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父子谈心
月夜，西边城郊。
面对索尔的劝降，奥耶尔有些意动，两团魂火似乎有了分离的迹象。
“你想投降吗？奥耶尔！我们和他们之间是有血债的，放弃幻想吧！”
安哥拉感受到了奥耶尔内心的摇摆，当即通过意念警告奥耶尔。
“但是我们别无选择了！硬拼下去只有灰飞烟灭一种可能！”奥耶尔绝望地传递着意念。
“再说一次，不投降，就是死！”
索尔不想再耐心地等下去了，五年前城防军的十四条人命可是记在这两个人的头上，要不是为了两人背后的信息，索尔不介意立马让这两人的魂火灰飞烟灭。
“三……二……一！”索尔大声数着倒计时，同时死死握紧手上的长枪，身边的队员也微微俯身，准备冲刺。
“哐当当……”
整具巨大的骷髅瞬间解体，只剩下奥耶尔和安哥拉的那两团魂火静静的漂浮在空中，颜色略显暗淡。
索尔见状，知道对方已经放弃抵抗，取出准备好的安魂灯，打开灯罩，朝着这两团魂火一挥，就将这两团魂火轻轻地笼进灯罩中。
……
金波尔顿城堡，三楼，查理卧室。
查理的身上盖着双层丝绒被，半坐着靠在皮制床头板边。查尔斯坐在一把靠着床边的椅子上，宽大的手掌握着查理的手，深邃的双眼注视着查理。
“查理，那个大骷髅是你拖住的吧。”
查理嘴唇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再次紧闭。因为查理自己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自己会那么多初阶魔法的事情，父亲作为七阶大魔导师是瞒不过去的，然而自己能够学会并且施放这么多魔法，大部分依仗的是自己的金手指，就算说了也没人信。
见查理欲言又止，查尔斯抿了一下嘴唇，再次说道。
“我去了现场看了，那只骨棒还在那里，现场也有许多施法过后留下的痕迹。”
似乎已经明了一切的查尔斯，继续补充着信息，像是要鼓励查理自己说出真相。
“父亲，我……”
话已经说道这个地步，查理无法继续对那场战斗避而不谈了。
“是的，莫妮尔导师教了我两种一阶火系魔法，同时留下了两本魔法书，也就是《常见初阶火系法术模型》和《常见初阶光系法术模型》”查理说出了是从何处学会的那些魔法的。
“然后呢？”查尔斯语气温和地说着，他知道这肯定不是全部。
“然后，我不仅仅学会了那本火系魔法书的全部法术模型，另一本光系魔法书除了那个三阶光爆术还不太会，其他的也都学会了。”
像是做了什么决断一般，查理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决定老老实实交代自己所学会的全部法术。
“除了光爆术，你都学会了？”
查尔斯虽然心中对于结果有些预料，但是还是对查理说出的事实感到惊讶。
“能够超阶构建法术模型能够用你天赋异禀来解释，但是，魔法的施放不仅仅是构建法术模型，还需要精神力的支持，否则无法顺利调动自然元素。”
查尔斯微微皱眉，他能够相信儿子天赋异禀，但是魔法施放需要精神力这一点他还没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从那次梅尔森林的冒险之后，我发现我的精神力就大大增强了，而且对于元素的感知力也得到了提升。”
查理无法用梦境这个金手指来解释自己精神力和感知力的提升，只能用那次溺水昏迷的经历来解释自己的变化，这个世界的神话故事中也有不少类似奇特经历后获得异能的例子。
查尔斯陷入了沉默，这种事情他其实是不太相信的，作为这个帝国的精英阶层，理性才是他人格的主导，但是除此之外又没有更好的解释。
“而且，我还认为元素之间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我立志成为一名全系魔法师！”
见父亲陷入沉默，查理随即提出了另一个话题，往往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要不去细想终究会被潜意识所认同。
“全系魔法师，莫妮尔导师不会没告诉你这种事情的难度吧？”
查尔斯当然知道全系魔法师的难度，所以认为儿子这种理想是好高骛远，准备打破儿子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查理从查尔斯的语气和神色中读出了不信任，以及一丝轻视，接着说道。
“元素之间，其本质本身并没有什么区别，光产生热，热与物质结合生成火焰，火焰又产生光……甚至于，我认为圣阶魔法本身蕴含的规则力量就是元素叠加时间和空间产生的，或者说，元素即物质，物质在时间轴上的流逝创造了空间的概念，物质在空间轴内的演变又产生了时间的概念……”
查理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认为的元素转化理论，并且提了一嘴圣阶魔法的规则本质。
“这些，莫妮尔导师跟你说的吗？”
“并不是，而是自那次之后我脑中就产生了这些想法，整理之后就是刚刚说的这些思路。”
查尔斯作为七阶大魔导师，已经能够触摸圣阶的门槛了，查理刚刚的说法仿佛解开了他思想的某些局限，并不是无稽之谈。
“哈哈哈，我们斯图亚特家族的继承人是个魔法天才呀！”
不准备继续探究下去的查尔斯夸赞了查理，至于后面说的那些话，留着以后慢慢品味。
“父亲，我认为目前纠察领地的间谍势在必行，为什么我这两次遇刺都是恰好在吉安大主教离开的时候发生？您和母亲的行程又为何会被泄露？那两名死灵师又是怎么从看管森严的大牢里逃出去的？”查理感觉到父亲不想继续深谈下去，转而将话题转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
“我认为，如果没有内应的协助，根本不会如此巧合。”
查理认真的说出自己的一系列疑问，事关自己的性命，不得不慎重。
“我也是这么认为，一系列的巧合合在一起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怎么样，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查尔斯目闪精光，神色严肃地问道。
“默多克伯爵，可能有问题。”查理试探性地抛出一个怀疑对象。
“哦，为什么认为他有可能叛变。”查尔斯语气中有些惊讶。
“那天，您和母亲的出行计划，除了城堡内的管家，警务厅高层应该也是知道的。并且，大牢本身就是由默多克伯爵负责。还有一点，我之前听姐姐说起过，默多克伯爵对我们冷淡可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儿子当年是祖母玛丽女皇的侍卫官，但是却在剿灭一场地方领主叛乱的行动中丧生，而作为侍卫官这种平叛行动本可以不用参加的。”
听着查理的分析，查尔斯的脸色从惊讶转为凝重，但是内心里仍然认为默多克伯爵这么多年来依旧是忠心耿耿的，但是查理说的最后一个事情又为默多克的叛变提供了动机。
“查理，你分析的不无道理，不过最近弗里德里希会继续针对你，目前最安全的地方还是城堡，你最近得待在城堡里。”
“父亲，我……”
“不要急着反驳，我听卡莫尔说你在找他学习剑术，刚好你待在城堡的这段日子可以好好学一下。你不是想成为全系魔法师吗？虽然历史上还从来没人达成过这个成就，但是你对于魔法的见解我初步认同，这段时间我也会教你风系魔法和土系魔法，其他的初级魔法书你都可以去练习，有一些种类的法术没有，我也会帮你搜集。”
说完，查尔斯拥抱了一下查理，拍了拍查理的肩膀。
“查理，我能从你身上看到一股冲劲，不仅仅是你的天赋，还有你临危不乱的心境。不过在这个魔法世界，成为领袖的前提是成为强者，同时能够引领你的追随者和臣民们，我相信你可以的。”
“嗯，谢谢你，父亲。”
“父子之间不用谈谢谢，你好好休息，明天先练习魔法吧，后面身体进一步恢复了再练习剑术。”
查尔斯说完站了起来，向查理问候了一声晚安，便离开了房间。
半晌，幽幽的月光下，查理端坐在地垫上，静静的冥想……
面对索尔的劝降，奥耶尔有些意动，两团魂火似乎有了分离的迹象。
“你想投降吗？奥耶尔！我们和他们之间是有血债的，放弃幻想吧！”
安哥拉感受到了奥耶尔内心的摇摆，当即通过意念警告奥耶尔。
“但是我们别无选择了！硬拼下去只有灰飞烟灭一种可能！”奥耶尔绝望地传递着意念。
“再说一次，不投降，就是死！”
索尔不想再耐心地等下去了，五年前城防军的十四条人命可是记在这两个人的头上，要不是为了两人背后的信息，索尔不介意立马让这两人的魂火灰飞烟灭。
“三……二……一！”索尔大声数着倒计时，同时死死握紧手上的长枪，身边的队员也微微俯身，准备冲刺。
“哐当当……”
整具巨大的骷髅瞬间解体，只剩下奥耶尔和安哥拉的那两团魂火静静的漂浮在空中，颜色略显暗淡。
索尔见状，知道对方已经放弃抵抗，取出准备好的安魂灯，打开灯罩，朝着这两团魂火一挥，就将这两团魂火轻轻地笼进灯罩中。
……
金波尔顿城堡，三楼，查理卧室。
查理的身上盖着双层丝绒被，半坐着靠在皮制床头板边。查尔斯坐在一把靠着床边的椅子上，宽大的手掌握着查理的手，深邃的双眼注视着查理。
“查理，那个大骷髅是你拖住的吧。”
查理嘴唇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再次紧闭。因为查理自己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自己会那么多初阶魔法的事情，父亲作为七阶大魔导师是瞒不过去的，然而自己能够学会并且施放这么多魔法，大部分依仗的是自己的金手指，就算说了也没人信。
见查理欲言又止，查尔斯抿了一下嘴唇，再次说道。
“我去了现场看了，那只骨棒还在那里，现场也有许多施法过后留下的痕迹。”
似乎已经明了一切的查尔斯，继续补充着信息，像是要鼓励查理自己说出真相。
“父亲，我……”
话已经说道这个地步，查理无法继续对那场战斗避而不谈了。
“是的，莫妮尔导师教了我两种一阶火系魔法，同时留下了两本魔法书，也就是《常见初阶火系法术模型》和《常见初阶光系法术模型》”查理说出了是从何处学会的那些魔法的。
“然后呢？”查尔斯语气温和地说着，他知道这肯定不是全部。
“然后，我不仅仅学会了那本火系魔法书的全部法术模型，另一本光系魔法书除了那个三阶光爆术还不太会，其他的也都学会了。”
像是做了什么决断一般，查理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决定老老实实交代自己所学会的全部法术。
“除了光爆术，你都学会了？”
查尔斯虽然心中对于结果有些预料，但是还是对查理说出的事实感到惊讶。
“能够超阶构建法术模型能够用你天赋异禀来解释，但是，魔法的施放不仅仅是构建法术模型，还需要精神力的支持，否则无法顺利调动自然元素。”
查尔斯微微皱眉，他能够相信儿子天赋异禀，但是魔法施放需要精神力这一点他还没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从那次梅尔森林的冒险之后，我发现我的精神力就大大增强了，而且对于元素的感知力也得到了提升。”
查理无法用梦境这个金手指来解释自己精神力和感知力的提升，只能用那次溺水昏迷的经历来解释自己的变化，这个世界的神话故事中也有不少类似奇特经历后获得异能的例子。
查尔斯陷入了沉默，这种事情他其实是不太相信的，作为这个帝国的精英阶层，理性才是他人格的主导，但是除此之外又没有更好的解释。
“而且，我还认为元素之间是可以相互转化的，我立志成为一名全系魔法师！”
见父亲陷入沉默，查理随即提出了另一个话题，往往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要不去细想终究会被潜意识所认同。
“全系魔法师，莫妮尔导师不会没告诉你这种事情的难度吧？”
查尔斯当然知道全系魔法师的难度，所以认为儿子这种理想是好高骛远，准备打破儿子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查理从查尔斯的语气和神色中读出了不信任，以及一丝轻视，接着说道。
“元素之间，其本质本身并没有什么区别，光产生热，热与物质结合生成火焰，火焰又产生光……甚至于，我认为圣阶魔法本身蕴含的规则力量就是元素叠加时间和空间产生的，或者说，元素即物质，物质在时间轴上的流逝创造了空间的概念，物质在空间轴内的演变又产生了时间的概念……”
查理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认为的元素转化理论，并且提了一嘴圣阶魔法的规则本质。
“这些，莫妮尔导师跟你说的吗？”
“并不是，而是自那次之后我脑中就产生了这些想法，整理之后就是刚刚说的这些思路。”
查尔斯作为七阶大魔导师，已经能够触摸圣阶的门槛了，查理刚刚的说法仿佛解开了他思想的某些局限，并不是无稽之谈。
“哈哈哈，我们斯图亚特家族的继承人是个魔法天才呀！”
不准备继续探究下去的查尔斯夸赞了查理，至于后面说的那些话，留着以后慢慢品味。
“父亲，我认为目前纠察领地的间谍势在必行，为什么我这两次遇刺都是恰好在吉安大主教离开的时候发生？您和母亲的行程又为何会被泄露？那两名死灵师又是怎么从看管森严的大牢里逃出去的？”查理感觉到父亲不想继续深谈下去，转而将话题转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
“我认为，如果没有内应的协助，根本不会如此巧合。”
查理认真的说出自己的一系列疑问，事关自己的性命，不得不慎重。
“我也是这么认为，一系列的巧合合在一起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怎么样，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查尔斯目闪精光，神色严肃地问道。
“默多克伯爵，可能有问题。”查理试探性地抛出一个怀疑对象。
“哦，为什么认为他有可能叛变。”查尔斯语气中有些惊讶。
“那天，您和母亲的出行计划，除了城堡内的管家，警务厅高层应该也是知道的。并且，大牢本身就是由默多克伯爵负责。还有一点，我之前听姐姐说起过，默多克伯爵对我们冷淡可能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儿子当年是祖母玛丽女皇的侍卫官，但是却在剿灭一场地方领主叛乱的行动中丧生，而作为侍卫官这种平叛行动本可以不用参加的。”
听着查理的分析，查尔斯的脸色从惊讶转为凝重，但是内心里仍然认为默多克伯爵这么多年来依旧是忠心耿耿的，但是查理说的最后一个事情又为默多克的叛变提供了动机。
“查理，你分析的不无道理，不过最近弗里德里希会继续针对你，目前最安全的地方还是城堡，你最近得待在城堡里。”
“父亲，我……”
“不要急着反驳，我听卡莫尔说你在找他学习剑术，刚好你待在城堡的这段日子可以好好学一下。你不是想成为全系魔法师吗？虽然历史上还从来没人达成过这个成就，但是你对于魔法的见解我初步认同，这段时间我也会教你风系魔法和土系魔法，其他的初级魔法书你都可以去练习，有一些种类的法术没有，我也会帮你搜集。”
说完，查尔斯拥抱了一下查理，拍了拍查理的肩膀。
“查理，我能从你身上看到一股冲劲，不仅仅是你的天赋，还有你临危不乱的心境。不过在这个魔法世界，成为领袖的前提是成为强者，同时能够引领你的追随者和臣民们，我相信你可以的。”
“嗯，谢谢你，父亲。”
“父子之间不用谈谢谢，你好好休息，明天先练习魔法吧，后面身体进一步恢复了再练习剑术。”
查尔斯说完站了起来，向查理问候了一声晚安，便离开了房间。
半晌，幽幽的月光下，查理端坐在地垫上，静静的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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