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腐朽的明月帝国！
杨孤帆也握着掌柜的手，一边摇一边饱含深情地说道：“白头翁兄弟，我的代号是‘破船’，你可以叫我杨帆，以后无双城的工作就是我们搭档了。”
掌柜的也赶紧道：“破船兄弟，我叫黄仁智，你叫我老黄就好！我日盼夜盼，总算是等到组织派人来领导无双城的斗争工作了！”
两双手握了良久才松开，杨孤帆打量着这间宽敞整洁的卧室，轻声道：
“这几年你们在敌人的的枪口和屠刀下坚持工作，从无到有建立起这个联络站，真的是辛苦你们了！孙头领托我向您问好呢！”
黄掌柜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感激地说道：“多谢孙头领挂怀。我可是快半年没收到他的指示了……
不知现在天鹅城的情况怎么样？孙头领这是准备在无双城筹划大事了吗？”
“咕——”这时杨孤帆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尴尬地龇牙一笑。
黄掌柜连忙抱歉地一笑，立刻起身开门，对着外边的伙计道：“二子，上一碗给羊肉打卤面，再加三颗人造蛋，要蘸辣椒粉，用竹签子串起来！再来一壶黑莲茶！”
外边的伙计高声应和道：“好嘞！”
片刻之后，一大碗香喷喷的汤面就放在了杨孤帆面前，上面还摆着一串蘸着辣椒粉烤的金黄的蛋蛋，杨孤帆使劲地忍着口水不流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为这只是我们联络的暗号，没想到真的有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黄掌柜笑呵呵地招呼道：“放心吃吧，吃饱了咱再谈工作。”
杨孤帆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黄掌柜在一旁心疼地叹息道：“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吧？”
杨孤帆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只要能早日推翻这腐朽无能的明日帝国，建立一个所有人种都能好好活下去的新世界，比这再苦一百倍我也甘之如饴！”
黄掌柜听闻，眼中满是欣赏之色：“看到你这样有理想有能力的年轻人，我对我们的事业更加有信心了。”
杨孤帆将面条吃完，又将一大碗汤喝了个干净，这才抹抹嘴巴，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自从五个月前从天鹅城出来，再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多谢白头翁兄弟的款待——”
黄掌柜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既心疼又埋怨地说道：“谢啥！到了这里，就算是到家了！
你呀就安心住在这里，想吃啥尽管跟我说，只要无双城能弄到的，我一定照办！”
杨孤帆却连忙道：“这可使不得！我是来开展秘密工作的，不是来享福的。现在义军形势这么严峻，虽然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也决不能给无双城的兄弟添麻烦。”
“明天我就得自己挣饭钱了，也能为还在天鹅城忍饥挨饿的兄弟多攒一些起义经费。”
黄掌柜肃然起敬：“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被上面派来领导无双城的工作，果真是觉悟高啊。”
然后，黄掌柜就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象棋摆开，笑呵呵地说道：“为了方便开展工作，我就想了个以棋会友的办法，其实我就是个臭棋篓子。整天找人下棋，可是输了不少饭钱，整条街都出名了！”
这时楼梯旁传来“噔噔”的脚步声，黄掌柜拿起一个棋子大声说道：“跳马！”
杨孤帆也心领神会地喊道：“进卒！”
等脚步声远去了，黄掌柜才说道：“这个店生意不错，每天人来人往的，免不了会有官府、四大家族还有其他各路势力的眼线。当下通缉令贴的到处都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杨孤帆赞许地点点头：“还请你介绍一下无双城的情况吧。”
黄掌柜点点头，给杨孤帆面前的茶碗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无双城是帝国南方的一个大城市，煤矿、铁矿、盐矿资源十分丰富，靠着垄断这些资源，无双城虽然名义上还是明月帝国的一个州，可如今帝国日薄西山，实际上却是叶、彭、梁、邱四大财阀家族说的算了。”
“帝国难道在无双城没有驻军，没有行政官员负责管理吗？”杨孤帆比较奇怪，在他印象中，一个家族生意做得再大，也不可能掌握这么大一个城的命脉。
“怎么没有！帝国在无双城常驻有一个军将近三万人马，如今的都督黄成梁更是帝国首相李中堂的嫡系！”黄掌柜说道。
“三万人马？不少了，那朝廷是怎么失去对无双城实际控制力的呢？”杨孤帆更加迷惑了。
“因为朝廷没钱，四大家族有钱啊！”黄掌柜冷哼一声道。
“我听人说，这些年无双城守军的粮饷超过八成都是四大家族供给的，军中的大多数将领都换成了他们自己家族的子弟。如果没有四大家族的点头，黄都督现在能指挥动的部队也就都督府警卫营的五百多号人了。”
“至于行政官员，州牧刘彦比黄都督还要惨。从税收、教育、医疗等等都被完全控制了，刘彦就是个负责盖章和向朝廷当传声筒的傀儡。”
讲到这里，黄掌柜似乎是想起了有趣的事情，笑着说道：“现在州牧衙门办公的大楼竟然成了四大家族之首白家的产业，上一任秦州牧因为得罪了白家，白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整个州府的文臣官吏们都给撵了出去。
秦州牧只好去找地方住，可是整个无双城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租房子给他们。
堂堂州牧竟然带着整个衙门百十号官员，在大冷天在大街上睡了一宿，当夜冻死了十几个人。
第二天不得不登门向白家负荆请罪——
你说荒唐不荒唐！”
杨孤帆差点惊掉下巴。
但想象这些年明月帝国对内对外，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瞠目结舌的骚操作，这点事情仿佛也就不算事情了。
就听黄掌柜的语气突然变得沉痛而哀伤：
“这个庞大帝国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
“在别的地方都在清理变异动植物来保障生存空间，拼命研究和复苏灾变前科技文明来强大自身力量时，明月帝国的统治者却因为害怕技术革新和变种人的异能，会增加他们的统治难度，就严厉压制技术发展，严防变种人！
可是帝国就真的就此稳定了吗？
没有，只带来了倒退和屈辱！”
“整个帝国将近一亿人口啊，不到三十年，却接连被好几个人口几十万的蛮族小国打得一败涂地！割地赔款，奴颜婢膝，丧权辱国！”
“可是，对待自己治下的公民呢？更加变本加厉地盘剥、压榨！就拿今年这次大范围干旱绝收来讲吧，朝廷不仅没有钱粮赈济，反而增加了变种人征讨税、变种植物清理税等十几种税赋！有的村镇不肯交，就立刻遭到了血腥镇压，抢走了最后生存的希望！”
“这样一个不把自己百姓当人看的帝国统治者，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面对黄掌柜沉痛的批判，杨孤帆的眼睛也变得锋利起来。
他望着墙上挂着的地图，沉声道：
“既然这个帝国已经彻底站在了绝大多数人的对立面，那就让这些傲慢凶残的统治者们承受我们的愤怒吧！”
掌柜的也赶紧道：“破船兄弟，我叫黄仁智，你叫我老黄就好！我日盼夜盼，总算是等到组织派人来领导无双城的斗争工作了！”
两双手握了良久才松开，杨孤帆打量着这间宽敞整洁的卧室，轻声道：
“这几年你们在敌人的的枪口和屠刀下坚持工作，从无到有建立起这个联络站，真的是辛苦你们了！孙头领托我向您问好呢！”
黄掌柜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感激地说道：“多谢孙头领挂怀。我可是快半年没收到他的指示了……
不知现在天鹅城的情况怎么样？孙头领这是准备在无双城筹划大事了吗？”
“咕——”这时杨孤帆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尴尬地龇牙一笑。
黄掌柜连忙抱歉地一笑，立刻起身开门，对着外边的伙计道：“二子，上一碗给羊肉打卤面，再加三颗人造蛋，要蘸辣椒粉，用竹签子串起来！再来一壶黑莲茶！”
外边的伙计高声应和道：“好嘞！”
片刻之后，一大碗香喷喷的汤面就放在了杨孤帆面前，上面还摆着一串蘸着辣椒粉烤的金黄的蛋蛋，杨孤帆使劲地忍着口水不流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为这只是我们联络的暗号，没想到真的有啊，这怎么好意思呢——”
黄掌柜笑呵呵地招呼道：“放心吃吧，吃饱了咱再谈工作。”
杨孤帆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黄掌柜在一旁心疼地叹息道：“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吧？”
杨孤帆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只要能早日推翻这腐朽无能的明日帝国，建立一个所有人种都能好好活下去的新世界，比这再苦一百倍我也甘之如饴！”
黄掌柜听闻，眼中满是欣赏之色：“看到你这样有理想有能力的年轻人，我对我们的事业更加有信心了。”
杨孤帆将面条吃完，又将一大碗汤喝了个干净，这才抹抹嘴巴，靠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自从五个月前从天鹅城出来，再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多谢白头翁兄弟的款待——”
黄掌柜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既心疼又埋怨地说道：“谢啥！到了这里，就算是到家了！
你呀就安心住在这里，想吃啥尽管跟我说，只要无双城能弄到的，我一定照办！”
杨孤帆却连忙道：“这可使不得！我是来开展秘密工作的，不是来享福的。现在义军形势这么严峻，虽然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也决不能给无双城的兄弟添麻烦。”
“明天我就得自己挣饭钱了，也能为还在天鹅城忍饥挨饿的兄弟多攒一些起义经费。”
黄掌柜肃然起敬：“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被上面派来领导无双城的工作，果真是觉悟高啊。”
然后，黄掌柜就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象棋摆开，笑呵呵地说道：“为了方便开展工作，我就想了个以棋会友的办法，其实我就是个臭棋篓子。整天找人下棋，可是输了不少饭钱，整条街都出名了！”
这时楼梯旁传来“噔噔”的脚步声，黄掌柜拿起一个棋子大声说道：“跳马！”
杨孤帆也心领神会地喊道：“进卒！”
等脚步声远去了，黄掌柜才说道：“这个店生意不错，每天人来人往的，免不了会有官府、四大家族还有其他各路势力的眼线。当下通缉令贴的到处都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杨孤帆赞许地点点头：“还请你介绍一下无双城的情况吧。”
黄掌柜点点头，给杨孤帆面前的茶碗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无双城是帝国南方的一个大城市，煤矿、铁矿、盐矿资源十分丰富，靠着垄断这些资源，无双城虽然名义上还是明月帝国的一个州，可如今帝国日薄西山，实际上却是叶、彭、梁、邱四大财阀家族说的算了。”
“帝国难道在无双城没有驻军，没有行政官员负责管理吗？”杨孤帆比较奇怪，在他印象中，一个家族生意做得再大，也不可能掌握这么大一个城的命脉。
“怎么没有！帝国在无双城常驻有一个军将近三万人马，如今的都督黄成梁更是帝国首相李中堂的嫡系！”黄掌柜说道。
“三万人马？不少了，那朝廷是怎么失去对无双城实际控制力的呢？”杨孤帆更加迷惑了。
“因为朝廷没钱，四大家族有钱啊！”黄掌柜冷哼一声道。
“我听人说，这些年无双城守军的粮饷超过八成都是四大家族供给的，军中的大多数将领都换成了他们自己家族的子弟。如果没有四大家族的点头，黄都督现在能指挥动的部队也就都督府警卫营的五百多号人了。”
“至于行政官员，州牧刘彦比黄都督还要惨。从税收、教育、医疗等等都被完全控制了，刘彦就是个负责盖章和向朝廷当传声筒的傀儡。”
讲到这里，黄掌柜似乎是想起了有趣的事情，笑着说道：“现在州牧衙门办公的大楼竟然成了四大家族之首白家的产业，上一任秦州牧因为得罪了白家，白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整个州府的文臣官吏们都给撵了出去。
秦州牧只好去找地方住，可是整个无双城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租房子给他们。
堂堂州牧竟然带着整个衙门百十号官员，在大冷天在大街上睡了一宿，当夜冻死了十几个人。
第二天不得不登门向白家负荆请罪——
你说荒唐不荒唐！”
杨孤帆差点惊掉下巴。
但想象这些年明月帝国对内对外，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瞠目结舌的骚操作，这点事情仿佛也就不算事情了。
就听黄掌柜的语气突然变得沉痛而哀伤：
“这个庞大帝国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
“在别的地方都在清理变异动植物来保障生存空间，拼命研究和复苏灾变前科技文明来强大自身力量时，明月帝国的统治者却因为害怕技术革新和变种人的异能，会增加他们的统治难度，就严厉压制技术发展，严防变种人！
可是帝国就真的就此稳定了吗？
没有，只带来了倒退和屈辱！”
“整个帝国将近一亿人口啊，不到三十年，却接连被好几个人口几十万的蛮族小国打得一败涂地！割地赔款，奴颜婢膝，丧权辱国！”
“可是，对待自己治下的公民呢？更加变本加厉地盘剥、压榨！就拿今年这次大范围干旱绝收来讲吧，朝廷不仅没有钱粮赈济，反而增加了变种人征讨税、变种植物清理税等十几种税赋！有的村镇不肯交，就立刻遭到了血腥镇压，抢走了最后生存的希望！”
“这样一个不把自己百姓当人看的帝国统治者，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面对黄掌柜沉痛的批判，杨孤帆的眼睛也变得锋利起来。
他望着墙上挂着的地图，沉声道：
“既然这个帝国已经彻底站在了绝大多数人的对立面，那就让这些傲慢凶残的统治者们承受我们的愤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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