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融合苏醒
“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在恰因纳城行凶，阿伊尔，你留下保护现场救治伤者，其他人跟我追！”
小巷内的尖叫声引起了一队路过的巡城队员注意，他们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疾步向小巷内冲去。
当巡城队冲到案发现场时，安德烈已经脸朝下倒在血泊中，而袭击他的佣兵正在向小巷深处逃窜。
巡城队长留下一位会简单战地治疗的队员救治伤者，自己则带着其他队员去追击罪犯。
“这是安德烈，梅徳因家族第九继承人的十位候选者之一！”
阿伊尔将脸朝下的安德烈侧过脸，以免他被地上的血液窒息，但当她拿出绷带准备给安德烈包扎伤口时才发现伤者的脸有些熟悉。
她快速擦干净安德烈脸上的血迹，这才发现伤者正是梅徳因家族的成员，而且是颇受关注的梅徳因家族第九继承人候选者之一。
“事大发了！”
梅徳因家族重要成员在恰因纳城遇袭可是大事，搞不好他们小队也会被牵连。阿伊尔慌张地从腰间掏出一个信号筒对着天空释放。
“是阿伊尔释放的信号！”
硕大的紫色烟花在小巷上空炸开，引得恰因纳城无数人向这个方向注视。
“紫色信号烟花，不好，被袭击的是梅徳因家族的重要成员，给我追，一定要抓住行凶者！”
梅徳因家族的重要成员在他们的巡逻区域遇袭，他们巡城小队可担当不起，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抓住行凶者交给自己的长官。
“本杰明，…”
在紫色烟花炸开时，一辆豪华的马车正好驶来，里面坐着恰因纳城的灵师协会会长麦克尔•修以及教导安德烈的导师本杰明•肖。
“马车为什么停下？”
正在和本杰明谈论协会事务的麦克尔在发现马车停下后不满地质问车夫。
“麦克尔大人，前面的路被巡城卫封锁了，我这就绕路！”
给麦克尔赶车的老车夫战战兢兢地回答。
“出什么事呢？”本杰明打开车窗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天空还未消散的紫色烟花。
“停下吧！”麦克尔叫停准备挪车的马夫走了出来向，“本杰明，随我去看看！”
虽然恰因纳城的灵师协会并不归梅徳因家族管，但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办事，有必要维持一下友好交情。
“两位灵师大人，前面已经戒严了，请绕路！”
在见到阿伊尔释放的紫色烟花后，附近的巡城队迅速赶来封锁街道，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位是恰因纳城的灵师协会会长麦克尔，我们是过来支援的！”
“麦克尔大人，是我的手下得罪了，请！”
“哼！”麦克尔冷哼一声。
被巡城卫冲撞后麦克尔本来准备转身走人，本杰明和刚到来的巡城官接连开口他才留了下来。
“不知是梅徳因家族的哪位成员被袭击了？”本杰明向一旁的巡城官问道，但巡城官刚赶到，哪知道是谁遇袭了。
“是梅徳因家族第九继承人的候选者安德烈少爷！”
那位刚才得罪麦克尔的巡城卫很有灵性，直接开口帮自己的长官解围。
“是安德烈！”本杰明惊呼。
“本杰明你认识这位安德烈？”
“是的会长，安德烈是我教导的灵师学徒，前不久刚在灵师协会晋升见习灵师！”
“走，进去看看！”
听说安德烈是恰因纳城灵师协会的学徒，麦克尔又来了兴趣。
“糟糕！”
本杰明一进入小巷就看到后脑被包扎起来的安德烈，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让我看看！”麦克尔手指放在安德烈眉心感应了一下，随后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
“麦克尔会长，安德烈有生命危险？”
见两位灵师一脸严肃，巡城官有些慌了，刚才他手下向他汇报的明明是皮肉伤，怎么这两位一脸怜悯地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的精神空间破碎了？”
“会怎么样？”巡城官是正儿八经的武者，他根本不知道精神空间对灵师的重要性。
“你只需要知道安德烈活下来的机会万中无一！”
本杰明也不准备和他科普，只是说了一下问题的严重性便跟着麦克尔离开。
“喂，本杰明灵师，你是安德烈的导师，就这么走了！”
“这伤我治不了，只能靠命！”
本杰明低叹一声离开，并没有回头。
…
“巡城官大人，神官请来了！”
“快请进来给安德烈治疗！”
“神官大人，安德烈怎么还没醒来？”
神官的一道治愈光束落下，但安德烈并没有醒转的迹象。
“安德烈后脑的伤已经痊愈，至于他为什么没醒，可能是还受到了其他的创伤！”
“神官先生，之前麦克尔会长也检查过安德烈，说他的精神空间破碎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神术能治疗躯体的创伤但治疗不了灵体的创伤，这孩子精神空间破碎，只能自求多福了！”
神官目光怜悯地看了一眼安德烈，然后坐上马车离开。
…
“布莱尔勋爵，您来了！”
“嗯，路上遇到你们巡城卫在抓凶犯，搭了把手，所以来晚了些！”
恰因纳城守备长布莱尔•梅徳因指了指一旁守备队押着的阴鸷男子一行。
“是谁遇袭了，情况怎么样？”
“是安德烈，神官已经来治疗过了，但他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灵师协会会长说他精神空间破碎，醒来的概率万中无一！”
巡城官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汇报了安德烈当前的情况。
“我知道了，先送他回梅徳因城堡吧！”
布莱尔不像自己的手下那么见识短浅，有着良好教育的他知道精神空间破碎的严重性。
“少爷，你怎么了！”
安德烈被守备队送回了他居住的小院，交给他的贴身侍女克莉丝照顾。
……
灰雾笼罩的世界，一缕微光在灰雾中快速穿行，无数在灰雾中潜伏的巨兽被这缕纯净微光吸引，纷纷跃起捕捉这缕微光。
但这缕微光仿佛能够预判巨兽的攻击，如滑溜的泥鳅，有惊无险地穿行在饕餮巨口间，将一众巨兽戏耍，然后远去。
这缕微光已经不知在灰雾世界存在多少万年。他是谁？已经记不清了，曾经他可能是某位伟大存在的残念，也可能是某位英雄不屈的魂，但这都不重要了，他早已被时间打磨成一缕纯净的灵魂之光，只是本能地不愿意消亡。
或许命中注定要消亡，他从未想过自己本能的危机预感会有失效的一天。这一天微光如往常一样在灰雾中穿行时毫无预感地一头扎入了前方突然出现的黑色漩涡。
……
深夜，一群浑身浴血的骑兵拱卫着一辆马车向恰因纳城北城门走去。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灯火通明的城门洞传来，只见一位银甲骑士骑着青鬃角马快速向城门口的马车冲去。
“止步！”
奔行而来的战马让护卫的骑兵警惕起来，立刻有两位骑兵越队而出挺枪拦截白甲骑士。
“我是恰因纳城的守备长布莱尔勋爵，有要事求见莱茵伯爵！”
被骑兵警告后，布莱尔•梅徳因勒停战马，取下头盔表明身份，他可不想因冲撞伯爵车架而被这群彪悍的亲卫骑兵击杀。
“布莱尔勋爵，伯爵大人刚从位面战场回来，需要休息，你有事的话明早去议事厅汇报！”
“安德烈重伤垂死，事关两位继承人候选者，长老们需要伯爵进行判决！”
“发生了什么？”
浓郁的血腥气和莱茵伯爵疲倦疑惑的声音从掀开的马车门帘后传来。
在莱茵伯爵印象中安德烈是个勤奋寡言的小子，今年刚成年，正在和家族其他九位优秀子弟角逐第九继承人的位置。
但安德烈身在恰因纳城，梅徳因家族的大本营，怎么会突然重伤垂死，又牵连到另一位候选者？
“安德烈今天下午在纽曼街区的一个小巷中被几名佣兵袭击，导致精神空间破碎！”
“说！是谁动的手，背后又是谁指使的？”莱茵伯爵充满杀气的眼神让布莱尔背后直冒冷汗。
“是血狼佣兵团！血狼佣兵团七天前迁入恰因纳城，三天前投靠了尼克斯。”
“你是说这场袭击是尼克斯策划的？”
尼克斯和安德烈一样都是旁系出身，是家族重点培养的种子，是家族第九继承人的候选者。如果这场袭击真是尼克斯策划，那事情就严重了，代表着两百年来的家规被人打破。
“经过调查审问，尼克斯对这场袭击并不知情，完全是血狼佣兵团想要邀功的自我行为。
他们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安德烈，但他们不知道安德烈刚晋升见习灵师，头部不能受到重击。”
“你是想说这都是意外？”
“不敢！尼克斯和血狼佣兵团都被关押在大牢中等待您审判！”
“不忘祖训是每个梅徳因成员的基本守则！安德烈被袭击虽然不是尼克斯有意策划，但他识人不明、御下不严依然要承担责任。家族议会那边怎么说？”
“长老们参考以往案例给出的判罚是：如果安德烈醒来，那么尼克斯需要用金钱弥补安德烈的损失；如果安德烈醒不过来，则将尼克斯逐出梅徳因家族，并且尼克斯一家需要给安德烈的血亲支付一笔巨额赔偿。具体案例是…”
“不用说了，我相信家族议会的判断，就按家族议会的判决结果处理吧！”
“布伦德尔，我看很多人忘记了我制定的规则，看来恰因纳城城门口又缺少了点缀！”
“伯爵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
这是哪？
在被黑色漩涡吞噬时灵魂之光已经做好了凐灭的准备，但预想的终结并没有立刻降临。他被卷入了一片漆黑的空间，四周的黑暗正在蚕食他的灵魂之光，他需要一个庇护所。
循着冥冥中的感应，灵魂之光向一个方向飞去，很快一道火光出现在黑暗空间里。等他靠近火光，他才发现这是一个破碎的灵体在蜷缩着一缕小火苗下。他触碰了一下破碎的灵体，大量记忆向他涌来！
…
黑暗正在逼近，看着安德烈的破碎的灵体越来越透明，灵魂之光知道他马上就要消散了。在本能的驱使下，不愿意凐灭的灵魂之光冲进了安德烈破碎的灵体。
在灵魂之光融入安德烈破碎的灵体后，黯淡满是裂痕的灵体迅速变得明亮，裂痕肉眼可见地愈合。
“以后，我就是安德烈了！”灵魂之光与破碎灵体融合，承载两者记忆的灵魂新生。
复原的灵体睁开双眼，炽烈的火光将灵体身周直径两米的球形空间照亮，新的灵魂空间壁垒在球形空间外形成，将无尽的黑暗隔绝在外。
灵魂归位，躺在床上的安德烈睁开双眼，舒展有些冷僵的身体坐了起来。
小巷内的尖叫声引起了一队路过的巡城队员注意，他们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疾步向小巷内冲去。
当巡城队冲到案发现场时，安德烈已经脸朝下倒在血泊中，而袭击他的佣兵正在向小巷深处逃窜。
巡城队长留下一位会简单战地治疗的队员救治伤者，自己则带着其他队员去追击罪犯。
“这是安德烈，梅徳因家族第九继承人的十位候选者之一！”
阿伊尔将脸朝下的安德烈侧过脸，以免他被地上的血液窒息，但当她拿出绷带准备给安德烈包扎伤口时才发现伤者的脸有些熟悉。
她快速擦干净安德烈脸上的血迹，这才发现伤者正是梅徳因家族的成员，而且是颇受关注的梅徳因家族第九继承人候选者之一。
“事大发了！”
梅徳因家族重要成员在恰因纳城遇袭可是大事，搞不好他们小队也会被牵连。阿伊尔慌张地从腰间掏出一个信号筒对着天空释放。
“是阿伊尔释放的信号！”
硕大的紫色烟花在小巷上空炸开，引得恰因纳城无数人向这个方向注视。
“紫色信号烟花，不好，被袭击的是梅徳因家族的重要成员，给我追，一定要抓住行凶者！”
梅徳因家族的重要成员在他们的巡逻区域遇袭，他们巡城小队可担当不起，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抓住行凶者交给自己的长官。
“本杰明，…”
在紫色烟花炸开时，一辆豪华的马车正好驶来，里面坐着恰因纳城的灵师协会会长麦克尔•修以及教导安德烈的导师本杰明•肖。
“马车为什么停下？”
正在和本杰明谈论协会事务的麦克尔在发现马车停下后不满地质问车夫。
“麦克尔大人，前面的路被巡城卫封锁了，我这就绕路！”
给麦克尔赶车的老车夫战战兢兢地回答。
“出什么事呢？”本杰明打开车窗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天空还未消散的紫色烟花。
“停下吧！”麦克尔叫停准备挪车的马夫走了出来向，“本杰明，随我去看看！”
虽然恰因纳城的灵师协会并不归梅徳因家族管，但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办事，有必要维持一下友好交情。
“两位灵师大人，前面已经戒严了，请绕路！”
在见到阿伊尔释放的紫色烟花后，附近的巡城队迅速赶来封锁街道，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位是恰因纳城的灵师协会会长麦克尔，我们是过来支援的！”
“麦克尔大人，是我的手下得罪了，请！”
“哼！”麦克尔冷哼一声。
被巡城卫冲撞后麦克尔本来准备转身走人，本杰明和刚到来的巡城官接连开口他才留了下来。
“不知是梅徳因家族的哪位成员被袭击了？”本杰明向一旁的巡城官问道，但巡城官刚赶到，哪知道是谁遇袭了。
“是梅徳因家族第九继承人的候选者安德烈少爷！”
那位刚才得罪麦克尔的巡城卫很有灵性，直接开口帮自己的长官解围。
“是安德烈！”本杰明惊呼。
“本杰明你认识这位安德烈？”
“是的会长，安德烈是我教导的灵师学徒，前不久刚在灵师协会晋升见习灵师！”
“走，进去看看！”
听说安德烈是恰因纳城灵师协会的学徒，麦克尔又来了兴趣。
“糟糕！”
本杰明一进入小巷就看到后脑被包扎起来的安德烈，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让我看看！”麦克尔手指放在安德烈眉心感应了一下，随后叹息一声：“可怜的孩子！”
“麦克尔会长，安德烈有生命危险？”
见两位灵师一脸严肃，巡城官有些慌了，刚才他手下向他汇报的明明是皮肉伤，怎么这两位一脸怜悯地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的精神空间破碎了？”
“会怎么样？”巡城官是正儿八经的武者，他根本不知道精神空间对灵师的重要性。
“你只需要知道安德烈活下来的机会万中无一！”
本杰明也不准备和他科普，只是说了一下问题的严重性便跟着麦克尔离开。
“喂，本杰明灵师，你是安德烈的导师，就这么走了！”
“这伤我治不了，只能靠命！”
本杰明低叹一声离开，并没有回头。
…
“巡城官大人，神官请来了！”
“快请进来给安德烈治疗！”
“神官大人，安德烈怎么还没醒来？”
神官的一道治愈光束落下，但安德烈并没有醒转的迹象。
“安德烈后脑的伤已经痊愈，至于他为什么没醒，可能是还受到了其他的创伤！”
“神官先生，之前麦克尔会长也检查过安德烈，说他的精神空间破碎了，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神术能治疗躯体的创伤但治疗不了灵体的创伤，这孩子精神空间破碎，只能自求多福了！”
神官目光怜悯地看了一眼安德烈，然后坐上马车离开。
…
“布莱尔勋爵，您来了！”
“嗯，路上遇到你们巡城卫在抓凶犯，搭了把手，所以来晚了些！”
恰因纳城守备长布莱尔•梅徳因指了指一旁守备队押着的阴鸷男子一行。
“是谁遇袭了，情况怎么样？”
“是安德烈，神官已经来治疗过了，但他现在还是昏迷不醒，灵师协会会长说他精神空间破碎，醒来的概率万中无一！”
巡城官向自己的顶头上司汇报了安德烈当前的情况。
“我知道了，先送他回梅徳因城堡吧！”
布莱尔不像自己的手下那么见识短浅，有着良好教育的他知道精神空间破碎的严重性。
“少爷，你怎么了！”
安德烈被守备队送回了他居住的小院，交给他的贴身侍女克莉丝照顾。
……
灰雾笼罩的世界，一缕微光在灰雾中快速穿行，无数在灰雾中潜伏的巨兽被这缕纯净微光吸引，纷纷跃起捕捉这缕微光。
但这缕微光仿佛能够预判巨兽的攻击，如滑溜的泥鳅，有惊无险地穿行在饕餮巨口间，将一众巨兽戏耍，然后远去。
这缕微光已经不知在灰雾世界存在多少万年。他是谁？已经记不清了，曾经他可能是某位伟大存在的残念，也可能是某位英雄不屈的魂，但这都不重要了，他早已被时间打磨成一缕纯净的灵魂之光，只是本能地不愿意消亡。
或许命中注定要消亡，他从未想过自己本能的危机预感会有失效的一天。这一天微光如往常一样在灰雾中穿行时毫无预感地一头扎入了前方突然出现的黑色漩涡。
……
深夜，一群浑身浴血的骑兵拱卫着一辆马车向恰因纳城北城门走去。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灯火通明的城门洞传来，只见一位银甲骑士骑着青鬃角马快速向城门口的马车冲去。
“止步！”
奔行而来的战马让护卫的骑兵警惕起来，立刻有两位骑兵越队而出挺枪拦截白甲骑士。
“我是恰因纳城的守备长布莱尔勋爵，有要事求见莱茵伯爵！”
被骑兵警告后，布莱尔•梅徳因勒停战马，取下头盔表明身份，他可不想因冲撞伯爵车架而被这群彪悍的亲卫骑兵击杀。
“布莱尔勋爵，伯爵大人刚从位面战场回来，需要休息，你有事的话明早去议事厅汇报！”
“安德烈重伤垂死，事关两位继承人候选者，长老们需要伯爵进行判决！”
“发生了什么？”
浓郁的血腥气和莱茵伯爵疲倦疑惑的声音从掀开的马车门帘后传来。
在莱茵伯爵印象中安德烈是个勤奋寡言的小子，今年刚成年，正在和家族其他九位优秀子弟角逐第九继承人的位置。
但安德烈身在恰因纳城，梅徳因家族的大本营，怎么会突然重伤垂死，又牵连到另一位候选者？
“安德烈今天下午在纽曼街区的一个小巷中被几名佣兵袭击，导致精神空间破碎！”
“说！是谁动的手，背后又是谁指使的？”莱茵伯爵充满杀气的眼神让布莱尔背后直冒冷汗。
“是血狼佣兵团！血狼佣兵团七天前迁入恰因纳城，三天前投靠了尼克斯。”
“你是说这场袭击是尼克斯策划的？”
尼克斯和安德烈一样都是旁系出身，是家族重点培养的种子，是家族第九继承人的候选者。如果这场袭击真是尼克斯策划，那事情就严重了，代表着两百年来的家规被人打破。
“经过调查审问，尼克斯对这场袭击并不知情，完全是血狼佣兵团想要邀功的自我行为。
他们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安德烈，但他们不知道安德烈刚晋升见习灵师，头部不能受到重击。”
“你是想说这都是意外？”
“不敢！尼克斯和血狼佣兵团都被关押在大牢中等待您审判！”
“不忘祖训是每个梅徳因成员的基本守则！安德烈被袭击虽然不是尼克斯有意策划，但他识人不明、御下不严依然要承担责任。家族议会那边怎么说？”
“长老们参考以往案例给出的判罚是：如果安德烈醒来，那么尼克斯需要用金钱弥补安德烈的损失；如果安德烈醒不过来，则将尼克斯逐出梅徳因家族，并且尼克斯一家需要给安德烈的血亲支付一笔巨额赔偿。具体案例是…”
“不用说了，我相信家族议会的判断，就按家族议会的判决结果处理吧！”
“布伦德尔，我看很多人忘记了我制定的规则，看来恰因纳城城门口又缺少了点缀！”
“伯爵大人，我这就去安排！”
…
这是哪？
在被黑色漩涡吞噬时灵魂之光已经做好了凐灭的准备，但预想的终结并没有立刻降临。他被卷入了一片漆黑的空间，四周的黑暗正在蚕食他的灵魂之光，他需要一个庇护所。
循着冥冥中的感应，灵魂之光向一个方向飞去，很快一道火光出现在黑暗空间里。等他靠近火光，他才发现这是一个破碎的灵体在蜷缩着一缕小火苗下。他触碰了一下破碎的灵体，大量记忆向他涌来！
…
黑暗正在逼近，看着安德烈的破碎的灵体越来越透明，灵魂之光知道他马上就要消散了。在本能的驱使下，不愿意凐灭的灵魂之光冲进了安德烈破碎的灵体。
在灵魂之光融入安德烈破碎的灵体后，黯淡满是裂痕的灵体迅速变得明亮，裂痕肉眼可见地愈合。
“以后，我就是安德烈了！”灵魂之光与破碎灵体融合，承载两者记忆的灵魂新生。
复原的灵体睁开双眼，炽烈的火光将灵体身周直径两米的球形空间照亮，新的灵魂空间壁垒在球形空间外形成，将无尽的黑暗隔绝在外。
灵魂归位，躺在床上的安德烈睁开双眼，舒展有些冷僵的身体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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