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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春宵一度

    当周演从沉睡中醒来,却身在一个华丽的客房,到处是锦缎和丝绸制的床被和衣物,精雅的烛台和各式家具,倒像是女儿家的闺房。

    周演以为自己上了天堂,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死了吗?”

    旁边的女侍者掩笑道,“这是决斗场的贵宾客栈,您没来过,故而不知。”

    周演想了想,也对,虽然伤得比上次还重,但他已是这里新的头牌,东家断不可能让他轻易死掉。

    他刚想起身,一是身上伤口还是痛入骨髓,二是外面隐约看到几个人影,应当不会让他离开。

    侍者说,东家吩咐,在你伤势养好之前,请勿擅自行动,而且您也走不开,门口有人会拦住您的去路。

    果然如此,周演只能悻悻然再次躺下。

    这次休养的时日也比上次长上许多,刚歇上几天,真是比等待决斗前的生死煎熬还要漫长而无趣,不过也有时间盘算之后的事情,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哪怕是再无敌的神仙也总有失手的时候,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趁着这次得胜,正好提点条件,

    “把你们东家叫来,我有话想与他说,”

    “东家现在许是不在,”

    “那等他在的时候去叫,就说那个炎族人出大事了,”

    “好吧,过些时辰我会去叫的,”

    当东家怒兴冲冲过来的时候,

    周演正悠闲地拿了本书装出一副沉心学习的样子,

    “你个兔崽子又在给我整什么幺蛾子,”东家怒道,

    “没什么,只是这次赢了之后,我想提两个条件,作为下次决战前的个人消遣,一是在这个城里游历一日,不为别的,就因为来了这里许多时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城是什么模样,第二个,我要这里的梳妆师陪我睡一夜,因为我至今是个处子之身,若是马上死了岂不是可惜,别的人我也不要,因为我怕不干净。”

    东家发出一声狂笑,“人不轻狂枉少年,果然是年轻人,我很欣赏,“

    笑容浮在半空突然冷了下来,不过,我告诫你一句,“别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即使你在这里百战百胜,也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蚂蚁,但这两个条件我答应了,下次决斗你可没有那么幸运了,”

    “来人,等他伤事无大碍之后,将梳妆师送进来,与他共度良宵,再让他到城中逍遥一日,听明白了吗,先去安排吧。”

    “喏。”

    梳妆师同住监房里,所以周演对于此人观察极深,自然能了解到一些个中虚实。当梳妆师来的时候,面如死灰,显然是被威逼过一番,一脸不情不愿,人已进屋,却像隔了十万八千里。

    “坐近点吧,你不用怕我,我也不是什么登徒子,有意占你便宜,”

    “那你为何与东家说,想要轻薄于我,”

    “你且到我耳边,我与你细细说明缘由,”

    女子犹豫片刻,还是凑了过来,近处,越能看清此人的天生丽质,五官精巧,略施粉黛,更加楚楚可人,闻到女子身上的芬芳,还是有些心潮荡漾,虽然讨厌世间女子的薄情寡义,也不得不感慨红颜误人。

    周演轻语道,“其实我只想让你教我易容之术,”

    梳妆师大为惶恐,“此事万万不可,况且我也不会什么易容之术,只些微晓得梳妆姿容之法,”

    “不用搪塞于我,况且有何不可,”

    “此事是此地禁忌,如非用于场内表演助兴,若是被人发现,我的性命难保,另外如果你意图他用,他日若是追究到我,我一样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白族人吧,”

    “是又如何,”

    “白族之人与戾族之仇可小,更何况,普通的梳妆之法我也不肖学之,但你的易容之术我又能从何得知?”

    “从何得知,与我无关,”女子佯作镇定,

    周演笑道,“我虽不是火眼金睛,但你为监房之人易容之事,我又岂能看不出来,”又凑过前去补充了一句,“是白族人吧,”

    女子大惊失色,“那我如何教你,此等秘法,可非一日能成,”

    “今晚你且留在我处,我也不会轻薄于你,先练习一夜,你回监房之后,只顾自己演示,于梳妆台西北侧置一面小镜,如此这般转到此方位,我自能看见,”周演一边演示一边私语道。

    夜晚,两个人影交缠于一起,床铺亦响动一夜,次日清晨,女子羞赧而去,门口守卫不加怀疑。

    周演问得此女子姓上官,名云霓。

    守卫将此情况上报东家,雅希尔掩口一笑,人这辈子不就这等点事,这小子艳福不浅,死到临头还能让他享受到这般人间绝色,也就再问道,

    “这小子可有说再等一日出去游历,”

    “他说不必,即日可安排出游,”

    “好,年轻人果然精力旺盛,再给他配一顶轿子,弄几个人看着,万不可让此人逃脱,否则你们几个都得死。”

    “明白,我等定保万无一失,”

    周演看出东家明面上是配一顶轿子,看似优待,也是避免周演出游太过招摇,不然惹祸上身,手枷脚链俱在,也是防他趁机逃走,不过即使他能挣脱这镣铐逃走,在这个戾族人的首善之地,也不可能飞出去。

    周演上轿,没想到能在这戾族京畿享受到一点官老爷的作派,更加显得荒唐可笑。

    轿子往前一颠一颠地走,由于东家吩咐,只能在轿上出游,靠着轿上的管中窥豹,自然不能了解这座城镇的全貌。趁着轿夫和护卫走累了,周演说道,

    “你们也累了,不如歇息一会儿,我从一个芝麻大点的口子往外看,也不尽兴,你们且去买一幅游览图过来,我好选择几个妙处,细细看上一番。”

    “这怕是不可,东家知道了,定会处罚我们。”

    “不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你们先行买来,我游览完之后,你们将图烧掉,东家怎么可能知道。”

    护卫仍是为难,周演将自己从房内谋来的一锭银子给了护卫,“就辛苦几位了,我若是游历得兴,必不亏待各位。”

    护卫拿到银子,稍犹豫了片刻,就差了一人到集市上买了一张简单的游历图。

    周演拿到游历图,总算是能了解这个大业城的大致方位,虽然是戾族人的大皇城,但比起当年长歌的规模还是小了太多,自然不可能有那般繁华。为消除守卫的怀疑,指了几个地方,一是天丽阁,寻花问柳之地,一个闻香坊,戾族人的美食城,只为途中能经过戾族皇城。

    经过天丽阁之时,特意停留,看些庸脂俗粉倒还在其次,只是想挑起护卫的兴致,减轻他们的防备之心。经过闻香坊,还特意让守卫去买了些好酒好肉同享,守卫也来了兴致,把这些城中之大事小事,能与周演说的,尽数和盘托出。什么宫廷之内诸皇子大臣之明争暗斗,宫闱秘辛,奇闻轶事让周演听了个油盐满腹,感到收获甚多。

    途中经过戾族皇城,却见一颗高悬的炎族人头和一些其他族类的人头,还有铺满整个城墙的炎族头骨,瞬间让他重回现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些所谓的优待,只不过是为了东家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施舍的一点小恩小惠,掩饰不住戾族的暴戾本性和两族之间的血海深仇。

    “这些刚悬挂上去的人头是何人,”

    “许是刚刚抓到的刺客,”

    “这个城里也有刺客吗?”

    “那可太多了,不说每日,每月要挂上去几颗,”

    “行刺何人?”

    “还能有谁,首领阿约罗,还有些皇子大臣,”

    “那其他的骷髅呢?”

    “你有所不知,此城为炎族民夫所建,当日城池竣工之时,首领高兴,将炎族民夫全部屠杀,正好震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