣，对于接下来的展开满是期待。
高台上的裁判和考官还没发话，就有一名大齐府官员不耐烦道：
“元纹石壁都已经裂开，上面的元纹图像都不可能整体牵引出来，不得不中止。这是两府高层都已经达成的共识，又怎是你一个小小学员能抗议的？”
“不错，坚持下去也不会有转变，何必浪费大家时间。”又有一名大齐府官员补充。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群众都哗然，纷纷大声道：
“我们不怕浪费时间！”
“不错，别代表我们，我支持林靖！”
“林靖加油！”
“就是，这次元纹石壁突然裂开已经很离奇，你们大齐府还不让别人继续考核，怕不是作贼心虚？”更有一些胆子大的，开始低声传播起阴谋论调。
群众的舆论完全一边倒，彻底将大齐府的声音淹没。
中央的考官比较中立，眉头皱起问道：“林靖，元纹石壁上的图像已经裂开，你有信心拼接好吗？”
若是一般人发问，他都直接懒得搭理了。
毕竟这是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的事。不过这个林靖的表现实在太过出色，说不定真的有些转机。
主席台上，杨城主也是心头一跳，凝眉望着界壁之阵内的林靖，有些惊疑不定。
这小子，到底哪来的底气继续考核？
还是说他只是单纯不甘心而已？
面对大齐府官员的质问，林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朗声道：“成不成，要试过才知道。”
虽然悟道真解有所突破，不过林靖也是没有多少信心，自然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满。
后台，唐济等人也是有些愕然，没想到林靖竟然还没死心。
“卧槽，林靖该不会真有办法拼接元气纹路吧？”李兴都有些迷糊了。
按照常理来说，这绝不可能。
可这时开口抗议的偏偏是林靖，李兴不由得不动摇了。
毕竟这个家伙，可是真正的妖孽。
“这小子就是有点轴罢了，不过继续是好事，能够碰碰运气。”唐济笑了笑道。
他也并不反对，就算不可能做到，可试一下也不会吃亏。
“方鸣，你要继续考核吗？”
考官望向了平台上，问道。
此时的方鸣正一脸紫酱色靠在阵壁角落，整个人都无处安放，恨不得能挖个洞钻进去。
羞愤难当，别过了头并不回应。
他又不是傻，元纹石壁都裂开了，又怎么可能继续牵引出元气图案？
“方鸣已经放弃啦。”
“让林靖一个人继续考核就行。”
“就是，他要是能牵引出一个图案，肯定就算赢了。”
“那肯定的，石壁裂开都还能牵引出图案的话，那元气天赋该有多高？”
周围的观众兴致极高，纷纷大声道。
考官与两府的裁判低声议论了几句，这才淡淡道：
“这次做出考核中止的决定是不得已为之，而你希望继续考核，也的确情有可原。”
“方鸣已经放弃，接下来给你三十分钟时间，若是能成果牵引出一个元气图案，就算获胜。”
言罢，他的目光微转，望向主席台上问道：
“请问两位城主，没有意见吧？”
凌城主微笑点头：“武道的修行，心志至关重要。林靖能够有迎难而上的勇气，实在难能可贵，我自然没意见。”
杨城主也是微微一点头，并没表示反对。
反正林靖根本不可能成功，让他折腾一下也翻不起什么浪。
当然，他同意的最主要原因，自然是现场的舆论一边倒，如果反对，更会惹人生疑。
“嗯，两位城主都已同意。林靖，你可以开始了。”
考官朗声宣布。
林靖点头，走到已经裂开数不清细小纹路的元纹石壁前，弥散出悟道真解的精神力波动，静气宁神观察。
四周喧哗吵闹的群众，这时也自觉降低了声量，一面打扰到林靖的考核。
这一次，林靖选择的是一头最为巨大的鱼妖，足有十多米长。这副图画裂纹虽然最多，但元气纹路异常粗壮明显。震荡的幅度还有各种细节也最为明显，很容易能感知到。
拼接元气纹路，就从最容易的开始。
林靖闭上了双眼，意识早已经融入到青铜古鼎之中，不断分析着元气纹路的震动细节。
“分开之后，两道元气纹路的振幅没区别，可是频率竟然已经变了很多。”
林靖仔细感应着，很快发现到这个特征。
根据林靖的猜想，要想成功拼接重新融为一体，关键在于两股已经分开的波动，重新连续。
也就是要找准同时震荡的那一个时间点，然后拼接。
林靖并不着急动手，而是在心中默默熟悉着两股纹路的震荡节奏，寻找其同时震荡的时间点规律。
找到那个共振的时机。
此时的周齐友好广场上万观众，都眼神灼灼注视着平台上的林靖。
就连躲在界壁之阵角落的方鸣，此刻也忍不住转过头来，眼睛死死盯着林靖。
双眼中，布满了血丝。
“哼，这林靖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石壁都已经裂开，怎么可能将元气纹路重新拼接起来？”
方鸣双眼通红，喉咙发出了低吼。
他很清楚这个世界本就是无序破坏简单，而有序重建无比困难。
就像一个摔碎了的镜子，就算勉强拼接起来，裂痕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除的。
只要裂痕还存在，元气纹路根本不可能重新连接。
林靖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其中寻找规律。
“表面上看似平和的元气纹路，震荡频率竟然高到如此地步。每一秒钟，就有数十万个共振时间点！若不是有悟道真解分析，我就连数都数不过来。”
得到悟道真解的辅助，林靖能够清晰感应到每一个时间点。
可是要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时间点，并且手动去拼接，实在是难于登天。
“感知是没问题了，手却跟不上呀。”
林靖皱紧了眉头，陷入了苦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过去了十多分钟。
凌城主、唐济还有李兴等人，都很有耐心，饶有兴致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林靖。
本来也没打算能成，这一次，完全就当作一次对林靖心志的试炼而已。
而大齐府的不少官员和群众，之前还稍微有些紧张，生怕林靖这怪物又做出惊人之举。可随着时间推移，林靖完全没有任何动作，都松了一口气。
四周的群众刚开始还兴致高涨，干瞪眼十多分钟啥都没看到，都觉得无聊得很。
议论的声音渐渐密集起来。
“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作？”
“难，拼接这么多断裂的元气实在太困难了。况且林靖再天才，也只不过是十多岁的毛头小伙，这也太为难他了。”
“谁不知道难？可他既然主动提出继续考核，总要拿出点东西来吧？”
“就是，站在那发愣，就算愣再久也不会有用呀。”
“走吧走吧，继续看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大齐府的人声音终于能大起来了。
议论声，持续响起，根本没有停下，可不少人口头说着不耐烦，却也没有真正离开。
显然都好奇得很，一动不动的林靖到底有什么用意。
而在网络直播上，不少观众根本都没把注意力放在考核上。雪花一般飘过的弹幕，基本上都是议论之前以少胜多的精彩一战。
“动了！”
“林靖动了！”
不少人激动低呼。
齐刷刷的！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目不转瞬的盯着林靖。
只见林靖伸出了右手食指，终于开始牵引元气纹路。观察了这么久，到底观察出什么东西来了？
与元纹石壁离着两三厘米的距离，林靖的食指在元气纹路上缓缓划过。
淡淡的元气光芒牵引而出。
速度开始还算正常，可是在接近裂纹处却停了下来。
在刚才木然不动的时间里，林靖一直在根据悟道真解得出的数据，在心底计算分析。
一秒钟时间，共振的次数超过数十万次，手指要想跟上这个节奏的确很困难。
可经过一番思索和分析后，林靖也得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规律。
两道元气纹路，只有共振和不共振两种状态。
而在这一秒时间内，有五十七分之一的时间是共振，剩余的时间是不共振。
也就是说，有悟道真解辅助拼接，确保丝毫不差的情况下，就算完全不去管共振的时间点，也有五十七分之一的成功率。
想明白了这一点，林靖的思绪登时豁然开朗：
“我是真糊涂了，其实根本不用管一秒**振多少次。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只要在共振的状态下拼接，就能肯定成功了。”
“这样的话，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当即开始了尝试。
停顿了片刻，林靖的手指向前牵引，穿过了第一道裂纹。
“嗡！”
整道元气纹路蓦地光芒大盛，比起之前都要亮得多，几乎都要炸开了。随后，整副图画在璀璨光芒中昙花一现，很快化作星星点点的亮芒消失了。
“唉，酝酿了那么久，果然还是不行。”
“断纹重续，本来就是很困难，不成功才是正常。”
“不过刚才的元气纹路格外明亮，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些元气都很微弱，不可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才对。”
有见识较高的群众，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古怪之处。
这话一出，登时在人群中带起一阵骚动。
“是呀，怎么会那么亮？”
“很不寻常，感觉刚才那一下爆发，已经超出了元气纹路本身蕴含的能量。”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在议论着，最后齐刷刷看向了平台上，见到林靖又陷入了沉思，都有些惊讶。
“有点意思。”
不少老一辈的人物眼前一亮，开口点评道。
而大周府凌城主、唐济等人，这时也是更加来了兴致，目光带着欣赏之意，定定落在林靖身上。
他们都是修行多年的强者，自然能够看出，刚才拼接的时机，恰好选择在两道元气纹路同时爆发的瞬间。
并且不是取巧，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出手。
找到这个时机对于拼接元气纹路并没有大用，可是在成为武者后的实战中，却能大有作为。
并且不少武者修炼为了修炼某些元气秘术，耗费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做到熟练掌握这个爆发的契机。
林靖却能轻而易举做到，的确难能可贵。
“林靖这小子，有点东西呀。”李兴有些感慨道。
“看来是天生元气灵觉异于常人。”
唐济点头。
要掌握到这个时机，已经不是单纯觉醒精神力就能做到的了。不过两人都明白，林靖能做到这一点，距离拼接元气纹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主席台上，凌城主脸带微笑，他本就没报有希望，看到林靖的元气灵觉如此出色，已经极为欣慰。
而杨城主有些僵硬脸色也舒缓开，微微一笑，明白到刚才的担心只是多余。
两人都定定望着平台上的林靖。
“看来我的猜想错了。不是寻找共振的时间点，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瞬间，将两道纹路连接起来。”
林靖保持沉着，定定站在那，默默思索着。
脑海中同时也在想象着，两股波动相汇，然后完美融为一体的景象。
在没人能够给出指引的情况下，只有靠不断试错，然后根据尝试结果去改进。
“好，再试试吧。”
林靖深吸了一口气。
手指转到另一幅图案上，有了刚才的经验，一切都顺利了不少。
在裂纹处再次停顿，等待那个时机。
不少人的目光，再度被林靖的动作吸引。可更多的群众，都已经兴致缺缺，毕竟根本不可能成功。
倒是刚才元气闪烁异常，引起了不少讨论。
酝酿了足有半分钟，林靖的手指牵引着元气，跨过了第一道裂纹。
说话的正是林靖。
此花一出，本来都准备散场的诸多观众和工作人员，再次提起了精神。
周围再次喧闹起来。
今日的考核，意外惊喜一件接一件，特别是这林靖，无论是施展能力还是元气天赋，都远远超出其余学员，一再刷新了现场观众的认知。
难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个个都提起了兴趣，对于接下来的展开满是期待。
高台上的裁判和考官还没发话，就有一名大齐府官员不耐烦道：
“元纹石壁都已经裂开，上面的元纹图像都不可能整体牵引出来，不得不中止。这是两府高层都已经达成的共识，又怎是你一个小小学员能抗议的？”
“不错，坚持下去也不会有转变，何必浪费大家时间。”又有一名大齐府官员补充。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群众都哗然，纷纷大声道：
“我们不怕浪费时间！”
“不错，别代表我们，我支持林靖！”
“林靖加油！”
“就是，这次元纹石壁突然裂开已经很离奇，你们大齐府还不让别人继续考核，怕不是作贼心虚？”更有一些胆子大的，开始低声传播起阴谋论调。
群众的舆论完全一边倒，彻底将大齐府的声音淹没。
中央的考官比较中立，眉头皱起问道：“林靖，元纹石壁上的图像已经裂开，你有信心拼接好吗？”
若是一般人发问，他都直接懒得搭理了。
毕竟这是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的事。不过这个林靖的表现实在太过出色，说不定真的有些转机。
主席台上，杨城主也是心头一跳，凝眉望着界壁之阵内的林靖，有些惊疑不定。
这小子，到底哪来的底气继续考核？
还是说他只是单纯不甘心而已？
面对大齐府官员的质问，林靖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朗声道：“成不成，要试过才知道。”
虽然悟道真解有所突破，不过林靖也是没有多少信心，自然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满。
后台，唐济等人也是有些愕然，没想到林靖竟然还没死心。
“卧槽，林靖该不会真有办法拼接元气纹路吧？”李兴都有些迷糊了。
按照常理来说，这绝不可能。
可这时开口抗议的偏偏是林靖，李兴不由得不动摇了。
毕竟这个家伙，可是真正的妖孽。
“这小子就是有点轴罢了，不过继续是好事，能够碰碰运气。”唐济笑了笑道。
他也并不反对，就算不可能做到，可试一下也不会吃亏。
“方鸣，你要继续考核吗？”
考官望向了平台上，问道。
此时的方鸣正一脸紫酱色靠在阵壁角落，整个人都无处安放，恨不得能挖个洞钻进去。
羞愤难当，别过了头并不回应。
他又不是傻，元纹石壁都裂开了，又怎么可能继续牵引出元气图案？
“方鸣已经放弃啦。”
“让林靖一个人继续考核就行。”
“就是，他要是能牵引出一个图案，肯定就算赢了。”
“那肯定的，石壁裂开都还能牵引出图案的话，那元气天赋该有多高？”
周围的观众兴致极高，纷纷大声道。
考官与两府的裁判低声议论了几句，这才淡淡道：
“这次做出考核中止的决定是不得已为之，而你希望继续考核，也的确情有可原。”
“方鸣已经放弃，接下来给你三十分钟时间，若是能成果牵引出一个元气图案，就算获胜。”
言罢，他的目光微转，望向主席台上问道：
“请问两位城主，没有意见吧？”
凌城主微笑点头：“武道的修行，心志至关重要。林靖能够有迎难而上的勇气，实在难能可贵，我自然没意见。”
杨城主也是微微一点头，并没表示反对。
反正林靖根本不可能成功，让他折腾一下也翻不起什么浪。
当然，他同意的最主要原因，自然是现场的舆论一边倒，如果反对，更会惹人生疑。
“嗯，两位城主都已同意。林靖，你可以开始了。”
考官朗声宣布。
林靖点头，走到已经裂开数不清细小纹路的元纹石壁前，弥散出悟道真解的精神力波动，静气宁神观察。
四周喧哗吵闹的群众，这时也自觉降低了声量，一面打扰到林靖的考核。
这一次，林靖选择的是一头最为巨大的鱼妖，足有十多米长。这副图画裂纹虽然最多，但元气纹路异常粗壮明显。震荡的幅度还有各种细节也最为明显，很容易能感知到。
拼接元气纹路，就从最容易的开始。
林靖闭上了双眼，意识早已经融入到青铜古鼎之中，不断分析着元气纹路的震动细节。
“分开之后，两道元气纹路的振幅没区别，可是频率竟然已经变了很多。”
林靖仔细感应着，很快发现到这个特征。
根据林靖的猜想，要想成功拼接重新融为一体，关键在于两股已经分开的波动，重新连续。
也就是要找准同时震荡的那一个时间点，然后拼接。
林靖并不着急动手，而是在心中默默熟悉着两股纹路的震荡节奏，寻找其同时震荡的时间点规律。
找到那个共振的时机。
此时的周齐友好广场上万观众，都眼神灼灼注视着平台上的林靖。
就连躲在界壁之阵角落的方鸣，此刻也忍不住转过头来，眼睛死死盯着林靖。
双眼中，布满了血丝。
“哼，这林靖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石壁都已经裂开，怎么可能将元气纹路重新拼接起来？”
方鸣双眼通红，喉咙发出了低吼。
他很清楚这个世界本就是无序破坏简单，而有序重建无比困难。
就像一个摔碎了的镜子，就算勉强拼接起来，裂痕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除的。
只要裂痕还存在，元气纹路根本不可能重新连接。
林靖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其中寻找规律。
“表面上看似平和的元气纹路，震荡频率竟然高到如此地步。每一秒钟，就有数十万个共振时间点！若不是有悟道真解分析，我就连数都数不过来。”
得到悟道真解的辅助，林靖能够清晰感应到每一个时间点。
可是要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时间点，并且手动去拼接，实在是难于登天。
“感知是没问题了，手却跟不上呀。”
林靖皱紧了眉头，陷入了苦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过去了十多分钟。
凌城主、唐济还有李兴等人，都很有耐心，饶有兴致的看着一动不动的林靖。
本来也没打算能成，这一次，完全就当作一次对林靖心志的试炼而已。
而大齐府的不少官员和群众，之前还稍微有些紧张，生怕林靖这怪物又做出惊人之举。可随着时间推移，林靖完全没有任何动作，都松了一口气。
四周的群众刚开始还兴致高涨，干瞪眼十多分钟啥都没看到，都觉得无聊得很。
议论的声音渐渐密集起来。
“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作？”
“难，拼接这么多断裂的元气实在太困难了。况且林靖再天才，也只不过是十多岁的毛头小伙，这也太为难他了。”
“谁不知道难？可他既然主动提出继续考核，总要拿出点东西来吧？”
“就是，站在那发愣，就算愣再久也不会有用呀。”
“走吧走吧，继续看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大齐府的人声音终于能大起来了。
议论声，持续响起，根本没有停下，可不少人口头说着不耐烦，却也没有真正离开。
显然都好奇得很，一动不动的林靖到底有什么用意。
而在网络直播上，不少观众根本都没把注意力放在考核上。雪花一般飘过的弹幕，基本上都是议论之前以少胜多的精彩一战。
“动了！”
“林靖动了！”
不少人激动低呼。
齐刷刷的！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目不转瞬的盯着林靖。
只见林靖伸出了右手食指，终于开始牵引元气纹路。观察了这么久，到底观察出什么东西来了？
与元纹石壁离着两三厘米的距离，林靖的食指在元气纹路上缓缓划过。
淡淡的元气光芒牵引而出。
速度开始还算正常，可是在接近裂纹处却停了下来。
在刚才木然不动的时间里，林靖一直在根据悟道真解得出的数据，在心底计算分析。
一秒钟时间，共振的次数超过数十万次，手指要想跟上这个节奏的确很困难。
可经过一番思索和分析后，林靖也得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规律。
两道元气纹路，只有共振和不共振两种状态。
而在这一秒时间内，有五十七分之一的时间是共振，剩余的时间是不共振。
也就是说，有悟道真解辅助拼接，确保丝毫不差的情况下，就算完全不去管共振的时间点，也有五十七分之一的成功率。
想明白了这一点，林靖的思绪登时豁然开朗：
“我是真糊涂了，其实根本不用管一秒**振多少次。如果我猜想没错的话，只要在共振的状态下拼接，就能肯定成功了。”
“这样的话，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当即开始了尝试。
停顿了片刻，林靖的手指向前牵引，穿过了第一道裂纹。
“嗡！”
整道元气纹路蓦地光芒大盛，比起之前都要亮得多，几乎都要炸开了。随后，整副图画在璀璨光芒中昙花一现，很快化作星星点点的亮芒消失了。
“唉，酝酿了那么久，果然还是不行。”
“断纹重续，本来就是很困难，不成功才是正常。”
“不过刚才的元气纹路格外明亮，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些元气都很微弱，不可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才对。”
有见识较高的群众，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古怪之处。
这话一出，登时在人群中带起一阵骚动。
“是呀，怎么会那么亮？”
“很不寻常，感觉刚才那一下爆发，已经超出了元气纹路本身蕴含的能量。”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在议论着，最后齐刷刷看向了平台上，见到林靖又陷入了沉思，都有些惊讶。
“有点意思。”
不少老一辈的人物眼前一亮，开口点评道。
而大周府凌城主、唐济等人，这时也是更加来了兴致，目光带着欣赏之意，定定落在林靖身上。
他们都是修行多年的强者，自然能够看出，刚才拼接的时机，恰好选择在两道元气纹路同时爆发的瞬间。
并且不是取巧，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出手。
找到这个时机对于拼接元气纹路并没有大用，可是在成为武者后的实战中，却能大有作为。
并且不少武者修炼为了修炼某些元气秘术，耗费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做到熟练掌握这个爆发的契机。
林靖却能轻而易举做到，的确难能可贵。
“林靖这小子，有点东西呀。”李兴有些感慨道。
“看来是天生元气灵觉异于常人。”
唐济点头。
要掌握到这个时机，已经不是单纯觉醒精神力就能做到的了。不过两人都明白，林靖能做到这一点，距离拼接元气纹路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主席台上，凌城主脸带微笑，他本就没报有希望，看到林靖的元气灵觉如此出色，已经极为欣慰。
而杨城主有些僵硬脸色也舒缓开，微微一笑，明白到刚才的担心只是多余。
两人都定定望着平台上的林靖。
“看来我的猜想错了。不是寻找共振的时间点，而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瞬间，将两道纹路连接起来。”
林靖保持沉着，定定站在那，默默思索着。
脑海中同时也在想象着，两股波动相汇，然后完美融为一体的景象。
在没人能够给出指引的情况下，只有靠不断试错，然后根据尝试结果去改进。
“好，再试试吧。”
林靖深吸了一口气。
手指转到另一幅图案上，有了刚才的经验，一切都顺利了不少。
在裂纹处再次停顿，等待那个时机。
不少人的目光，再度被林靖的动作吸引。可更多的群众，都已经兴致缺缺，毕竟根本不可能成功。
倒是刚才元气闪烁异常，引起了不少讨论。
酝酿了足有半分钟，林靖的手指牵引着元气，跨过了第一道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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