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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破城屠杀

    黎士仲看到这种情况,一时束手无策,忧心如焚。

    周演说道,“如果黎将军不介意的话,让我来试试,”

    “既然如此,就麻烦周少侠了,”

    周演小时候有过经历,高烧不退,有几味草药功效极好,一些内服,一些外敷,可以药到病除。

    于是带着几名士兵干起了上山采药的活,钦州城周围离山不远,南方山上植被繁盛,草药甚多,所需要的几味药也很快就集齐了。

    采回药材之后,内服的一一煎了,喂她喝下,外敷者需要敷到额头、脖颈及后背之上,男女授受不亲,周演要找人代劳,

    黎士仲道,“我们越族人向来无此讲究,你敷上便可,”

    周演力辞,但整个军营之中少有女人,众人也都推辞,周演看无法避免,还是亲自上阵,为她敷上捣烂的药材。

    云阳郡主病中迷迷糊糊,像小船漂浮于大海,见有物体接近,便一把抱紧不放,周演一时挣不脱,只好先敷好药,再缓缓用力推开,感觉这幕又似曾相识,一时心里百感交集,难以形容的复杂。

    服用了两日药,郡主停止了呓语,终于慢慢恢复神志。

    黎将军抱拳道,“感谢周少侠救了元祺一命,”竟要下跪致谢,

    周演连忙扶住,“我看就是几日风寒,因为随军作战,频繁颠簸受累,再加上受了惊吓,所以一下子发作起来,我的几味药,可以去除体内风寒,所以郡主才能痊愈。”

    黎将军想让人赶紧把郡主送回去,但元祈等人还是劝道,

    “郡主现在刚刚病愈,恐怕不能长途颠簸,还是等她完全恢复再送回去吧。”

    “也是,”黎将军叹了一声,出了营帐,直奔战场而去,而军中巫医金大全却因为此事,在黎族之中失了威信,对周演怀恨在心。

    虽然首次攻城失利,但士卒已经知道距离破城不远,所以晚上竟然饮酒作乐,提前庆祝。阮平成也不加阻止,东路军黎氏部军民被这几日百般折腾,根本没有庆贺的心情,只想到早日城破,报仇雪恨。

    次日最后的总攻开始,东路军集中攻东门,西路军攻西门,中路军攻打南门和北门,塞西尔等人眼看很难阻挡,除自己坐镇中军统领预备队之外,集结四股部队,派得力大将阿齐尔守南门,阿那延守东门,别两位大将赫利尔、西尔克分别守西、北门。

    一时喊杀之声,遍布城墙内外,双方围绕城门展开你争我夺的血战,抛石机、云梯、冲城器械也全部投入战场,到处飞石箭驽穿云破空,刀枪剑戟犬牙交错,很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整个护城河水也全部被染红。

    首先东门告急,瓮城被突破,塞西尔赶紧率部增援,在最后一道城门前与瓮城越军展开死战,砍得长刀卷刃,血流如注。

    整整一日,塞西尔到处救火,打退了越军潮水般的一波波进攻。晚上双方鸣金收兵,经过清点,弓箭已基本告罄,各路守军已死伤近半,南路军大将阿齐尔阵亡,城中民众能够投入的作战力量也已全部投入,仍很难支撑。

    塞西尔,面对战袍早已被鲜血染红的众将,豪气而悲怆道,

    “现在我们已经山穷水尽,到了以死明志的时候了,明日老论男女老弱,能加入战斗的全部投入战斗,直至最后一兵一卒!”

    “将军,我等留下,保护你突围,不能全军葬送在这里,”

    “城内还有戾族十万百姓,我又岂能苟且偷生,”

    诸将相拥而泣。

    天明再战,虽然塞西尔四处救火,东门南门还是在轮番冲击之下,率先被攻破,西门北门也随即沦陷。抛石机狂轰乱炸之下,部分城墙的缺口也越来越大,士兵也纷纷通过云梯登上城墙。

    此时的周演,在医治完云阳郡主之后,也随即加入战斗,奋勇争先,快速攀爬云梯冲上东门城墙,手持长剑与秦军展开白刃战。周演的剑术已经大进,左劈右闪,剑气如虹,秦军倒于其剑下者无法计数。

    越军将士为争夺战功,纷纷杀向东门守将阿那延。阿那延面对吴珪、裴永孝两名大将夹功,依然撑过数十回合,终于力竭身死,被两将砍下头颅。西门破城时间较晚,为不落人后,李成道与郑弘联手直冲城楼,快刀斩下赫利尔人头。西尔克力战和若弼、莫仲林两将,三十余合被斩下人头。

    阮平成原本猛将出身,身长八尺有余,膂力惊人,之前一直作壁上观,此时看大局已定,按捺不住,手持八十斤关公刀加入战斗,直取敌军主将塞西尔。

    塞西尔此时连战阮平顺、范叔礼、范季仪等三将,尚且不落下风,看阮平成大喝一声,冲杀过来,不得不撤枪疾走,又被成阳拦住去路,回身躲闪不及,被阮平成一刀砍成两段。

    主将战死,剩下士卒虽然负隅顽抗,但渐渐胆怯力衰,剩下三千人弃械投降。虽然城内民众也已经投降,但破城之后,越军各路大军已经杀红了眼,开始奸淫掳掠,大肆屠杀城中戾族百姓。

    黎士仲加入战局较晚,亦砍杀十余名秦军将卒,见秦军投降,越军劫掠行径也不能禁止,特意请示阮平成,

    “末将斗胆建议陛下,赶快下令,勿杀降卒,禁止士卒奸淫屠杀城内百姓,否则一律斩杀,若不禁止,下次攻城,戾族军民必拼死抵抗。”

    阮平成不悦:“一个小小城池,皆是异族之人,何需手下留情,”

    阮平清又附言:“况且我军士兵饱受攻城不利之苦,正愁无处发泄,也无任何财物犒赏三军将士,让他们随心所欲一次又有何妨。”

    黎氏部众因为此次战斗受害最深,纷纷冲入戾族百姓家中,无分男女老少,尽皆屠戮,黎士仲看到所部军士滥杀无辜,持剑斩杀数名士兵,才稍稍制止乱象。

    其余各部士卒,爱财的纷纷抢劫百姓家中珍宝,脱下全身衣服用来做口袋亦无法装下,只好扯下百姓家中的床单被单裹挟而去。部分军士为争夺战利品,亦出现大打出手,同胞相残的情况。好色的则滥行奸淫之事,众多妇女见状不堪受辱,砍杀老弱,先行一步自刎,城中百姓几乎无一幸免。虐杀哀嚎之声令人惨不忍睹。

    卫冠同样因未能抢到战功,忙着砍下戾族民众人头以充战功,看到周演杀完不肯投降的守城军士,呆若木鸡地看着这城中乱象,极其困惑道,

    “你与戾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何不大开杀戒?”

    周演此时的内心无比痛苦纠结,当时自己全族被屠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心里反复地问道一个问题,假如自己砍杀戾族百姓,自己与当时屠杀自己族人的戾族人又有何区别,现在城中的戾族百姓与当时自己的族人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