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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妆妃心计

    宫中一向母凭子贵,她的孩子绝不能出事。

    妆妃宫中。

    早已被芫嫔赶出宫的清月跪在地上和妆妃陈述着。

    “那日芫贵妃抚摸着皇后金印,将抄写了一部分金刚经送去安华殿焚烧祈福用过晚膳后,便称身体乏累要早早休息。”

    之后禀退除了贴身宫女清月之外的众人,进了寝殿。

    一时之间诺大的寝殿里只剩下了芫贵妃和清月主仆二人。

    殿内烛光摇曳,芫贵妃淡淡道:“清月,你去帮本宫将那套月白色绣着昙花的衣裙拿来。然后帮本宫把发髻拆了,重新梳一个简单的云髻用齐府之前送来的那支白玉发簪绾起便可。”

    “是。”

    清月应着,依言找来了芫贵妃所说的衣裙放在了云帐后的床榻上,帮芫贵妃脱掉了繁琐的宫装,然后扶着芫贵妃在梳妆台前坐下。

    一番侍弄后,芫贵妃看着镜中的女子,愣了神,只见往日身着繁琐华服的她此刻已然褪去了雍容华贵与威严添了清幽高雅和冷洁。

    清月拿来了一双较为低调高雅的鞋子给芫贵妃换上,低低叫了声:“娘娘,弄好了。”

    清月的声音响起,芫贵妃回神,起身朝清月使了个眼神,然后两人快速吹灭了除了床榻两边的宫灯。

    然后行至软榻,芫贵妃率先踩上软榻打开雕花的窗户,四下看了一会儿后,爬了出去,轻松落地,清月紧随其后跟在芫贵妃身后弯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着。

    清月小声道:“娘娘,宫门已经下钥了,咱们怎么出去啊。”

    芫贵妃压低声音道:“西苑最东边有一棵梨树,梨树后面的半人高的杂草处的宫墙有一个大洞,是本宫旧时发现的。”

    “今夜皇上听戏,再过半个时辰伶人们便要出宫了,只要爬过那个洞,便有十几辆送伶人们出宫的马车,你和本宫混在里面,就能出去了。”

    “这……”清月迟疑,停住脚步,黑了脸:“娘娘贵为贵妃,无上尊贵,怎可钻狗洞!”

    芫贵妃闻言,停下脚步,头顶有夜莺飞过,浓浓夜色中,芫贵妃看着清月,脸色颇为平静:“本宫现在不过是贵妃,现下只是暂时代掌后宫罢了。”

    说到这里,芫贵妃不甘心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后宫中不可一日无后,本宫今夜必须要出去,若是今日不作为,他日别人为后,本宫便要被人踩在脚下,谈何尊贵!”

    闻言,清月了然低下头,不再言语。

    芫贵妃看了看天色道:“快走吧,等一下该错过出宫的机会了。”

    说完,芫贵妃便继续向前面走去。

    “是。”清月则小声应着,跟在芫贵妃后面,向西苑走去。

    两人一路猫着腰,避着人到了西苑,所幸,西苑把守的侍卫松散,两人轻轻松松的到了西苑的东边,爬了出去,不远处,伶人们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

    按照牌面的贵贱向着各自的马车走去,芫贵妃为了不引起怀疑,坐在了最后一辆马车里面,大家都累得紧,都闭上了眼睛假寐,也没人发现多了两人。

    马车一路行驶着,出了宫门,最后停了下来,伶人们一个接一个一个的下了马车,芫贵妃也带着清月也跟随着众人下了马车。

    逞大家不注意时,快速的拐进了一条巷子,随着一阵窸窸窣窣,叽叽喳喳的声响后,终于,所有人都离开了。

    芫贵妃拉着清月走了出来。

    清月一路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道:“呼~总算是出来了,娘娘真厉害。不过,我们怎么去那个地方?”

    芫贵妃低眉思考一番后道:“,洛凌说那地方挂满了红灯楼,本宫在想他说的可是城北,也许可以先去城北看看。”

    “可万一要是不在呢?!娘娘。”

    清月有些担心。

    芫贵妃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走吧,都已经出来了,不去看一下叫本宫如何心安。”

    说完,芫贵妃捏了捏拳头,向着北边走去。

    清月也提上步伐跟了上去。

    此时。

    刚刚入了夜的京都挂满了花灯,各种小贩们买着各种各样的发簪,胭脂,糖人,酒肆里公子官人们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说着城中的趣事。

    城中最热闹的妓院花满楼的街前打扮风流,妩媚动人的姑娘们招揽着来来往往的公子老爷们。

    戏园里扮相惟妙惟肖的伶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惹得座下的众人挥洒热泪。

    一片人声鼎沸,热闹恢宏,奢靡艳丽。

    芫贵妃带着清月穿过一条条热闹的街道,繁华的花满楼,咿咿呀呀的戏园向着城北走着,随着人声越来越小,人烟越来越少。

    芫贵妃终于看到了齐落凌口中挂满红灯楼幽暗阴森的高楼。

    要找的地方近在眼前。

    芫贵妃带着清月缓缓靠近高楼,看着面前高耸幽暗,碧瓦朱墙,飞檐斗拱,雕栏玉砌,古色古香挂满了红灯笼的高楼。

    芫贵妃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金丝楠木的大门最上方匾额上“浮生斋”三字上。

    然后目光下移看着大门,一直以来浮躁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只要洛凌还在她就什么也不怕。

    有微风吹来,刮得红灯笼飒飒作响,清月浑身一个激灵。

    楼上,突然探出一女子头来,女子闭眼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上扬,红唇轻启道:“楼下的客人进来坐坐吧~”。

    耳边妖娆妩媚婉转空灵的女声响起,清月白了小脸,芫贵妃回神满脸警惕的四下看着:“谁?!”

    “呵呵呵~进来吧。”

    女声再度说着。

    随着话音落下,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芫贵妃看着缓缓打开的大门以及门内一片漆黑的景象,咽了咽口水,想转身就走,但想起齐落凌的话。

    还是鼓起勇气拉着清月走了进去。

    随着两人的进入,嘎吱~一声,大门缓缓关上。

    突如其来深不见底的黑暗让芫贵妃顿时冒出了冷汗,拉着清月的手不禁用力,清月则吓得软了腿。

    这是什么鬼地方,好吓人,怎么办?会死吗?该怎么出去?

    黑暗中,芫贵妃思绪紊乱的想着。

    突然,哗的一声,屋里明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芫贵妃和清月尖叫一声,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

    而后又慢慢的睁开,芫贵妃这时才看清了屋里的景象,只见她的周围满是火红的灯笼悬空而亮,每只灯笼的下方有一面镜子。

    “娘娘!”清月小脸苍白。

    “别怕。洛凌既然让本宫来此处,那就没有危险,找找怎么上去。”

    说着,芫贵妃放开了清月的手,四下找着出口。

    可是,芫贵妃找了半天,发现,整间屋子除了大门,根本没有出口,全都是坚硬冰冷的墙壁,而大门面前似乎有一层透明的水晶屏障,她根本无法出去。

    站在大门的屏障面前,芫贵妃白了脸色,美眸也失去了光彩,愣愣的站在原地,有后悔。

    她真的不该在没见到洛凌时这样毫无防备的闯进来。

    一旁的清月就没有芫贵妃那样好的心态了。

    清月在发现没有出口后,找到了芫贵妃,不能自己的哭了起来,抽抽嗒嗒:“呜呜呜~娘娘怎么办?”

    芫贵妃搽了搽清月的眼泪安慰:“别急,本宫想想。”

    “你又是如何被芫嫔赶出宫的?”妆妃打断清月的话。

    清月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那日。

    最新得宠的欣贵人颜汝欣深夜拜访之后便退了出去。

    看着得宠的欣贵人离去的背影,虽然此刻已有大权的芫贵妃心中依旧有些嫉妒,难受。

    贴身宫女清月和另外一个宫女香芹看在眼中。

    你一言我一语怒不可遏的说了起来。

    “奴婢早就看那欣贵人不是什么好的,明明是娘娘你让她进了宫,还多次帮了她,如今却来娘娘跟前炫耀!”

    “就是,平日里看着胆小如鼠不出声的样子,不知道私下里是用了什么肮脏手段把皇上勾引了去!”

    “那欣贵人就……”

    “闭嘴!”芫贵妃虽伤心,但到底两个人是她身边的人她如今的身份又是如此。

    清月更是自家中带来的人便先同清月道:“她是主子,你们怎可妄议!况且,她和本宫同时皇上的嫔妃,哪有什么抢不抢的道理。”

    说完,又对香芹道:“你一向是个心直口快的,但需知这是宫里,皇上宠谁要谁侍寝便是谁的福分,原是本宫福薄,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到她了,你们以后谁都不许再说这样的斗气话了,听到没有。”

    “是~娘娘。”两人不情不愿的应着。

    芫贵妃心里只觉得烦躁不已,料想以她两人的性子也不会答应,便索性不再管,挥了挥手道:“都下去吧。”

    ,清月看到欣贵人来了气,只微微福身敷衍道:“见过欣贵人。”

    而后,不等欣贵人说话便起身嘲讽道:“哟,奴婢不知欣贵人竟然还有时间来荣华宫,原以为欣贵人圣眷正隆,没有空呢。”

    闻言,欣贵人眉间闪过难色和屈辱。

    她明明昨夜才来过。

    旁边的夏流见欣贵人被如此奚落,心里不平道:“别以为你家娘娘如今执掌六宫你你就可以如此耀武扬威,说到底你同我不过一样都是奴婢罢了。”

    “况且,我家娘娘同贵妃娘娘还有姐妹之谊。”

    清月可不管,嘴角上扬,又冷又酸的道:“哼,就她也配和我家娘娘姐妹相称?娘娘当日不过是看她可怜帮她罢了,却不想竟是个白眼狼,如今来抢了我家娘娘的恩宠。”

    夏流气不过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和我一样是个奴婢罢了,你也配这样说我家小主。”

    “夏流!不许你这样说!”欣贵人说着,咬紧了银牙,眼泪几乎掉下来。

    虽然这样被屈辱,可欣贵人还是未曾发火,只是一个劲的让自己的宫女慎言。

    而在看清月。

    则一撇嘴看了看夏流手里的蜀锦又看了看欣贵人在眼睛里直打转的眼泪。

    便一脸嫌弃厌恶道:“你就只会装可怜,可别在这哭,免得旁人见了说我家娘娘欺负你!还有你这东西,我家娘娘受宠那么久,如今还是贵妃更受皇上器重,那里还稀罕你这东西!”

    这时宫门外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哟!这不是姐妹吗?”

    欣贵人转头看去,正是先前某一次被禁足的夏答应,刚被皇上放出来。

    被人看了笑话,欣贵人顿时觉得抬不起头来,眼泪掉了下来,推开清月冲上去几步,对着屋里大声道:“嫔妾自知对不起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不想见嫔妾直说便好,嫔妾不碍了贵妃娘娘的眼。”

    说完,她就走了。

    后来,娘娘还教训了的我。

    “本宫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欣贵人,但她是主子,也是皇上的女人,如今更得了宠,仅仅因为你觉得她抢了本宫的恩宠,你便那样奚落她,那旁人见传了出去岂不落了个本宫善妒,宫里的人更是个个都是眼高手低的。”

    清月不情不愿的嘴硬道:“不关娘娘的事,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且本来就是她的不是,抢……”。

    “住嘴!”芫贵妃皱眉厉声呵斥:“你还要如此说,本宫说过几回,在这宫里,需得谨言慎行,一个不小心就是杀头,株连九族的命运,本宫被责罚了不要紧,你不惜命也不要紧,要是连累了家中,你让本宫如何!?”

    清月一听杀头,吓得闭紧了嘴巴,只是怯懦的掉了眼泪,小声道:“奴婢知错。”

    香芹本来想说什么,闻言终究没有开口。

    芫贵妃见清月知错,心里软了一分,想起刚见到的站在门口的夏答应,疲惫道。

    “夏答应与本宫不对付,也不知你们方才的话她听到了几分,有没有传了出去,传到太后耳朵里倒是免不了责罚,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

    “芫贵妃接旨。”

    芫贵妃正说着,李忠贤进了来,声音响起,芫贵妃连忙下跪接旨:“臣妾接旨。”

    芫贵妃看了看旁边已经跪了许久还在流泪的清月,摇了摇头,甩了甩拂尘,大声道:“皇上口谕,莞贵妃善妒为难,不思教诲,御下不严,纵容宫女欺下犯上,降为芫嫔,撤去掌权,罚禁足一月,撤去绿头牌,任何人不得探望,以示惩戒!”

    芫贵妃闻言,瘫软在地,难以置信,清月更是吓得软了手脚,瞪大了眼睛。

    李忠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娘娘以后可要好好管教宫人,尤其是清月姑娘,嘴上收敛一点,娘娘也不要伤心,待皇上气消了,兴许就会原谅娘娘了。”

    芫贵妃想到欣贵人离开时的话,起身抬头不甘心的问:“是欣贵人和皇上说的?”

    李忠贤矢口否认:“娘娘可别乱说。”

    一旁的清月又来了,不相信道:“肯定是她,除了她还有谁!”

    芫贵妃也没有拦着清月,她未进宫前便与比她小了五六岁的欣贵人便情同姐妹。

    可虽然情同姐妹,但经过今天她想欣贵人难免会心有怨念,又得了皇上的宠爱,一时委屈哭诉也是有的。

    李忠贤瞥了瞥清月一脸嫌弃不屑道:“奴才刚才不是说了吗?清月姑娘嘴上可收敛点,干净些吧!”

    说完,又对芫嫔道:“和娘娘一批进宫的,娘娘可是第一个受宠和晋封的,就连寝宫也是最好离皇上最近的。”

    “且皇上自皇后娘娘崩逝以来就一直独宠娘娘,皇上今个儿可是为了安慰娘娘特地下了早朝就赶来陪娘娘用午膳的,若不是遇见了夏答应……总之,这个事要怪就怪娘娘自己管教不好下面的人。”

    说到这里,清月眼中的恨意更加明显了。

    “奴婢当然不相信是什么夏答应,一定是她,除了她怎么会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