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粮价被腰斩
直到天黑下来，赈灾活动才告一段落。石崇宣布:“请大家转告，明日继续赈灾，缺粮的灾民前来领粮一个不落！”
灾民们感恩流涕的场景也让他震撼了，他由然生出一股责任惑自豪惑！而且看到绿珠对他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不再那幺冷淡戒备，他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
然而，老仆人报上来的数据令他大吃一惊:粮仓己发出两万石粮食没粮了！从石府和粮坊调运来的两万石粮食也所剩无几，远不够明日一天的发放！
他不由拧紧了眉头，这次赈灾，他规定每人领取一石粮十贯钱，大致估计每天约两千人，两天不过五千人内，没想到事实远超估算，今日便有两万余灾民蜂涌而至，相信明日灾民只会更多！怎么办？
“老爷，要不量力而行，尽这些粮食发完为止？”
对老仆人的这个建议，石崇不能认可，他这是替太子赈灾，话已放出去了，岂可半途而废！心里一股力量在激励着他，催促着他，他得赶快想办法解这燃眉之急。他想了想，便吩咐老仆人:“速派人进城购粮！不得有误！”
而后，他又派人去通知石府主管石一丁，要他连夜筹措粮食，务必明日一早押送两万石粮食和十万五铢钱到金谷园！
吩咐下去后，他才坐下歇了口气，面对宋祥端上的佳者，却没有一点食欲了。这一天他可累坏了！园里奴仆婢女也一个个累得人仰马翻！宋袆坐下不由直揉腿。
“夫人怎样了？用膳了吗？“石崇脱口而出。
宋祎一撅嘴娇嗔道:“主人只问夫人，就不问问我？”
石崇安抚地揉揉宋祎的腿:“你在本将军面前，还用问吗？你来一起吃吧！”
“算了，我是下人，怎敢和主人夫人一起用膳！”
宋祥撅着嘴一阵风似地出去了。石崇知道这小丫头又使小性子了，不用管她，她自然就消了气。他要考虑更董要的事，他要将赈灾活动复盘一轮，看有无不妥之处，尤其不能犯违制等常识性错误，他在考虑是不是先去向东宫两位请示请示？
石崇在这里废寝忘食，王恺也没闲着！
得到金谷园替太子赈济灾民消息，王恺先并未在意，石崇拍太子的马屁，与他无干！在他看来，太子司马衷为人散漫懦弱，毫无武帝的杀伐果断英明神武，且不说武帝百日双修出来重理期政，司马衷又会被晾在一边，既便以后继位，又怎敌得过杨骏和几位王爷？还不是受制于人！他才不会去逢迎司马衷而得罪杨骏和王爷！他不当这个冤大头！而且他和石崇因鸠鸟一事撕破了脸，也不可能和石祟这帮太子党握手言和把酒言欢！
正思忖间，王管家匆匆进来禀报:“老爷，石崇连夜派人来城中购买粮食！”
王恺闻言站起:“他没粮了！好！通知下去，各粮坊不得售粮于他！“话刚出口，他又想到什么改了口，“可以售卖给他，但须翻价两倍！”
王管家点头:“老爷这一招厉害！打他七寸！看他石崇还能得意几时！”
京师内外有十大粮坊，除了石崇拥有两家，其余八家均为王恺的产业，几乎主导控制了京师的来袋子。他之所以敢坐地起价漫天要价，就因为他知道石紫赈灾还有明日一天，而后便过年了，车行船行等都放了假，时间又紧，石崇不可能从其他地方调运大批粮食！只能从他王恺的粮坊购粮，别无分店，只此一家！此时不卡他脖子，不出他洋相，更待何时！
惯于老谋深算的王恺，当然也想到了方方面面。太子会不会派人施压？石崇会不会从那些小粮铺收粮？所以他同时又使了几招，先让各粮坊拖延时间，再火速收购各小粮铺的粮食！让石崇明日拿不出粮食自己打脸！还不仅仅只提打他自己脸！更是打太子的脸！那他王恺岂不是在杨骏面前王爷面前立了一大功！反正他己和太子走不到一起了！
眼下，他得躲猫猫，以免太子派人上门施压！他于是吩咐关门熄灯，不见任何人。他服下五石散，由两位侍女服侍，去小妾房中作乐去了。
金谷园中，石崇坐立不安，从城里传来的消息一道接一道，先是那些粮坊称年关人工物价又都涨了得去请示，拖了许久才回复说价格得翻上两翻！石崇气坏了，明白是王恺在捣鬼，便命去各小粮铺收粮，然而不好的消息又传来了:那些小粮铺粮食都被人买走了！
王性这老匹夫！借机套他脖子卡脖子了！
石索拍案而起，怒火中烧，却又能如何？眼下关键还是要找粮食！
心里一股力量在激励着他，又宽慰着他，渐渐使他冷静下来，他苦思对策。去和王恺谈判？显然是白费工夫，更不是他石崇的风格！向朝廷粮库借粮？不但手续繁琐来不及，还会引人非议！找东宫去施压？一则为这事让东宫出面不大好，再者更显得自已无能！他不能服这个输！忽然眼前一亮，他想到贾谧！贾谧才是最合适的也最应该找的解套人！
事不宜迟，石崇立马动身，带了几名随从，快马驶向城中。
果然，贾谧二话不说，当即命本府及贾模等自家府中筹措五万石粮食，他知道石崇替太子赈灾之事，自然不遗余力。石崇又提议道:“下官还有一想法，如若还有大臣也代太子赈灾，则声势更大，京城粮价也可稳定，大人以为如何？”他此计一举数得，如不出所料，将腰斩居高粮价重创王恺粮坊！
贾谧拍手叫好:“好极！此事本官即去安排！”作为太子近臣，他深感自己的政治觉悟跟石崇相比太低了，竟不知来这么一出！难怪姨母说他有点呆！好在石崇提醒，尚可亡羊补牢！
直到凌晨，随着贾府筹到的五万石粮食和石一丁押来的十万五铢钱，石崇才一同回到金谷园，又马不停蹄地安排赈灾诸事。为防万一，他又派出多路人马，前往潘安所在河阳等地收购粮食，以作备用。
绿珠也一早起床了，她也一夜未眠，焦急等候石崇和粮食消息。见石崇风尘仆仆携粮归来，她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又和宋祎等婢女们忙碌开了。
不出所料，天刚发亮，大批灾民以四面方踏雪而来，金谷园外人山人海，好在石崇早做好准备，保卫组后勤组发放组登记组各司其职，赈灾现场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不时又传来好消息，京城内外出现了数十家赈灾现场，均上挂“太子赈济灾民“横幅。京城粮价纷纷应声跌落，惨遭腰斩！
灾民们感恩流涕的场景也让他震撼了，他由然生出一股责任惑自豪惑！而且看到绿珠对他的态度也有所转变，不再那幺冷淡戒备，他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
然而，老仆人报上来的数据令他大吃一惊:粮仓己发出两万石粮食没粮了！从石府和粮坊调运来的两万石粮食也所剩无几，远不够明日一天的发放！
他不由拧紧了眉头，这次赈灾，他规定每人领取一石粮十贯钱，大致估计每天约两千人，两天不过五千人内，没想到事实远超估算，今日便有两万余灾民蜂涌而至，相信明日灾民只会更多！怎么办？
“老爷，要不量力而行，尽这些粮食发完为止？”
对老仆人的这个建议，石崇不能认可，他这是替太子赈灾，话已放出去了，岂可半途而废！心里一股力量在激励着他，催促着他，他得赶快想办法解这燃眉之急。他想了想，便吩咐老仆人:“速派人进城购粮！不得有误！”
而后，他又派人去通知石府主管石一丁，要他连夜筹措粮食，务必明日一早押送两万石粮食和十万五铢钱到金谷园！
吩咐下去后，他才坐下歇了口气，面对宋祥端上的佳者，却没有一点食欲了。这一天他可累坏了！园里奴仆婢女也一个个累得人仰马翻！宋袆坐下不由直揉腿。
“夫人怎样了？用膳了吗？“石崇脱口而出。
宋祎一撅嘴娇嗔道:“主人只问夫人，就不问问我？”
石崇安抚地揉揉宋祎的腿:“你在本将军面前，还用问吗？你来一起吃吧！”
“算了，我是下人，怎敢和主人夫人一起用膳！”
宋祥撅着嘴一阵风似地出去了。石崇知道这小丫头又使小性子了，不用管她，她自然就消了气。他要考虑更董要的事，他要将赈灾活动复盘一轮，看有无不妥之处，尤其不能犯违制等常识性错误，他在考虑是不是先去向东宫两位请示请示？
石崇在这里废寝忘食，王恺也没闲着！
得到金谷园替太子赈济灾民消息，王恺先并未在意，石崇拍太子的马屁，与他无干！在他看来，太子司马衷为人散漫懦弱，毫无武帝的杀伐果断英明神武，且不说武帝百日双修出来重理期政，司马衷又会被晾在一边，既便以后继位，又怎敌得过杨骏和几位王爷？还不是受制于人！他才不会去逢迎司马衷而得罪杨骏和王爷！他不当这个冤大头！而且他和石崇因鸠鸟一事撕破了脸，也不可能和石祟这帮太子党握手言和把酒言欢！
正思忖间，王管家匆匆进来禀报:“老爷，石崇连夜派人来城中购买粮食！”
王恺闻言站起:“他没粮了！好！通知下去，各粮坊不得售粮于他！“话刚出口，他又想到什么改了口，“可以售卖给他，但须翻价两倍！”
王管家点头:“老爷这一招厉害！打他七寸！看他石崇还能得意几时！”
京师内外有十大粮坊，除了石崇拥有两家，其余八家均为王恺的产业，几乎主导控制了京师的来袋子。他之所以敢坐地起价漫天要价，就因为他知道石紫赈灾还有明日一天，而后便过年了，车行船行等都放了假，时间又紧，石崇不可能从其他地方调运大批粮食！只能从他王恺的粮坊购粮，别无分店，只此一家！此时不卡他脖子，不出他洋相，更待何时！
惯于老谋深算的王恺，当然也想到了方方面面。太子会不会派人施压？石崇会不会从那些小粮铺收粮？所以他同时又使了几招，先让各粮坊拖延时间，再火速收购各小粮铺的粮食！让石崇明日拿不出粮食自己打脸！还不仅仅只提打他自己脸！更是打太子的脸！那他王恺岂不是在杨骏面前王爷面前立了一大功！反正他己和太子走不到一起了！
眼下，他得躲猫猫，以免太子派人上门施压！他于是吩咐关门熄灯，不见任何人。他服下五石散，由两位侍女服侍，去小妾房中作乐去了。
金谷园中，石崇坐立不安，从城里传来的消息一道接一道，先是那些粮坊称年关人工物价又都涨了得去请示，拖了许久才回复说价格得翻上两翻！石崇气坏了，明白是王恺在捣鬼，便命去各小粮铺收粮，然而不好的消息又传来了:那些小粮铺粮食都被人买走了！
王性这老匹夫！借机套他脖子卡脖子了！
石索拍案而起，怒火中烧，却又能如何？眼下关键还是要找粮食！
心里一股力量在激励着他，又宽慰着他，渐渐使他冷静下来，他苦思对策。去和王恺谈判？显然是白费工夫，更不是他石崇的风格！向朝廷粮库借粮？不但手续繁琐来不及，还会引人非议！找东宫去施压？一则为这事让东宫出面不大好，再者更显得自已无能！他不能服这个输！忽然眼前一亮，他想到贾谧！贾谧才是最合适的也最应该找的解套人！
事不宜迟，石崇立马动身，带了几名随从，快马驶向城中。
果然，贾谧二话不说，当即命本府及贾模等自家府中筹措五万石粮食，他知道石崇替太子赈灾之事，自然不遗余力。石崇又提议道:“下官还有一想法，如若还有大臣也代太子赈灾，则声势更大，京城粮价也可稳定，大人以为如何？”他此计一举数得，如不出所料，将腰斩居高粮价重创王恺粮坊！
贾谧拍手叫好:“好极！此事本官即去安排！”作为太子近臣，他深感自己的政治觉悟跟石崇相比太低了，竟不知来这么一出！难怪姨母说他有点呆！好在石崇提醒，尚可亡羊补牢！
直到凌晨，随着贾府筹到的五万石粮食和石一丁押来的十万五铢钱，石崇才一同回到金谷园，又马不停蹄地安排赈灾诸事。为防万一，他又派出多路人马，前往潘安所在河阳等地收购粮食，以作备用。
绿珠也一早起床了，她也一夜未眠，焦急等候石崇和粮食消息。见石崇风尘仆仆携粮归来，她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又和宋祎等婢女们忙碌开了。
不出所料，天刚发亮，大批灾民以四面方踏雪而来，金谷园外人山人海，好在石崇早做好准备，保卫组后勤组发放组登记组各司其职，赈灾现场秩序井然有条不紊。
不时又传来好消息，京城内外出现了数十家赈灾现场，均上挂“太子赈济灾民“横幅。京城粮价纷纷应声跌落，惨遭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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