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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 琉璃城中

    一行人驰骋数个时辰之后,已能远远望见琉璃城。从外围就能看出琉璃城与玛瑙城的不一样,迎面而来的高大城墙给人巨大的威压之势。进城之后,定居的居民为多,建筑多是土石砖木所制。城区面积、人口数量也远超玛瑙城一个量级。一条琼江从城中穿过,将城区一分为二,河两岸同样建造有高大坚固的城防设施。

    公孙廉跟在哈拉法身后,只是惊叹,“没想到这东南地带,还有这样富庶繁华的城市。”

    哈拉法勒住马头道:“这琉璃城还远不能和珊瑚城相比,城市的规模倒在其次。这里多是以混血族人为主,在珊瑚城,人口更加众多,种族更为多样,成分更加复杂,景观更是奇特。”

    这让公孙廉对传说的珊瑚城更加神往,他也心生疑惑,“在我看这琉璃城建于江水之上,那为何戾族人不顺琼江而下,进攻琉璃城。”

    “一方面是戾族人多长自内陆,原本不擅长水战,而混血族人以江海为生,加上琼江上流一路绵延到此地,河两岸正好是一片广袤的山地,陆军后勤补给难以保证,很容易被人截断。沿江而下,到琉璃城北,又正好是一条狭长的峡谷,遭受地形扼制,所以难以突破。昔日先人选择此处建城,确实有其深谋远虑。”

    “原来如此,那这个城内的物资又从何而来?”

    “这里的物资基本靠沿海输送,这琼江往南,正好可以到达东南海域,”哈拉法指了指琼江里的货船。

    “看到没有,那就是运输粮食的粮船,正是来自出海口处的琥珀城。在琼江下游和沿海地方有几片小平原,出产的粮食就汇集到琉璃城和琥珀城。”

    公孙廉不住感慨,怪不得这些年时间,整个东南的发展竟然如此迅速,不似那早被摧残的中原大地。

    哈拉法继续补充,“这个城市能有这么快的发展,也是因为中原地带长期战乱,所以产生了大量的流民。他们逃难来到东南,集中在这些地方,导致城内人口大幅增长。各族群互相通婚,也让混血族人口急剧增加,但也有一些种族保留了原有习俗,坚持不与其他种族通婚,你看那些走在街上的各种原生族人就明白了。”

    当公孙廉在街市上看到越族人、雪族人、甚至戾族人和炎族人也就有些见怪不怪了。

    “只是好像炎族人较少?”

    “这里少,靠近东海的珊瑚城就多了。今天一路劳顿,我就安排你们先休息吧。明天带你们乘船泛游,让你先熟悉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那就多谢尊主安排。”

    哈拉法带着公孙廉来到了江岸的一处客栈,指着门牌上的烫金大金道:“这里是临江阁,整个琉璃城内最好的客栈之一了。”

    公孙廉进了客栈,越族商队也一同下榻。此时已入夜,公孙廉的客户在高层,正好走到阁楼高处,望下江面,映着江边万家灯火,美不胜收。此地竟让人生出故国神游之感,比之当日中土,竟不遑多让。

    哈拉法看公孙廉望眼欲穿的样子,“这里的夜景可是一绝,如果有兴趣,可以下去观赏一番。”

    公孙廉笑道:“你这样说,我就有些心动了。”

    哈拉法说,“你且去吧,我有事就不与你同去了,我让个人跟着你做向导,可不要走远了,怕你流连忘返,乐不思蜀了。”

    公孙廉也是大笑,回了客房,就想让身边人也同游,只是有些奇怪,阮光明和黎荣海去哪里了。

    “不用管他了,你们几个跟着我一起到江边赏一赏花灯。”

    哈拉法派了一众护卫护着公孙廉及刘武等人来到江边,江中画舫中点亮的星星灯光在江面映出波光粼粼,让人如痴如醉。在赏完江边花灯之后,有一只画舫竟传来弦歌之声。

    “黄鹤断矶头,故人曾到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怎么到了这南地还能有这样的曲调,公孙廉迫不及待地把这只画舫叫住,

    “可否登船听上一曲?”

    “那是自然,请客官上船,”

    公孙廉一跃而上画舫,掀开帘子,看向那弹琵琶的女子,虽是混血族人,可是从头发和之形貌判断,应当有炎族血脉。

    “你可有炎族血脉?”

    “客官所言不差,昔日我的母亲是一名歌姬,在长歌城中,后遭了乱,来到此地,与越族人通婚,我在此地长大,然而母亲传了我这一身的曲艺。”

    “那家母可还健在?”

    “父母俱都不在了。”

    想来也是,如是父母双全,必不至于沦落到此间卖艺为生,甚是可怜可叹。

    “那能否请姑娘弹上一曲,”

    “是,客官。”

    日晚绿枝摇,水映一轮明月。芦苇荡轻舟泊,女抱琵琶拨。

    轻弹一曲惹心伤,弦音似呜咽。念故土途遥远,怨关山难越。

    这一曲如梦似幻,竟让公孙廉的内心生出无限故国之思,情难自禁,黯然神伤。一曲终了,仍自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随从们轻轻碰了碰公孙廉的衣衫,“公子可有恙?”

    “无恙,无恙,只是姑娘的曲子哀惋凄恻,让人动容。”

    “请公子恕罪,不如我弹一曲欢快的曲子,以解愁绪。”

    “不用了,谢谢姑娘,只是我囊中羞涩,没有任何能打赏你的物件银两,”

    “那也无妨,就当你我是旧识,我自愿为知音好友弹奏一曲罢了。”

    随从在旁提示,时候不早了,而画舫也要继续往南,“如若他日能再有缘,我然当与你把盏言欢,好好听你弹上几曲。”

    回来之时,这阮光明和黎荣海也才刚刚回来,公孙廉问道:“为何到此时才回来?”

    “我们刚才只是遇到了一些越族人,所以与他们叙旧,故而有些耽搁了,还请公子恕罪。”

    公孙廉也就粲然一笑,“不是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互相之间要知会一下,这新到一地,还是以安全为重。”

    由于之前一路劳顿,公孙廉这一觉睡得很沉,这日头上了三竿,公孙廉才醒了。

    哈拉法打趣道:“兄台,这一夜睡得可好,”

    公孙廉也以诙谐的语气道:“就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昨日听了一曲尤在耳畔,日思夜想,余音绕梁啊。”

    “那我们今天就再去好好游玩一番,说不定还能再遇见,不过有什么事都得先填饱肚子,用餐去吧。”

    虽然公孙廉迫切地想找到更多炎族同胞,但能够在这样一座的城市里感受故国的繁华,也是在被软禁十余年后的一桩幸事。

    哈拉法携着公孙廉来到码头,虽然码头的规模不算大,但这里的造船技术能看到当年炎族人的影子,除了巨大的货船,还有观赏的楼船和画舫,沿着江水一路向南。

    哈拉法饶有兴致地介绍着这两岸的风景,“看到那座寺庙没有,那是南方久负盛名的大华寺,如有兴致,也可到上一两柱香。”

    往来的画舫中,果然有一些绝色女子在其中歌唱。

    可这些曲调与故土中原还是有许多不同,族人竟多数是雪族人,均可称上是人间绝色。

    公孙廉道,“素来闻名雪族人是整个中土大陆之上最具姿色的种族,现在来看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