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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偶遇豆苗

    一条小蛇把郭子豪吓得不轻。

    “老师我不坐这儿了,我要回我地位子上去。”郭子豪哭哭咧咧地说。

    老师听后板起脸对刘小一说:“刘小一是不是你捣的鬼,故意吓唬郭子豪的?你不是看见有蛇吗?现在你坐回你的位子给我找蛇去,找不出来别回家。”

    刘小一真是百口莫辩,委屈地噘着嘴,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子。

    小学的那些知识,对于刘小一来说那简直比吃饭还简单,所以,她的成绩门门都是满分。奇怪的是,她的聪明并没有赢得老师的夸奖,也没有换取同学们的友谊,相反,还遭到了某些同学的排挤。这种现象让刘小一觉得很费解。

    这一天,刘小一放学回家。见一群流浪狗正在追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方便袋,狗狗追上她,张口咬住了女孩手里的塑料袋,袋子里的半只烧鸡掉了出来,狗狗叼起烧鸡飞快地跑远了。

    小女孩看着狗狗的背影,在一边偷偷地抹泪。刘小一走过去问她:“你咋还跟狗抢吃的呀?咋不回家吃饭呢?”

    “我找不到家了,也不敢回去。”女孩哭得更伤心了。

    “为啥?你叫啥?”刘小一问。

    “我叫豆苗,我把弟弟看丢了,找不到弟弟妈妈不让我回家。”豆苗哭着说。

    “那你先去我家吧!吃完饭我和你一块去找你弟弟。”刘小一说完,拉着豆苗往家走。

    刘小一见豆苗可怜就把她领回了家,等吃完饭,一家人问起她家在哪里,想送她回家时,豆苗这才详细地说出了她的经历。

    原来,豆苗的父母离婚以后,把她判给了父亲。后来父亲又娶了一个后妈。后妈开始对她还挺好。一年以后,后妈又给她生了个弟弟,懂事的豆苗经常帮着后妈照看弟弟。有一次后妈带着他们三个去逛超市。

    突然,后妈觉得肚子不舒服,就对豆苗说:“豆苗你看着你弟弟,我肚子不舒服去趟厕所。”

    “好!妈妈你去吧!”豆苗答应着。

    后妈刚去了厕所,这边婴儿车上的弟弟挥舞着小手,去拿货架上的玩具,豆苗边哄边用手护着玩具,生怕弟弟把玩具碰到地上摔坏了。一个没留意弟弟还是把一个皮球打掉在地上,球滚出去好远,豆苗就去追球。等她把球找回来,弟弟不见了,只有妹妹在原地哭。

    这时,后妈也回来了,豆苗哭着说弟弟不见了。

    “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们不要乱跑吗?你怎么看的?”后妈一边责怪豆苗,一边寻找。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

    没办法后妈报了警。超市调出监控,在监控里的画面里,看到一个一直尾随着他们的中年男人,趁着豆苗去追球的时候,抱起弟弟,并把弟弟的头按在他的胸前,就往超市门外跑了。

    这个人肯定是偷孩子的。可是,监控中只看到那中年人穿着短裤背心,理个平头,由于超市人太多又离摄像头远,看不清真面目。

    儿子丢了,豆苗的后妈哭得死去活来,天天跑派出所问有没有孩子的信息。回到家看到豆苗就满脸愤怒,态度也由责怪慢慢变成谩骂,再后来骂着骂着竟然开始动手打她。父亲在一边唉声叹气,并没有阻止后妈。

    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没弟弟的消息,后妈像是变了个人,这天在派出所回来,打开门看到豆苗,竟然,一脚踹在豆苗的肚子上,骂着:“你说你干什么行啊!看一会弟弟就看丢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妈妈我好好看着来的。我不是故意的。”豆苗哭着争辩说。

    “你还顶嘴?”爸爸在沙发上站起来,一巴掌扇过来打在豆苗脸上。豆苗傻了一样看着爸爸。爸爸也愣在了原地。

    “你看看你个傻样,咋不把你偷去?”后妈骂着。

    “你给我去找,找不到弟弟你也别回来了。”边骂边把豆苗推出了家门。

    豆苗委屈地哭着,爸爸的那一巴掌把她打傻了,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别人问她话,她只回答:“找弟弟。”

    豆苗在大街上漫无目地地走着,她多么想遇到那个偷她弟弟的人啊!那样她就可以跟他要回弟弟了。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也不知道到了哪儿,天快黑了。豆苗既没有找到弟弟,也没有看到偷他弟弟的人。自己反而迷路了。

    她不知道家在哪里,她也不敢回家。她想起爸爸妈妈的眼神就害怕。在找到弟弟前她是坚决不回去了。

    豆苗就这么流浪了半个月,饿了渴了就去小食摊上捡些剩菜剩饭吃。今天看到垃圾箱有人扔了半只鸡,就捡出来想解解馋,没想到狗狗要跟她抢,她抱着那半只鸡就跑,最后还是让流浪狗给追上了,这一幕正好让刘天小一看。

    豆苗是下了决心,找不到弟弟坚决不回家,所以,不管刘小一一家人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家在哪里。

    刘小一的妈妈刘大美看实在是问不出来了,就说:“孩子你要是真不想回去,就暂时在我们家住下吧!咱们慢慢找弟弟行吗?咱家里虽说不富裕,吃饭还管得起。”

    就这样,刘小一就多了一个妹妹。善良的刘老实,为了豆苗的前途也把她送进了学校。

    工地上一直拖欠着刘老实两口子的工钱,找老板要也只给点生活费。所以,本来就拮据的生活,现在又多了一张嘴,又是生活费又是学费的,家里日常开支更是捉襟见肘了。

    一家人除了过节,平时基本不见荤腥。既是这样,贫穷并没有泯灭他们善良的天性,懂事的刘小一和豆苗放了学就去捡废品,卖点钱填补家用。

    这一天,刘小一和豆苗在路边的垃圾桶里,翻出来两个纸箱子,和五六个饮料瓶。两个人正高高兴兴地往蛇皮袋子里装着。

    突然,一个人疾奔而来,那人跑到她俩身边时,稍微减了一下速度,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方便袋,扔进了豆苗撑开的蛇皮袋子,接着又快速向前跑去。

    “站住,快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