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说服杜老
翌日清晨
柳南黎吃完早膳就提着点心去了杜仲的房间，杜仲正坐在廊下研磨药粉，“杜爷爷，我给您带了桂花糕。”
“好好，谢谢柳丫头。”杜仲看见这丫头心情就好，笑出了一脸的褶子。
“杜爷爷，您这是在干什么，我帮您吧。”
“不用，可别弄坏了你的手。”
刚走过来的杜怀文听到这话呆了呆，老头使唤自己的时候可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年纪。“师父，白芷。”把手中的药材递给了杜仲就准备走。
“杜哥哥。”柳南黎打了个招呼。
“嗯。”杜怀文只点了点头。
“等等，”杜仲叫住了他，“老头我手酸了，你来吧。”说着就起身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
“是。”杜怀文一脸无奈，他今日的医书可还没看完，但还是乖乖坐下磨药。
“杜爷爷，我给您捏捏肩吧。”柳南黎见状殷勤地凑了上去，然后示意千柔给杜仲打扇。
“嗯，还是丫头好啊，不像有些臭小子。”杜仲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杜怀文愤愤地碾药，惯会卖乖的丫头。
“杜爷爷，力道怎么样。”
“嗯，不错不错。”其实小丫头能有多大劲，只是杜仲很是享受就是了。
“这里怎么样。”
“嗯，这边也捏捏。”哎，自己有个这么可爱的孙女就好了。
“好的。”
捏了一会，杜仲坐起身，“好了，今天就这样吧。”
“杜爷爷，其实……”柳南黎有些为难。
“怎么了？”哟，终于要说了，杜仲抚着胡须，这小丫头一看就是有事，他就想逗逗她看她什么时候开口。
“杜爷爷，”柳南黎鼓足了勇气说：“我想拜您为师。”
“你母亲同意了？”杜仲坐直了身子。
“家母已经同意了。”
这倒挺让他意外的，他摸了摸胡须说：“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
“师父，”杜仲还没说完，杜怀文就急了，“她这么娇贵，怎么和我们到处走。”这小姑娘娇娇弱弱的，他可不想路上还要多出一个要照顾的人。
“你别急啊，这也是我要说的，丫头，我们可不会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这份苦你能受？”杜仲含笑说。
“杜爷爷，我倒是很羡慕您这样四海为家，但家父家母也不会同意啊。”柳南黎嘴上这么说，面上却信心十足。
“那你还想拜我为师？”杜仲疑惑道。
“南儿斗胆，想请杜爷爷留在柳家教我三年，三年后，必有重金奉上。”柳南黎弯腰朝杜仲拜去。
“老夫云游惯了，实在受不得拘束，况且三年你也学不出什么东西。”杜仲委婉的拒绝了。
“杜爷爷听我说完再拒绝也不迟，”柳南黎并不想放弃，不管结果怎么样，总要尝试过才是，“我观杜爷爷带着杜哥哥四处云游也是想帮助更多穷苦人，只是两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两位过的风餐露宿且不说，两位的资金也有限，遇到需要贵重药材的病人那又当如何？”
“这就不用你这小丫头操心了。”虽然这是事实，但被一个小丫头点破，杜仲还是很不开心。
“其实我与杜爷爷的愿望一样，也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得到救治。我只耽搁杜爷爷三年，学成什么样也是我自己的事，这三年里杜爷爷也可以治病救人，只在闲暇时教导我就是，三年后爷爷自可以离开，束修必会奉上，且以后只要爷爷在世，您就是我的亲爷爷，每年的孝敬我都会按时寄到，爷爷只需游山玩水治病救人，何乐而不为呢？”柳南黎声音平静，心里却有些忐忑。
“老夫考虑考虑吧。”杜仲心里也很犹豫，其实他也挺喜欢这丫头的，心地善良，也是个学医的胚子，只是……
“杜爷爷……”柳南黎看他还是不同意，不免有些急了。
杜仲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容老夫想一想。”
“好吧。”柳南黎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只能告辞离开。
且不说柳南黎回了屋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这边杜仲带着杜怀文回了屋，杜怀文憋了一会忍不住问道：“师父，您想收下她吗？”
“那你呢。你想为师收下她吗？”杜仲好笑的看着眼前心思乱飞的徒弟。
“我……我自然是想，毕竟她家里看着也挺有钱的，束修必不会少，到时我和师父便不用为钱发愁了。”杜怀文装作自然地说道。
“虽然财帛动人心，但师父认为自由价更高啊。”杜仲不看他，走到床边便和衣躺下了。
杜怀文跟到床边，盯着他说：“师父，您在一个地方歇歇脚不好吗？我都知道，虽然我从来没有饿着的时候，但您有啊，银钱不济的时候，您都把自己的口粮给了我，您有胃病，就算时常吃药调理着也没用……我都知道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拖累，我想挣更多的钱给您养老……”杜怀文越说越伤心，眼泪不自主地就下来了，他其实不太喜欢师父老接济百姓，他们自己过的也不算好，偶尔有富户给的多师父也不肯多收，他劝了，师父也不会听。
“好了好了，我收下她就是了，”本来只是看他挺喜欢人家小姑娘，想诈一下他，没想到诈出这样的话来，“我可没有饿着自己把东西给你啊，不要多想了。”
杜仲心里也挺难受的，他从没把钱放在心上过，过得不好也就是一两日，凭他的医术，只要他放出声去自然有人求上门来。只怪自己没养过孩子，没想到这样的日子给这孩子造成了这样的影响，怪不得他总是爱财，也罢，去一个地方安定几年也不错。看看床边哭得停不下来的徒弟，没好气的递过帕子。
“把眼泪擦一擦，老夫不是已经同意了吗？以后那丫头就是你的师妹了，你可要照顾好人家。”
“嗯，师父，我一定好好照顾师妹。”杜怀文擦了擦眼睛，哽咽着道。
歇了一会又小声说：“其实我也挺喜欢师妹的。”他以后也会有一个是师妹了，想着那丫头的样子，其实不问钱财，他也挺开心能做她的师兄的，只是不知道那丫头能不能吃学医的苦。
杜仲这会也不敢逗他了，赶紧摇摇手，“那就歇息去吧，为师也要睡了。”真是的，搞得老头子也想哭。
“是。”杜怀文出门替师父掩上了门。
柳南黎吃完早膳就提着点心去了杜仲的房间，杜仲正坐在廊下研磨药粉，“杜爷爷，我给您带了桂花糕。”
“好好，谢谢柳丫头。”杜仲看见这丫头心情就好，笑出了一脸的褶子。
“杜爷爷，您这是在干什么，我帮您吧。”
“不用，可别弄坏了你的手。”
刚走过来的杜怀文听到这话呆了呆，老头使唤自己的时候可从来没考虑过自己的年纪。“师父，白芷。”把手中的药材递给了杜仲就准备走。
“杜哥哥。”柳南黎打了个招呼。
“嗯。”杜怀文只点了点头。
“等等，”杜仲叫住了他，“老头我手酸了，你来吧。”说着就起身坐在了一旁的躺椅上。
“是。”杜怀文一脸无奈，他今日的医书可还没看完，但还是乖乖坐下磨药。
“杜爷爷，我给您捏捏肩吧。”柳南黎见状殷勤地凑了上去，然后示意千柔给杜仲打扇。
“嗯，还是丫头好啊，不像有些臭小子。”杜仲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杜怀文愤愤地碾药，惯会卖乖的丫头。
“杜爷爷，力道怎么样。”
“嗯，不错不错。”其实小丫头能有多大劲，只是杜仲很是享受就是了。
“这里怎么样。”
“嗯，这边也捏捏。”哎，自己有个这么可爱的孙女就好了。
“好的。”
捏了一会，杜仲坐起身，“好了，今天就这样吧。”
“杜爷爷，其实……”柳南黎有些为难。
“怎么了？”哟，终于要说了，杜仲抚着胡须，这小丫头一看就是有事，他就想逗逗她看她什么时候开口。
“杜爷爷，”柳南黎鼓足了勇气说：“我想拜您为师。”
“你母亲同意了？”杜仲坐直了身子。
“家母已经同意了。”
这倒挺让他意外的，他摸了摸胡须说：“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
“师父，”杜仲还没说完，杜怀文就急了，“她这么娇贵，怎么和我们到处走。”这小姑娘娇娇弱弱的，他可不想路上还要多出一个要照顾的人。
“你别急啊，这也是我要说的，丫头，我们可不会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这份苦你能受？”杜仲含笑说。
“杜爷爷，我倒是很羡慕您这样四海为家，但家父家母也不会同意啊。”柳南黎嘴上这么说，面上却信心十足。
“那你还想拜我为师？”杜仲疑惑道。
“南儿斗胆，想请杜爷爷留在柳家教我三年，三年后，必有重金奉上。”柳南黎弯腰朝杜仲拜去。
“老夫云游惯了，实在受不得拘束，况且三年你也学不出什么东西。”杜仲委婉的拒绝了。
“杜爷爷听我说完再拒绝也不迟，”柳南黎并不想放弃，不管结果怎么样，总要尝试过才是，“我观杜爷爷带着杜哥哥四处云游也是想帮助更多穷苦人，只是两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两位过的风餐露宿且不说，两位的资金也有限，遇到需要贵重药材的病人那又当如何？”
“这就不用你这小丫头操心了。”虽然这是事实，但被一个小丫头点破，杜仲还是很不开心。
“其实我与杜爷爷的愿望一样，也是希望更多的人能够得到救治。我只耽搁杜爷爷三年，学成什么样也是我自己的事，这三年里杜爷爷也可以治病救人，只在闲暇时教导我就是，三年后爷爷自可以离开，束修必会奉上，且以后只要爷爷在世，您就是我的亲爷爷，每年的孝敬我都会按时寄到，爷爷只需游山玩水治病救人，何乐而不为呢？”柳南黎声音平静，心里却有些忐忑。
“老夫考虑考虑吧。”杜仲心里也很犹豫，其实他也挺喜欢这丫头的，心地善良，也是个学医的胚子，只是……
“杜爷爷……”柳南黎看他还是不同意，不免有些急了。
杜仲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容老夫想一想。”
“好吧。”柳南黎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只能告辞离开。
且不说柳南黎回了屋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这边杜仲带着杜怀文回了屋，杜怀文憋了一会忍不住问道：“师父，您想收下她吗？”
“那你呢。你想为师收下她吗？”杜仲好笑的看着眼前心思乱飞的徒弟。
“我……我自然是想，毕竟她家里看着也挺有钱的，束修必不会少，到时我和师父便不用为钱发愁了。”杜怀文装作自然地说道。
“虽然财帛动人心，但师父认为自由价更高啊。”杜仲不看他，走到床边便和衣躺下了。
杜怀文跟到床边，盯着他说：“师父，您在一个地方歇歇脚不好吗？我都知道，虽然我从来没有饿着的时候，但您有啊，银钱不济的时候，您都把自己的口粮给了我，您有胃病，就算时常吃药调理着也没用……我都知道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拖累，我想挣更多的钱给您养老……”杜怀文越说越伤心，眼泪不自主地就下来了，他其实不太喜欢师父老接济百姓，他们自己过的也不算好，偶尔有富户给的多师父也不肯多收，他劝了，师父也不会听。
“好了好了，我收下她就是了，”本来只是看他挺喜欢人家小姑娘，想诈一下他，没想到诈出这样的话来，“我可没有饿着自己把东西给你啊，不要多想了。”
杜仲心里也挺难受的，他从没把钱放在心上过，过得不好也就是一两日，凭他的医术，只要他放出声去自然有人求上门来。只怪自己没养过孩子，没想到这样的日子给这孩子造成了这样的影响，怪不得他总是爱财，也罢，去一个地方安定几年也不错。看看床边哭得停不下来的徒弟，没好气的递过帕子。
“把眼泪擦一擦，老夫不是已经同意了吗？以后那丫头就是你的师妹了，你可要照顾好人家。”
“嗯，师父，我一定好好照顾师妹。”杜怀文擦了擦眼睛，哽咽着道。
歇了一会又小声说：“其实我也挺喜欢师妹的。”他以后也会有一个是师妹了，想着那丫头的样子，其实不问钱财，他也挺开心能做她的师兄的，只是不知道那丫头能不能吃学医的苦。
杜仲这会也不敢逗他了，赶紧摇摇手，“那就歇息去吧，为师也要睡了。”真是的，搞得老头子也想哭。
“是。”杜怀文出门替师父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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