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嗷——嗷？
僻静无人的深山老林里，木屋孤独矗立于此，傍溪而建。屋后的青山重重，是屋中二人的修行的见证者。
荔梓怎么也没想到，狄休先教的不是三大主脉修行，也不是三条支脉的修行，而是教他战斗技巧。
最开始，狄休演示拳术，拳拳生风，衣衫猎猎作响。
“先学会没有武器的赤手空拳，再学武器的使用。毕竟武器，不是自己。”
“拳术，每个体修都应该掌握的技巧。身体才是体修所擅长的，拳头，腿是体修最重要的武器。”
“拳劲要会放，更要会收。放是打到对方，收是要使拳劲聚于一点，而不溃散，达到最好的破坏效果。”
“哦哦。”荔梓似懂非懂，点点头，学着狄休的一招一式，慢慢操练起来。
一天不可能只学拳术这么一样东西。
操练拳术一个时辰，已是中午，二人休息一段时间，便开始下午的修行。
下午的修行，是元脉修行。
“凝神，仔细感受周围的不同，以及丹田的存在。”
“当你感受到若有若无，淡薄的气，第一步就成了。”
“第二步则是牵引，将你感受到的气，牵引到你的丹田。”
“第三步是运，牵引足够的气后，试图去运那些气，顺着丹田的某一出口，运转全身。”
荔梓按照狄休的指示，没过多久就感应到了气，牵引了半个时辰，才有狄休所谓足够的气。
“这气，一般的，我们称天地元气，也称脉气。”
“是每个脉师修行的必备之物。”
“脉气，三大脉的运转都是不同的，而同一主脉又分各个类别，都是大同小异。”
“主脉的不同在于，各脉有各自的脉系。”
“魂脉修行，脉力运转于魂中脉，是魂魄的脉络，滋养魂魄。”
“体脉修行，脉力运转于体中脉，也就是身体各个脉络，滋养体魄。”
“元脉修行，脉力运转于天地脉，所谓天地脉，其实就是自己的莲上的脉络，滋养自己的莲。”
荔梓瞪大双眼，耳朵恨不得再大些。
“但……在未修行时，元脉修行是需要开脉的，也就是给自己的莲进行开脉，不然根本无法把脉力运转到天地脉里。”
“魂脉修行一向稀少，因为魂中脉是最难找的，这需要修行者的灵魂天赋。灵魂，是先天的……”
“体脉……”狄休沉吟片刻，道：“体脉虽说脉好找，但是脉力有时候并不温顺，且长时间运转是会使体中脉过载，导致非常痛苦的。先天脉络一般的，体脉的成果是非常一般的，几乎没有未来可言。所以体脉也是天赋门槛较高的一脉。”
“魂脉和体脉稀少，，不只是难度方面。”
“元脉只需要存储脉力，天地脉的痛楚又比魂脉，体脉要轻的多，天赋也不需要多高，所以元脉的人最多。”
“魂脉和体脉，不只是门槛高，其强化滋养的方式也比较痛苦，因为脉力远转固然能够滋养，但终究有限。”
“要想更好的强化魂魄、身体，需要其他的方法。这些方法大多痛苦，且需要较长的使用方才有效。”
“不痛的方法……有，但是通常是一次有效，下次无用，而且是可遇不可见的。”
啊这，然后我都要修行？荔梓双眼一黑，只觉世界一片黑暗。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任何事都有代价。而且，力量的代价远不止这些……”狄休瞟一眼荔梓，沉吟片刻，道：“其余三支脉是差不多的，只是各个程度上不同，目的和方向不同于主脉罢了。”
“开脉，需要自己动手，别人无法帮助。但现在不行。”狄休又说道。
事实上，狄休没有料到荔梓与脉力的共鸣如此之快。
寻常人等，与天地元气共鸣需要花费数天时间。因为这需要去发现，再共鸣。
天才一些的，共鸣大概是一天。
绝世天骄等妖孽级天才，是半天以内共鸣。
与天地元气共鸣这方面，荔梓算是一个妖孽！
共鸣越快，则与天地元气越发相合，有利于快速吸收天地元气。
夜晚，狄休从一个小袋子中取出一口大鼎。放在地上，愣是砸出一个大坑。
“这是乾坤袋。”狄休见荔梓一脸震惊，解释：“这鼎，是你的浴缸。”
不明所以间，狄休丢来两个大木桶，道：“还不快去打水。”
这活轻松。
荔梓轻提木桶，没起。荔梓轻哼一声，加大力度。木桶象征性的动了动。
这都要锻炼我？没必要吧？
“嗯？”狄休转头，见某人卖力的劲也不能提起，轻咳两声，一把抢走那两个木桶，从乾坤袋中重新拿了两个木桶。
荔梓脸色发黑，颇有怨气地埋怨道：“师尊，原来您也有失误的时候啊……”
这小子，我不就是搞错了吗。
狄休回瞪一眼，荔梓缩头，安分提起大桶，几步便到木屋旁的溪里打水。
虽说狄休换了两个桶，但依旧沉重。打完水，荔梓也只能勉强提起，背后的师尊，目色也是颇为古怪。
桶的确是他故意给错的，但第二次换的，一样是有问题的。别说是一个少年，即便是开脉境的修士，一样提不起。而荔梓，甚至还没开始正式修炼，更别说开脉境界了。
荔梓虽然耗费了相当的体力，但能提起这木桶，而且是两个，可谓是相当的不凡。
之前狄休便看出荔梓天生大力，现在看来，这力，恐怕不是一般的大了。
很适合修体脉嘛！
荔梓提水期间，狄休也没闲着。左手腾出一团火焰，右手时不时自乾坤袋中抓出一把或一株药草等，扔进火里。
那些草药没过多久，化作一团驳杂的药液，狄休用一瓶精致的玉器盛装。
直到荔梓灌满了“浴缸”，狄休已经炼制了九瓶药液。
“师尊，您是几品丹师啊？”荔梓好奇，闻着空气中好闻的药液残香，几分疲惫感也被消除了些许。
“三品。”狄休头也没抬，仔细端详着刚刚炼制的一瓶药液，眉头微皱，低语：“似乎……多了点。”
“多了可以下回用嘛！”荔梓摊在地上，笑道。
“只能存放三个时辰。”
“啊？”荔梓望着那九瓶药液。每一瓶都不小，总共的话，大概能填满一个木桶。
“师尊，我吃不下啊……”荔梓咽了咽口水，哭丧道。
“没让你喝。”
嗯？师尊居然不是为了我做的，徒儿伤心了啊。
“是拿来泡的。”狄休淡淡道。
尴尬。荔梓挠挠头。
不过多久，荔梓浑身赤裸的泡在“浴缸”里。鼎下烧着一把火，旁边有一堆的木柴。待水温上来了，狄休打开一瓶玉器，缓缓倒出药液。
绿色的药液粘稠地落下，在热水中一下散开，鼎中的水全部变作淡绿色。与此同时，荔梓怪叫一声。
“嗷——”
先前水温再高也还能承受，现在这药液一放，荔梓只觉有千万条小蛇游来，包围了他，疯狂啃噬。
这只是第一瓶……
荔梓在水中翻腾许久，终于平静下来。倒不是习惯，而是水重新变回了透明的颜色，同时，有淡淡的臭味飘忽。
“这是筑基液，排除体内杂质，使体中脉络更为顺通的药液。”
“还有八瓶。”
狄休先前观察，认为荔梓的吸收速度完全足够，于是这次两瓶一起倒入……
“嗷————”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疼，荔梓险些昏去，幸而他坚持下来了。
狄休很满意，觉得可以再提，三瓶一起倒入……
“嗷——嗷？”
荔梓觉得这次似乎不是特别疼，至少比起之前两次，轻了很多。
见状，狄休又倒入两瓶药液，还留有一瓶。
荔梓面如土色，叫也没叫，看向狄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野兽……
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多少，他甚至觉得舒服……
狄休一把拎起荔梓，吓得赤裸男子连忙捂住身体。
“雾草！”荔梓大叫，本能的挣扎起来。
狄休另一手拿起最后一瓶药液，泼向荔梓。
“嗷——嗷？咦？没事？”荔梓大叫，双手环抱，缩成一团。但想象中的痛苦没有出现，只觉得身体一凉，就没了……没了……
嗯，也就是说荔梓只觉身体一凉，甚至有点舒服。他看了看身上确实都是那种药液，但没有什么感觉。
就，挺突然的。
他小声道：“师…师尊？”
此刻的狄休一手如拎小鸡仔一样拎着荔梓，一手捏着玉器，面色略有阴沉，尤其是在火光的照耀下。
第八瓶后就没了效果……筑基液的主要效果就是排除杂质，按理来说，泡筑基液，每天九瓶的话，得泡个十天半个月的，那才没了效果。
八瓶就没了效果，只能说根基不错，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提升应该也不是很多。
相当于是……没什么用，甚至浪费了一瓶的材料。
“吸收的不错。”半天，狄休终于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个，”荔梓眨眨眼，颇有几分滑稽地道：“能放徒儿下来吗？”
……
之后的数十天里，大抵是这般生活。
早上修一门，下午修一门，晚上就“药浴”淬体。当然，换药了。
听说了吗，深山里有奇怪的声音传出……
荔梓怎么也没想到，狄休先教的不是三大主脉修行，也不是三条支脉的修行，而是教他战斗技巧。
最开始，狄休演示拳术，拳拳生风，衣衫猎猎作响。
“先学会没有武器的赤手空拳，再学武器的使用。毕竟武器，不是自己。”
“拳术，每个体修都应该掌握的技巧。身体才是体修所擅长的，拳头，腿是体修最重要的武器。”
“拳劲要会放，更要会收。放是打到对方，收是要使拳劲聚于一点，而不溃散，达到最好的破坏效果。”
“哦哦。”荔梓似懂非懂，点点头，学着狄休的一招一式，慢慢操练起来。
一天不可能只学拳术这么一样东西。
操练拳术一个时辰，已是中午，二人休息一段时间，便开始下午的修行。
下午的修行，是元脉修行。
“凝神，仔细感受周围的不同，以及丹田的存在。”
“当你感受到若有若无，淡薄的气，第一步就成了。”
“第二步则是牵引，将你感受到的气，牵引到你的丹田。”
“第三步是运，牵引足够的气后，试图去运那些气，顺着丹田的某一出口，运转全身。”
荔梓按照狄休的指示，没过多久就感应到了气，牵引了半个时辰，才有狄休所谓足够的气。
“这气，一般的，我们称天地元气，也称脉气。”
“是每个脉师修行的必备之物。”
“脉气，三大脉的运转都是不同的，而同一主脉又分各个类别，都是大同小异。”
“主脉的不同在于，各脉有各自的脉系。”
“魂脉修行，脉力运转于魂中脉，是魂魄的脉络，滋养魂魄。”
“体脉修行，脉力运转于体中脉，也就是身体各个脉络，滋养体魄。”
“元脉修行，脉力运转于天地脉，所谓天地脉，其实就是自己的莲上的脉络，滋养自己的莲。”
荔梓瞪大双眼，耳朵恨不得再大些。
“但……在未修行时，元脉修行是需要开脉的，也就是给自己的莲进行开脉，不然根本无法把脉力运转到天地脉里。”
“魂脉修行一向稀少，因为魂中脉是最难找的，这需要修行者的灵魂天赋。灵魂，是先天的……”
“体脉……”狄休沉吟片刻，道：“体脉虽说脉好找，但是脉力有时候并不温顺，且长时间运转是会使体中脉过载，导致非常痛苦的。先天脉络一般的，体脉的成果是非常一般的，几乎没有未来可言。所以体脉也是天赋门槛较高的一脉。”
“魂脉和体脉稀少，，不只是难度方面。”
“元脉只需要存储脉力，天地脉的痛楚又比魂脉，体脉要轻的多，天赋也不需要多高，所以元脉的人最多。”
“魂脉和体脉，不只是门槛高，其强化滋养的方式也比较痛苦，因为脉力远转固然能够滋养，但终究有限。”
“要想更好的强化魂魄、身体，需要其他的方法。这些方法大多痛苦，且需要较长的使用方才有效。”
“不痛的方法……有，但是通常是一次有效，下次无用，而且是可遇不可见的。”
啊这，然后我都要修行？荔梓双眼一黑，只觉世界一片黑暗。
“这就是力量的代价，任何事都有代价。而且，力量的代价远不止这些……”狄休瞟一眼荔梓，沉吟片刻，道：“其余三支脉是差不多的，只是各个程度上不同，目的和方向不同于主脉罢了。”
“开脉，需要自己动手，别人无法帮助。但现在不行。”狄休又说道。
事实上，狄休没有料到荔梓与脉力的共鸣如此之快。
寻常人等，与天地元气共鸣需要花费数天时间。因为这需要去发现，再共鸣。
天才一些的，共鸣大概是一天。
绝世天骄等妖孽级天才，是半天以内共鸣。
与天地元气共鸣这方面，荔梓算是一个妖孽！
共鸣越快，则与天地元气越发相合，有利于快速吸收天地元气。
夜晚，狄休从一个小袋子中取出一口大鼎。放在地上，愣是砸出一个大坑。
“这是乾坤袋。”狄休见荔梓一脸震惊，解释：“这鼎，是你的浴缸。”
不明所以间，狄休丢来两个大木桶，道：“还不快去打水。”
这活轻松。
荔梓轻提木桶，没起。荔梓轻哼一声，加大力度。木桶象征性的动了动。
这都要锻炼我？没必要吧？
“嗯？”狄休转头，见某人卖力的劲也不能提起，轻咳两声，一把抢走那两个木桶，从乾坤袋中重新拿了两个木桶。
荔梓脸色发黑，颇有怨气地埋怨道：“师尊，原来您也有失误的时候啊……”
这小子，我不就是搞错了吗。
狄休回瞪一眼，荔梓缩头，安分提起大桶，几步便到木屋旁的溪里打水。
虽说狄休换了两个桶，但依旧沉重。打完水，荔梓也只能勉强提起，背后的师尊，目色也是颇为古怪。
桶的确是他故意给错的，但第二次换的，一样是有问题的。别说是一个少年，即便是开脉境的修士，一样提不起。而荔梓，甚至还没开始正式修炼，更别说开脉境界了。
荔梓虽然耗费了相当的体力，但能提起这木桶，而且是两个，可谓是相当的不凡。
之前狄休便看出荔梓天生大力，现在看来，这力，恐怕不是一般的大了。
很适合修体脉嘛！
荔梓提水期间，狄休也没闲着。左手腾出一团火焰，右手时不时自乾坤袋中抓出一把或一株药草等，扔进火里。
那些草药没过多久，化作一团驳杂的药液，狄休用一瓶精致的玉器盛装。
直到荔梓灌满了“浴缸”，狄休已经炼制了九瓶药液。
“师尊，您是几品丹师啊？”荔梓好奇，闻着空气中好闻的药液残香，几分疲惫感也被消除了些许。
“三品。”狄休头也没抬，仔细端详着刚刚炼制的一瓶药液，眉头微皱，低语：“似乎……多了点。”
“多了可以下回用嘛！”荔梓摊在地上，笑道。
“只能存放三个时辰。”
“啊？”荔梓望着那九瓶药液。每一瓶都不小，总共的话，大概能填满一个木桶。
“师尊，我吃不下啊……”荔梓咽了咽口水，哭丧道。
“没让你喝。”
嗯？师尊居然不是为了我做的，徒儿伤心了啊。
“是拿来泡的。”狄休淡淡道。
尴尬。荔梓挠挠头。
不过多久，荔梓浑身赤裸的泡在“浴缸”里。鼎下烧着一把火，旁边有一堆的木柴。待水温上来了，狄休打开一瓶玉器，缓缓倒出药液。
绿色的药液粘稠地落下，在热水中一下散开，鼎中的水全部变作淡绿色。与此同时，荔梓怪叫一声。
“嗷——”
先前水温再高也还能承受，现在这药液一放，荔梓只觉有千万条小蛇游来，包围了他，疯狂啃噬。
这只是第一瓶……
荔梓在水中翻腾许久，终于平静下来。倒不是习惯，而是水重新变回了透明的颜色，同时，有淡淡的臭味飘忽。
“这是筑基液，排除体内杂质，使体中脉络更为顺通的药液。”
“还有八瓶。”
狄休先前观察，认为荔梓的吸收速度完全足够，于是这次两瓶一起倒入……
“嗷————”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疼，荔梓险些昏去，幸而他坚持下来了。
狄休很满意，觉得可以再提，三瓶一起倒入……
“嗷——嗷？”
荔梓觉得这次似乎不是特别疼，至少比起之前两次，轻了很多。
见状，狄休又倒入两瓶药液，还留有一瓶。
荔梓面如土色，叫也没叫，看向狄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野兽……
想象中的痛楚并没有多少，他甚至觉得舒服……
狄休一把拎起荔梓，吓得赤裸男子连忙捂住身体。
“雾草！”荔梓大叫，本能的挣扎起来。
狄休另一手拿起最后一瓶药液，泼向荔梓。
“嗷——嗷？咦？没事？”荔梓大叫，双手环抱，缩成一团。但想象中的痛苦没有出现，只觉得身体一凉，就没了……没了……
嗯，也就是说荔梓只觉身体一凉，甚至有点舒服。他看了看身上确实都是那种药液，但没有什么感觉。
就，挺突然的。
他小声道：“师…师尊？”
此刻的狄休一手如拎小鸡仔一样拎着荔梓，一手捏着玉器，面色略有阴沉，尤其是在火光的照耀下。
第八瓶后就没了效果……筑基液的主要效果就是排除杂质，按理来说，泡筑基液，每天九瓶的话，得泡个十天半个月的，那才没了效果。
八瓶就没了效果，只能说根基不错，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提升应该也不是很多。
相当于是……没什么用，甚至浪费了一瓶的材料。
“吸收的不错。”半天，狄休终于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个，”荔梓眨眨眼，颇有几分滑稽地道：“能放徒儿下来吗？”
……
之后的数十天里，大抵是这般生活。
早上修一门，下午修一门，晚上就“药浴”淬体。当然，换药了。
听说了吗，深山里有奇怪的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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