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严冬将至（上）
“冕，原生体怎么样了……”
屏障后，暗枭的手臂缠绕着绷带。他面色凝重，眼神犀利地看着屏障前的人：“1号基地自毁之后，只有寒武（雷蝎）和逆鳞（沧龙）找到基地回到了组织，厉火（恐鳄）、炭石（巨脉蜻蜓）以及其他没有番号的成员销声匿迹……有新的发现么？”
“BOSS，”夜冕单膝跪地道，“厉火和炭石生性好战，嗜血本能难以控制。冕以为，放任他们在H市，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许有机会，消灭裂天战士。”“嗯……有理，就按你说的作罢，”暗枭点头，“另外，未知数M基因的研究，是否已经可以进入第二阶段。”
“是的BOSS，我已经派蛇族去办这件事……不久之后，必有飞跃之况。”
暗枭转过身去：“安排下去，继续联络厉火和炭石，我要知道他们的动向……另外，立刻调动联合军γ，进攻H市一初，最终目的：活捉裂天战士、毒素之王！”
“是！”
（H市一初）
“还有一圈，加油加油！”体能老师居朱仕正为我们加油鼓劲。升段考试的1000米长跑项目还有不到半年就要进行，但对于最后一年的我们来说，结业前繁重的文化课和严重缩减的课余时间不断给予着压力，体能训练几乎成为唯一可以放松思绪的时间。每一堂体能课，在我们看来都是如同金块一般的珍贵。
终于，我和许铭亦先行跑过了最后一圈的终点线。
“哈……结束了……”大雕慢慢走在跑道上深呼吸，身后树下的女生立刻跑来向他递水杯。我走在他前面，雪茄早已在小卖部买好了运动饮料，在不远处抛来，送在我的手中。“你饭卡里钱还挺多？”我疑惑地问道，“这个要六块多吧？”他摆摆手调侃道：“没事的啦，中饭钱就麻烦你帮忙分担一下了～我请你喝水，你回我一半饭钱，合情合理哈哈哈。”
“真是的……”我打开瓶盖，一口干掉三分之一，“今天打不动球了，去教室里坐会儿吧。”
一会到教室，雪茄就急急忙忙去洗手间洗脸，我则是坐在教室里，任由冬日的冬风把衣服吹得冰冷而干燥。坐了一会儿，他领口湿漉漉地走了进来，“你不冷啊？”他说，“窗开老大吹得冰凉。”
“用不着你来教育我，怪人。”我开玩笑道，他也装作生气锁我喉：“你还敢再说一遍么？！徐逸？！”教室里一片欢乐的气息。片刻后，冰冷的氛围从前门漫来。罗天翔走进教室：“你们训练结束了？”“啊……嗯。”我和雪茄异口同声。他点点头，接着拿起水杯离开了教室。
“这人……”我一时语塞，“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啊，如果没有那件事，的确是这样。”
许铭亦从后门进来，“铭亦。”雪茄说道，许铭亦靠着门框：“顾姐和煜煜走了，我也就回来了。”他说着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黄，这件事你不知道也正常，那天你因为发烧请了半天的假——”
“铭亦！这件事还是不要……”雪茄想制止他，却见大雕转过身来看着他：“阿牛（雪茄另一个绰号），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瞒得住谁呢？”
“我……”雪茄哑口无言。
“不管怎么说，天翔也是我兄弟，”大雕转回去背对着我们，“你要我不对大黄说，怎么可能……”
“我想就算我不说，他也会亲口对大黄坦白。”
“他爸……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教室后的黑板，一颗红色的彩钉掉落下来，落在地上，弹起又坠落。
（中午）
食堂里，我同雪茄、大雕以及吴翰阳坐在一起用餐，天翔端着盖浇饭锅走过来坐下，原本轻松的气氛立刻变得严肃紧张起来。“喂，你们几个。”他咽下一口饭，我们都全身一震，“下午的集训，文学部和体育部有老师缺席，改到这周四了……别忘了啊。”他瞥了一眼我们道，“啊，你说这个……哈哈哈哈哈”我们见他语气平淡都松了口气，尬笑着打圆场。我站起身走向倒剩菜的地方，并没有回去找他们聊天，径直从食堂后门走了。
“雪佳，”天翔吃完最后一口，把筷子放在盖浇饭锅上，“徐逸最近有这么忙么，居然都不来吃瓜，真不像他。”
雪茄也收起不锈钢盘：“啊……好像是这样。”
（时间：12：45）
我靠在桌上睡觉。临近期末，所有人的心思都被新年的愉快带走。元旦到来，邻班的竞争，所有的压力都如疾风般袭来。
有的时候觉得，力量和安定的生活，想选择后者。
现在，当我加入改造战争三个月后，一切又发生了改变。
雪茄和晨然的加入，对地研的我们来说也许是好事，但也注定会改变成员的配合机制，这是很大的问题。例如，雪茄和拉特尔一样同属剧毒种群，存在站位重复，化学反应不良。这在战争中将失去大量优势；伊戈尔和我的站位也是一样。所以，要做到新成员之间的完美融合，还任重道远。
正在我闭目养神之时，突然一发响尾蛇导弹径直飞向了教学楼二层的空教室——
“嘭！！！！”
“出什么事了？！”班里女生都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班主任蒋老师出现在前门：“快离开这里！4级改造人突袭！”随即二楼的地面坍塌下来，差点砸到坐在后排的女同学佳怡——
“空——”
“快走！”
我用游隼之力顶住大块的石块，她想帮我搬开身上的混凝土，被我一嗓子吼了回去：“快！去操场的临时避难所，跑！”“我知道了！”她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向操场冲去跟上避难部队，而我也即将被混凝土碾压——
关键时刻，一只手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拖出了废墟。
“我就知道，”我和雪茄向西面的楼道冲去，他边跑边冒火地说，“暗枭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又或者是奥里因告诉了他我们的位置。”“现在怎么办？”我问道，他犹犹豫豫地不敢进行改造：“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贸然改造会暴露身份，必须想到别的办法击败入侵者——”
见他头一回如此踌躇，我的战意也被胆怯的精神牵制，但下一秒，我看到了向入侵者方向跑去的青年革命军战士，他们手持对改造人根本毫无伤害的格洛克护身枪，明知是死却依然为了短暂的和平冲锋上前，那一刻，我终于撕碎了内心的左右——
“雪茄，我要上了。”我从口袋里拿出游隼基因，他见状匆忙将我的手臂塞回口袋：“你疯了？！现在加入战斗，你的身份极有可能暴露，到时候我们都会完蛋的，大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看着他，“无数人因为改造战争死去，无数的人又为了守护心中之人而牺牲……雪茄，如果是你，你会做什么选择？！是种族的隐瞒重要，还是人类的命运重要？！”
“大黄……”他松开我，一脸无奈，“果然，你还是以前那个满腔热血的笨蛋……”
我拍了拍他的肩向前走去：“不雪茄，我们都在改变。”
雪茄开始接受自己不是人类的身份，接受命运；我开始反抗空气人的状态，正视对若澄的感情，转变对老师的看法……所有人都在往前，此时此刻，我……又有什么理由停滞不前！
“FALCON！”
“我上了，雪茄！”我向操场的方向冲去，高高抛起手环撞的限制器，接着狂奔过去，游隼基因瞬间插入限制器的插槽——
“改造！”
“ThecontroversialKingofthebirds！Hegetsanewleaseonlifehere！——ThesplitskyWarriors·FALCON！”
战甲附身极其迅速，双刃在手中也快速地出现。我张开破灭翼一个冲刺冲出教学楼，飞上高空搜寻目标，却只看见地面上被突然的轰炸炸出的余火与大坑，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的角色。“裂天战士呼叫毒王，”我启用战甲的通讯功能，“没有发现目标，似乎这次他们的突袭猛烈迅速，但没有什么重大破坏。”
“不合理啊，暗枭的人一直都是以毁灭著称的亡命徒，怎么会——”雪茄话还未尽，另一头就传来了我的声音——
“虽然没有什么破坏，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周围都是雾气。”我在那头说道。他奇怪地问：“雾气？周围有什么？”
我这时正手握两把钢刀，在大片的雾气中来回踱步：“不像是正常的起雾，像是某种致幻术——”
“警告，武器已经被锁定！”
“砰！”
“裂天！”他直接冲着通讯喊道，我的声音从另一边断断续续地传来：“毒王……快来帮我！”“我这就来！”他躲进一旁的楼道——
“TheincomparableKingofpoison！Hewillexterminateeverything——SHEILLA·GILA！”
走廊尽头的拐角立刻冲出一个红黑的身影，高速冲向901教室的门口，一拳打在那个不明物体的正中，将其直接击飞五米开外。“没事吧？！”希拉扶起倒在一边的我。“啊……不是改造人，我的感应系统发现不了他……是之前大郊区的，被你救下的那个……古异兽成员！”
“二当家说的果然不错，”半兽人嘲讽道，“不可一世的毒蜥大人，是裂天战士的盟友，研究室的叛徒……但就凭你们，是打不赢我沮丧者的！”
“BETA——TRIAL！”（β——审判！）
“呵，”沮丧者兽皮般的面具，眼神里显露出疯子般的凶狠，“你们的战斗……终曲了！！！”
“ANCIENT·BEASTS·PARALYSIS！”（古异兽·麻痹！）
突然墙上的缝隙里探出数十双头夹，每一个都从中间打开，但过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连我和雪茄都放松了警惕：“哈？”
它停了下来，不再狂按手上的按钮，忽然一个闪身到我们身后！“可恶！”我刚想回过身去，却闻他伸出的食指放在嘴唇：“嘘……你们已经——死了！”
双头夹的缝隙里发出了强烈的亮光，接着瞬间暗沉下去。在我们疑惑的眼神中，数道电击立刻击中了我俩，全身瞬间麻痹，随之战甲出现裂痕，在我们痛苦的挣扎后，发生了两处爆炸——
“嘣！——”
“啊！——”“啊！”
“DNA—DOWN！”
我和雪茄先后被打爆解体，肉身重重地掉在地上，爆炸的灰尘沾上了衣物，变得邋里邋遢。“怎么会……”雪茄不甘心地呻吟，我艰难地撑起身体，靠在墙边：“大郊区的那一战，你早就该告诉我它的位置，该死……解决了原生体，却忘了这家伙……
它也拒绝恋战，一个遁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我们狼狈的现身。
“这下子可好玩了……”雪茄苦笑着，“暗枭跟我说，井之藤和沮丧者不是什么善类，连原生体都害怕的龌龊小人，居然如此无耻！”
“看来你们需要我的帮助，身后，一个我和雪茄都意外的第三者从暗处走了出来——
之前放走“化身之人”的新世纪人类！
我从腰间刀鞘拔出钢刀：“你……你刚才一直在观察我们？！！！”“得了徐逸，你的改造等级打不过古异兽，打个冯雪佳就差不多了，”新世纪无视着我们，“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打赢了，它的基因你也根本用不了。”
“我视若无睹只是还对你们抱有期待，看看你们的实力能攻击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不堪一击。”
“你是什么人？！”雪茄站起来用左轮对准他怒道，“刚才我们重伤的时候袖手旁观，现在又来取笑我们？！”
他缓缓向前走去：“罗伯特·奥里因……为暗枭工作11年的天才科学家，在人生最后的11年里鞠躬尽瘁，却在第一基地被摧毁时受到牵连，心脏被手枪打穿，就此西去……”
“没错，就是那个被你们两个残杀的科学家！
“……本人罗布森·奥里因，代号DOCTORII，罗伯特之子。
屏障后，暗枭的手臂缠绕着绷带。他面色凝重，眼神犀利地看着屏障前的人：“1号基地自毁之后，只有寒武（雷蝎）和逆鳞（沧龙）找到基地回到了组织，厉火（恐鳄）、炭石（巨脉蜻蜓）以及其他没有番号的成员销声匿迹……有新的发现么？”
“BOSS，”夜冕单膝跪地道，“厉火和炭石生性好战，嗜血本能难以控制。冕以为，放任他们在H市，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许有机会，消灭裂天战士。”“嗯……有理，就按你说的作罢，”暗枭点头，“另外，未知数M基因的研究，是否已经可以进入第二阶段。”
“是的BOSS，我已经派蛇族去办这件事……不久之后，必有飞跃之况。”
暗枭转过身去：“安排下去，继续联络厉火和炭石，我要知道他们的动向……另外，立刻调动联合军γ，进攻H市一初，最终目的：活捉裂天战士、毒素之王！”
“是！”
（H市一初）
“还有一圈，加油加油！”体能老师居朱仕正为我们加油鼓劲。升段考试的1000米长跑项目还有不到半年就要进行，但对于最后一年的我们来说，结业前繁重的文化课和严重缩减的课余时间不断给予着压力，体能训练几乎成为唯一可以放松思绪的时间。每一堂体能课，在我们看来都是如同金块一般的珍贵。
终于，我和许铭亦先行跑过了最后一圈的终点线。
“哈……结束了……”大雕慢慢走在跑道上深呼吸，身后树下的女生立刻跑来向他递水杯。我走在他前面，雪茄早已在小卖部买好了运动饮料，在不远处抛来，送在我的手中。“你饭卡里钱还挺多？”我疑惑地问道，“这个要六块多吧？”他摆摆手调侃道：“没事的啦，中饭钱就麻烦你帮忙分担一下了～我请你喝水，你回我一半饭钱，合情合理哈哈哈。”
“真是的……”我打开瓶盖，一口干掉三分之一，“今天打不动球了，去教室里坐会儿吧。”
一会到教室，雪茄就急急忙忙去洗手间洗脸，我则是坐在教室里，任由冬日的冬风把衣服吹得冰冷而干燥。坐了一会儿，他领口湿漉漉地走了进来，“你不冷啊？”他说，“窗开老大吹得冰凉。”
“用不着你来教育我，怪人。”我开玩笑道，他也装作生气锁我喉：“你还敢再说一遍么？！徐逸？！”教室里一片欢乐的气息。片刻后，冰冷的氛围从前门漫来。罗天翔走进教室：“你们训练结束了？”“啊……嗯。”我和雪茄异口同声。他点点头，接着拿起水杯离开了教室。
“这人……”我一时语塞，“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啊，如果没有那件事，的确是这样。”
许铭亦从后门进来，“铭亦。”雪茄说道，许铭亦靠着门框：“顾姐和煜煜走了，我也就回来了。”他说着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黄，这件事你不知道也正常，那天你因为发烧请了半天的假——”
“铭亦！这件事还是不要……”雪茄想制止他，却见大雕转过身来看着他：“阿牛（雪茄另一个绰号），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瞒得住谁呢？”
“我……”雪茄哑口无言。
“不管怎么说，天翔也是我兄弟，”大雕转回去背对着我们，“你要我不对大黄说，怎么可能……”
“我想就算我不说，他也会亲口对大黄坦白。”
“他爸……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教室后的黑板，一颗红色的彩钉掉落下来，落在地上，弹起又坠落。
（中午）
食堂里，我同雪茄、大雕以及吴翰阳坐在一起用餐，天翔端着盖浇饭锅走过来坐下，原本轻松的气氛立刻变得严肃紧张起来。“喂，你们几个。”他咽下一口饭，我们都全身一震，“下午的集训，文学部和体育部有老师缺席，改到这周四了……别忘了啊。”他瞥了一眼我们道，“啊，你说这个……哈哈哈哈哈”我们见他语气平淡都松了口气，尬笑着打圆场。我站起身走向倒剩菜的地方，并没有回去找他们聊天，径直从食堂后门走了。
“雪佳，”天翔吃完最后一口，把筷子放在盖浇饭锅上，“徐逸最近有这么忙么，居然都不来吃瓜，真不像他。”
雪茄也收起不锈钢盘：“啊……好像是这样。”
（时间：12：45）
我靠在桌上睡觉。临近期末，所有人的心思都被新年的愉快带走。元旦到来，邻班的竞争，所有的压力都如疾风般袭来。
有的时候觉得，力量和安定的生活，想选择后者。
现在，当我加入改造战争三个月后，一切又发生了改变。
雪茄和晨然的加入，对地研的我们来说也许是好事，但也注定会改变成员的配合机制，这是很大的问题。例如，雪茄和拉特尔一样同属剧毒种群，存在站位重复，化学反应不良。这在战争中将失去大量优势；伊戈尔和我的站位也是一样。所以，要做到新成员之间的完美融合，还任重道远。
正在我闭目养神之时，突然一发响尾蛇导弹径直飞向了教学楼二层的空教室——
“嘭！！！！”
“出什么事了？！”班里女生都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班主任蒋老师出现在前门：“快离开这里！4级改造人突袭！”随即二楼的地面坍塌下来，差点砸到坐在后排的女同学佳怡——
“空——”
“快走！”
我用游隼之力顶住大块的石块，她想帮我搬开身上的混凝土，被我一嗓子吼了回去：“快！去操场的临时避难所，跑！”“我知道了！”她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向操场冲去跟上避难部队，而我也即将被混凝土碾压——
关键时刻，一只手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拖出了废墟。
“我就知道，”我和雪茄向西面的楼道冲去，他边跑边冒火地说，“暗枭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又或者是奥里因告诉了他我们的位置。”“现在怎么办？”我问道，他犹犹豫豫地不敢进行改造：“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贸然改造会暴露身份，必须想到别的办法击败入侵者——”
见他头一回如此踌躇，我的战意也被胆怯的精神牵制，但下一秒，我看到了向入侵者方向跑去的青年革命军战士，他们手持对改造人根本毫无伤害的格洛克护身枪，明知是死却依然为了短暂的和平冲锋上前，那一刻，我终于撕碎了内心的左右——
“雪茄，我要上了。”我从口袋里拿出游隼基因，他见状匆忙将我的手臂塞回口袋：“你疯了？！现在加入战斗，你的身份极有可能暴露，到时候我们都会完蛋的，大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看着他，“无数人因为改造战争死去，无数的人又为了守护心中之人而牺牲……雪茄，如果是你，你会做什么选择？！是种族的隐瞒重要，还是人类的命运重要？！”
“大黄……”他松开我，一脸无奈，“果然，你还是以前那个满腔热血的笨蛋……”
我拍了拍他的肩向前走去：“不雪茄，我们都在改变。”
雪茄开始接受自己不是人类的身份，接受命运；我开始反抗空气人的状态，正视对若澄的感情，转变对老师的看法……所有人都在往前，此时此刻，我……又有什么理由停滞不前！
“FALCON！”
“我上了，雪茄！”我向操场的方向冲去，高高抛起手环撞的限制器，接着狂奔过去，游隼基因瞬间插入限制器的插槽——
“改造！”
“ThecontroversialKingofthebirds！Hegetsanewleaseonlifehere！——ThesplitskyWarriors·FALCON！”
战甲附身极其迅速，双刃在手中也快速地出现。我张开破灭翼一个冲刺冲出教学楼，飞上高空搜寻目标，却只看见地面上被突然的轰炸炸出的余火与大坑，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的角色。“裂天战士呼叫毒王，”我启用战甲的通讯功能，“没有发现目标，似乎这次他们的突袭猛烈迅速，但没有什么重大破坏。”
“不合理啊，暗枭的人一直都是以毁灭著称的亡命徒，怎么会——”雪茄话还未尽，另一头就传来了我的声音——
“虽然没有什么破坏，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周围都是雾气。”我在那头说道。他奇怪地问：“雾气？周围有什么？”
我这时正手握两把钢刀，在大片的雾气中来回踱步：“不像是正常的起雾，像是某种致幻术——”
“警告，武器已经被锁定！”
“砰！”
“裂天！”他直接冲着通讯喊道，我的声音从另一边断断续续地传来：“毒王……快来帮我！”“我这就来！”他躲进一旁的楼道——
“TheincomparableKingofpoison！Hewillexterminateeverything——SHEILLA·GILA！”
走廊尽头的拐角立刻冲出一个红黑的身影，高速冲向901教室的门口，一拳打在那个不明物体的正中，将其直接击飞五米开外。“没事吧？！”希拉扶起倒在一边的我。“啊……不是改造人，我的感应系统发现不了他……是之前大郊区的，被你救下的那个……古异兽成员！”
“二当家说的果然不错，”半兽人嘲讽道，“不可一世的毒蜥大人，是裂天战士的盟友，研究室的叛徒……但就凭你们，是打不赢我沮丧者的！”
“BETA——TRIAL！”（β——审判！）
“呵，”沮丧者兽皮般的面具，眼神里显露出疯子般的凶狠，“你们的战斗……终曲了！！！”
“ANCIENT·BEASTS·PARALYSIS！”（古异兽·麻痹！）
突然墙上的缝隙里探出数十双头夹，每一个都从中间打开，但过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连我和雪茄都放松了警惕：“哈？”
它停了下来，不再狂按手上的按钮，忽然一个闪身到我们身后！“可恶！”我刚想回过身去，却闻他伸出的食指放在嘴唇：“嘘……你们已经——死了！”
双头夹的缝隙里发出了强烈的亮光，接着瞬间暗沉下去。在我们疑惑的眼神中，数道电击立刻击中了我俩，全身瞬间麻痹，随之战甲出现裂痕，在我们痛苦的挣扎后，发生了两处爆炸——
“嘣！——”
“啊！——”“啊！”
“DNA—DOWN！”
我和雪茄先后被打爆解体，肉身重重地掉在地上，爆炸的灰尘沾上了衣物，变得邋里邋遢。“怎么会……”雪茄不甘心地呻吟，我艰难地撑起身体，靠在墙边：“大郊区的那一战，你早就该告诉我它的位置，该死……解决了原生体，却忘了这家伙……
它也拒绝恋战，一个遁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我们狼狈的现身。
“这下子可好玩了……”雪茄苦笑着，“暗枭跟我说，井之藤和沮丧者不是什么善类，连原生体都害怕的龌龊小人，居然如此无耻！”
“看来你们需要我的帮助，身后，一个我和雪茄都意外的第三者从暗处走了出来——
之前放走“化身之人”的新世纪人类！
我从腰间刀鞘拔出钢刀：“你……你刚才一直在观察我们？！！！”“得了徐逸，你的改造等级打不过古异兽，打个冯雪佳就差不多了，”新世纪无视着我们，“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打赢了，它的基因你也根本用不了。”
“我视若无睹只是还对你们抱有期待，看看你们的实力能攻击到什么程度，现在看来……不堪一击。”
“你是什么人？！”雪茄站起来用左轮对准他怒道，“刚才我们重伤的时候袖手旁观，现在又来取笑我们？！”
他缓缓向前走去：“罗伯特·奥里因……为暗枭工作11年的天才科学家，在人生最后的11年里鞠躬尽瘁，却在第一基地被摧毁时受到牵连，心脏被手枪打穿，就此西去……”
“没错，就是那个被你们两个残杀的科学家！
“……本人罗布森·奥里因，代号DOCTORII，罗伯特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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