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家贼
乌衣巷。
白老太爷灵前。
“大哥，那王老六一伙儿真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都对付不了！让姓顾的小子安然无恙的进了扬州城。”
“就是啊，大哥，现在该怎么办？那王老六的人被抓了起来，要是供出是我们指使的，可就不好了！”
面容阴狠的大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慌什么！”
“白日里，来福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人就在府衙的牢里。”
“事已至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福，准备好人手，明晚去劫人，要是劫不到，就把人杀了，要保证不泄露消息。”
眼中闪烁着名为残忍的光芒。
“是，老爷。”
“那顾家的小崽子怎么办？这大好的基业，总不能拱手让人吧？”
“哼，会有机会的，我就不信他还能在盛家住一辈子？”
“老二，老三，你们这几日也盯着点，别让姓顾的小崽子出现在白家！”
“是，大哥，有我们在，谁也抢不了咱们的家业！”
摇曳的烛火仿佛在为血脉相残而颤抖，随风而起的灵幡也似在为阴谋诡计而羞愧。
不知在天有灵的白老太爷，是否能看到这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一夜过后，因匪患之事，盛长柏邀约顾廷烨在家中用茶，不敢再出门游玩，而顾廷烨嫌无聊便拿出了袁家带来的麻将，哗啦哗啦的搓了起来。
没曾想倒把盛家的几个小姑娘引了出来。
“这是什么呀？我怎么从未见过？”
“四姐姐，五姐姐快看快看，这上面有饼，有字，呀，这个上面还有只鸟！”
“真有意思呀！”
三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其中话最多的便是明兰，长得明眸皓齿，可爱极了，顾廷烨是越看越喜欢。
此时的墨兰也还是个孩子，顾廷烨倒是对她没什么偏见，只希望以后别被林小娘养成剧中的样就好。
就这样几个小姑娘和顾廷烨、盛长柏玩了一早的麻将，直到午饭时才散去。
顾廷烨本以为因为自己没与明兰投壶作赌，盛紘应该是不会到卫小娘屋里了，也免去了丫头小蝶被诬陷偷主人家炭火月例，谁曾想，世界的惯性依旧，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如原剧一般，明兰找盛老爹告了状，说炭火被克扣，屋里冷的像个冰窖。
傍晚时分，院子里一片闹腾。
“搜！仔细地找！”
“里里外外的全都找一遍！”
......
“禀主君，找到了！”
“在哪里？把人给我拿上来！”
盛紘对于家里出了内贼十分愤怒，先是在王大娘子屋里吃了挂落，又差点冤枉了心头上的林小娘，便命人搜屋捉贼，誓要抓住这个贼人。
此时听到找到了赃物，那东西在谁屋里，谁便是那贼！
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妇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卫小娘身旁的丫头小蝶按住，拉到了盛紘面前跪下。
“小蝶姐姐！”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从没见过！”
这下把卫小娘和明兰看的莫名其妙。
怎么自己被扣了东西，反而还是自己身边的人被当成内贼拿下了？
难道真是小蝶？
不，绝不可能！小蝶与自己同甘共苦，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我家真出贼了。”
盛紘仔细看了银钱、药材等贵重物品，语气冰冷。
“你这个贼贱女，昧下自家主子的东西，还说是我们小娘的不是，多亏主君主母英明决断，拿出断案的本事，否则非得让我们家小娘，冤死不可！”
林小娘身边的狗腿子周雪娘见物证俱在，赶紧出来落实罪名，想要将小蝶钉死。
“天可怜见，紘郎，奴婢，总是没辜负你。”林小娘也出来跟着一唱一和。
明兰的母亲，卫小娘看不下去了，再让这主仆二人说下去，哪怕小蝶是被冤枉的，也绝无翻案的可能。
“绝不是小蝶干的。”
“还请主君再审一审。”
众人皆是惊诧的看着卫小娘。
此时周雪娘朝边上的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赶紧站了出来。
“主...主君，我有话说。”
“你又有什么事？”周雪娘见盛紘不出声，便问道。
“我前日给她开了角门，我，我看见她拖着一筐子炭出去的。”
小厮跪在地上，低头结结巴巴的指证小蝶。
卫小娘看着小厮问：“你是主君奉墨小厮，怎么会去开角门的？”
“前日里他打翻了徽墨，受罚去的门廊”
周雪娘拿出了早已编好的说辞。
看着这人证物证俱在，这下卫小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爹爹，是我让小蝶姐姐拿那些浓烟炭去换灰花炭的，不然你到我们屋里，那是一口火都没有的，爹爹。”
“主君。”
明兰小小的身子跑到盛老爹面前，盛老爹听着点头，算是认同了明兰说的话。
见大好的局势就要葬送，林小娘上前就抱住明兰又开口了。
“好孩子，你这是被她欺瞒惯了，她今天拿了这么多东西，你怎能一件件都知道？”
“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认识，从来都没见过，真不是我拿的。”小蝶在一旁急的都快哭了。
“偷盗主人财务，污蔑上亲，应该拖出去打死了算数。”
周雪娘火上浇油，非要将小蝶打死了才罢休。
见盛紘有些意动，林小娘紧接着说：“紘郎，像这样的贱婢还是早些打死，以免污了盛家的院子。”
林小娘的火上浇油让盛老爹怒火中烧，而卫小娘和明兰却急的直跺脚，只能请求盛紘手下留情。
“哼，贱婢死不足惜，来人啊！给我....”
“住手！”
就在此时，顾廷烨和盛长柏走了进来，顾廷烨手中还抓着一个盛家的小厮。
“柏儿？顾小哥儿你们怎么来了？”
盛老爹略有不满，盛长柏自己来也就算了，怎么还带了个外人，要是盛家出了内贼的事传扬出去，那他盛家的脸面就全没了。
“盛大人，勿怪，小侄今晚是一个聋子，瞎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尽可放心。”顾廷烨看出了盛老爹的小心思。
“顾小哥儿说笑了，只是家中琐事，怕污了小哥儿的眼，来，坐，坐。”听顾廷烨都这么说了，盛老爹也不好赶人，只能请顾廷烨坐下。
顾廷烨将手中的小厮丢下，这时众人才看到小厮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就在盛老爹疑惑之时，盛长柏指着鼻青脸肿的小厮上前说道。
“父亲，母亲，我与仲怀本在院中闲逛，见到此人从卫小娘的院子里翻墙而出，我便请仲怀将此人拿下了，另从他怀中搜出了这些银钱，特来交由父亲处置。”
盛长柏从怀里掏出了用木椟装好的银两，递给了坐在一旁的盛老爹。
木椟匣子与从小蝶屋里搜出的一模一样。
这看得林小娘和周雪娘一阵皱眉。
这该死的东西，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竟偷留了用来栽赃小蝶的银钱，还被人抓了个正着，真是该死！
“爹爹，我想小蝶姐姐肯定是被栽赃的。”
“对对，肯定就是此人，见家中搜屋，刻意陷害小蝶的，请主君明鉴。”
“我看未必，想是此人只是进屋偷窃，没曾想偷到了贼赃。”周雪娘马上出来给小厮定罪。
“闭嘴，主人家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女使插嘴？”盛长柏怒了。
盛长柏作为盛家的嫡长子，一般并不发话，但一旦讲话，那就是盛老爹也要重视，毕竟盛长柏是盛家的希望，是盛家下一代的掌舵人。
老实人发起怒来，最是可怕，周雪娘被吓的不敢再说话。
白老太爷灵前。
“大哥，那王老六一伙儿真是一群废物，连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都对付不了！让姓顾的小子安然无恙的进了扬州城。”
“就是啊，大哥，现在该怎么办？那王老六的人被抓了起来，要是供出是我们指使的，可就不好了！”
面容阴狠的大哥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慌什么！”
“白日里，来福都已经打听清楚了，人就在府衙的牢里。”
“事已至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福，准备好人手，明晚去劫人，要是劫不到，就把人杀了，要保证不泄露消息。”
眼中闪烁着名为残忍的光芒。
“是，老爷。”
“那顾家的小崽子怎么办？这大好的基业，总不能拱手让人吧？”
“哼，会有机会的，我就不信他还能在盛家住一辈子？”
“老二，老三，你们这几日也盯着点，别让姓顾的小崽子出现在白家！”
“是，大哥，有我们在，谁也抢不了咱们的家业！”
摇曳的烛火仿佛在为血脉相残而颤抖，随风而起的灵幡也似在为阴谋诡计而羞愧。
不知在天有灵的白老太爷，是否能看到这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一夜过后，因匪患之事，盛长柏邀约顾廷烨在家中用茶，不敢再出门游玩，而顾廷烨嫌无聊便拿出了袁家带来的麻将，哗啦哗啦的搓了起来。
没曾想倒把盛家的几个小姑娘引了出来。
“这是什么呀？我怎么从未见过？”
“四姐姐，五姐姐快看快看，这上面有饼，有字，呀，这个上面还有只鸟！”
“真有意思呀！”
三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其中话最多的便是明兰，长得明眸皓齿，可爱极了，顾廷烨是越看越喜欢。
此时的墨兰也还是个孩子，顾廷烨倒是对她没什么偏见，只希望以后别被林小娘养成剧中的样就好。
就这样几个小姑娘和顾廷烨、盛长柏玩了一早的麻将，直到午饭时才散去。
顾廷烨本以为因为自己没与明兰投壶作赌，盛紘应该是不会到卫小娘屋里了，也免去了丫头小蝶被诬陷偷主人家炭火月例，谁曾想，世界的惯性依旧，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如原剧一般，明兰找盛老爹告了状，说炭火被克扣，屋里冷的像个冰窖。
傍晚时分，院子里一片闹腾。
“搜！仔细地找！”
“里里外外的全都找一遍！”
......
“禀主君，找到了！”
“在哪里？把人给我拿上来！”
盛紘对于家里出了内贼十分愤怒，先是在王大娘子屋里吃了挂落，又差点冤枉了心头上的林小娘，便命人搜屋捉贼，誓要抓住这个贼人。
此时听到找到了赃物，那东西在谁屋里，谁便是那贼！
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妇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卫小娘身旁的丫头小蝶按住，拉到了盛紘面前跪下。
“小蝶姐姐！”
“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从没见过！”
这下把卫小娘和明兰看的莫名其妙。
怎么自己被扣了东西，反而还是自己身边的人被当成内贼拿下了？
难道真是小蝶？
不，绝不可能！小蝶与自己同甘共苦，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来。
“我家真出贼了。”
盛紘仔细看了银钱、药材等贵重物品，语气冰冷。
“你这个贼贱女，昧下自家主子的东西，还说是我们小娘的不是，多亏主君主母英明决断，拿出断案的本事，否则非得让我们家小娘，冤死不可！”
林小娘身边的狗腿子周雪娘见物证俱在，赶紧出来落实罪名，想要将小蝶钉死。
“天可怜见，紘郎，奴婢，总是没辜负你。”林小娘也出来跟着一唱一和。
明兰的母亲，卫小娘看不下去了，再让这主仆二人说下去，哪怕小蝶是被冤枉的，也绝无翻案的可能。
“绝不是小蝶干的。”
“还请主君再审一审。”
众人皆是惊诧的看着卫小娘。
此时周雪娘朝边上的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赶紧站了出来。
“主...主君，我有话说。”
“你又有什么事？”周雪娘见盛紘不出声，便问道。
“我前日给她开了角门，我，我看见她拖着一筐子炭出去的。”
小厮跪在地上，低头结结巴巴的指证小蝶。
卫小娘看着小厮问：“你是主君奉墨小厮，怎么会去开角门的？”
“前日里他打翻了徽墨，受罚去的门廊”
周雪娘拿出了早已编好的说辞。
看着这人证物证俱在，这下卫小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爹爹，是我让小蝶姐姐拿那些浓烟炭去换灰花炭的，不然你到我们屋里，那是一口火都没有的，爹爹。”
“主君。”
明兰小小的身子跑到盛老爹面前，盛老爹听着点头，算是认同了明兰说的话。
见大好的局势就要葬送，林小娘上前就抱住明兰又开口了。
“好孩子，你这是被她欺瞒惯了，她今天拿了这么多东西，你怎能一件件都知道？”
“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认识，从来都没见过，真不是我拿的。”小蝶在一旁急的都快哭了。
“偷盗主人财务，污蔑上亲，应该拖出去打死了算数。”
周雪娘火上浇油，非要将小蝶打死了才罢休。
见盛紘有些意动，林小娘紧接着说：“紘郎，像这样的贱婢还是早些打死，以免污了盛家的院子。”
林小娘的火上浇油让盛老爹怒火中烧，而卫小娘和明兰却急的直跺脚，只能请求盛紘手下留情。
“哼，贱婢死不足惜，来人啊！给我....”
“住手！”
就在此时，顾廷烨和盛长柏走了进来，顾廷烨手中还抓着一个盛家的小厮。
“柏儿？顾小哥儿你们怎么来了？”
盛老爹略有不满，盛长柏自己来也就算了，怎么还带了个外人，要是盛家出了内贼的事传扬出去，那他盛家的脸面就全没了。
“盛大人，勿怪，小侄今晚是一个聋子，瞎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尽可放心。”顾廷烨看出了盛老爹的小心思。
“顾小哥儿说笑了，只是家中琐事，怕污了小哥儿的眼，来，坐，坐。”听顾廷烨都这么说了，盛老爹也不好赶人，只能请顾廷烨坐下。
顾廷烨将手中的小厮丢下，这时众人才看到小厮鼻青脸肿，好不凄惨。
就在盛老爹疑惑之时，盛长柏指着鼻青脸肿的小厮上前说道。
“父亲，母亲，我与仲怀本在院中闲逛，见到此人从卫小娘的院子里翻墙而出，我便请仲怀将此人拿下了，另从他怀中搜出了这些银钱，特来交由父亲处置。”
盛长柏从怀里掏出了用木椟装好的银两，递给了坐在一旁的盛老爹。
木椟匣子与从小蝶屋里搜出的一模一样。
这看得林小娘和周雪娘一阵皱眉。
这该死的东西，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竟偷留了用来栽赃小蝶的银钱，还被人抓了个正着，真是该死！
“爹爹，我想小蝶姐姐肯定是被栽赃的。”
“对对，肯定就是此人，见家中搜屋，刻意陷害小蝶的，请主君明鉴。”
“我看未必，想是此人只是进屋偷窃，没曾想偷到了贼赃。”周雪娘马上出来给小厮定罪。
“闭嘴，主人家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女使插嘴？”盛长柏怒了。
盛长柏作为盛家的嫡长子，一般并不发话，但一旦讲话，那就是盛老爹也要重视，毕竟盛长柏是盛家的希望，是盛家下一代的掌舵人。
老实人发起怒来，最是可怕，周雪娘被吓的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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