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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贬官

    柳正阳看看自己的女儿,心里默念亲生的亲生的,然后看看低眉顺眼的妻子,然后道:“去吧,好好找给你娘看看。”

    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嗯,一定是错觉,父亲不会那么容易生气吧,柳南黎眨巴着眼睛想。

    待看到柳南黎所说的书时,秦颜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总归能跟着自家相公一起出门也是心之所愿,便也只是无奈叮嘱柳南黎日后不许再胡说,也不可提小妾之言,女孩子管父母房中事说出去总是叫人笑话,幸亏自己女儿如今还小,好好教还来得及。

    至于柳泽霖,大家都去,他不想去也没办法,况且柳泽宇早就提前跟他说了好多南下路上的侠义之事,让他心中一阵向往,后来听到要去琼州,高兴的嘴的快合不上了。

    ……

    七日后,官至丞相的柳正阳在早朝上因政见不同与文帝据理力争,惹得历来宽容仁慈的文帝勃然大怒,将柳正阳贬官,令其到千里之外的琼州任职太守,说近期都不想看到他。

    虽也是一方总管的官员,却只是四品官员,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丞相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一时间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惴惴不安,却也无人落井下石,毕竟柳正阳从状元及第到丞相也只用了十三年,足以看出圣心所向,且他为官清正,每三年春闱前都会开府讲学,朝中许多人都听过他传道授业,就算贬官之时无人敢触文帝霉头,但若有人乘机使坏无疑会成为文人公敌。

    丞相府里,如今改为柳府了。

    寿安堂内,老太太急的不行,自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朝中重臣,也从来都知道明哲保身的为官之道,二儿子虽是丞相,但也一直谨言慎行,如今不知怎么了,跟天子都能对着干了,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儿子,想着他若是顺应圣意,如何会有如今之祸,大儿子从小病弱,如今也要跟着担惊受怕,不由有些急躁:“你也是官至丞相的人了,怎地说话还如此没有分寸?”

    柳正阳看着自己的母亲,虽然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性子,但也不免有些心寒,“圣心难测,但当今圣上心怀仁义,必不会牵连家人,母亲请放心。”

    “家里人尚且不说,你大哥是为官之人,就怕官场之上,有人揣测上意给他使绊子。”老太太还是有些担心。

    不担心自己离家千里,却担心大哥被人在官场上使绊子,是了,大哥从小体弱,虽然对自己的大哥从小便尊敬,柳正阳心里也有些不忿:“母亲放心,柳家多年经营,朝中总还有些人脉,就算有人使绊子,也不会伤筋动骨。”

    “罢了,我也老了,官场上的事情,总没有你清楚。”说着想到了孙子孙女:“宇哥儿和宁哥儿跟着你们去也就罢了,南儿如今还那么小,你们带着她奔波千里,路上出个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说道自己的女儿,柳正阳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那个小机灵鬼哭着吵着要跟着一起走,若是不带她怕她闹起来。好在这次上路随从众多,沿途又有秦氏照顾,应当无事。”

    “听说沿途匪盗猖獗,你们可有对策。”总都是自己的血脉,就算有所偏颇,也还是关心的。

    “孩儿顾了汴京有名的镖师同行,也挑选了家丁好手。”顿了一顿说:“母亲在京也要保重身体,孩儿到了任上便给母亲来信。”

    “你们放心去罢,把孙大夫带着,再带点常用的药材,路上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也不至于手足无措。”说罢摆摆手:“去看看秦氏收拾的如何了,我老婆子也该休息了。”

    “是,母亲好好歇息罢。”说着起身回屋了。

    ……

    两日后,柳正阳带着自己的妻儿出了汴京往任上去了。

    本来想欣赏沿途风景的柳南黎刚走了三天便染了风寒,开始只是有些鼻塞,过了两天便开始头疼起来,想想自己放下的豪言壮语,又怕父母担心,便强撑着没喊疼,只乖乖的喝药。

    看得秦氏心疼的不行,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往常最是娇气的,一点小病便哭哭啼啼的,如今烧的小脸红彤彤的,也不见吱声,心里有些责怪自己非要带着她上路,若是有个什么意外自己真不知怎么好。

    “老爷,听说神医杜仲在江南一带行医,不若我们在信州停一停,或许能遇到,南儿的病已经三天了,反而越加严重了。”秦氏同柳正阳商议。

    看看自己女儿有些消瘦的小脸烧的通红,这么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但圣上交代的事也耽误不得,“我怕是不能在路上耽误,”柳正阳叹了一口气:“这样,我带着宁哥儿上路,宇哥儿和南儿先跟着你,你们到信州去寻神医,若是寻不到也无事,南儿应是受不了舟车劳顿,你们在信州多休养些时日,待南儿身体好了,你们再到琼州便是。”

    “也好,眼下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说着红了眼眶:“都怪妾身不懂事,非要跟着老爷走,若我们待在家中也不会……”

    柳正阳把妻子揽入怀中,轻轻拍她的背:“不怪你,此一去我也不知何时能回京,我也舍不得和你们分离。”

    第二日,行至信州,留下镖师和大部分护卫,又带着皇上专门派来协助做事的人,柳正阳便在妻子担忧的眼神中,带着自己的小儿子走了。

    柳南黎一直昏昏沉沉的,只恍惚看到父亲站在床前摸了摸她的脸。等她一觉醒来,只看见杵着床沿睡着的秦氏,她慢慢爬起来,想去拿水,她实在渴得厉害。

    床边的秦氏却醒了,摸摸她的头,“烧总算退了,南南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娘,我想喝水。”柳南黎哑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