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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请听题!

    听顾廷烨这么一说,庄学究觉得考申论经义怕是不能难住顾廷烨了。

    毕竟题海战术,也是庄学究常用的办法,每次科考,自己也会押上一两题,中则不娇,不中也不为恼。

    只是少有如顾廷烨这般,将所有题都囫囵做了个遍的,毕竟人力有穷时。

    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人所能行的好办法。

    既已知道顾廷烨的经义申论不成问题,那庄学究也不再以之为题,转而问起了策论。

    手中这扇一合,点了点桌面。

    “看来经义你已然是了然于胸,那我便问问你策论。”

    “学究请出题。”顾廷烨拱手。

    思索片刻,庄学究出声问道:“我听闻你母家出身扬州盐商大户,想必你对盐政也较为熟悉一些,不如就以此为题,谈谈你对盐政的看法。”

    盐政?

    顾廷烨心中默念。

    《知否》年代近似宋朝,盐这一行业因为其利润高,且是生活必需品,自古以来便受到国家管控,为国家专营。

    其施行发放的盐引,既为盐的售卖许可证一样的东西。

    盐引由朝廷颁布,没有盐引不得私人售卖食盐。

    但这个时期的商品经济迅速发展,使得“重农抑商”的传统观念逐渐变得淡薄。

    在金钱的刺激下,很是产生了一些官商勾结,贩卖私盐的事儿。

    由于其利益丰厚,导致其走私、偷卖屡禁不止,反而越演愈烈,实为千古一大难题。

    直到辫子朝,对此也没有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法,各地盐案也是时常发生。

    现在庄学究这么一问,顾廷烨发现其实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名既得利益者。

    原剧中也有过体现,在顾廷烨被赶出侯府以后,往日里那些殷勤的盐官们,就不再主动将盐引送到白家,可见顾廷烨其实也是官商勾结的其中一员。

    只是顾廷烨已经从规则的遵循者,向着制定者在稳步前进了。

    盐务的矛盾,说到底还是落后的生产力与人民日益增长的需求之间的矛盾。

    念及至此,顾廷烨回想起了前世看来的晒盐法。

    这个年头,其实已经出现了最原始的晒盐法。

    只是因为其技术尚不成熟,所以导致所出产的盐达不到需求,所以才被人们弃之不用,继续使用古老的煎煮法。

    至于晒盐法的整套工艺,得益于前世有事没事喜欢逛逛百度,顾廷烨还是记得的,等回去以后,就把这晒盐法弄出来,那盐的产量起码可以翻上几倍不止。

    如此一来也算是解决了盐政所带来的问题。

    只是这些话倒是不好说与庄学究听。

    毕竟,其中牵扯的利益实在巨大,若是说与庄学究反而徒增烦恼,于事无补,更有甚者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想通这一关节后,顾廷烨不再多想,认真做起策论来。

    很快的,顾廷烨从吏治与人心入手,打出反腐倡廉的旗号,提倡加强各阶层的思想道德建设,辅以完善的法律条规用以约束,大谈改革之法,深入浅出的写了一篇《盐务论》交予了庄学究。

    “还算不错,只是有些言论过于偏激,但也不失为一篇好的策论。”

    “请学究斧正。”

    庄学究研读过后,终于发现了顾廷烨的一些不算缺点的缺点。

    那就是政治倾向太过于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出顾廷烨文中的革鼎变新之志,这样可不好。

    要知道此时距离范文正公的新政失败还未过去几年,朝中的大人们对此也是讳莫如深。

    考官们心中到底如何想的,谁也不会知道,遇到革新派还好,但若是遇上一个守旧派,见到如此明目张胆支持改革的文章,哪怕你写的天花乱坠,也一定会遭到罢黜,不做他想。

    庄学究老怀安慰,总算是有可教的了。

    你要是一点毛病也没有,那岂不是显得我没用吗?

    庄学究含笑点头示,随即给顾廷烨讲起了人情世故。

    就这样,时间在两人一问一答间流逝,倒是把其余几人晾在一边。

    “我知道你有革新之志,但还不宜过早暴露,你这个年纪,最应该做的是积累,须知厚积才能薄发,我可不想你止步于此。”庄学究或明或暗的提点顾廷烨该怎么做。

    顾廷烨叹道:“学究教训的是,果然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这句话又让庄学究惊叹了一下顾廷烨的文采,直把顾廷烨夸的脸红。

    讲完了顾廷烨的《盐务论》,庄学究心满意足,对顾廷烨这个学生更加满意了。

    有才而不自傲,谦逊却又有风骨,如无意外,下次殿试必有其名!

    只是此时却不好再多做教诲,毕竟还的照顾其余几个学生。

    庄学究又看了看盛长柏、盛长枫和齐衡,这三个也是有望殿试的苗子。

    至于三个兰?

    教会她们为人处世、明理知节即可,不用过多要求。

    接下来庄学究讲了一篇《孟子》,布置下功课,便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婉拒了两个长和一个衡的盛情邀请,顾廷烨带着稚阙和石头先一步就回到了侯府。

    本想找老顾说一说晒盐法之事,但转念一想,老顾对于自己的母家一直讳莫如深,其中不光有对白氏的愧疚,也有对商贾之事的看轻。

    若是顾廷烨这么找上去,八成会被老顾说一句商门禄气,然后赶出门去。

    所以此事宜缓不宜急,等自己金榜题名再说不迟。

    到时也是算是自己的一份政绩。

    这样想着,顾廷烨便静下了心,安心的读起了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

    在盛家书塾的日子是充实的,顾廷烨白天在盛家书塾上课,晚上也没闲着,庄学究给顾廷烨布置的功课比其他几人加起来还要多一些,每日需要作策论三篇。

    或是时政,或是民生,隔日还要顾廷烨早半个时辰去书塾,先交予庄学究点评。

    累的顾廷烨想去广云台、万芳阁耍乐都没了精神。

    转眼间便过去了大半个月。

    直至这一天家家张灯结彩,呼朋唤友饮酒赏月。

    时至中秋,官家体恤文武百官,特休沐一日,以欢度佳节。

    宁远侯府作为侯爵功勋,也是一早就得了皇帝的赏赐,虽然官家节俭,赏赐的东西也只是一些各地进贡的小玩意儿。

    但自是不会有人看不起这些不值钱的赏赐,毕竟这代表了皇帝的脸面和恩宠。

    老顾得了赏赐,让小秦氏画上了诰命大妆便一起进宫谢恩去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顾家阖家上下,就连顾廷煜的娘子邵氏和顾廷炜都去了宫中,偏偏撇下了顾廷烨一个人留在家里,也无人来支会一声。

    若不是盛长柏派人来请,顾廷烨可能就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风雅居内度过一个中秋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