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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死决斗

    距离决斗的时间只有短短几天,不可能让他的武力值提升太多。由于对于决斗没有太多的概念,所以好像一切都风平浪静。周演仍处在适应监牢生活的阶段,要么利用闲暇时间活动筋骨,锻炼身体,既然志在复仇,不可能就此颓丧下来。要么攀着墙上的石块栏杆练习引体向上,要么躺在上地练习仰卧起坐,这样奇特的练习方法,让整个监房里的人都感到异常新鲜,纷纷围观着这样一个奇怪少年的行为艺术。

    “这人真是个奇葩,”

    “真想知道这炎族人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

    可是因为手上的枷锁存在,任何动作都难度倍增,无法在数量上体现出锻炼效果。

    狱卒看着这场景,无法理解,嗤之以鼻,这个死到临头的人还能干些这样的事。他认为这个地方关着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拿脸面来讨好别人,一种是拿命去讨好别人,所以周演也能看到隔壁监房有人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周演日日观察着监房的一举一动,初步了解里面的人是如何关押的。总体是沿着廊道划分成了两块区域,老病鬼那一鬼住得大多是手艺人,通过表演供人取乐,而这一排多数是决斗场的斗士,由于是土墙,除了一些破损的孔眼之外,并不能具体了解到每间房关押的是些什么,反而能看到对面几间监房里,有在吹曲弹琴的,有打手鼓的,有练习杂技动作,令他大开眼界。

    这些人里谁是他的对手,揣摩到决战前一天,狱卒竟送过来一顿好饭,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甚至有酒有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狱卒的话也变得温和起来,“这一顿饭好好吃个痛快吧,或许这就是你的送行饭了,在我们这上决斗场的,只有两条路,一种是刚上决斗场就被人打死,第二种就是打赢了几场再被人打死,小子,若是能享受几天好酒好饭,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那决斗场是怎么比的,”

    “那还能怎么比,决斗分生死呗,”狱卒本想扭头就走,又转念补充道,

    “也是,你是第一次上,简单给你说一下决斗场的规则,上了决斗场,就比武决斗,必须分个你死我活,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如果没有分出胜负,那么两个都要见阎王,明白吗。”

    这时的周演才明白决斗是个什么概念,心里有了底,也有了死期将至的惶恐,回想自己的这一生,如果最后在决斗场死了,那也是为亲族赎罪和解脱,但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求生欲望,若不能完成复仇,才是对亲族最大的亏欠。

    所以不论对手是谁,为了复仇,他只有一条路,杀死他,然后活下去。

    决斗如期开始,狱卒给他的眼睛蒙上黑布,领着他到决斗场幕后,观众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然后在几名看守的武士面前打开手脚上的镣铐,被一把推到了场地中,身后的铁门哐当一声关闭。

    一道道亮光像飞来的刀子一样,几乎割伤他的双目,他用手挡了挡,慢慢适应这里的光照,缓缓回过神来。

    这里就是决斗场,供戾族人取乐的地方,矩形的决斗场地,竟然有近三百见方,四周有高达两丈的围栏,观众席足有数层之高,能坐几千人,这时已经座无虚席。

    周演是今天第一个出场的,只不过是开胃小菜,因为后续的决斗有几十连胜的巨人,也有夺去无数人命的猛兽。

    他的对手也从另一个入口被推了进来,同样无法适应,看来也是第一次决斗,看到对面的行装和身体特征,能分辨出是炎族人,竟然是炎族人,这种安排看来也是刻意的。

    脑袋大,脖子粗,像烧饭的伙夫,或者更像一个杀猪的屠夫,比他健壮,身材至少高出三寸,头至少是他的两倍。

    观众席已经开始议论起来,

    “怎么是这么两个玩意儿,一点乐趣没有,快点结束,我们要看下一场。”

    “最好两个人同归于尽,不想再看到炎族贱种。”

    也有裁判宣读今天的规则,两人自选兵器,兵器样式数量没有任何限制,只要杀死对方,就可以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两人分别看了看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刀钗,十八般兵器俱在。

    那人仗着膂力上的优势,选择了一把大斧。周演也没有任何经验,只好信奉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选了一根长枪,又选了一把更称手的短剑。

    武器选定,鸣锣之后,生死决斗正式开始。

    毕竟有个新鲜感,加上观众数量众多,助威呐喊声也是震耳欲聋。

    “杀了他,杀了他,”

    屠夫没有任何准备动作,直接杀将过来,气势逼人,一下把周演逼到场地角落,好在这个地方比较大,周演盘算无法与之做正面对抗,开始绕场狂奔,四处躲闪。

    看台上的嘘声更大了,

    “那个小泼皮,快上啊,”

    “怎么还不上,上啊,还手啊,”

    屠夫虽然身强力壮,但步伐相对笨拙,到处胡劈猛砍,周演一侧的兵器架也被一斧砍翻。周演心想不能一味逃跑,想找机会反击,长枪只刺出一下,就再被大斧一杀砍断,周演顺势把断枪扔向对手,直接被斧子格挡掉,顺手再扔出短剑,再被躲开。

    这是决斗场,是你死我活的命运轮盘,这下只能从长计议,决斗场变成追逐场,他必须耐心等待机会。经过了长时间的追逐,屠夫已经开始大口喘气,挥出的斧也不像开始那么利落,周演感觉机会来临。

    他开始围着屠夫转,靠得也越来越近,屠夫显然有些目不暇接,他乘着这个机会从兵器架上取了一根重戟,屠夫躲开了,然后直接投掷了一柄短刀过去,终于没来得及躲开,直插其肋部。屠夫负痛狂嚎不止,开始发狂似的再次劈砍过来,周演避其锋芒,再次躲开,屠夫占据兵器架的位置,捡起各式兵器毫无章法地往他乱扔一气,周演靠着灵活的身材,一一躲过。

    这最后一搏显然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周演已占据绝对上风,炎族同胞,抱歉,你我必须分出胜负,我会传承你的意志,向戾族人复仇。

    这里他拿着一杆长枪,对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敌人,发力扔了出去,正中腹部,屠夫已失去了反抗能力,他提着一把戒刀,举起颤巍巍的手,闭着眼一刀砍了下去,鲜血四溅,洒了他一脸。

    看台上欢呼之声四起,淹没了他,他的脑中像炸起了一个雷,瞬间失去了听觉,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而且对面还是自己的同胞,炎族人,炎族人。

    一时杵在原地,像是失去意识,

    “怎么还不快滚,滚下去,”

    场下的裁判和看守走了上来,把周演拉下了场。

    回到监房,一股巨大的罪恶感淹没了他,自己一直在充当族人的刽子手,没有干过一件对得起族人的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那时族人被屠这时,是他拖着一具具亲族的尸体,放上祭坛,本以为流干了泪,却还是无法克制内心的痛苦。

    监房里的人看着周演路过,

    “没想到这小子还能活着回来,狱卒都准备给他收尸呢,”

    周演抱头痛哭,“我是罪人,罪大恶极,”

    看着这个年轻人,对面的老病鬼略带嘲讽地说,

    “想啥呢,我何尝不是过来人,我这老病鬼早该见阎王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收啊,那是何缘故,只因我能像一条狗一样,在舞台上贩卖自己的脸面,讨好这些杀害自己家人的刽子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活下去,想活下去,就必须这样,如果不想活,那就快点去死。”

    看着周演停止嚎哭,默不作声,面如死灰,

    “年轻人,这个乱世有几个能免于灾难,我原本有儿有女,父母健在,以前一家人别提过得多高兴,可又能怎样,一把火全死了,所以还是看开点吧,能活一天是一天,在这个监房里,我见得多了,关了多少人,又抬走多少个,不过早死晚死个几天的区别,听天由命吧,如果上天开眼,给你一个机会,那该血债血偿,我也绝不会手软,可那样的机会什么时候才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