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克星
黑云界
天空是蓝的，云是黑的，山川是绿的，河流是黑的，人心是红的，人性是黑的。
一个带发袈裟和尚走在黑云城中，所有人皆是一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和尚并没有理会这些世俗眼光，一步步朝着黑云宗走去。
此人正是莫问，其实刚来的第一天就试着去帮黑云少主入梦了，但结果却是害惨了所有的庙宇。
“宗主有令，杀尽天下和尚，绝不姑息，违者杀无赦！”，一支马队在经过长街时刚好遇见莫问，便立刻跑出四名弟子把莫问反手扣押。
这时候从黑轿里走出一个青年，正是黑云少主“黑末”，眼神中有些不解：明知和尚必死，你为何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在此出现，你是在挑衅我黑云宗吗？
莫问笑了：佛门有云，众生平等，入得此门，不堕地狱。
黑末：人活一辈子是为了享受快乐，人死一了百了，会不会堕入地狱或者有没有地狱都还是两说，你何必为了子虚乌有而白白浪费大好青春。
莫问再笑：佛门有云，西方有极乐，人间无净土。
黑末：那你是在找死咯？
莫问又笑：佛门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让我仅存的功德换少主免受地狱之苦吧。
黑末眉头一皱：送他上路吧。
“是”，几名弟子也没有避嫌的意思，竟当街拔剑欲斩。
也就在这时，黑末突然问道：敢问高僧法号？
莫问宝相庄严，丝毫没有恐惧的心理，双手合十道：贫僧法号“莫问”。
黑末点点头：送莫问大师上路吧。
话音刚落，手起刀落，好大一颗头颅飞起，吓的围观群众脸色煞白。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为什么没有血？
下一刻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颗头颅竟又飞了回来：少主功德无量，地狱不愿收贫僧。
“啊”，饶是以杀人取乐的黑末都脸色煞白：你到底是人是鬼。
莫问：贫僧不是人也不是鬼，是和尚。
“来人，把他给我砍碎”，杀鸡杀鱼杀不死也也罢了，现在连人都杀不死了，黑末的恐惧已经占领高地。
“是，少主”，一众爪牙也怕，但更怕自家少主。
于是八人将莫问围成一个圈，然后乱刀猛剁，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是如何变成碎肉的，然而本该因惧生狂的却因为哪怕剁成了碎肉都不见一滴血，恐惧骇然之下，双手发颤，连刀剑都拿不稳了。
但这还不算，当乱刀停止，让几人目眦欲裂的诡异浮现。
只见那些碎肉竟在人眼皮子底下再次堆叠完整。
愤怒、恐惧，一方面气这人怎么都杀不死，一方面来自灵魂的恐惧震骇心灵。
“咚”，其中一人承受能力略差，就像是触电般倒地身亡。
就像是火上浇油，有人当场大小便失禁，却无法动弹丝毫。
莫问双手合十：佛法如来，无生无死，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你是魔！”，黑末歇斯底里的怒吼。
莫问摇头：佛也好，魔也罢，皆是空相，人之初始善为先，佛也好，魔也罢，皆由心相，施主，人云亦云亦是祸，心向行向万象真。
闻言，黑末神色竟平静下来：你跟我来。
说着，便当先带路，人群自动分开，无人敢阻拦丝毫。
随着黑末的脚步，来到一处高塔，整个黑云城都被收入眼帘，而人群却无法看到这里。
黑末随时指着一处：你看什么才是真。
莫问顺着手指方向看去，那是一个青年在教训自己的妻子，耳光扇的啪啪响。
“你看什么看，小爷能娶你是你天大的福气，拿点银子喝酒怎么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娘养你这个废物吃喝拉撒睡，你却把老娘用十两银子就给卖了，你说你的良心是给狗吃了吗”
“臭婆娘，别给脸不要脸，把她带着，省的碍眼”
“你这个挨千刀的，那是妓院啊，你想带绿帽子你直说啊”
“滚，要钱没钱，要身材没身材，你以为有人稀罕啊”
就在这时，一个体态婀娜的黑丝女子主动投怀送抱：公子，有没有兴趣做比买卖？
“嘿，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听说她家还有一套祖宅，不如送给我，作为交换，我伺候你吃喝拉撒睡”
“诶，这个不错，我同意”
黑末：你看到了，这个世界只信奉恶势力，越恶越得人心，这才是真相。
“真相吗？你等等再看”，莫问说着，便在黑末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直接就这样跳了下去。
“兄弟，你实在太残暴了！”，黑末都有些词穷了。
落地后，莫问不出意外的稀碎了，但又诡异的重新聚合，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放开她”，莫问大咧咧的说道。
那男子以为莫问是来抢新欢的，不由一把掀翻桌子：你算老几，也敢管老子的事。
然而莫问压根就没鸟他，径直来到他前妻身边：我说放开她。
“嘿，小子，我这可是正儿八经花钱买的，你想要啊，行，五百两银子就给你”
莫问点点头：好，我买了，不过要麻烦你亲自去取钱了。
“在哪？”
然而话音未落，莫问直接一指刺在他的咽喉。
“杀人啦”，围观群众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人竟当街杀人。
“公子，你快走，你没身份，杀人是要尝命的”，那前妻推着莫问，想要他离开这里。
然而莫问却摇头：我虽然杀了你的买家，但是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你都说了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那也就是说，第一百个也不是不可能，你杀的完吗？”
莫问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我杀不完，因为我不可能一直守护你，但我可以把他们都杀光，这样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你这人好重的杀心，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莫问笑了：当然有，我为救你而来，对我来说，他们都是恶人，都该死，我是在替善意杀人，我感觉心灵被洗涤，我很快乐。
“这！”那前妻都懵了，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小子，你很嚣张啊，各位，我前妻，谁要谁拿去，我只要他的头颅”
不过话音刚落，便见莫问一闪，双指并如剑，又把他给刺死了：你看，我把你男人杀了，现在就不会有人再卖你了。
“这”，这一下不但那前妻傻了，就连围观群众都傻眼了，一时间无人敢说话，更无人敢上去，或者说，莫问之恶，堪比天神，无人敢有不敬之心。
这时候黑末走来，围观群众一下就认出来，不由心中狂喜，以为有更恶的来收拾残局了。
“你一边教我杀人，一边让我行善，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莫问笑了：矛盾吗？我并不觉得，我为救她而来，只杀了两个，就化解了一百人，我觉得我功德无量了。
黑末：谬论，那我杀了你为他们报仇，那岂不是也是善。
莫问欣慰点头：对，你应该杀我。
黑末那个气啊，腰间战刀瞬间来个拔刀斩，直接把莫问劈成两半，而过程却无人看到。
“哒哒”，两半尸体分开，但又诡异的重合，让所有人面色骇然，心惊肉跳。
莫问笑了，同样的并指如剑，点在黑末的喉咙：你看，你杀了我，我也要保持，也也善良报仇，你说，你该不该死。
黑末一身冷汗直流，从未想过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他出手杀人的速度竟连我都反应不过来：你杀了我，你也休想走出黑云城。
莫问嘴角上扬：你怕了。
黑末嘴硬：我需要怕你吗？
莫问嘿嘿一笑：你不需要怕我，因为怕是没有用的，现在懂了吗？
黑末皱眉：你说什么？
莫问笑道：只要心中存善便会恐惧，恶者怕更恶，更恶怕什么你知道吗？
黑末不解：怕什么？
莫问认真道：怕善良。
“善良！”，黑末瞠目结舌。
莫问点头：恶与更恶本质上并无区别，但善与恶却是不死不休，所以说，恶怕善。
黑末：我不怕！
莫问笑了：不怕吗？你再看。
话音刚落，莫问又是一闪，双指并如剑，直接当着黑末的面又杀一人。
“要么忍，要么残忍，而我是零容忍，所以，你们都要死”
这句话的血腥味就很浓，眼睁睁看着同伴就这样死不瞑目，莫问有句话没说错“恶与更恶本质上没有区别”，所以在场众人竟同仇敌忾联起手来对付莫问。
莫问笑了，双手合十：你未完的路，我来走。
说着，便自闭双目，仿佛顿悟般，对外界之事丝毫不知。
众人杀的兴起，见莫问不反抗，就连三岁小孩都敢提菜刀上前剁肉。
一旁作壁上观的黑末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了，不明白这是人是妖，是法还是幻术，这世上真有此等不死不灭之身吗？
没有谁会告诉他们答案，他们只知道黑云城来了一个和尚，怎么杀都杀不死，明明看上去越杀越猛，可心中的恐惧却越杀越惧。
“啊，救救我！”，一个胖脸妇人崩溃大哭，她杀鸡狗宰牛羊三十年，手上沾到的献血早已数不清，可现在却决堤了。
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如果没人开头，或许真的能撑到崩溃，但别人的遭遇在某些特定场域会被无限放大。
一个人崩溃只是开始，成片的崩溃才是震撼人心时刻。
“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幻觉，对，假的”
“哦不，你们都疯了，他不是人，他是妖！不，他是鬼！啊！”
此刻黑末的脸早已煞白，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明明他一动不动，可对他出手的反而最先崩溃。
当莫问再次复活过来：纠正一下，我是佛，红尘佛，一切带有七情六欲的杀念都无法对我造成伤害。
“佛！红尘佛！拜见佛主！请佛祖渡我，我愿皈依佛门”
这时候莫问反过来问黑末：现在你懂了吗？
黑末有些失魂落魄：你想让我皈依佛门？
莫问轻轻一笑摇头：不，佛与魔其实也并无区别。
黑末不解：怎么说？
莫问：人性本善，跟你的身份无关，问问你的心，以恶为乐还是以善为乐更让你觉得心安。
就在黑末迷茫之时，突然，一声天雷在云层之中怒吼。
下一刻一场黑雨倾盆，打在人身上竟散发出薄雾。
就像是心灵重新被洗涤，原本那些眼见就要去恶行善的人顷刻间露出邪恶的眼睛。
莫问瞳孔一缩，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为何会如此了。
“汪汪”，也就是这时候，十几条大黑狗犬吠着好像是受人致使，目光锁定就径直冲了过来。
而原本对生死都不屑一顾的莫问，在看到这些大黑狗之后竟勃然变色，心知这是被人针对了。
“此地不宜久留，施主，青山不改，有缘再会”
话音未落，莫问便撒丫子跑了，引的那些大黑狗更加卖力的追逐。
天空是蓝的，云是黑的，山川是绿的，河流是黑的，人心是红的，人性是黑的。
一个带发袈裟和尚走在黑云城中，所有人皆是一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和尚并没有理会这些世俗眼光，一步步朝着黑云宗走去。
此人正是莫问，其实刚来的第一天就试着去帮黑云少主入梦了，但结果却是害惨了所有的庙宇。
“宗主有令，杀尽天下和尚，绝不姑息，违者杀无赦！”，一支马队在经过长街时刚好遇见莫问，便立刻跑出四名弟子把莫问反手扣押。
这时候从黑轿里走出一个青年，正是黑云少主“黑末”，眼神中有些不解：明知和尚必死，你为何还要穿着这身衣服在此出现，你是在挑衅我黑云宗吗？
莫问笑了：佛门有云，众生平等，入得此门，不堕地狱。
黑末：人活一辈子是为了享受快乐，人死一了百了，会不会堕入地狱或者有没有地狱都还是两说，你何必为了子虚乌有而白白浪费大好青春。
莫问再笑：佛门有云，西方有极乐，人间无净土。
黑末：那你是在找死咯？
莫问又笑：佛门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让我仅存的功德换少主免受地狱之苦吧。
黑末眉头一皱：送他上路吧。
“是”，几名弟子也没有避嫌的意思，竟当街拔剑欲斩。
也就在这时，黑末突然问道：敢问高僧法号？
莫问宝相庄严，丝毫没有恐惧的心理，双手合十道：贫僧法号“莫问”。
黑末点点头：送莫问大师上路吧。
话音刚落，手起刀落，好大一颗头颅飞起，吓的围观群众脸色煞白。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为什么没有血？
下一刻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颗头颅竟又飞了回来：少主功德无量，地狱不愿收贫僧。
“啊”，饶是以杀人取乐的黑末都脸色煞白：你到底是人是鬼。
莫问：贫僧不是人也不是鬼，是和尚。
“来人，把他给我砍碎”，杀鸡杀鱼杀不死也也罢了，现在连人都杀不死了，黑末的恐惧已经占领高地。
“是，少主”，一众爪牙也怕，但更怕自家少主。
于是八人将莫问围成一个圈，然后乱刀猛剁，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是如何变成碎肉的，然而本该因惧生狂的却因为哪怕剁成了碎肉都不见一滴血，恐惧骇然之下，双手发颤，连刀剑都拿不稳了。
但这还不算，当乱刀停止，让几人目眦欲裂的诡异浮现。
只见那些碎肉竟在人眼皮子底下再次堆叠完整。
愤怒、恐惧，一方面气这人怎么都杀不死，一方面来自灵魂的恐惧震骇心灵。
“咚”，其中一人承受能力略差，就像是触电般倒地身亡。
就像是火上浇油，有人当场大小便失禁，却无法动弹丝毫。
莫问双手合十：佛法如来，无生无死，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你是魔！”，黑末歇斯底里的怒吼。
莫问摇头：佛也好，魔也罢，皆是空相，人之初始善为先，佛也好，魔也罢，皆由心相，施主，人云亦云亦是祸，心向行向万象真。
闻言，黑末神色竟平静下来：你跟我来。
说着，便当先带路，人群自动分开，无人敢阻拦丝毫。
随着黑末的脚步，来到一处高塔，整个黑云城都被收入眼帘，而人群却无法看到这里。
黑末随时指着一处：你看什么才是真。
莫问顺着手指方向看去，那是一个青年在教训自己的妻子，耳光扇的啪啪响。
“你看什么看，小爷能娶你是你天大的福气，拿点银子喝酒怎么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娘养你这个废物吃喝拉撒睡，你却把老娘用十两银子就给卖了，你说你的良心是给狗吃了吗”
“臭婆娘，别给脸不要脸，把她带着，省的碍眼”
“你这个挨千刀的，那是妓院啊，你想带绿帽子你直说啊”
“滚，要钱没钱，要身材没身材，你以为有人稀罕啊”
就在这时，一个体态婀娜的黑丝女子主动投怀送抱：公子，有没有兴趣做比买卖？
“嘿，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听说她家还有一套祖宅，不如送给我，作为交换，我伺候你吃喝拉撒睡”
“诶，这个不错，我同意”
黑末：你看到了，这个世界只信奉恶势力，越恶越得人心，这才是真相。
“真相吗？你等等再看”，莫问说着，便在黑末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直接就这样跳了下去。
“兄弟，你实在太残暴了！”，黑末都有些词穷了。
落地后，莫问不出意外的稀碎了，但又诡异的重新聚合，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放开她”，莫问大咧咧的说道。
那男子以为莫问是来抢新欢的，不由一把掀翻桌子：你算老几，也敢管老子的事。
然而莫问压根就没鸟他，径直来到他前妻身边：我说放开她。
“嘿，小子，我这可是正儿八经花钱买的，你想要啊，行，五百两银子就给你”
莫问点点头：好，我买了，不过要麻烦你亲自去取钱了。
“在哪？”
然而话音未落，莫问直接一指刺在他的咽喉。
“杀人啦”，围观群众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人竟当街杀人。
“公子，你快走，你没身份，杀人是要尝命的”，那前妻推着莫问，想要他离开这里。
然而莫问却摇头：我虽然杀了你的买家，但是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你都说了还有第二个第三个，那也就是说，第一百个也不是不可能，你杀的完吗？”
莫问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我杀不完，因为我不可能一直守护你，但我可以把他们都杀光，这样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你这人好重的杀心，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莫问笑了：当然有，我为救你而来，对我来说，他们都是恶人，都该死，我是在替善意杀人，我感觉心灵被洗涤，我很快乐。
“这！”那前妻都懵了，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小子，你很嚣张啊，各位，我前妻，谁要谁拿去，我只要他的头颅”
不过话音刚落，便见莫问一闪，双指并如剑，又把他给刺死了：你看，我把你男人杀了，现在就不会有人再卖你了。
“这”，这一下不但那前妻傻了，就连围观群众都傻眼了，一时间无人敢说话，更无人敢上去，或者说，莫问之恶，堪比天神，无人敢有不敬之心。
这时候黑末走来，围观群众一下就认出来，不由心中狂喜，以为有更恶的来收拾残局了。
“你一边教我杀人，一边让我行善，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莫问笑了：矛盾吗？我并不觉得，我为救她而来，只杀了两个，就化解了一百人，我觉得我功德无量了。
黑末：谬论，那我杀了你为他们报仇，那岂不是也是善。
莫问欣慰点头：对，你应该杀我。
黑末那个气啊，腰间战刀瞬间来个拔刀斩，直接把莫问劈成两半，而过程却无人看到。
“哒哒”，两半尸体分开，但又诡异的重合，让所有人面色骇然，心惊肉跳。
莫问笑了，同样的并指如剑，点在黑末的喉咙：你看，你杀了我，我也要保持，也也善良报仇，你说，你该不该死。
黑末一身冷汗直流，从未想过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他出手杀人的速度竟连我都反应不过来：你杀了我，你也休想走出黑云城。
莫问嘴角上扬：你怕了。
黑末嘴硬：我需要怕你吗？
莫问嘿嘿一笑：你不需要怕我，因为怕是没有用的，现在懂了吗？
黑末皱眉：你说什么？
莫问笑道：只要心中存善便会恐惧，恶者怕更恶，更恶怕什么你知道吗？
黑末不解：怕什么？
莫问认真道：怕善良。
“善良！”，黑末瞠目结舌。
莫问点头：恶与更恶本质上并无区别，但善与恶却是不死不休，所以说，恶怕善。
黑末：我不怕！
莫问笑了：不怕吗？你再看。
话音刚落，莫问又是一闪，双指并如剑，直接当着黑末的面又杀一人。
“要么忍，要么残忍，而我是零容忍，所以，你们都要死”
这句话的血腥味就很浓，眼睁睁看着同伴就这样死不瞑目，莫问有句话没说错“恶与更恶本质上没有区别”，所以在场众人竟同仇敌忾联起手来对付莫问。
莫问笑了，双手合十：你未完的路，我来走。
说着，便自闭双目，仿佛顿悟般，对外界之事丝毫不知。
众人杀的兴起，见莫问不反抗，就连三岁小孩都敢提菜刀上前剁肉。
一旁作壁上观的黑末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了，不明白这是人是妖，是法还是幻术，这世上真有此等不死不灭之身吗？
没有谁会告诉他们答案，他们只知道黑云城来了一个和尚，怎么杀都杀不死，明明看上去越杀越猛，可心中的恐惧却越杀越惧。
“啊，救救我！”，一个胖脸妇人崩溃大哭，她杀鸡狗宰牛羊三十年，手上沾到的献血早已数不清，可现在却决堤了。
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如果没人开头，或许真的能撑到崩溃，但别人的遭遇在某些特定场域会被无限放大。
一个人崩溃只是开始，成片的崩溃才是震撼人心时刻。
“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幻觉，对，假的”
“哦不，你们都疯了，他不是人，他是妖！不，他是鬼！啊！”
此刻黑末的脸早已煞白，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明明他一动不动，可对他出手的反而最先崩溃。
当莫问再次复活过来：纠正一下，我是佛，红尘佛，一切带有七情六欲的杀念都无法对我造成伤害。
“佛！红尘佛！拜见佛主！请佛祖渡我，我愿皈依佛门”
这时候莫问反过来问黑末：现在你懂了吗？
黑末有些失魂落魄：你想让我皈依佛门？
莫问轻轻一笑摇头：不，佛与魔其实也并无区别。
黑末不解：怎么说？
莫问：人性本善，跟你的身份无关，问问你的心，以恶为乐还是以善为乐更让你觉得心安。
就在黑末迷茫之时，突然，一声天雷在云层之中怒吼。
下一刻一场黑雨倾盆，打在人身上竟散发出薄雾。
就像是心灵重新被洗涤，原本那些眼见就要去恶行善的人顷刻间露出邪恶的眼睛。
莫问瞳孔一缩，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为何会如此了。
“汪汪”，也就是这时候，十几条大黑狗犬吠着好像是受人致使，目光锁定就径直冲了过来。
而原本对生死都不屑一顾的莫问，在看到这些大黑狗之后竟勃然变色，心知这是被人针对了。
“此地不宜久留，施主，青山不改，有缘再会”
话音未落，莫问便撒丫子跑了，引的那些大黑狗更加卖力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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