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密谋
“道友此来，所为何事？”
这句放放在平时，说起来十分简单的话语，此刻像是花光了平心的力气。
要不是此刻她自己努力克制，只怕就已经是要大口呼吸，让外界的空气能够平缓一下自己如雷心跳了。
“自然是为你！......”
听到平心询问，正沉浸于眼前佳人含羞美景之中的通天，想也不想，却是把心里话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平心直接愣住了。
呆愣之余，脸上羞红之色更深之前百倍！
她几乎是要站立不住，心中更是涌现出一种逃跑的冲动。
但，平心舍不得。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时候平心内心虽然羞涩无限，却也有一种莫名的欣喜涌出。
两者共同作用之下，就是她虽然已经面红心跳到了极点，却仍旧站在原地，假装张望远处，也舍不得转身离开。
虽然，离开对于平心而言，不过是一动念的事情。
通天自己在把心里话说出来之后，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时候自己居然会把这句话脱口而出。
通天没想到自己会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面对这一位前世道侣，他的内心很不平静。
不平静，是因为能够重见佳人。
所以他在这种不平静之中，也有着远超于任何时候的放松。
在这种状态之下，将心里话脱口而出，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只不过通天必须要顾虑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现在虽然有着前世记忆，可平心却没有。
自己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怎么听，都有一种在调戏眼前神女的味道。
当然通天倒不是说不敢调戏平心，只是担心对方羞恼而已。
“咳咳！”
这样想着，通天急忙咳嗽两声，掩饰一下自己刚才的失态。
接着这两声咳嗽，通天脑子也是急速运转起来。
想着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够把刚才那句话合理化，把那种调戏的意味稍微削减一些。
只是一时半会儿之间，此刻心中十分不平静的通天，哪里能够想到办法。
这一急切，办法没想出来，自己脸上倒是显露出了世所罕见的两分尴尬和窘迫。
平心原本在听到通天脱口而出的话语之后，心中有着十分羞涩，根本不敢直视通天，而是继续偏着头，只用眼角余光打量。
这会儿见到通天脸上显露出来的三分急切，二分窘迫，不知道怎么的，羞涩之心一时全消。
然后。
她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彷如红日破开云层，现出万道光华照在盛开百花之上，简直美不胜收。
转眼，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时候笑有点不合适，后土又急忙以袖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不过虽然是有了遮面的动作，但好歹经过这一笑，平心总算是敢直接看向通天了。
“没想到堂堂统领截教万仙的通天教主，威严无限的通天圣人，居然也会流露出这般模样。”
看着通天，平心心里面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心里面似乎吃了蜜一样，有些甜意滋生。
“呼……”
看着平心的笑，通天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眼前神女没有生气，就好。
通天收拾了自己内心的情绪，平心也因为刚才那一笑，调整好自己的羞涩心态。
两人，总算是能够正常对话了。
“道友不要和平心开玩笑……”
说着，平心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
好像说这句话有点儿遮掩的味道。
但她很快跳过这一节，只看着通天。
通天当然是注意到平心刚才说话时候的迟疑，心中大喜。
“看来重生之后第一次见面，平心对我印象并不坏。”
通天有些欣喜的想着，双目之中，仿佛有星辰在闪烁。
再次咳嗽一声，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
“道友，这一次吾来此，却是想要于你定个盟约。”
良久，通天看着平心，语气和缓的说道。
“定立盟约？”
听到通天的话，平心一想，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当初紫霄宫中签订封神榜的事情，平心当然是知道。
她当时的确也不在场。
但是以圣人之能，自然不至于连紫霄宫里面，通天与其他五位圣人闹出了极大的不愉快的事情都不知道。
最后甚至是悍然约战的事情，平心更是第一时间就已经洞察清晰。
所以对于鸿钧此刻前来地府，想要于自己定立盟约的原因，平心都不需要问，就已经一清二楚了。
想清楚之后。
平心思索了许久，点了点头，决定答应对方。
原因无他！
通天这时候要对付的圣人之中，有当年与巫族仇深似海的女娲！
巫妖决战之前，后土还没有开地府，建轮回，也是参与了不少战斗。
女娲昔日作为妖族娲皇，自然是跟巫族结下了不小的仇恨。
平心全面继承了后土的记忆，虽然常怀慈悲至善之心，却不意味着她已经变成木偶泥塑，将一切仇恨都直接抛却在脑海之外了。
慈悲归慈悲，仇恨归仇恨！
只是仇恨，并不会影响到后土对众生的慈悲之心罢了。
以前的时候，洪荒平静，女娲安居娲皇宫之中。
平心也不能无缘无故离开地府，打上娲皇宫去。
因此只能是将报仇的事情暂时放下，仔细梳理地府六道轮回。
但现在大劫将至，通天又是找上门来结盟，平心也不准被继续忍耐和等待了。
她要趁着这次大劫，直接为当年因为女娲统帅妖族攻打，而死亡的那无数巫族，报仇雪恨！
动念之间，平心计议已定。
“道友既然想要与女娲他们几个对决，平心愿助道友一臂之力！”
平心看着通天，一字一句，郑重说道。
但令平心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不！”
听到平心的话，通天却是摇头。
“恩？不是对付女娲、太上他们几个？那道友你想要做什么？”
看到通天摇头，平心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不是要对付女娲、太上、元始和接引、准提五个，那通天想要做什么？
下一刻。
在平心的疑惑之中，通天一挥手，布下遮掩天机的禁法，对着平心轻声说出两个字。
而在听到通天口中说出来的字后。
平心双目徒然睁大，脸上显露出了不可抑制的震骇！
“鸿钧！！！”
通天将天机遮掩住，开口对着平心说出了两个字。
“道祖鸿钧？”
听到通天的话，平心的脸上显露出一丝震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通天过来跟自己结盟，应对的不是其余五圣，而是道祖鸿钧。
一时间，平心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通天的话。
“不错，正是道祖鸿钧！”
通天看着平心，再次将名字重复了一遍。
脸上，并无丝毫玩笑的意味，反而显得郑重肃穆。
很显然，此刻的通天，是认真的！
平心看向通天，只觉得他双目之中，正有火焰在燃烧。
那火焰是如此旺盛！
平心有种感觉。
如果通天眼中的两朵火焰烧出，定然会让整个洪荒天翻地覆。
“道友你……”
平心看着通天严肃的脸色以及那双目之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刚要开口。
但这时候，通天去是打断了平心的话。
“道友，对付太上他们，我自有打算，其实无需你为我助力。”
“我所来此于此定立盟约着，为的乃是推翻执掌天道的道祖鸿钧！”
第三次说道鸿钧的名字，通天在那里加重了语气。
平心听出了通天的意思。
所以平心沉默一下之后，不再纠结于通天的目标问题。
只问他原因。
“道祖鸿钧于紫霄宫中讲道，也曾经泽被苍生。为何道友此刻却执着于推翻他？”
平心看着通天，轻声问着。
通天抬头，看了看天空。
幽冥的天空和洪荒天空并不是一片，而且有着通天的遮掩，他也不担心被人窥探到了天机。
而且对站在眼前的平心，通天也十分信任。
这不只是受到前世情感的影响——情感虽然有，但这种大事，通天显然不会被情感左右。
他只是相信平心的人品而已。
作为继承了后土慈悲至善之心的平心，通天知道，无论是否有着感情在，她都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因此这个时候，通天可以放开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道友可知，这洪荒量劫，是因为什么而生？”
通天看着平心，沉声问道。
“自然是因为天道有缺，众生行走，常生无穷煞气。”
“大劫生出，乃是因为天道需要平复天地煞气，同时完善自身。”
平心想也不想，直接对着通天回应道。
“不错。”
通天听到平心的回应，点了点头，但他马上又摇了摇头：
“这当然是有一部分原因，可它却不是全部。”
“愿闻其详！”
平心知道通天专门从金鳌岛来到地府找自己，说出这番话，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因此，她直接就摆出了倾听的态度。
“道友所说，其实是一部分。”
“但这并不需要以无量量劫方式排解。”
“只是为平复煞气，恢复天地清明，完善自身，天地有连绵小劫足矣。”
“无量大劫，其实是鸿钧之祸！”
通天对平心说着，脸上全是沉凝。
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在后世沉思了无数年之后得出的结论。
不然，以通天的心性，纵然截教覆灭是因为鸿钧推动的封神而起。
纵然在那之后，他也因为想要重开天地，被鸿钧禁在紫霄宫中无数年。
通天也绝不至于跟鸿钧反目！
毕竟不管怎么说，鸿钧曾经在紫霄宫中讲道，为通天点出证道之门节省了无数时间，这是事实。
两者不说是师徒传承，但通天绝对承认自己是得到了鸿钧恩惠的。
鸿钧有恩于前，封神一事纵然通天吃了大亏，也不至于迁怒到鸿钧的身上。
问题是在后来的无数年月之中，通天慢慢探查清楚了，其实无量量劫，对于洪荒而言，并非是必须的所在。
或者说就算是真的有无量量劫，也不至于如此密集。
至少没一次大劫的时间间隔，也该比如今模样要长上亿万倍才对。
洪荒有如此多的量劫，纯粹是因为鸿钧执掌天道，却不能主动完善，以至于他必须要承受洪荒天道重压的缘故。
这种重压到后来，将会让鸿钧与天道同化，真正成为与道合一，不分彼此的存在。
然而这种同化的结果，却是鸿钧失去他的自主意识。
这是鸿钧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将道化的远离排斥于外，等待无力排斥时候，又将其投入到洪荒大地之上，由众生共同承担。
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量劫无休！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其中的“圣人”二字，指的不是如太上、通天他们这般天道圣人，而是鸿钧这个合道圣人。
“鸿钧若是能主动引导天道完善，为天地开辟更广阔的道路，量劫就算会发生，也一定会有极大的推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劫接着一劫，无休无止！”
通天对平心缓缓说着这些，简直颠覆了平心对世界的认知。
然而仔细一想，平心却又知道，通天所说，的确是很有道理。
洪荒乃是盘古大神开辟造化，立于混沌之中，万劫不移。
既然外无灾劫，这洪荒大地之中众生不断各自拼杀，引动洪荒小劫，也很正常。
可每过一段时间就有量劫爆发，卷动整个洪荒，的确是有些不太合理。
之前平心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还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只听通天一说，心中立刻有了感应。
她为地府合道圣人，当然能够判断这种感应是为何而来。
这分明是通天讲述的这一番话，为平心开悟了地府发展之路，所以地府大道在提醒平心。
“多谢道友为我开悟！”
感应完地府大道给自己的反馈，平心身形一振，肃然对着通天拜了一拜。
“道友无需如此！”
通天自然知道平心为何而拜，这时候侧身让过，不受全礼。
“既然道友有心洪荒开辟出一个光明未来，平心岂能不附君尾骥，献一份绵薄之力！”
直起身子后，平心沉声对通天说着，却是答应了结盟。
然后她又说道：
“只是，对付鸿钧，绝非易事。更何况道友眼前还有一小劫难，不能不防。”
“而且我前身由于是巫族，且留下了不少宝物，既已结盟，道友请随我至巫族宝库走一趟，挑拣些趁手法宝，以为助力！”
这句放放在平时，说起来十分简单的话语，此刻像是花光了平心的力气。
要不是此刻她自己努力克制，只怕就已经是要大口呼吸，让外界的空气能够平缓一下自己如雷心跳了。
“自然是为你！......”
听到平心询问，正沉浸于眼前佳人含羞美景之中的通天，想也不想，却是把心里话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平心直接愣住了。
呆愣之余，脸上羞红之色更深之前百倍！
她几乎是要站立不住，心中更是涌现出一种逃跑的冲动。
但，平心舍不得。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时候平心内心虽然羞涩无限，却也有一种莫名的欣喜涌出。
两者共同作用之下，就是她虽然已经面红心跳到了极点，却仍旧站在原地，假装张望远处，也舍不得转身离开。
虽然，离开对于平心而言，不过是一动念的事情。
通天自己在把心里话说出来之后，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时候自己居然会把这句话脱口而出。
通天没想到自己会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面对这一位前世道侣，他的内心很不平静。
不平静，是因为能够重见佳人。
所以他在这种不平静之中，也有着远超于任何时候的放松。
在这种状态之下，将心里话脱口而出，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只不过通天必须要顾虑一个问题。
那就是他现在虽然有着前世记忆，可平心却没有。
自己将这句话脱口而出，怎么听，都有一种在调戏眼前神女的味道。
当然通天倒不是说不敢调戏平心，只是担心对方羞恼而已。
“咳咳！”
这样想着，通天急忙咳嗽两声，掩饰一下自己刚才的失态。
接着这两声咳嗽，通天脑子也是急速运转起来。
想着自己到底要怎么才能够把刚才那句话合理化，把那种调戏的意味稍微削减一些。
只是一时半会儿之间，此刻心中十分不平静的通天，哪里能够想到办法。
这一急切，办法没想出来，自己脸上倒是显露出了世所罕见的两分尴尬和窘迫。
平心原本在听到通天脱口而出的话语之后，心中有着十分羞涩，根本不敢直视通天，而是继续偏着头，只用眼角余光打量。
这会儿见到通天脸上显露出来的三分急切，二分窘迫，不知道怎么的，羞涩之心一时全消。
然后。
她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彷如红日破开云层，现出万道光华照在盛开百花之上，简直美不胜收。
转眼，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时候笑有点不合适，后土又急忙以袖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不过虽然是有了遮面的动作，但好歹经过这一笑，平心总算是敢直接看向通天了。
“没想到堂堂统领截教万仙的通天教主，威严无限的通天圣人，居然也会流露出这般模样。”
看着通天，平心心里面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心里面似乎吃了蜜一样，有些甜意滋生。
“呼……”
看着平心的笑，通天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眼前神女没有生气，就好。
通天收拾了自己内心的情绪，平心也因为刚才那一笑，调整好自己的羞涩心态。
两人，总算是能够正常对话了。
“道友不要和平心开玩笑……”
说着，平心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
好像说这句话有点儿遮掩的味道。
但她很快跳过这一节，只看着通天。
通天当然是注意到平心刚才说话时候的迟疑，心中大喜。
“看来重生之后第一次见面，平心对我印象并不坏。”
通天有些欣喜的想着，双目之中，仿佛有星辰在闪烁。
再次咳嗽一声，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
“道友，这一次吾来此，却是想要于你定个盟约。”
良久，通天看着平心，语气和缓的说道。
“定立盟约？”
听到通天的话，平心一想，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当初紫霄宫中签订封神榜的事情，平心当然是知道。
她当时的确也不在场。
但是以圣人之能，自然不至于连紫霄宫里面，通天与其他五位圣人闹出了极大的不愉快的事情都不知道。
最后甚至是悍然约战的事情，平心更是第一时间就已经洞察清晰。
所以对于鸿钧此刻前来地府，想要于自己定立盟约的原因，平心都不需要问，就已经一清二楚了。
想清楚之后。
平心思索了许久，点了点头，决定答应对方。
原因无他！
通天这时候要对付的圣人之中，有当年与巫族仇深似海的女娲！
巫妖决战之前，后土还没有开地府，建轮回，也是参与了不少战斗。
女娲昔日作为妖族娲皇，自然是跟巫族结下了不小的仇恨。
平心全面继承了后土的记忆，虽然常怀慈悲至善之心，却不意味着她已经变成木偶泥塑，将一切仇恨都直接抛却在脑海之外了。
慈悲归慈悲，仇恨归仇恨！
只是仇恨，并不会影响到后土对众生的慈悲之心罢了。
以前的时候，洪荒平静，女娲安居娲皇宫之中。
平心也不能无缘无故离开地府，打上娲皇宫去。
因此只能是将报仇的事情暂时放下，仔细梳理地府六道轮回。
但现在大劫将至，通天又是找上门来结盟，平心也不准被继续忍耐和等待了。
她要趁着这次大劫，直接为当年因为女娲统帅妖族攻打，而死亡的那无数巫族，报仇雪恨！
动念之间，平心计议已定。
“道友既然想要与女娲他们几个对决，平心愿助道友一臂之力！”
平心看着通天，一字一句，郑重说道。
但令平心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不！”
听到平心的话，通天却是摇头。
“恩？不是对付女娲、太上他们几个？那道友你想要做什么？”
看到通天摇头，平心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不是要对付女娲、太上、元始和接引、准提五个，那通天想要做什么？
下一刻。
在平心的疑惑之中，通天一挥手，布下遮掩天机的禁法，对着平心轻声说出两个字。
而在听到通天口中说出来的字后。
平心双目徒然睁大，脸上显露出了不可抑制的震骇！
“鸿钧！！！”
通天将天机遮掩住，开口对着平心说出了两个字。
“道祖鸿钧？”
听到通天的话，平心的脸上显露出一丝震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通天过来跟自己结盟，应对的不是其余五圣，而是道祖鸿钧。
一时间，平心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通天的话。
“不错，正是道祖鸿钧！”
通天看着平心，再次将名字重复了一遍。
脸上，并无丝毫玩笑的意味，反而显得郑重肃穆。
很显然，此刻的通天，是认真的！
平心看向通天，只觉得他双目之中，正有火焰在燃烧。
那火焰是如此旺盛！
平心有种感觉。
如果通天眼中的两朵火焰烧出，定然会让整个洪荒天翻地覆。
“道友你……”
平心看着通天严肃的脸色以及那双目之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刚要开口。
但这时候，通天去是打断了平心的话。
“道友，对付太上他们，我自有打算，其实无需你为我助力。”
“我所来此于此定立盟约着，为的乃是推翻执掌天道的道祖鸿钧！”
第三次说道鸿钧的名字，通天在那里加重了语气。
平心听出了通天的意思。
所以平心沉默一下之后，不再纠结于通天的目标问题。
只问他原因。
“道祖鸿钧于紫霄宫中讲道，也曾经泽被苍生。为何道友此刻却执着于推翻他？”
平心看着通天，轻声问着。
通天抬头，看了看天空。
幽冥的天空和洪荒天空并不是一片，而且有着通天的遮掩，他也不担心被人窥探到了天机。
而且对站在眼前的平心，通天也十分信任。
这不只是受到前世情感的影响——情感虽然有，但这种大事，通天显然不会被情感左右。
他只是相信平心的人品而已。
作为继承了后土慈悲至善之心的平心，通天知道，无论是否有着感情在，她都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因此这个时候，通天可以放开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道友可知，这洪荒量劫，是因为什么而生？”
通天看着平心，沉声问道。
“自然是因为天道有缺，众生行走，常生无穷煞气。”
“大劫生出，乃是因为天道需要平复天地煞气，同时完善自身。”
平心想也不想，直接对着通天回应道。
“不错。”
通天听到平心的回应，点了点头，但他马上又摇了摇头：
“这当然是有一部分原因，可它却不是全部。”
“愿闻其详！”
平心知道通天专门从金鳌岛来到地府找自己，说出这番话，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
因此，她直接就摆出了倾听的态度。
“道友所说，其实是一部分。”
“但这并不需要以无量量劫方式排解。”
“只是为平复煞气，恢复天地清明，完善自身，天地有连绵小劫足矣。”
“无量大劫，其实是鸿钧之祸！”
通天对平心说着，脸上全是沉凝。
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在后世沉思了无数年之后得出的结论。
不然，以通天的心性，纵然截教覆灭是因为鸿钧推动的封神而起。
纵然在那之后，他也因为想要重开天地，被鸿钧禁在紫霄宫中无数年。
通天也绝不至于跟鸿钧反目！
毕竟不管怎么说，鸿钧曾经在紫霄宫中讲道，为通天点出证道之门节省了无数时间，这是事实。
两者不说是师徒传承，但通天绝对承认自己是得到了鸿钧恩惠的。
鸿钧有恩于前，封神一事纵然通天吃了大亏，也不至于迁怒到鸿钧的身上。
问题是在后来的无数年月之中，通天慢慢探查清楚了，其实无量量劫，对于洪荒而言，并非是必须的所在。
或者说就算是真的有无量量劫，也不至于如此密集。
至少没一次大劫的时间间隔，也该比如今模样要长上亿万倍才对。
洪荒有如此多的量劫，纯粹是因为鸿钧执掌天道，却不能主动完善，以至于他必须要承受洪荒天道重压的缘故。
这种重压到后来，将会让鸿钧与天道同化，真正成为与道合一，不分彼此的存在。
然而这种同化的结果，却是鸿钧失去他的自主意识。
这是鸿钧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将道化的远离排斥于外，等待无力排斥时候，又将其投入到洪荒大地之上，由众生共同承担。
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量劫无休！
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其中的“圣人”二字，指的不是如太上、通天他们这般天道圣人，而是鸿钧这个合道圣人。
“鸿钧若是能主动引导天道完善，为天地开辟更广阔的道路，量劫就算会发生，也一定会有极大的推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劫接着一劫，无休无止！”
通天对平心缓缓说着这些，简直颠覆了平心对世界的认知。
然而仔细一想，平心却又知道，通天所说，的确是很有道理。
洪荒乃是盘古大神开辟造化，立于混沌之中，万劫不移。
既然外无灾劫，这洪荒大地之中众生不断各自拼杀，引动洪荒小劫，也很正常。
可每过一段时间就有量劫爆发，卷动整个洪荒，的确是有些不太合理。
之前平心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还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只听通天一说，心中立刻有了感应。
她为地府合道圣人，当然能够判断这种感应是为何而来。
这分明是通天讲述的这一番话，为平心开悟了地府发展之路，所以地府大道在提醒平心。
“多谢道友为我开悟！”
感应完地府大道给自己的反馈，平心身形一振，肃然对着通天拜了一拜。
“道友无需如此！”
通天自然知道平心为何而拜，这时候侧身让过，不受全礼。
“既然道友有心洪荒开辟出一个光明未来，平心岂能不附君尾骥，献一份绵薄之力！”
直起身子后，平心沉声对通天说着，却是答应了结盟。
然后她又说道：
“只是，对付鸿钧，绝非易事。更何况道友眼前还有一小劫难，不能不防。”
“而且我前身由于是巫族，且留下了不少宝物，既已结盟，道友请随我至巫族宝库走一趟，挑拣些趁手法宝，以为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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