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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完璧归赵,完美的结局2

    三天后,TJ市滨江路财富大厦22层,冈本株式会社中国区总部。

    整个儿一层,近两千平米的办公区,明亮的落地窗外,海河两岸绚丽而忙碌的景象尽收眼底,超现代化的办公环境,一个个穿着得体的白领在各个办公位、办公室之间小跑着来回穿梭,如果不是伟伟、林朝阳及几个凶神恶煞保镖模样的人,这些不和谐的音符出现,我们还真不怀疑自己正置身于一家国际化大公司之中。

    师傅手捧木匣,和齐叔走在前面,我和老鹏护住左右,在秘书带领下,穿过狭长的走廊,来到最里边一间偌大的会客厅跟前,姓赵的中年人带领林文海、林振山早已等候在门口。

    “李老兄齐老兄,久仰大名,鄙人赵东玄,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快请,快请!”见我们过来,姓赵的中年人赶紧向前迎几步,满脸堆笑伸出双手,旁边早有人双手捧着递过名片。

    齐叔接过名片,喃喃自语,“冈本株式会社中国区总裁赵东玄”,揣进怀里,礼貌得上前握住他的手,师傅故意将木匣捧高至胸前,微微点首致意。

    “小子,真有种,你还敢来!”就在我们即将路过林朝阳身边时,他突然俯身贴近我耳边,恶狠狠低声说道。

    “沈阳没弄死你,真是后悔啊!”我狞笑着转回头剜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同样的眼神回敬着他。

    “放肆!”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赵东玄转头微微皱眉,林文海如临大敌般板起面孔,朝林朝阳瞪着眼,低声训斥道,“今天文先生是客人!再敢有不敬就给我滚!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见大伯凶神恶煞的模样,林朝阳再不敢造次,低着头、红着脸,喏喏退到伟伟身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我不屑得冷哼一声,迈开步子随师傅、齐叔进入会客厅,伟伟和林朝阳却被挡在门外,不知是先前安排好的,还是因为刚才的小插曲。

    自从见到我们,赵东玄的眼睛始终没从师傅怀里的木匣移开,众人坐定,一番客套后,便迫不及待切入正题,“两位老兄世侄,客套话不多说了,生意做成,咱们有的是时间叙旧,家中三姑奶奶写给文副官的书信,想必是带来了?”

    师傅拍拍一直捧在怀里的木匣,微笑着点点头,赵东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随即侧过头,一个保镖模样的人赶紧上前躬身,耳语几句后,保镖点头,便要上前取过木匣。

    “慢着!”师傅轻喝一句,捧住木匣的手抓得更紧,环视一圈儿赵东玄和林家兄弟,最终将目光停留在林文海身上,缓缓说道,“赵总二位林总,邮册带来了吗?”

    林文海闻声一笑,朝身后摆摆手,一个类似宋桂明角色的人会意,将邮册双手捧至我们面前。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林家真的对老宋动手了,不知他现在境况如何,死,我断定林家是不敢的!但一顿毒打肯定少不了,说不定还会更严重,林家究竟把他怎么样了呢?盯着眼前的人,我思绪飘飞,也许是怔怔得太过明显,老鹏悄悄拉拉我的手,把我拉回现实。

    接过内含邮册的油布包裹,齐叔忍不住老泪纵横,双手颤抖着一层一层打开,直至最后,将写满两代人恩怨、失而复得的邮册贴在脸前,摸了又摸,吻了又吻。

    师傅、我和老鹏无不为之动容,师傅侧身拍拍齐叔的肩膀,提醒道,“老齐,看看邮票吧?”

    齐叔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激动,竟忘记了还要查验邮票,赶忙擦擦眼里的泪水,从口袋取出花镜,便要打开邮册。

    “等等!”赵东玄也是一声轻喝,送交邮票的人立马将手按在邮册封面上,拦住齐叔,我们一齐不解得看向赵东玄。

    赵东玄笑笑,随即说道,“是不是也该让我们验一验书信?”

    “当然,当然!”师傅微笑着回应道,说着将木匣交于刚刚拿过邮册的人,仅在等待木匣移交的几秒钟功夫,赵东玄竟不自主半站起来,可以看出,这些书信,或者说里面所隐藏的宝藏,对他是多么得重要。

    几分钟后,齐叔放下花镜,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凑向师傅耳边悄声说道,“老李,邮票没问题!尤其是九张龙票,都在!”师傅点点头,装作不经意偷瞥一眼我和老鹏,我和老鹏会意,悄悄靠近齐叔,护在左右。

    “赵总,邮票没有问题,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师傅放松得靠向沙发靠背,满面含笑,淡淡说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赵东玄的脸色却突然变得阴冷,一道凶狠的目光射向我们,两个保镖迅速挡在门口,其余几个聚拢在他和林家兄弟身后,完成以上动作只用了短短几秒钟,配合十分默契。

    我和老鹏急忙摸向腰间的甩棍,同时分别向齐叔左右靠了靠,将齐叔紧紧护在中间,这是来之前师傅交代好的,如果发生变故,首先保护好齐叔和邮册,晾姓赵的和林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师傅动粗。

    相比我们的紧张,师傅和齐叔却显得镇定自若,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似的,只见师傅皱皱眉头,面色严肃说道,“赵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说完一道冷峻的目光射向赵东玄,毫不畏惧。

    “呵呵,什么意思!”赵东玄冷笑道,“你们扣下几页信纸,是什么意思?邮册,我们带来了,你们却耍花样,只交给我们一部分信纸,你们的诚意哪去了?!”说着音调拔高,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趁势向前挪动脚步,无形中给我们加大了压力。

    “放你娘的屁!几页信纸还扣你的,当跟你们似的那么没阴子!”一听这话,老鹏立刻额头青筋暴起,腰间甩棍瞬时出手,指着赵东玄骂道。老鹏说的是心里话,对留下几张信纸的事,他是毫不知情的,我愧疚得偷瞥一眼老鹏,马上恢复镇定,用恶狠狠的眼光与几个保镖对视着,不让对方看出我的表情变化。

    “赵总你听到了,你说的什么我们不明白!”师傅接着老鹏的话说道,语气沉稳而坚定,神色悠然,如果不是那道如利刃般犀利的目光,一定会有人认为我们在谈论很轻松的事。

    “不明白?呵呵,我赵东玄活了一辈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嘴硬的!来啊,取点儿碘酒来!”赵东玄说着朝身后招呼一声,守在门口的一个保镖应声出门,不大功夫,拿回一小瓶碘酒。

    从他提到碘酒,我的心里就在打鼓,难道这个姓赵的知道其中奥妙吗,那我们的戏还能接着唱下去吗,该怎么脱身呢?我顾不得多想,也猜不出师傅与齐叔此刻的镇定是真的,还是也跟我一样在心里打鼓,眼睛死盯住姓赵的手里动作,不肯错过哪怕一个细节。

    只见赵东玄取过碘酒,拿起信纸对阳光看看,便准确找到每一页页码的位置,轻轻一滴滴上去,蓝色页码立现,他边滴边冷笑着数着,“3、4、5、6。。12,总共12页,少1、2、11页,哪去了?”赵东玄放下信纸,双手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一脸寻味看着我们。

    我使劲憋住笑,看来这姓赵的也就这两下子嘛,连我们拿走“14、15页”都看不出来,还大言不惭得说只有“12页”呢!

    “快说!来到这还耍花样!”冷不防一旁的林文海大喝一声,把我们都吓一大跳,林文海说着向身后人使个眼色,刚才送交邮册的人会意上前,那意思想要再拿回邮册,老鹏赶忙将甩棍指向他,那人见老鹏恶狠狠的模样害怕,立在屋子中央不敢再上前,为难得回头看一眼林文海,又看看赵东玄,赵东玄笑着摇摇头,林文海使个眼色,那人忙不迭退回原处。

    “到底是办大事的人,被当场揭穿还能如此淡定,赵某佩服!”赵东玄摇摇头,冷笑道。

    “赵总过奖了!”师傅用同样的笑容回敬着赵东玄,“原来还有页码啊,要不是赵总指点,我们还真是被蒙在鼓里,只是赵总是如何看出来这其中玄奥的?”

    “呵呵,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赵东玄淡淡笑道,没有理会师傅的问题,又将皮球踢了回来。

    “我刚才说过了,我们连页码的存在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少了几页呢?这些书信从产生到现在也有几十年了,这么长时间,别说是中间少了几页,就是结尾少了多少页,恐怕也是未知数啊,就像你刚才提到的总数‘12页’,确定么?”师傅说完神秘得一笑,眼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赵东玄一愣,狐疑得看向看向师傅,随即又看向我,刚想开口说什么,我便拦住他的话,说道,“别看我,翻烂箱子底儿,就这么多!”

    “哦?就这么多,多一张也没有了?”赵东玄紧盯我的眼睛问道,如特务审讯般阴毒的目光简直能渗进我的骨头里,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强怕自己不慌乱,毫不退缩得迎着他的目光,刚想回答,一旁老鹏不耐烦得插口道,“一张也没了,还能骗你怎么着!”一双牛眼瞪着他,总算替我解了围,抖抖后背,全是冷汗。

    “哦!”赵东玄恍然大悟般应一声,身子倚向沙发靠背,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随即惋惜得说道,“那就十分抱歉了,因为你们提供的信纸不全,这笔交易不能进行!”说完一脸歉意的微笑。

    “也好,买卖毕竟还要两方自愿嘛!”师傅说着和齐叔对一下眼神,同时向我使个眼色,齐叔将邮册重新包好交给我。

    我手捧油布包裹走向赵东玄,礼貌得说道,“赵总,邮册原物奉还,您看我的书信,是不是也要还给我?”说完紧紧握住包裹,姓赵的不将木匣还给我,我是绝不会给他邮册的。

    赵东玄似乎没料到我们会答应得如此痛快,吃惊得半张着嘴,瞪大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和茫然,手紧紧握住怀中的木匣往回拉了拉,丝毫没有交还的意思。

    “赵总,邮册给您,木匣请您还给我!”我上前一步,双手捧过油布包裹,再一次提高音调说道。包裹与木匣几乎平行,我和赵东玄脸对脸对视着,只不过他是仰视,我是俯视,对这笔交易,他眼里的不舍明显多于我。

    也许我俯视赵东玄的行为太过不礼貌,林振山上前一步推推我,挡在我和赵东玄之间,假装咳嗦两声说道,“咳咳,我看这样吧,也别说这笔交易一定取消,信纸我们复印一份,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那邮册呢?”我抬头问道。

    “当然是我们拿回啊,你们的信纸我们只留复印件,原件你们也拿回。”林振山说着不解得打量我一番,似乎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这时我注意到,赵东玄身后的一个保镖已探下身子,准备从赵东玄手里接过木匣。

    “哼哼!可能么!如意算盘打错了!”说时迟那时快,我猛得将手里的包裹推向林振山,林振山来不及反应,双手捧过包裹,就在这空当,我闪过林振山的身体,一步抢到赵东玄跟前,也不管他作何反应,一把夺回木匣,三步并作两步跳回屋子中央。

    这一切发生只在一刹那,等赵东玄一众人反应过来时,我已紧紧抱住木匣奔到老鹏身后,几个保镖瞬时冲过来将我们团团围住,老鹏举起甩棍和他们对峙着,同时抬起另一只胳膊将我护住。

    “放肆!敢在这撒野,不想活了吗?你们几个,把木匣夺回来!”护在赵东玄身边,林文海手指哆嗦着指着我,气急败坏厉声喝道,几个保镖闻声就要动手,奈何老鹏甩棍来回挥舞着,一时根本近不得前。

    “赵总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简直是强盗!”见此情景,师傅用力拍一下沙发扶手,大声喝道,脸色越来越凝重,眼里迸射着愤怒。

    “我刚才说了,我们只要复印件,这也不可以吗?”林振山向前一步,满脸狞笑着说道,一副不给,你们就休想离开的模样。

    “不可以!”师傅厉声回道,“信件是我们的,允不允许复印是我们说了算,轮得着你说三道四吗?”

    “你!。。这。。”林振山似乎没有想到这一层,或者从未想过我们敢于如此生硬得拒绝,一时语塞,脸憋的通红。

    “没话说了吧!”师傅轻蔑得看看他,又将目光转向赵东玄,“赵总你看呢?”

    赵东玄无奈得摆摆手,几个保镖迅即退到他的身后,其实师傅刚才那声喊之后,我们都已停手,将目光集中于师傅和赵东玄身上,只是没有得到明确的指令,这些保镖是不敢轻易退却的。

    赵东玄硬挤出一丝微笑,看看师傅,又看看我手中的木匣,略显无奈得说道,“老兄,我只是想留个复印件研究研究,不过分吧?”

    “过分!抢就过分!”师傅再次猛拍一下扶手,大声喝道,“喝了几年东洋墨水,就从东洋学来这个?!简直是强盗、土匪!”

    也许是师傅太过义正言辞,一时间,赵东玄红了脸,不敢直视师傅的眼睛。

    “谈买卖可以,让无关的人滚!”师傅接着喝道,偌大的会客厅里竟起了回音。

    赵东玄瞥了一眼身后的林文海和林振山,林文海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师傅的问题,冷笑着看向齐叔说道,“秋国,好歹我也是你姐夫,和啸坤、小文说说,我们就留个复印件嘛,何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呢,别伤了和气。”

    齐叔嘴唇哆嗦着盯向林文海,因为气愤,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豆粒大的汗珠往下淌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文海自知占了上风,得意得从林振山手里接过邮册,掸了掸油布包裹上的灰尘,自顾自说道,“哎呀,这还是当年我拿走这本邮册时,咱妈亲自裹上的,可惜啊可惜,物在,人不在啦!”接着再次转脸向齐叔,“秋国,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好歹我也是你姐夫啊!你说呢!”

    “你!”齐叔猛得站起来,眼里充斥着仇恨的血丝,手捂住胸口,不住得颤抖着,担心齐叔太过生气,我和老鹏赶紧上前,一人架住一个胳膊,看向林家这对流氓的眼里冒出了火。

    林文海丝毫不理会我们的愤怒,表情越来越轻佻,接着“语重心长”般说道,“拿回邮册是正道,这么多年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可别把话说绝了,咱爸可还泉下有知,等着呢!”

    “对了哥”看齐叔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的林振山不失时机添上一把火,“你说秋国该叫你哥,还是叫姐夫呢,嗯,这是个问题,哈哈哈哈”

    林家兄弟放肆得笑着,齐叔的身子越来越重,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担心他病情发作,或受不了刺激生出其他毛病,我和老鹏赶紧扶他到沙发坐下,在后背使劲来回摩挲。

    我感觉额头有颗筋在“嗖嗖”得跳,真想冲过去一拳打死这两个畜生!可我清楚得知道,对方要的就是激怒我们的效果,此刻我们必须克制,保持冷静!

    林文海紧追不舍,还想再说什么,一直冷静观察事态进展的师傅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抢先冷冷说道,“就这点本事啊,不认爹娘,欺负弟妹,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怎么?跟你何干呢?”林文海侧目剜着师傅,毫不示弱得反问。

    “是啊,与我无关,也与今天的生意无关,对吗,赵总?”师傅笑笑,跳出事外,将皮球踢给了赵东玄。

    “哈哈笑话,你们不是来拿回邮册的吗?怎么,不要啦?”林文海仰天笑道,似乎在庆幸自己抓住了对手弱点,可以在主子面前扳回一分。

    “可以不要!”稍稍平复下来的齐叔紧盯着林文海,咬着牙说道。

    林文海一愣,皱皱眉,随即说道,“不管你们要不要,复印件我们都是要留的!别忘了,这是在天津,我们的地盘!”

    “如果我们不同意呢,还想抢吗?你们敢吗?”师傅笑着回应道,语气平缓,却饱含底气,“你也别忘了,这是在中国,你们要玩硬的,可以,除非我们四个都走不出这间屋子,否则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李啸坤,你吓唬我!?”林文海拧起眉瞪着师傅,眼里满是傲慢和不屑。

    “我不吓唬你”师傅放松得倚在沙发靠背上,“凭盛德典当行和沧海古玩协会的名号,你看我们中任一人,在你这掉了一根儿汗毛,你会付出多大代价!”

    “你!”似乎被师傅的话镇住了,林文海脸上闪过一丝惧色,与赵东玄、林振山对对眼神,身子不自主后退几步,嘴上却依旧不认输,接着说道,“那沈阳那件事怎么算?总得有个交代吧!”

    “沈阳那件事是你们自找的,是你们想害人,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有脸在这说?!”师傅刚想回应,老鹏忍不住抢先喝道,认同老鹏的说法,师傅笑眯眯看着林家兄弟,镇定自若。

    “好!”林文海咬着牙,两眼通红,如要吃人般,“好!好!”完全没有先前稳坐江山、运筹帷幄的神采,看得出,从翡翠抱鼓到《昭君出塞图》,两次戏耍在他心里插了多深的刀子。

    “那这笔生意咱们还做不做呢?”见林文海已没有还手之力,师傅立马将枪口转向赵东玄,犀利而不可回避的问题让一直冷眼旁观的赵东玄有些不知所措。

    略加思忖,赵东玄回应道,“做,怎么做,不做,怎么办?”

    “做,邮册我们带走,这些书信你们留下,不做,书信我们拿走,邮册你们暂为保管!”相比赵东玄的慌张,师傅回答干脆而利落,早已深思熟虑般。

    “还有第三条路吗?”

    “没有!”

    “复印呢?”

    “不行!”

    “呵呵,我要硬留复印件呢?”

    “别想了,你不敢!”

    说到这儿,赵东玄再无退路,紧盯师傅的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钦佩,半晌,才硬从牙缝儿挤出几个字,“好吧!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