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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的卧底生涯,全是惊喜6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双眼,屋里光线很暗,我躺在一张柔软而宽大的床上,我用力托起如醉酒后疼痛欲裂的脑袋,使劲环顾四周的景象。

    “开灯!”不知谁喊了一句,日光灯强烈的光线立马刺进我的眼睛,让我不得不抬手挡住,使劲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渐渐的,我适应了,屋里的景象清晰了,高蓉一丝不挂躺在我的身边,手搭在我支起的胳膊上,仍在睡着,姜伯和蒋思言坐在我们对面,饶有兴致得笑着盯着我们,还有黑姊、生子,两个蒋思言的手下手里捧着相机,闪光灯“啪啪”闪着。

    我明白了!傻子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睡醒了?刚才的表演很精彩嘛。”蒋思言冲我抿抿嘴唇,眼里流露出与他形象完全不符的淫邪,周围几人同时发出猥亵的笑声,除了黑姊,脸红着,双眸吐露着阴郁。

    呵呵!”我冷笑一声,扫视一圈儿众人。

    “你笑什么?”姜伯皱皱眉,轻声问道,显然我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没什么!想看吗,想看小爷再给你摆几个动作!”我说着掀开我这一侧的被子,将腿搭在高蓉被子上,揽过高蓉肩膀,让她伏在我胸口,手支着头,对着镜头,挤出一个媚笑。

    姜伯不笑了,蒋思言不笑了,冷冷得看着我。

    “没想到,你小子还满不在乎!”蒋思言冷哼一声,不屑得瞅瞅我。

    “那是,我一个单身爷们儿,有什么可怕的!”我大方得看向他,说的是实话,又招呼一下拿相机的喽啰,“哎,哥们儿,拍的怎么样,拿来我瞅瞅!”

    “呵呵,你就不怕你老婆知道,不让你看孩子了?”姜伯问道,和蒋思言一样的语气。

    “怕什么?”我抬眼剜着他,“我们已经离婚了,况且我也不想让我儿子知道他们有这么个混蛋的爹,天天跟你们这帮畜生混在一起。”

    “呵呵,嘴茬子是够厉害!”蒋思言恢复先前的表情,冷笑一声,“你不怕,高蓉可怕吧,别忘了,她可是黄花大闺女,还家出名门!”

    “那你得问她!”我嘴硬着回道,偷瞥一眼高蓉,心里还真有些打鼓,又转向姜伯,手指指黑姊,“不止要问高蓉,还要问她!还要到郑州问兰姐,她们可都陪我睡过觉,怕么?”我说着觑起眼睛,黑姊不敢与我对视,脸更红了,怯怯得扫视一下众人,扭过头躲闪着我的目光。

    这时高蓉醒了,揉揉眼睛,看清眼前的景象,“妈呀”一声紧抱被子蜷缩到床角,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一把把她揽回怀里,使劲攥着她的胳膊不让她动,把被子往上裹了裹,以让高蓉不被这群无耻的男人看光一点儿,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是徒劳的。

    挑衅的目光环视一圈儿众人,最后停留在姜伯和蒋思言身上,“看什么!一群崽子!”

    姜伯悠然得点燃一支烟,并不因为我的脏话而有所触动,他看着我,深吸一口烟,从鼻孔缓缓吐出烟气,“我欣赏你的匪气!”

    “您高抬贵手!我用不着你的欣赏!”

    “我愿意相信我们能够坦诚相待,合作得很愉快。”姜伯缓缓说道,语气平静,仿佛我们现在正坐在某个谈判桌旁平等得对话,而不是现在这种场面。

    我笑笑,夸张得抖抖身子,继而说道,“我们已经很坦诚了,不是么?”

    “哦。。”姜伯和蒋思言彼此看看,一时语塞,无可奈何得摇摇头。

    “那咱们就摊牌吧!”我边扯过床下的衣服,塞给被窝里的高蓉,边说道。

    “好,正合我意!”姜伯摊摊手,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刚才谁帮蓉蓉脱的衣服?”我拧着眉,严肃得问道。

    所有人都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面面相觑,高蓉躲在被窝使劲拧我一把,我能感受到她的羞赧,而这正是我现在最关心的,我得对得起她!

    “我。。是我。。”黑姊弱弱得说道,眼睛不住瞟着姜伯,姜伯点点头,算是认可。

    “你怎么会问出这么个问题?”蒋思言笑笑,摸摸下巴,瞅着我。

    “你管呢!”我没好气得回一句,又指指拿相机的两个人,“照片我得看看!”

    “宁哥,你放心,拍的只是你们上半身,下半身裹住被子的,没有拍!”黑姊急忙说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姜伯瞪她一眼,黑姊喏喏得低下头。

    我仍旧不罢休,摊开手朝向两个喽啰,这时高蓉已套好衣服钻出被窝,挽住我的胳膊同样大胆得摊开手,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瞬间有这样的勇气,也许对于那些照片,她比我更关心。

    两个喽啰看看蒋思言,蒋思言微微点头,其中一个取过另一个手上的相机,一齐递给我,就在接过相机的一刹那,我狠狠把两个相机摔在地上,碎片飞溅,屋里的人均是下意识后躲。

    “宁儿,你。。”高蓉不解得看着我,我顾不得她,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只有一条短裤,立刻下地找到内存卡,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嚼个稀碎。

    两个喽啰反应过来,几步冲上来就要掰我的嘴,我背过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盯着姜伯和蒋思言,他们也静静看着我,既不支持,也不阻拦。

    “好啦!”就在我把一团流着黑汤儿的东西吐在地上的一刹那,蒋思言不耐烦,又有些无奈得摆摆手,“相机也毁了,我们也算坦诚了吧!”

    “不!。。咳咳。。”我咳嗦两声,一股带着咸味的苦水灌进嗓子,说不出的难受,我痛苦得用手支住床帮,用眼剜着蒋思言,“还有你!”

    “我什么?”蒋思言瞅瞅姜伯,一副无辜的表情。

    “高蓉带来的炉子是你掉包的,对吗?”我狞笑着,眼里喷出了火。

    “对!”蒋思言回答很干脆,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什么时候?”高蓉一声惊呼。

    “在火车站,你把炉子交给我的时候!”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喘着粗气,胸口一阵剧痛,不知是因为刚才咽下内存卡碎片,还是因为心疼被冤枉的老鹏。

    “呵呵!”蒋思言站起来,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继而转头看看姜伯,又看看我们,“对将军山的东西,我早已神往,也有家族重托在身,是你们打乱我的计划,还有脸来问我吗?”

    “怎么?”我和高蓉同时问道。

    蒋思言笑笑,接着说道,“本来呢,我是没打算现在就出面的!川岛小姐是完全可以处理好一切的,老夫专为唱那场压轴的大戏,何苦提早出场呢,对么,姜兄!”说完阴笑着看看姜伯,姜伯双目微闭,点点头,若有所思。

    “你和梅琪是一伙的,他妈的也是汉奸!”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吼道。

    蒋思言像疯了一样冲向我,鼻头对鼻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盯着我,“汉奸!汉奸!当初我爷爷没做任何对不起国家的事,当做汉奸被绞死!我爸爸为国家探明十三陵做先锋,地底下十七天没出来,最终还是因为‘汉奸儿子’这顶永远丢不掉的帽子,被乱棍打死!老子今天就做汉奸了,做了,怎么了?他妈的老子做了!”

    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吓住了,我屏住呼吸,后退两步,眼神没有丝毫的退让,缓缓吐道,“汉奸就是汉奸,用不着狡辩!再说了,我们就是往京大捐只炉子,碍你什么事儿了?”

    “哼!什么事儿!”蒋思言脸红着,牙咬得“咯咯”直响,“也不怕告诉你,细川社团一直研究将军山藏宝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洪武时期的铜炉运到日本,进行同技术仿制,并向全世界宣布这些精美的艺术品出产于日本,比中国的宣德炉还早了至少七八十年,这是多么伟大的文化壮举!”

    “呸!放屁,卖国贼!”听着这位“汉奸”厚颜无耻的高谈阔论,高蓉实在忍无可忍,狠狠啐了他一口,没想到的是,姜伯、黑姊、生子,就包括他的两个手下都纷纷向他侧目,一副厌恶的表情,没有一个人过来阻拦高蓉。

    可以看出,在对待汉奸这个立场上,我们十分的一致!

    “我不想听你们的痴心妄想,只想问你,我们怎么搅乱你的计划!和我们有个屁毛的关系!”我冷冷看着他,不屑得撇撇嘴。

    “就是你们送来的炉子!”蒋思言转身冲我叫嚷道,边嚷边向前紧冲几步,出乎意料的,生子在没有姜伯同意的情况下,两步跨到他和我之间,张开双臂愤愤盯着他,我暗笑一声,“狗汉奸!”

    蒋思言站住,吃惊得打量一番生子,皱皱眉头,瞅瞅姜伯,姜伯却视而不见似的看向他处。

    他无奈而又自嘲得摇摇头,接着说道,“如果你们送来的炉子真被送去研究,很快这项研究硕果将会公开,我们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白费了更好!”不是我说的,是黑姊,说完斜一眼蒋思言,丝毫不在意姜伯看向自己的眼色。

    “呵呵,这么说炉子是你提前准备好的了?”我悠然得坐在床上,饶有兴致看着蒋思言,形势正悄然发生变化,现在起,已没有我们与姜伯一伙之间的剑拔弩张,只有一群还有正义感的中国人,面对一个大言不惭的汉奸,这群中国人里,自然也包括蒋思言自己带来的人!

    “是的,姜兄放在郑州的每一只炉子,我这都有仿品,只是信手拈来罢了。”蒋思言说完看看姜伯,挤出一丝微笑,笑容满含嘲弄。

    姜伯脸立刻冷下来,尽管他提前猜的到,但也绝受不了众目睽睽下被姓蒋的打一巴掌,他幽幽吐一口眼圈,愤愤说道,“老弟,以前我们折的买卖,看来也出自你之手了?”

    “承让!”蒋思言抱拳,缓缓吐出两个字,如两记重拳锤在姜伯身上,他脸立刻黑下来,攥紧拳头,下意识起身,却马上坐回去,呼一口长气,吐一个烟圈,他还不敢发作,《永乐大典》还指着“穿山甲”!

    “姜兄,别动气嘛,东西卖给我们不就没事了!呵呵,呵呵呵!”蒋思言走向姜伯,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同时尴尬得笑几声。

    “嗯!”姜伯重重吐出一个字,看得出,气的不轻!

    “那老鹏呢?我兄弟没碍着你吧,你为什么嫁祸给他,逼他走?”我越听越气,实在听不下去他俩再翻生意的旧账,大声质问道。

    “总得有人背这个锅吧!”蒋思言理直气壮得看着我,接着又说,“况且还能拔掉一根对手伏下的棋子!”

    “对手?”屋里的人几乎同时问道。

    “是啊!”蒋思言得意的环视一圈儿众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高蓉身上,“这家伙和这位美丽的小姐一样,同在为冈本家族做事,要是论起级别,可能还高于这位小姐,冈本家族与细川家族在日本同做一件事,历来不睦,我怎么能让对手布下的棋子,时刻活跃在眼前呢?”

    “你放屁!”实在不敢接受这个事实,我大声吼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

    “哈哈哈哈”蒋思言笑了,“年轻人,现在是信息的时代,谁下什么棋,可几乎都是明的!还有一点”蒋思言说着凑近我,“你得感谢你的家人,他们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你那朋友,可没有这样坚实的盾牌!”

    “什么?!”我站起身,还想再说什么。

    “好了!”姜伯一声断喝,所有人都止住声音看向他。

    他抖抖衣服站起身,把烟头用力在烟灰缸捻灭,指指蒋思言,又指指我,“无论你们是为谁卖命,出于什么目的来跟老夫趟这摊浑水,到了云南别给我耍花招,你挖货,你出货,出给谁我不管,老夫只要钱!”

    说完带着黑姊、生子走出房间,留下我和高蓉,还有那个令人生厌的汉奸。。

    一天后,我们启程回云南,生子和黑姊被安排我车上,一次趁黑姊和高蓉去洗手间的功夫,生子拉住我,悄声了三个字,“闫淑新!”

    我如五雷轰顶般,强按狂跳的心看着他,他又重复了一遍,“闫淑新!”眼里满是真诚。

    我扳过他的肩膀,死死咬住牙关吐出几个字,“你到底是谁?”

    他笑笑,仿佛早已猜到我的反应,凑向我耳边又说了三个字,“李啸坤!”

    “啊?!你他妈的到底是谁!”我的心里像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浑身毛孔都炸裂开来。

    生子笑笑,一个健步跳下车,快步走向迎面而来的高蓉和黑姊,独留下我死死盯住他既模糊、又清晰的背影,恐怖的眼神在战栗。。