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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谁拉拢谁

    掌灯时分,王恺府书房内,王恺边暖手边翻阅账本,王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下人来报,珠儿小姐被石崇带出城外金谷了。”

    王恺一皱眉:“出城?不对呀?“想了想释然地:“这些臭文人,无非又要去金谷园雅集附庸风雅了吧。珠儿同去,看来石季伦中老夫之计也。”

    王管家点头:“老爷说的是,小的打探过了,贾谧贾大人,左思左大人,陆机陆大人,还有杜斌杜大人……他们都在启程出城路上了。”

    王恺捋须一笑:“区区金谷园,不过城外僻地,怎可与老夫珍宝馆相提并论!”

    王管家奉承地道:“那是,老爷的珍宝馆,搜罗天下奇珍异宝,真是富贵赏目冠盖云集呀!…”

    王恺想起什么:“宫里有何消息?”

    王管家回禀道:“太后昨夜又送来一批东西,还捎了话,说风声更紧了。”

    王恺叹口气:“是啊,我们那皇上,身子是越来越一日不如一日,可还是寻欢作乐。杨家在秣马厉兵,王爷们也虎视眈眈,太子殿下前途未卜……可老夫又能怎么办?明哲保身吧……”

    下人进来禀报:“老爷,汝南王求见。”

    王恺略一思忖:“好,有请汝南王。”他心下己自猜出几分来意。

    王恺府会客厅,司马亮落座,令随从奉上礼盒。

    司马亮:“国舅遍识天下珍宝,请看此为何物?”

    王恺打开锦盒,只看一眼,便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块玉壁。他左看右看,两眼放光。

    “此物,此物,难道是当年那块和氏壁?夜放绿光,美仑美奂……”

    司马亮故作不懂:“此话当真?当真是那名动天下的和氏壁?不是早就失传了么?”

    王恺兴致勃勃地赞叹连声:“便是那宝物,错不了,此宝物比之石季伦所得夜明珠,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司马亮一擦眼:“看来本王眼拙了。如此,此物就交国舅细细鉴别吧。”

    王恺喜出望外地故作谦让:“这可如何使得,如此宝物,万一有个闪失。”

    司马亮大度地挥手:“区区一物,何足道。本王听说国舅和那石崇斗富相持不下,就权当献出此物相助吧。”

    王恺大喜:“多谢王爷。如此,老夫先就收下了。老夫也并非非要和石崇斗,可他从交硳归来竟送来鸠鸟,老夫不能不向有司禀报。”

    王恺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和氏壁,看看微笑不语的司马亮。他想受此大礼,自然不能不表示表示。

    “对了,王爷,礼来不往非礼也,王爷看得上的东西,也尽管拿去。”

    司马亮漫不经心地抚着手指:“本王倒也无甚嗜好。倒是觉得国舅对石崇还是手软了些。”

    王恺把玩着和氏壁,似已入迷。

    司马亮顾左右而言它:“岁入三九,萧杀一片哪。国舅难道不觉得?可得多服五石散啊。听说皇上又出了一炉长春丹,园舅得趁热啊。”

    王恺边把玩和氏壁边点头:“王爷,老夫刚服了五石散,觉得火势凶猛,热不可当呵。不过那长春丹,老夫定会前去讨要的!

    司马亮和王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哈哈一笑。

    皇城东宫内,乐声缭绕,香雾阵阵。

    司马衷和贾南风坐在案边,司马衷喝酒,贾南风温酒,乐女们奏乐。

    司马衷忍不住说道:“南风,我心里仍是委实不安。”

    贾南风继续倒酒:“太子,越是这个时刻,越要沉得住气。”

    司马衷叹口气:“父皇免朝,终非长久之计。他们盯上季伦,如若明日或后日上朝,我终不免遭受弹赅……

    贾南风眉毛一挑:“如若父皇再不上朝呢?”

    司马衷一惊,定睛看着贾南风。他再愚钝,也不会听不出贾南风的话意。

    贾南风嫣然一笑:“父皇沉迷温柔之乡,正是太子你勇挑重担之机呀。”

    司马衷有些气馁:“可我还没监国,司隶府的人去查金谷园,我也制止不了,咱俩还在宫中饮酒作乐,不知季伦那里挡不挡得住?”

    贾南风一点司马衷脑门:“这叫欲擒故纵,懂吗?只有咱俩足不出户,他们才安心呀。你别小看了石崇,他也是经过风浪的。再说了,如果他连这事郄对付不了,又怎能做你的股肱之臣呢?对不?“

    司马衷言不由哀地点头:“对,对…”

    贾南风举杯和司马衷相碰:“太子放宽心,干!”

    司马伦府书房内,一片沉寂。

    坐在椅上阅读兵书的司马伦全神灌注。

    胥史进来禀报:“王爷,杨太傅来了。”

    司马伦不无戒备地想了想:“他来何事?不见。”

    胥史提醒道:“王爷,杨太傅已到门下,不见只怕……”

    司马伦搁下手里的兵书,叹了口气。在太子党和杨党相争的这个关键时候,他是不想掺入进去。凭他多年的政治经验,在形势还未明朗的情况下,装聋作哑最为明智。

    “真是烦人哪,那就见,见!“

    司马伦府会客厅,司马伦和杨骏互相施礼。婢女端上茶汤。

    司马伦抚着耳朵叹气:“本王近曰耳疾又犯了,正是烦心。太傅冒雪而来,想必是有要事?”

    杨骏开门见山:“王爷,皇上多日免朝,我甚是忧虑啊。”

    司马伦啜茶摇头:“皇上要上朝?今天下太平,皇上应多养息龙体才是,太傅是说皇上要明日上朝吗?

    杨骏望着司马伦,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当今虽说天下太平,但内有东吴遗老复国之心不死,外有突厥、匈奴、倭人及鲜卑等虎狼环伺,岂可大意?!司马氏万代基业,须明君把持,方可光大。……如今太子平庸,又纵容石崇诡诈欺君,想必王爷也有所耳闻了吧?”

    司马伦侧耳细听:“皇室之事。本王不予置评。”

    杨骏激动地站起身来:“王爷此言差矣。王爷受皇上厚戴,当应群臣之意,挽大晋江山于水火!王爷可知,石崇竟敢阻挡司隶查案!无法无天了!”

    司马伦又装耳背:“石崇祭祖?他若违制,朝廷之事,有三公六卿,有三省六部,更有太傅,本王秉守本职无需操心了。“

    杨骏凑近司马伦耳边道:“王爷莫非对我有所成见?王爷难不成不知太子被石崇等小人蛊惑?皇上危矣!”

    司马伦神色一惊,顿时站起:太傅多虑了吧。如若有事,本王唯皇上之命是从,忠心不二。无论太傅,或是太子,本王一视同仁。”

    见司马伦终于表态,杨骏又看了看司马伦,不无暗示地点了点头,起身拱手告辞。

    “好,有王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爷肝胆相照,忠心不二,可委大任,我一向钦佩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