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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再遭变故

    周演舍了众人,单独来到元祥营帐,对元祥说道,

    “老将军虽然蒙受不白之冤,但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为今之计,切不可轻举妄动,贻人口实,到时反倒对我们不利。”

    “喏,周兄所言甚是,我会谨记于心,”

    元祥表面应承了周演的计策,却默默想着如何伺机复仇。

    周演又来到元祈处,“少将军,如今越王、黎将军死于非命,全军必定生乱,我们唯有自保,请你下令先让黎氏部众先退守斜方谷。”

    元祈细细一想,也只能如此了,退守关隘,等候事态变化。

    虽然黎士仲一死,黎氏部众群龙无首,军心也不稳,但黎士仲一直对待士卒亲如子弟,在军中的威信也不可能一下土崩瓦解,所以,在黎元祈的号令之下,整军还是奉令退守斜方谷。

    黎氏部众历经数次恶战,虽然是屡次充当先锋,但因主将指挥治军有方,所有未有大的折损,仍有一万五千余人的规模,大军列好阵型向南撤退,暂时也无人敢直接追击。

    李成道也乘势收整了西路军,指挥西路军退守象州西南七十余里的覃子口,并仗着手持越王符节,号令中路军同样先行退守大箕关,然后直接带着亲信士卒一千余人,直奔斜方谷而来,并传令之前驻足观望的陈玉明,裴永孝等人也来助阵。

    李成道假模假式地质问道,

    “如今我军北讨大业未成,为何不听军令,擅自撤退,”

    元祈凛然道:“我部听的是越王指令,你不是越王,如何能发号施令,”

    李成道见此,正好煽动舆论攻势,“我手持的是越王符节,如何不能发号施令,你们分明是抗命不遵,”

    “我等忠于越王,越王死因尚未查明,我等怎可随意听信别人,越王尸骨未寒,必须先查明真凶,让越王的冤魂得以安息。”

    “越王之死,真凶早已明辩,正是你父亲黎士仲所为,还在此狡辩,分明是想混淆视听,以逃脱罪责,”这李成道正见到周演立于黎氏部众之前,他明白黎氏部众之中并无多少能人,但这周演却是智勇双全,是心腹之患,必须除去。于是转而说道,

    “黎氏部首领黎士仲弑主在前,如今大部不听将令,罪大恶极,全因有妖人蛊惑,周演一炎族败类,挑唆叛乱,如黎氏部愿意交出此人,必定重重有赏,而且可保全黎氏族人性命。”

    卫冠、吴珪一向忠于黎士仲家族,先前遣军退守斜方谷外十里外的牛尾寨驻扎,静观其变,如今也率一队人来到阵前。看到此番情形,他们虽然素知周演为人,但此刻李成道携大部发难,他们也不敢站出来为周演说话。

    黎元祈尽力维护,“李成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周演舍命救了我父亲,是不是叛贼还另说,怕是你就是弑君之真凶,栽赃嫁祸于我父及周兄,”

    李成道正愁无法借题发挥,“黄口小儿,这种污蔑简直是空口无凭,如今阮氏中军,阮平清等人均在此处,皆可为证,你这番大逆不道,狂犬吠日之言正说明你与周演这等妖人朋比为奸,沆瀣一气,”

    看这样下去情势不利,“我们今日在此争辩无益,越王之死真相未明之前,我不会交出周演,”

    李成道借势道,“越王之死虽是黎士仲所为,但与他人无关,究其根本皆在于周演蛊惑人心,只要黎氏部众肯交出周演项上人头,我可保全整个黎氏之性命,否则不仅黎士仲一家人有难,甚至黎氏部也将有灭族之祸,”

    黎元祈气愤之极,“李成道,你敢,我黎氏部上下一心,岂会因你一言逆反,”

    “那咱们就静待其变,看你还能硬撑到几时,”

    李成道掉转马头,扬长而去。

    越军之中越王被刺,黎士仲亦死于非命的消息一传到戾族军中,全军欢呼庆贺,士气高涨,一众军士来到主将伊里察帐前,均谏言全军出击,定可大破越军,把之前的血债全部偿还回去。

    伊里察却仍然镇定自若,缓言道:“不可,越王虽死,但各部的之战斗力仍然不容小觑,如今又退守各处关隘,我军现在出击虽取击破其一部两部,但如不能一时取得全歼之战果,必然陷我军于险处。况且我们疲师来援,战力尚未恢复,最好的计策仍然是隔岸观火,坐待变化。”

    戾族全军也就不再动作,固守城池,静候良机。

    黎元祈回到营帐,静默无言,看似岿然不动,心中却已成一团乱麻。

    周演在了解各军动向之后,也匆匆奔赴元祈中帐,看到元祈一脸憔悴之色,连忙跪下拱手致歉道:“少将军,是我连累了全军,我本一外族人,你不需要为我开脱,就把我交出去好了,也可保整个黎氏部众于水火之中。”

    元祈上前扶起周演,恳切道:“你是我父亲生前挚友,军前又屡屡立下汗马功劳,多次舍命救我父亲,我怎可弃你于不顾,”

    周演厉色道,“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如果不早做决断,恐怕整个族人都将被殃及,”

    元祈转过身去,摆手道,“你不用多说了,元祺现在才是我最担心的,现在整个军营人心离散,迟疑必生变,你去劝劝她,帮我把她带走。”

    周演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只得去找云阳郡主,云阳郡主仍旧每日伏在父亲尸身面前,以泪洗面。

    “元祺,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将军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个样子,”

    黎元祈也接踵而来,看着这番景象,更加心痛不已,他自己也是痛不能解,但作为如今的一军之主,不能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

    元祺突然转身扑向周演,然后紧紧抱住他的双腿,向上望着周演,周演也马上伏下身来,抱住她的双肩,只见她拖着两条长长的泪痕,双颊深陷,一点血色也无,全然没有了那个活泼可爱,甚至于刁蛮任性的样子。

    “我的父亲究竟是谁杀的,”

    周演安抚道,“元祺,你不要多想,我不是说过了嘛,我救到你父亲之时,他已被刺,所以无法知道是谁杀了他,”

    “那就去查,赶紧去查,找出真凶,我要亲手把真凶正法,以慰我父亲在天之灵。”

    “元祺,你不能去,这是我的事情,我允诺,我会亲手为你父亲报仇雪恨,但你不能留在这里,现在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你必须早点回到亲族那里,到你大哥那里去,这样才能确保你的安全。然后我才能安心查明真相,为你父亲报仇。”

    “我不想离开这里,你总是把我当孩子,但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我要一起去报仇,”

    这边尚在劝解,外面探子却突然传来消息,元祥被李成道抓了,

    周演和元祈异口同声,“什么,元祥被抓了,”

    元祈又是自责道,“唉,我们只顾着阵前的事,却没想到元祥一个人不听号令,擅自派人去伏击李成道,事情未成却导致自己陷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