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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挲亚世子

    “师妹!”听到铃音的话,南述有些不悦焦急的打断了铃音的话,郑重其事的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这么说,而且我真的找到了!就在今天!只是还需要确定而已!”

    南述说着难受的抱紧了女子,信誓旦旦:“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嗯……”女子敷衍的答着,显然是不相信,南述也没说话,两人只是静静的站着,可一旁的焱凤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隐隐约约的觉得非常危险,阴霾在心底久久的挥之不去。

    这种不安的感觉,她十分的熟悉,法力被封印的千年以来,无数的人追杀她,想要她的内丹,每每如此她便会不安。

    可,这里又不同于其他地方,应该没有妖怪吧!毕竟这里道士那么多!算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焱凤正想着,那边的南述已经和女子告别了。

    “师兄,你快些回去吧。铃音也要走了。”

    “嗯。”南述不舍的应着。

    两人的声音落在焱凤耳中,焱凤回神,紧紧的盯着两人,便看到女子害羞的在南述脸上落下了一吻,娇羞的跑远了。

    而南述则红了脸颊,大手失神的抚上女子吻过的脸颊久久的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发愣。

    看着南述肉眼可见发自内心的喜悦,焱凤心里却并没有为南述感到开心反而莫名难受,泱泱的飞回了南述的屋子。

    树林里,南述伫立许久后,才恍惚回神,怀着愉悦的心情回了屋子,可刚一走到屋前,南述便脸色大变。

    他下的禁制居然被破了!

    糟糕!

    南述心里一紧,嘭的推开了门冲进了屏风后,便看到蹲在地上的焱凤,想问焱凤有没有出去过,可又不好开口,就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在干嘛?”

    焱凤抬头,看着南述还未来得及掩饰的焦急,一脸古怪问道:“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见被拆穿,南述便索性道:“你出去过了?”

    “嗯,怎么了,有问题吗?”焱凤淡淡的说着,神情明显不悦。

    南述语塞,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想起白日里焱凤口口声声念叨着要吃他的肉的模样,和老道说的九婴嗜血好杀,喜吃人的话,心里紧张起来,紧紧的捏着焱凤的臂膀道:“你去了哪里?有没有人看到你?你出去做什么?”

    “你弄疼我了!”感受着南述的用力,焱凤惊呼甩开了南述的手。

    南述有些抱歉,紧张道:“对不起,我只是……”。

    “够了!”焱凤猛然打断南述的话,冷冷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就是想着我有没有去杀人罢了!何苦这么磨磨唧唧。”

    南述语塞,尴尬起来。

    焱凤垂下眼睫,淡淡道:“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伤人,只是不喜欢被人如此不信任,一时不爽,飞了两圈罢了。”

    南述愧疚,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

    “停!你不用解释!”焱凤再度打断南述的话:“我明白,在你们凡人眼里,我们做妖的一向是吃人的怪物,嗜血成性,我懂,你不用说,也不用道歉,我都明白,我也能理解。”

    一向能说会道的南述头一次说不出话来,只是定定的看着焱凤。

    焱凤道:“你放心,我不会伤人的。”

    南述欲言又止。

    焱凤径直走到南述的床上躺下,闭上了眼睛。

    南述脸一红,他的床除了他自己还没人睡过呢。

    虽然焱凤是妖,可也是女妖,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睡他的床呢!可,若是不睡他的床,也没有其他的床可睡,虽说有一张软榻,可他怎么好意思叫一个女人去睡软榻,他睡床呢?

    南述心里纠结得不得了,最后,认命的走向了软榻上,不过,并没有睡觉,而是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修炼。

    焱凤则打了个响指,屋里的蜡烛应声而灭,整个室内一片黑暗。

    黑暗中,焱凤翻了个身,定定的看着打坐的南述。

    她们做妖的不像凡人一到了晚上,便目不能视,黑夜对她们来说比白昼更让人欢欣。

    焱凤心里一遍一遍念叨着南述的名字,描绘着南述的模样,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这种感觉有些十分奇妙也十分熟悉,可她想不起来了。

    焱凤想着一脸茫然,又觉得自己在遇到南述后好像就变得莫名其妙了。

    比如看到南述和那个叫什么铃音师妹的女子时,她心里就闷闷的。

    焱凤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出了一个解释。

    千百年来,她从来没被人关心过,那些凡人见到她就又哭又讨饶的落荒而逃,其他的更是只想要她的内丹。

    可南述不一样,南述救了她还保护她还愿意给她吃肉,想来她便是如凡人所说的一般,太缺爱了,才会如此不喜欢接近南述的女人吧。

    焱凤如此想着,安心的睡了过去。

    平稳的呼吸声响起,南述这时才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放开了紧紧扣着膝盖的手,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道虎视眈眈的视线,他毫不怀疑就是焱凤的,因为白天的时候焱凤就是这样看着他的。

    不过白天的时候焱凤的视线似乎不像现在这样冷,他几乎以为她会冲上来把她吞之入腹,还好没有。

    不过,她今天晚上的态度真的和白天时判若两人,难道是他在门上下禁制的举动真的惹怒了她吗?看来在还没有确定她的内丹是否能救铃音之前,他是要小心了。

    南述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整晚的提防着焱凤,直到上晨课的时间,才放松了下来,留了一张字条在焱凤身边,才背上剑出了屋子,向着蜀山弟子们上晨课的衍生殿走去。

    蜀山修的是道,一向崇尚道法,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讲究的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人合一,道法自然。

    而衍生殿便是弟子们学习道法的地方,由蜀山的大长老崇德长老掌管。

    南述是蜀山掌门妙虚的真传弟子又是下一任蜀山掌门,弟子们的座位便是由南述为中一,各长老弟子居后,其他弟子居下的次序排列开来。

    弟子们陆陆续续,有条不紊的依次坐好后,一头发须白满脸严肃不苟言笑手执拂尘的道人便走了进来。

    那,便是元德长老。

    元德长老走到南述上方的蒲团上盘腿而坐,便高深莫测的道:“尔等皆是修道之人,那可知何为道?”

    众弟子茫然失措起来,就连南述也茫然起来。

    师傅只告诉过他,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道”是宇宙的本源,是统治宇宙中一切的运动法则。

    遵循自然,“无为之道。”

    天之道,厉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清静之道,自然之道……

    道。

    南述豁然开朗。

    “道可道非常道。”

    “嗯……不错……”元德长老捋着胡须,一脸赞赏,朗朗开口,开始了讲道。

    ……

    焱凤迷迷糊糊醒来,心里依旧充满了对外面对蜀山的好奇,可想想昨夜,又徒然失了兴致,只觉得一切了了无趣,在屋子里胡乱逛着,时不时的拿起南述贯用的毛笔在宣纸上画画点点,时不时的把玩着南述架子上摆放的古董藏画。

    时间过得漫长而又无趣。

    焱凤开始想念起南述来。

    可她并不想出去也不能出去,便百无聊赖的继续打发着时间,直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钟声响彻了整个蜀山。

    焱凤终于见到了南述。

    原来,那钟声是召集弟子下山捉妖的。

    而钟声的跌宕起伏和抑扬顿挫又意味着妖怪的等级。

    南述急急忙忙的回来,匆匆和焱凤说了山下某个地方滋事杀生的妖怪,便带上一贯用来收妖的葫芦把焱凤藏进衣袖去了往生殿独自领了任务下山了。

    从蜀山往下的地方是一座繁华的都城,玉石美人各种小吃应有尽有,焱凤看的兴致勃勃,情绪高昂时便扒拉着南述宽大的袖口往下看去。

    偶有看到眉目传情,含情脉脉,感情极好的情侣时,焱凤眼中便充满了艳羡,到忘情时便抬头遥遥的看向了南述,眼中盛满了曾经那在心里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爱恋。

    可焱凤是不知道的,南述心里只在想何时才能找到一个好的时机取她的内丹……

    两人在发生妖袭的都城边的村子的村口——满庄停了下来。

    甫一落地,两人便被饱受妖袭的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村民们眼中布满了长久以来饱受摧残后延生的警惕和瑟缩以及一丝凶狠紧紧的盯着南述和焱凤,焱凤美眸血红,眼中闪烁着凶光,全身紧绷着。

    这样的目光是她千年来再熟悉不过的,犹记得千年前被她施恩的那名人类少年在得知她并非人族时流露出的亦是如此的目光,然后,便在一个夜深细雨的夜晚请人做法伤了她,还抢了她的妖丹。

    诸如此类的人实在是多得数不胜数。

    往事不堪回首,件件如血的在警示着九凤,微风肃杀,焱凤的青丝飞打在南述的脸颊,刺痛无比。

    天空突然之间黑了下来,村民们眼中的警惕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惊悚,而后,便作受惊的鸟兽般四下惊叫着抱头鼠窜的散去,南述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焱凤错愕,她还没变身啊?

    咦?不对!

    大雾突然弥漫,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阵腥恶难闻的臭味,九凤悠然捂住鼻子,南述黑眸锐利,快速的拔出了随身的佩剑向着雾霾之中飞快的刺去,所刺之处一片空白,腥味迎面而来,南述眉头紧皱,暗道不好,紧紧的拉着焱凤悠然转开,一条巨大上有少许黑色鳞片的蛇尾横扫而来……

    焱凤下意识的挡了过去,图像戛然而止。

    焱凤低头看去,只见一柄冒着寒光带着雷电的黑剑穿过了她的胸口。

    一旁的虚姽还来不及反应,剑便斩下了焱凤最后一颗头,天边雷鸣电闪,焱凤便在众人面前灰飞烟灭。

    黑色的剑显露出来,上面还有泛着金光的奇怪符文,炎熔刚要动作,虚姽更快眯眼一看,沉了脸,红袖一甩施了个法让炎熔动弹不得。

    此剑她见过,名为渊。

    是以深渊万劫不复之意,乃随天地第一位泯灭的古神而生,古神虽逝,可这剑却是天地第一神兵秉承天地旨意,弑为祸苍生之物为命,不死不休,连她也无能为力。

    虚姽不敢有动作。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九婴。

    事毕,下有一行小字。

    传言,九婴被砍下最后一颗头颅之后其实并未烟消云散,而是被抽取了周身法术妖力,藏于了深山之中,阴水冰寒之地。

    “阴水冰寒之地?”看完关于长生的所有传说,太子眉头紧皱,眼眸深邃,合上了手中的书,传了宫人进来,点燃了火盆。

    眸光晦暗不明的将手中的手丢在了熊熊燃烧的火盆之中毁之一炬。

    夜色晦暗。

    这一夜太子谁的宫里也没去,而是独自睡下了。

    待所有的宫门关闭之后,太子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一红纱遮面的青衣女子进入荣庆殿中。

    落在了太子面前,稳稳当当的落坐在了太子宫中的软榻之上。

    女子的突然到来,让太子的面色有了微微的变化。

    看着女子太子起身穿上外披,淡定从容的走到了女子身旁坐了下来。

    而后手居然扶到了耳后,往前一扯,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居然被揭了下来,放到了桌上。

    再看人皮面具上面的五官,赫然是真正的太子的五官。

    “大祭司。”露出了自己真正面容的假太子,看着女子低声叫了一声。

    而女子正是在黎城之时让派人追杀付明清同贺书堇两人的幕后真凶——大祭司。

    “挲亚世子。”大祭司对着太子缓缓的点了点头。

    太子真正的身份此刻也显露了出来。

    挲亚世子看着大祭司,面色淡然询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并没有抓到他们,如今他们已经安全的回到了京都,之后的事情恐要劳烦挲亚世子同圣女了。”

    挲亚世子闻言面色微变:“在地牢之中,当时你不是说了他们还在昏迷吗?既然抓到了人,为何还要让他们有机会逃走?”

    面对挲亚世子的问责,大祭司面色从容道:“禹王当时也在,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也只能让人撤退回来。”

    闻言,挲亚世子没有再责怪大祭司,而是道:“王怎么样了?”

    “请世子放心,王现在就在宫里,不久之后你们就会相见。”大祭司面带微笑的说着。

    挲亚世子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与此同时,养心殿中,有小太监弯着腰,悄悄然然的走了进来。

    附耳同李忠贤说了一句什么,之后又退了出去。

    小太监离开,李忠贤便走上了前在皇帝耳边小声道:“启禀皇上,荣庆殿那边来人了,说是太子焚了一卷书后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