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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合作的开始,是诚意

    “你们猜的不错!”赵文辕突然转过身,一道冷峻的目光射向正在惊叹中的高蓉,又扫视一圈我们,“这《永乐大典》,还就是藏在朱由榔的墓里,而且有近千册!”

    “这怎么可能!”一向对学术慎之又慎的高蓉惊疑得大声反驳道,“众所周知,明代《永乐大典》历时六年编纂,成书11095册,嘉靖年间皇宫失火,损失近半,到清光绪年间,帝师翁同龢入翰林院时统计,已不足800册,如今更是少之又少,就是国家图书馆这样的国之权威,也仅存不足200册,流落海外总和也不过如此,你一下子就说朱由榔墓里有几百册,难道比世面上有的全加起来还要多,我不敢相信!怎么说我都不敢相信!”高蓉说着头摇得像拨浪鼓,脸上写满质疑盯着赵文辕。

    面对高蓉报出的一连串精密数字,赵文辕不怒反乐,“呵呵!丫头,你真是京大的好学生!难道你的历史老师就没告诉你,《永乐大典》在嘉靖年间是重新誊写过一次的,目前知晓存世的,很可能是嘉靖年间重抄的副本,而正本早已不知所踪,说不定就埋在十三陵嘉靖的永陵里,或者他子孙的陵墓里!”

    “那也不至于就埋在他孙子的孙子,朱由榔的墓里!”我不屑得撇撇嘴,“切!吹吧你!”

    其实我不是怀疑赵文辕的话,他千里迢迢从河南来到云南,一定是奔着某件或某几件极为珍贵的东西来的,在现在我们互相知晓对方底牌的情况下,他没有必要骗我们,我只是想激怒他,得到更多的信息,尽管对付这样一只老狐狸,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哼!激将法,再早几十年,也许老夫会着你的道!”赵文辕轻蔑得瞥我一眼,冷哼一声,果然没有上当。

    “那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我无奈得摊摊手,“你不是要跟我们合作,让我们往出带货吗,心里没底,这合作可没法谈。”

    “这一点老夫也没想瞒着你!”赵文辕转过身,冷笑着,一道犀利的光从眼里喷射出,让我不由自主打一个寒颤,硬着头皮迎上去,不敢有丝毫的退缩。

    “简单点说”赵文辕接着说道,“马头湾村里流传的蓝玉遗宝传说是存在的,偌大的将军山在洪武初年就已被掏空,里面凿出不知多少空间,堆满了黄白之物和用剩下的暹罗红铜。”

    “哦!”我们忍不住一声惊呼,不知不觉四个人彼此拉着手,紧紧攥在一起。

    “这个秘密不是现在才被人知道,当时负责这件事的蓝玉亲信骁字卫,还有他们的后人,几百年来,不知道多少爱财之士打过它的主意,可就是找不到入口,才只得忍痛作罢。

    到了明朝末年,还是兴兵抗清的朱由榔,大肆派兵搜山,才在蓝玉祠铜像下发现了入口,才得以让这批宝藏重见天日。他也正是靠着这批宝藏,才有了招兵买马、造反的资本,否则凭着一个明末的庶出藩王,一无兵,二无钱,凭什么能抵御大清几十万铁骑一十八年不能入滇!死后,吴国贵又凭什么让他多活了二十几年?”

    “就凭蓝玉留下来的金银财宝?难道比洛阳西丘的还多?”我忍不住反问。

    “只多不少!还凭他手上的《永乐大典》,这是吴国贵做梦都想要的!”

    “吴国贵怎么能知道他手上有《永乐大典》?”

    “怎么知道的无从查考,但若朱由榔手上没有,吴国贵绝不会保他的命!”

    “那么多金银摆在这儿,又跑不了,已是平西王的吴国贵不能自己来挖,非得靠朱由榔给吗?这没道理啊!”

    “哈哈哈。。”听到我的疑问,赵文辕竟笑起来,边笑边摇头,笑过之后饶有兴致得看着我,“小子,关心政治吗?”

    “不关心!”我随口答道,心里不停得问候赵文辕的女性亲戚,真想不明白这节骨眼儿,他怎么能问出这么个不相干的问题。

    “嗯,我看也是!”赵文辕说着点点头,“我给你讲一个道理,古代的金银,无论是锭子,还是元宝,都是有年号和铸造银号的,这点你知道吧!”

    “废话!知道!”我没好气得回一句。

    赵文辕惊讶得抬抬眼皮,却没有因此而动气,“作为明朝降清的旧臣,吴国贵手上还遗存明代年号的金银,而不上缴朝廷,可是要杀头的,更别说拿出来用!”

    “这和朱由榔有什么关系!不是一样的金银,脱裤子放屁,找费事?”我低头琢磨着,似乎抓到一点线索,领略了赵文辕话中内涵,冷不防老鹏实在听不得赵文辕卖关子,一声喝问。

    “而若是缴获朱由榔的就不一样了,既可以上缴朝廷邀功,也可以光明正大自用,同样是这批金银,一出一入间意义可大不一样,政治的学问就在于此,明白了吗?”

    黑姊听得入迷,随着赵文辕话落痴痴得点点头,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羞涩得低下头,藏在我身后。

    “这不就是洗钱吗?”

    “对,就是洗钱!”

    “好了,宝藏的秘密说完了,该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了吧!”

    “自然是为了这批黄白之物,还有那千卷价值连城的《永乐大典》了!哈哈哈。。”赵文辕说着大笑起来,似乎我们问得太幼稚,就连他的那些手下也一齐发出一阵嘲笑,刺耳的声音的扎在我们身上,如背针芒。

    “你知道我问什么!不想合作就算了!”我瞪着赵文辕大声喊道,瞬间湮没了他们的嘲笑声。

    赵文辕止住笑,看看我,“西丘不可能再去了,因为八十年代就在原址建起了汉妃园寝博物院,国内能有如此规模的金银藏宝,还能为人们所知的,除了西丘,恐怕就是‘石门对石鼓’的张献忠沉银地和这里了吧!”

    赵文辕说完觑起眼睛,望着我,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何况我们还有相交几十年的内应在这儿!我有不来的道理吗?”

    “内应!还几十年!?”我们不约而同将目光移向村长,一个巨大的谜团在脑海里萦绕,“村长不过四十岁上下年纪,哪来的橡胶几十年?难道他从娃娃起就给赵文辕做内应了吗?”

    “你爸爸!”突然黑姊一声恍然大悟般的惊呼,瞪大眼睛,捂住嘴,指向村长。

    “还有我爷爷!”村长冷笑一声,扫视一圈儿我们,“爷爷的爷爷!”、

    “你!。。三哥!”随着村长话落,黑姊黑靓的脸庞通红,指向他的手指竟开始哆嗦,说话带了哭腔。

    眼见她就要冲上去,我急忙揽紧她的肩膀,黑姊挣了几挣没挣动,伏在我肩膀上“嘤嘤”抽泣起来。

    这一幕可惹恼了村长,他恶狠狠瞪着我,又看一眼我怀里的黑姊,“黑。。黑姊,你松开,松开!”

    “你凭啥管我!你把祖宗的规矩都忘了!”黑姊朝他一声怒吼,紧接着回过头又伏在我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村长满脸难色,瞅瞅看热闹般不置可否的赵文辕,又恨恨得瞧瞧我,歇斯底里般大喊一句,“你松开她!”

    “哼!”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故意把手搂得更用力些。

    村长咬着牙,无可奈何得跺着脚,从牙缝里说道,“好!我告诉你们,我和黑姊是出了五服的姑表亲,我爷爷的爷爷和她爷爷的奶奶是亲兄妹,我们家祖上就是骁字卫的人,祖祖辈辈都在守着这批宝藏,也在寻找这批宝藏!打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就跟偃师赵家有来往,我爷爷解放前就在赵家柜上做伙计,还是赵霄楠老爷子的徒弟,柜上散了,才回的云南老家,明白了吧,都明白了吧!明白,就赶紧松开黑姊!”

    我笑着,看着暴跳如雷、语无伦次的村长,总算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可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他妈还不松开!”这下村长是真急了,掏出匕首猛得向前一步,匕首尖儿指着我鼻子,相距不过几厘米。

    “不松开!”我调侃着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你说的是你家事,和我松不松开黑姊有什么关系呢?”

    “你。。你放屁!她是我媳妇儿!”村长瞪着一双牛眼,眼里布满血丝,气急败坏叫道,说话儿就要一刀朝我扎过来,被恒崇冲上前一把抱住了。

    “谁是你媳妇儿!呸!”黑姊扭过头,狠狠朝村长脸上啐一口。

    村长抹抹脸,狞笑道,“不是你,就是你姐!咱们两家有娃娃亲,你阿大亲口答应我大的,你们姐俩,得有一个人跟着我罗振山!”

    “看见你就恶心!滚!”黑姊扭过头,厌恶得咒骂一声,转回头在我怀里埋得更深。

    我故意在黑姊背上轻抚几下,看都不看村长一眼,任凭被恒崇和恒禅合力按住的他使劲儿叫骂,平静而带有挑衅得看向赵文辕。

    “闹够了吗?”赵文辕似乎看穿我们激将法的把戏,缓缓说道。

    “嗯!”我笑着点点头,将挑衅的目光移向村长,手继续在黑姊后背轻轻抚摸着。

    “可以谈正事了吧?”

    “是!”我和老鹏、高蓉对视一眼,平静得答道。

    “这笔买卖你们接吗?”

    “接!有钱赚,干吗不接!”

    “那好!明天启程去郑州吧!”

    “你就不怕我们离了云南就跑了,不再考察考察?”我狐疑得看着赵文辕,猜想他为什么会如此自信,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哈哈哈,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事儿告诉林家,瑞云轩可是十分好找啊!”赵文辕大笑起来,之后紧盯我的眼睛说道。

    我分明感到一股深透脊背的冰冷,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

    我犹自不肯认输,耸耸肩嘴硬着说道,“你就不怕我下了山就报警?”

    “哈哈哈”这句话更招来赵文辕的嘲笑,他边笑边摇头,十分无奈得看着我,“报警说什么?把我们家的故事再讲一遍?如此离奇的事件,警察信吗?就算他们信,你们怎么推定我就是赵家老三呢,就凭我也瞎了一只眼?”

    “怎么不。。”我的“信”字还没有说出口。

    赵文辕突然打断我,恶狠狠说道,“就算警察信,恐怕等不到警察找我,黑姊的姐姐早已让老罗开了苞!还有杨家老两口,黑姊阿大,你想看到这个结果发生吗?”

    “我。。”我惊恐得盯着赵文辕,喉咙里像卡了一块石头,怀里的黑姊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扶在我脖子上的手冰凉冰凉的。

    看到我,或者我们的反应,赵文辕得意得笑了,“没有这个勇气,就不要跟我谈这个可能!你们骨子里不是有什么最真最纯的东西吗,我看你怎么面对这种让两个女人崇拜,引以为豪的东西!”

    “我们可以不做!”

    “你们敢!”赵文辕像疯了一样抓起一个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冲着我们大吼道,“如果你们不做,我现在就杀了你们!而且两个女人先死,我保证,是你们最不愿看到的方式死!”

    “呵呵呵呵。。”身后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淫笑声。

    我强压怒火与恐惧,迎着赵文辕歇斯底里的神情冷哼一声,“看来我们没有选择了?”

    “去郑州吧,到了,有人和你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